却说冥河老祖将元屠、阿鼻二剑祭起。往七宝妙树杀了过去。摇身一晃。飞出无数个血影。或飞入九天。打下无数阴雷;或遁入血海。卷起道道血浪;或飞身上前近战。钻入众佛徒身体里面。吸食精血元神。准提遥祭七宝妙树抵挡元屠、阿鼻二剑。并漫卷而来血神子分身。冥河老祖果然不愧是血海之主。瞬间将整个血海搅得的巨浪排空,一道一道的血浪彷如锯齿一般不断地吞噬着佛门徒众。血海至开天辟地以来不断蕴含累积的无边凶孽之气被他整个地调动起来,就见天空中黑云密布,直欲压顶而下。脚下血海翻腾不休,天地间灰蒙蒙一片,肉眼可见的诡异气流在众佛徒周围汇拢起来,不断地侵蚀着众佛徒的法身。天地被黑云血海挤压地很低,远远望去,在黑天红底之间,数十万修士浴血奋战,色调甚为苍凉,气息充满了暴虐。那狂暴诡异的孽气被冥河老祖驱赶汇聚,渐渐形成了一片恐怖的浓雾。浓雾之中,有鬼哭神嚎之声不断,撕心裂肺的叫声让得人肝胆俱裂。 众佛徒见了那雾,不由俱都脸上变色。“好浓郁地凶孽之气,恐怕开天辟地以来天地间大半的孽气都汇聚在这里了。这血海果真是万恶之源,诸邪之根。阿修罗族时时与这凶孽之气为伴,岂有不为恶之理?正该用我佛门大法化借这孽气,铲除凶恶之源,还世间一个清平。”就在此时。只听得一个声音响道。华莲净土的一众佛徒闻言看去,却见那以十八罗汉为首的五百罗汉带领着十万的佛兵赶到了。而刚才的那句话,正是站在最前面的一脸肃穆的降龙罗汉所发。“见过菩萨,贫僧等奉我佛如来法旨,特来援助菩萨!”双手合什,降龙罗汉向地藏王菩萨见礼道。“阿弥陀佛,多谢我佛慈悲,尊者来得正是时候,贫僧感激不尽!”地藏王菩萨还礼道。“俱是一家之人,菩萨客气了!”降龙罗汉等人笑道。寒暄了几句之后,十八罗汉当下大喝一声,率先冲出去与阿修罗族战在了一起。其他一众罗汉见了,也是有样学样,大喝了一声,带领着那十万佛兵冲杀了过去。然而那无边孽气无处不在,沐浴在这股气息之中,阿修罗族个个精神百倍,宛如疯狂一般,人人悍不畏死,战力大增。而众佛陀有不小心吸入了凶孽之气的,眼中也渐渐冒出了红光,杀意外lou。不知不觉间便变得残忍好杀起来,心魔渐渐滋生。若是不好生处理,迟早是个走火入魔业火焚身而亡地下场。大阿修罗王波洵天独战地藏王菩萨,只见那罗两手大如山岳,往来上下,威势赫赫。虎虎生风,每一挥动均有千万斤巨力。地藏王菩萨近身不得,不敢硬接,一时也只得游斗而已。冥河老祖放出无数血神子伺机偷袭佛门众人,祭起元屠、阿鼻二剑与七宝妙树杖猛烈交战。手持玄元控水旗招展开来,驱动血海无边孽气不断向着这边汇聚,渐渐侵蚀着众佛陀的佛光,干扰着众佛陀地心境。佛门众人既要防备血神子偷袭,又要小心翼翼不能沾染了孽气,还要与漫天涌来、战力大增的阿修罗族兵马激战,顿时便落入下风,陷入苦战之中。此大出众人意料之外,谁也没有想到准提亲自出手竟然还拿不下冥河老祖。这无边血海果然与冥河老祖相得益彰,战斗力惊人地强悍。在血海与冥河老祖相斗,实际上便是在与整个血海相斗。在这血海之中,他冥河老祖便是一切的主宰,心随意动,便能调集起这一方地域所有的灵气和孽气,转化为强横无比的力量,一时竟足可与圣人争锋。那边鲲鹏与婆雅领着大军偷偷来到华莲净土之前,二人观望良久。忽见婆雅回头望望血海深处。对鲲鹏道:“老祖已与地藏王菩萨开战了。”鲲鹏闻言道:“既如此,我当趁此时攻击。为防万一,你且在此隐藏。若有埋伏,也好有个接应。”婆雅点头应是。当下鹏飞身上前,闯入华莲净土之中,将几个看门的童子一剑砍翻在地,正要施法将华莲净土打成废墟之时,忽见站立之四周一片金光闪耀,八座石碑拔地而起,上面满布真言,字字流动如玉,按八卦方位将鲲鹏围在当中。金光连闪,显出上古七佛和那地藏王菩萨的弟子目犍连身影,各站一方石碑之后。上古七佛和目犍连原本也是要赶往血海之中援助地藏王菩萨的,可是在中途他们接到了准提的传音,让他们留守住华莲净土,防止他人的偷袭。于是,这八人便没有去往血海,而是坐镇在了华莲净土之内。鲲鹏见状大惊,急忙施展遁术欲要离开,却见八块石碑光芒大盛,无论鲲鹏用水遁、木遁、土遁等术皆不能走拖。眼见得此,鲲鹏反倒是静下心来了,望着阵外八人冷笑道:“佛门什么时候也用起了道家八卦阵法?”却听毗婆尸古佛合什笑道:“我佛门也是道祖一脉相传,八卦阵法如何就用不得了。此阵乃是贫僧设计。由我佛阿弥陀佛圣人亲自刻画了这八块石碑,就是为了限制你鲲鹏的速度。鲲鹏道友看可还入得了方家法眼否?”鲲鹏扫了一眼那石碑,冷哼一声,不屑地道:“雕虫小技而已!欲要制服我,却还不够!”毗婆尸笑道:“鲲鹏道友的确是三界少有的强者。不过如今落入我等之手,陷身阵中,便要陨落此地,真是可惜、可叹!”鲲鹏闻言只是冷笑而已。却见毗婆尸古佛回身道:“众佛听令,速去拦住婆雅,勿使之干扰我等收复鲲鹏。”只见虚空中佛光连闪,走出东方珍珠世界宝光月严智威光妙音自在王如来等三千大千世界佛陀数百余名,对着毗婆尸合什为礼,宣了一声佛号,齐往华莲净土之外婆雅等人藏身之地杀了过去。当下上古七佛七位佛陀和目犍连站定方位,运转阵法,欲要一举击杀鲲鹏。就听半空中一人笑道:“鲲鹏道友,怎么如此不小心,竟被人家困在阵中了!可要贫道助你一臂之力么?”众人闻言视之,半空中一朵祥云慢悠悠垂下,却见一道者打扮的人笑意吟吟地站在云头之上。上古七佛一见,结不认识,但观此人法力修为却是不弱,保守估计也是准圣一级的,无不大惊!“贫僧见过这位道友,敢问道友如何称呼?”毗婆尸古佛暗皱了一下眉头,双手合什行礼问道。“贫道无天!”来人回答道。“无天?三界之内不曾听说过啊!”毗婆尸古佛闻言,在心里想到。但他还是笑道:“原来是无天道友,不知道友在那座仙山修行,,为何要cha手此事?”这道人无天正是那混沌三十六魔之一的无天变化的,他闻言一笑,道:“贫道乃是一散修野人,却是看不惯你们以多欺少,故而欲出手相助与鲲鹏道友!”“道友既是散修野人,还是不要cha手此事的好!”毗婆尸古佛道。“那可不行,此事贫道管定了!”无天笑道。再者说了,贫道与鲲鹏道友乃是故交。焉能袖手旁观啊!你且吃我一刀!”当下不由分说,招出一把大刀向着毗婆尸砍了下去。毗婆尸古佛大怒,然而他八人布阵困住鲲鹏,他也不能擅自离开方位。只得将额头一抹,冲出一颗舍利子放出千丈金光,光上又生莲花,层层叠叠来挡无天。无天大喝一声,长刀劈下,将那莲花尽数劈碎,余势不息,直往毗婆尸古佛头顶的舍利子落下。刀光一闪,竟将那舍利子一劈两半。只听毗婆尸大叫一声,口吐鲜血,萎顿在地。阵中鹏见状,长声大笑,两手结印,发出阵阵乌光,乌光之中显出兵刃无数,照准八座石碑漫天打去。由于毗婆尸古佛的重伤,佛门主持大阵的少了一位,阵法运转顿时便不灵光了。眼见鹏便要破阵而出,忽听天边传来一声佛号,那八块石碑陡然间金光大放,上面的真言符文如玉般盈盈流动,将鲲鹏攻击尽数挡下。一朵白莲由西而至,飞入毗婆尸体内。只见毗婆尸浑身上下青光流转,伤势竟瞬间恢复,复又生龙活虎地主持阵法围困鲲鹏去了。“今番是我佛门铲除血海凶孽之辈,姑念无天道友你是道门之士,速速退去,免得祸及自身。”虚空之中,阿弥陀佛的声音响道。无天闻言知道是那魔族要对付的西方二圣中的另一人出手了,笑道:“多谢圣人慈悲!不过贫道既然已经cha手,便不会置故友于不顾。贫道自知道行浅薄,修为低微,本不敢在圣人面前放肆。然而每每与西方站在对立的立场,此亦天意。实非我所愿。既然无法改变,贫道也只有坦然面对了。还请圣人原宥!”阿弥陀佛闻言道:“既如此,不得已,贫僧也只好亲自出手了。”这却是阿弥陀佛知道上古七佛之中无有人是眼前突然冒出来得修士的对手,只好隔空以神念出手。就见天空中异象纷呈。檀香阵阵。莲花朵朵飘落。无天见状,当下里手中的大刀疯狂的舞动,天地间原本闲适地飘飘而落地莲花尽被四散的刀气震成粉碎。化为道道烟霭。莲花散尽,一颗念珠从天而降直击无天。无天将手一抬,一道混沌之气流转而上,将那念珠挡在外面。“呵呵,圣人,也不过如此嘛!”见对方的攻击丝毫威胁不到自己,无天心里想到。无天尚来不及得意,就听天地间传来一声怒吼。“咄!”仿佛接到了冥冥中的号令一般,天地顿时风云音阵阵,一股无形的压力直往无天压了过来。在无天的感知中,天地似乎霎那间变成了一座牢笼,所有的事物俱都不存在了,只有这个和自己贴地很近的天地牢笼挤压的元神一阵痛苦。举手投足,莫不费力非常。无天虽然在法力的积累方面不属于圣人,但奈何却不能像圣人一样调用天地规则,调集天地的力量为自己所用。一旦对上圣人,若是人家不调集天地之力的话,还可轻松应对,但一旦圣人动用圣人之力调集天地之力,那情况可就不好说了。无天当下里大惊,猛地一咬舌头,剧痛激得元神一阵清明,趁机发出一阵长吼,手中的大刀狠狠的挥动而下。顿时那声声阵阵的梵音被打乱了,无天只觉身上一阵轻松,被囚禁地感觉瞬间消失,天地又复归了平静。眼见无天竟然拖了出来,三十三天外的阿弥陀佛不由大是吃惊,当下冷哼一声,抬手结印向下一压。无天只见的天空中一个硕大的佛门万字凝聚成形,五彩光芒闪耀一阵,不断地吸纳着天地灵气,半晌之后,停止了转动,却对自己轰然打下。无天大惊,将收一抬,就见他手中的大刀投射出一阵暗黑色的劲气向着天空中的佛门万字迎了上去。轰隆一声。那浑身散发着暗黑色劲气的大刀和佛门万字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后,大刀穿透了万字,再次回到了无天手里,而那万字顿时稀薄无比,渐渐消散了开去。“咦?”见对方那诡异的大刀居然能破去自己的攻击,阿弥陀佛很是好奇的轻叫了一声。于是乎,他再次抬手结印,然后又是向下一压,只不过这次用的法力更大。无天见状,手中的大刀再次拖手而出,朝着那万字而去。然而,这次阿弥陀佛岂能让他如意。那万字在空中眼看就要再次撞上那大刀之时,却以着极其诡异的角度避了过去,看似缓缓的朝着无天压去。眼见佛字已至,无天当下只得大喝一声,不退反进,直往那佛门万字撞了上去。众人只听得一阵天崩地裂之声,半空中光满耀眼非常。仔细一看,佛门万字早已消散了开去,天地间却不见了无天的踪影。只有一个巨大的人形大坑出现在地表,深不见底,视之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