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卫矫忽然不说话,乔梦音拉了他一下,说:“对了,你刚才说那些人是坐着直升机来的吗?”“嗯,没错。怎么了?”卫矫答道。“嘿嘿……那就好极了!”说着,乔梦音从床头边拿起已经许久未戴上的双魂,绑在手腕上,“等他们下次来的时候我们就把他们全都绑起来,然后就驾驶直升机!这样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哈哈哈,真不知道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你们怎么就要想那么久?”卫矫苦笑一声,心中犹豫片刻,但还是说了出来:“可是,梦音……那个……我们中有人会开直升飞机吗?”一句话立刻让乔梦音语塞。她只想过要是能把直升机夺下来,就相当于能够脱险。但却没想过那么大一个玩意在体育场内的一万人中有没有谁可能开得起来?乔梦音涨红了脸,呆呆的想了好久,随后故意摆出一副发怒的样子,对着卫矫吼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吐我的槽吗!”听着乔梦音的声音又开始大起来,卫矫再次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哪里啊……梦音,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哼!我就知道,你和我那个白痴大哥混久了,就开始学着他那套贫嘴滑舌的语气。”“大哥?”卫矫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梦音,你……你承认烈是你哥了……?”“哼……”乔梦音红着脸,吱吱呜呜的说,“那……好歹这个白痴……救了我那么多回……我也听说,这两次的输血他差点把命都搭上……这算我欠他的,姑且就叫他几声哥哥吧……不过!不过!卫矫,你绝对不可以对那家伙这样说!在哥哥面前,我全是由于妈妈的呵斥才勉强叫他哥哥的!听见了吗?!”卫矫笑着答应了。心中不由得开始羡慕起乔烈:“烈,你听到了吗?梦音终于承认了你呢。你们兄妹闹到现在,也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吧?哈哈,不过我倒是不认为你们会就此安静。以后的争吵恐怕也是少不了……咳,真不知道我要到哪天才能让梦音对我看上一眼,笑上一声。也不知道这次的灾难自己能不能躲过去……”乔烈依旧沉睡着……他太累了,睡得非常沉。对于妹妹的那声“哥哥”全然没有听在耳里。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吧。相对于乔梦音和卫矫,医务室里另一边的情况就不怎么乐观了。林玲还是呆坐在椅子上,双目好像死了一样没有神采。任凭乔梦音怎么高谈阔论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不过相对于甜儿来说,她的情况可能算是好的了。乔蕙心不断地在甜儿身上听诊,翻开她的眼睛视察,希望能够快点将她唤醒过来。经过一番紧急治疗,甜儿终于发出一声轻微的喘息,缓缓张开了双目。她一眼看见乔蕙心那张担忧而又欣喜的表情,眼眶中的泪水突然间如不受控制般流了下来……“乔……阿姨……我……我……”乔蕙心一把把甜儿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可怜的孩子……哭吧……尽情的哭吧……今天,你的乔阿姨就是你的妈妈,让你可以尽情的哭个够……”乔蕙心的安慰更加剧了甜儿的伤感,原本无声的泪水迅速变为了一种呜咽。痛苦的心声毫不保留的,从甜儿的口中吐露出来:“呜呜呜……乔妈妈……乔妈妈……爸爸他……爸爸他还是……爸爸……呜呜呜呜……”受伤的少女还在哭泣,在她的生命中,又一个对她最重要的人消失了……以前这个人的消失只不过意味着失踪,但现在,一个她最不想知道的答案还是摆在了她的眼前。这个答案,也意味着她的父亲彻彻底底的离开了她……可是,少女的悲伤还未流完,她的痛苦还未完全发泄。另一种不可抵挡的灾难却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医务室的门外!一份寒冷与仇恨!冲过那道大门闯进了医务室内……那道大门此刻仿佛连一层砂纸也无法充当!不,更可能这道拦截室内室外的大门在外面的那道恐惧之下,不自然的做出了让步,任凭那些可以导致毁灭的思想从门外畅通无阻的进入室内,直接指向了一个人……“嘭”的一声!大门宛如被一道铁锤砸碎,软弱无力的躺在地上。而一个浑身上下充满了各种仇恨的“人”,带着浓烈的死亡黑气,从门外走了进来……“枫桦!”看到那个“人”,林玲第一个反应过来。能够让她从失神的状态下重新唤回人世的也只有这个人。但是这一次,林玲只向森成跨出了一步,就没有再次上前。她看着浑身上下充满了无穷无尽怒火的森成,原本激动的脸色也突然间变得有些害怕,喃喃说道:“枫桦……你……这个是你吗……?”森成没有回答林玲,他的目标只有一个!他的仇恨也跟随着他的那双眼睛笼罩在目标之上!接着,他慢慢的走向目标。带着室内十几名妇女的恐惧,带着足以令所有人在他面前怯步的威势,站在了一张病床前——甜儿躺着的病床!乔蕙心当然看出此刻的森成不同以往,那个原本在他心目中谦和有礼的少年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充斥着毁灭与憎恶的怪物!看到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怀中的甜儿,乔蕙心不由得把甜儿抱得更紧,口中喝道:“森成弟弟,你未免太不像话了!就算你是体育场的领导,也不可以不敲门就闯进女士们的住所!快点出去!”但是森成好像没听见一样,双眼还是盯着乔蕙心怀中的甜儿!甜儿此刻哭得有些累,正躺在乔蕙心怀中隐约抽泣。忽然间看到森成竟然用这么杀气腾腾的表情注视着自己显得非常害怕,不自觉的往乔蕙心怀里缩了缩。注视良久,森成终于开了口。只不过,这个声音却蕴藏了无尽的怒火和仇恨!“你……是安布雷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