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坐在桃花树下的白钰,神色邪魅,他细长的眼睛里蓝光更显,身体四周也慢慢发出湛蓝的光芒,越来越强烈。官云璃见状,眼睫微垂,嘴角隐隐一抹清魅的笑。她的箫音更加蛊人,和断天琴音混在一起,足以让人神痴。白钰的头后面,强烈的蓝色光华慢慢托出一把柄长锋尖的寒光闪闪的锥子——王锥!只见王锥锥身一抖,顿时王锥原形化出另外八把锥身,并成一排,被蓝光衬托得更加寒气凛冽!突然,白钰手指往琴弦上一勾,断天琴音顿时往上一挑;那由王锥原形幻化出的把柄锥影立马像受了召唤一样,升到空中围成一个圆形。白钰眼凌厉一抬,眼珠里翻滚着深不可测的漩涡。他十指搭在琴弦上,凝聚气势,然后双手由内而外猛烈一挥,十指纷纷拂过琴弦;顿时一连串气势恢宏的断天之音汨汨发出,震慑了天地。那围了一个圈形的八柄王锥得到断天琴的引导,像有了灵魂一般,寒气逼人,划破苍穹,往四面八方飞去!顿时,天地微微摇晃。一层厚厚的闪着淡色蓝光的光罩自地里面缓缓升起,最终罩住了整个妖界!琴箫和谐的音符停了。阴沉沉的天气化开了,飞雪不再了,云层也剥退了,整个妖界变得晴朗了起来。那淡蓝色的光罩,在空气的折射下,绽放出灿烂夺目的光芒。官云璃浮在半空中,手扶在额上,微微翘起嘴角眯着眼看那漂亮的景象。那光罩,她见过,也知道那是为了保护某一样东西而存在的。而现在,她就忍不住想要冲去白钰怀里,紧紧拥住他!可是,官云璃刚一动身,顿时头脑昏沉,嘴巴里不断有温热的**涌出。白钰站起身来,抬头看向天际,邪邪地挑起嘴角。能在大战前护住妖界,真的是太好了。然而,当他再扭头看天空中让他癫狂爱恋的官云璃时,却惊慌失措地看见官云璃的身体正直直往下坠落!“官云璃!”白钰惊呼一声,迅速上前,接住了她。原本在前院观看的血参和槐树见此变故,立即化身往那边赶去。躺在白钰怀里的官云璃,脸色煞白,嘴角不断有暗红色的血滑出,任白钰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此时,她已褪去了那一身暗红,犹剩比那脸色还苍白的衣裙。“官云璃!你给我醒醒!不许有事!”白钰死死钳住官云璃的身体,手掌贴着官云璃的背心,不断输送暖流。他着急地散发出全部的修为,一股脑往官云璃身上送。这时,翎姬赶来见此,对着白钰就惊慌地大骂:“蠢货,你这样会害死她的!”“让我看看!”血参飞速上前,半跪在地上,从白钰手里接过官云璃。他毫不犹豫,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指尖沁出一粒鲜红的血珠;他扳开官云璃的嘴便把血珠挤了进去。血参,是千年血参。他本身就是一味神药。血参的血,果然效果很明显。不一会儿,就见官云璃动了动眉头。白钰气急败坏地大喊:“你还不给我看看她到底怎么了!”血参一愣,第一次见老大这么失分寸。他神色严肃地把上官云璃的手脉,眼神一顿,手指在官云璃手腕儿上来回摩挲,反复把了好几次。白钰忍了又忍,阴狠狠地问:“摸了这么久,还看不出来么?!”血参不顾白钰的黑青而焦急的脸色,又兀自摸了几次。一旁的翎姬也看得不耐烦了,问:“血参,小妞的伤到底怎么样了?”血参愣愣地抬起头来,看了白钰半晌,才怔怔地说:“老大,小夫人怀孕了,有两个月了!”“你说……什么?”白钰诧异地睁大双眼,看着官云璃还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确定地问。翎姬惊颤颤地问:“血参没有断错,可是真的?”血参像是没回得过神儿来一般,怔忪道:“还从来没失手过。”翎姬听后一阵抑制不住的惊喜,她手掌“啪”地一声大力拍在白钰头上,笑骂:“蠢货!听到没,你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白钰慢慢消化着这个事实,待他反应过来时,脸上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狂喜。他手轻轻地摸上官云璃的肚子,第一次很没美感地傻笑:“官云璃,我要当爹了……”“哈哈哈……我有孙子玩儿啦!”几乎整个家都能听见翎姬仰头大笑了三声。她又一手拍在白钰头上,“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妞妞抱去屋里!”白钰忙醒过神儿来,将官云璃打横抱起进屋去。看见老大那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模样,血参回神之际差点儿笑出声来。也难怪,小夫人有喜了,他肯定是高兴坏了,连着老夫人也一同高兴坏了……很快,白钰和翎姬都张罗着往房间跑,只剩下血参一个人还愣愣地杵在原地……这动作也太快了点吧……他果真是被遗忘的对象啊……身后,槐树蹭上来,一把揽住神思中的血参的肩,甚是深沉地说:“血参,你说要是老大知道是我们干的好事才让那夜小夫人走错房间的,他是会抽我们还是会奖励我们?”血参稍稍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肩头上槐树那过分好看的手,心里突突跳。他眼角抽搐,说:“这种事情……你有胆量去试探老大么……”“诶,你说,小夫人肚子里的小孩是哪一次搞上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说已经两个月了么,你不知道算一算呐?”槐树手臂勾着血参的脖子,将他往回拉走。“喂,我根本不知道他们那个了多少次好不好!”槐树仰头,嘴角若有若无地笑,叹:“哎,要是你也能给我生个孩子就好了。”血参脑袋一歪,隐忍着问:“你说啥?”“我啥也没说……”血参大怒,捏紧拳头,推开槐树:“混蛋,我明明听见你说了!你说我能给你生个孩子就好了!你要孩子,有本事你找其他女人生去呀!”“喂……”“哼!混蛋!”血参气冲冲地跑掉了。槐树手拎住血参的后领,将他往房间里拖,还边笑:“走,我们进去好好聊聊。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流氓!谁要明白你的意思!”进屋,槐树后脚一勾,关上的房门。他捏住血参的手腕,往**一带,顿时将他推到在**!“你……”槐树身体撑在血参上方,长长的头发倾泻下来。他嘴角挂着有点邪有点坏的笑容,睨着血参,说:“我的意思是,不管生不生小孩,我都只想跟血参在一起。”血参脸颊发烫,别过一边去,他觉得莫名地难为情,嘟囔:“谁要听你说这个啊……”“哦?不听?那我就做给你看。”槐树手指抬起血参的下巴,唇深深地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