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池塘里的荷叶,想正如朱自清的散文《池塘月色》里描写的荷花: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有羞涩的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些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的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如今真正置身于这荷花池塘旁,大概也就如同当年的朱自清一样,唯有对这满塘荷花的赞美之声了。只是这荷花并不是我的最爱,我最喜的是兰花。喜欢那句“吐气若兰”!记得汪国真曾经说过:一个清高的人,要么吐气若兰,要么气质若竹,要么心净如水,要么才情如海。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说我是个清高的人,或者是什么气质若竹啊,心净如水啊,才情如海的人。我只是实实在在的佩服那些“吐气若兰”的女子,佩服她们身上所具备的这种气质。我前面说过从小到大,妈妈一直都要我做个淑女。而我所理解的淑女类型,也就是这种“吐气若兰”的人才能真正这样称谓了。而我所做到的淑女表现,其实只是我本身的一种模仿与做作,而非她们身上所天生展现的吐气若兰、柔情似水。当然我这么说也算是扯远了。自从我在太后那尝到了她那高超的厨艺后,我几乎把我所有的时间全泡在了姨妈的“静闻殿”里。虽说我是皇后吧,但是一个人却是整天无所事事的。我原本想后宫里的事,一定都会全部落在我肩上,可是谁知我却是整日闲的要死,该要处理的事不是太后帮我处理完了,就是小事都让小尼给搞定了。不过我倒也是顺心,正好什么事也不用管,一个劲的过我的悠哉悠哉日子,别提有多遐逸。不过这偶而独自一人静静的呆着,像这样看看荷花,增长增长情商也是蛮不错的。“真道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啊!”我不禁对着荷花吟诗道。这是宋朝诗人《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的后两句。“好一句杨万里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赞赏之声。我转过身一看,却是皇上站在亭下用欣赏的眼光注视着我。守候在一旁的小尼万万没想到这时候皇上来了,忙下跪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听着小尼的话,我微微别过头没有理会眼前这个高傲的男人。自从上次被他夺去了初吻,我想还是不要跟他说话,免的不经意间就惹到他了,我可不想跟你有什么关联。他见我不说话,自顾自的走了上来,看了一眼荷塘又道:“果然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看来这杨万里的这句诗用在这样的景色下果然恰到好处。”真烦人,我侧过脸瞟了他一眼,便懒懒的从石凳上立了起身,准备离开这儿。等走的假山旁边的时候,回头一望正对上他奇怪的眼神。心想着以后都要让他对样,免的他还以为自己皇上很了不起似的,想着想着不禁微微一笑,拐了进去。正自己乐着的时候,小尼赶了上来诧异的道:“皇后娘娘,您怎么见了皇上也不理啊。”“我这样做会受到刑罚吗?”我停下脚步回头问,我不记得这样会受到什么刑罚?“不会。”小尼想了一下,宫里是没有这种刑罚。“那就对了。”我投给她一个微笑道。既然我什么都不会受损失,那我干嘛跟他那么礼貌啊。结婚那天我们的立场就已经很明白了,不是吗?“啊,皇上。”小尼听着听着忽然又惊叫了一声。“朕头一次遇到一个见了皇上后不但不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的人。”这时候背后传来了一声。我平静的转过身,定定的望了一眼。心里想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你是第一个!”他玩味地道。第一个让他另眼相看的女人。“无所谓喽!”耸了耸肩我平静地道。“你说朕该不该另外增加一条律法啊。”看着我平静的样子,他有些意外的道。“你是皇上,你决定就可以了。”你是皇上你最大,你想增加就增加,想减免就减免。“你好像对朕有意见?”他仔细的看了看我道。为什么对朕这么排斥,难道是朕的冷漠吓着你了?“你是皇上,我哪敢啊?”我微微白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你不要乱说啊,我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那……”他指着我微笑的没有再说下去。越跟她说话,他越觉得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与众不同,那种与别人格格不入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