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一家浩浩荡荡会到桃林小院,今天几个孩子收获不错,龙虾有四五斤样子。萌萌和小青砸吧砸吧嘴,李峰说要做一道麻辣小龙虾,还有虾球螃蟹羹,外加炸知了,爆炒黄鳝段给大家尝尝,小青和萌萌听着快流口水了。晚饭很是丰盛,黄鳝爆炒了一半,另外一半留着一会带着去村口下酒。李峰趁着时间还早,早点收拾出晚饭来。熬制红豆绿豆小米粥配上锅巴馍馍,再有一大碗的西瓜汁冬瓜红豆酱,几个大菜,晚饭收拾好了。李峰拍了拍手刚刚好五点半,李峰和刘大头,李贵,弓锯约着是六点去村口大排档棚子吃饭,这些日子村里人来人往没减少还多着了呢,村口广场上刚刚平整好没有打地基的碎石地面上一个个小红房子,一到晚上那个热闹,村里住着游客和小宋朝商贩出来了,热热闹闹,不少人家还不愿意走了,打算在李家岗干下去了。李福奎为了这事还伤了好一阵子脑筋呢,村里人本来不多,要是这么下去,外地人不是比村里人还要多了。游客,商贩,还有小吃摊子,李峰听着笑了,这说明啥,李家岗这边旅游弄着不错,有了名声,不然不会有这么多人眼巴巴跑来开店,开小吃摊子,再说了,村里几家农家乐晚上也来这里摆摊,镇上几家熟食店铺晚上分人运货过来外地人没有几个,至于人家愿意在这里,谁让李家岗晚上生意可以比的上李嘴子镇上了。李峰做好晚饭,从屋里摸出几瓶五粮液装在袋子里,从水房里弄了条三斤多的草鱼再把剩下的半条大黄鳝带上。“爸妈,你们先吃,我晚上和刘大头一起吃可能会晚一点,宝宝你们几个不要出去乱跑。”“李老弟来了,这还带着鱼啊,呵呵,这下烤鱼有了,这是黄鳝不小啊,是下午捉的那条吧?”刘大头接过李峰塑料袋,递给老板收拾一下,刘大头不等着上菜和李贵急急忙忙的打开酒瓶了,两人颇为陶醉,闻闻,果然好酒不一样。“真香,来来,为了这么好酒,怎么说干两杯吧。”“老板,凉菜呢嘛,快点上啊。”一碟子卤花生,一盘凉拌牛肉,驴肉和鹿肉片,一盘小歪歪,外加一盘酸笋子,几个甩开膀子大吃一通。“来来,我们先敬弓连长,这些天为了我们李家岗事情辛苦了。”刘大头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举杯干了,这会热菜上来,菜不多,够几人吃的。弓锯虽然请客,可没有大手大脚,军队节约,节俭风气还是挺好的,几个人不是光光吃饭的。边吃边聊天,不知不觉说道村里这几天事情。“你说也怪啊,这几天风平浪静的,怎么我感觉着有点不对劲,你们觉着呢?”刘大头喝了两杯小酒放开了,用手捏着小龙虾,咔咔,速度孩子很不慢一会功夫吃出一小堆虾壳来。“这事是有点的不对劲,眼见着专家组考察结束,听说国家都准备开记者发布会了,这些人真是被吓唬住,不能吧,不趁着这个时候下手,以后这个长生草的功效一出来,国家还不用铜墙铁壁给保护住啊。”李贵皱了皱眉头,这几天晚上竟然没有一个人进山,这让李贵这个有经验的刑警有点疑惑了。“这样不是挺好,没有人大家清闲了,歇歇啊,不过太悠闲也不好,怕大家以后巡逻不上心就麻烦了。”李峰说完自己一顿,果然刘大头和李贵一拍桌子。“李老弟你说的对啊,虽然嘴上不说,大家伙心里估计都懈怠了,这些人不会都在打这个主意吧。”“这话说的是,昨天我们几个小猴子嘟囔巡逻啥啊,一个人没有不说耽误大家伙睡觉嘛,我当时都有这想法了。”刘大头给李峰倒上酒,说啥都要敬李峰一杯。“来来。李老弟,我们喝一个,这下子老哥心里踏实了,这些人真有耐心好啊,比比。”李贵和李峰碰了一个,弓锯的低着头吃菜,不知道想啥么。“李先生,我敬你。”弓锯似乎决定了,端起酒杯连连干了三杯,李峰还没有反应过来了呢,刘大头和李贵有点愣神,怎么一下敬三个,这可不是平辈之间,李峰觉着今天弓锯真是有点不对劲啊。“好,弓连真是爽快啊,一下我们三都给一起敬了。”李峰笑呵呵对着刘大头和李贵举杯,刘大头和李贵对视一眼,有点疑惑,不过没有迟疑端起杯子干了。弓锯喝了点酒,话多了些,慢慢的李峰明白了,弓锯真是事情了。“弓连,这个有病怎么找李老弟啊,李老弟可不是医生啊?”刘大头对李峰了解可是在座的所有人中最清楚,没听说李峰治病啊,不对,好像有个小女孩似乎有病吧。只是弓锯这个战友的媳妇吃药吃出毛病,想来去医院可以看了。“要说药物刺激造成的聋哑例子倒是有不少。”李贵听了弓锯话觉着这病不算奇怪,医院治不好怎么就找李峰这边来了。“李先生,我的战友本来是炮兵排排长因为一次实弹演练一个小战士第一次参加实弹演练操作出现问题,为了救这位小战士,最后,最后不仅仅一条腿留下后遗症,医生还说以后不能生育了。本来打算参加完实弹演练回去结婚,可是因为这事。”弓锯说着时候,眼泪出来,抹了一把,自己倒上酒喝上了,李峰和刘大头,尤其是李贵当过兵听到这里不由感慨了。无论对于一个军人,还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能生育,而且听弓锯话,没有找李峰治疗这个战友意思,说明不能生育因为下面出现不可逆转的伤害。李峰不由叹息一声,弓锯接着说,这位排长知道自己情况后,三天没有说话,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你们知道,你们知道排长说了啥么。”弓锯说着倒了一杯酒,这会李峰隐隐猜到了,那个小战士说不定就是眼前高大的壮实的弓锯了。李贵和刘大头不傻,这会弓锯情绪这般失控,不难猜到。“他竟然笑了,苍白脸上浮现笑容。”弓锯边喝酒边说,尤其是听到这位排长要小战士代他和等待排长休假回来女孩说解除婚约时候。李贵拳头紧紧握着,李峰和刘大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对于女人没有孩子,不用说知道多么痛苦事情,可是对于男人来说呢,或许痛苦更多一些。“嫂子因为伤心过度,趁着家人不注意,竟然服药自杀,虽然最后救了过来,可是已经是不能说话,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甚至有点呆呆傻傻。”弓锯说着,手里一瓶酒喝完了。“是我,是我,害了排长,害了嫂子,我是罪人。”可能喝多了,弓锯有些激动了。李峰几人赶紧着安抚弓锯,弓锯此时眼巴巴的看着李峰,一个大老爷们如同小孩子一般,哭的稀里哗啦。“李先生,我求你,帮帮他们,医生说嫂子病还有治愈可能,十五年了,十五年了。”弓锯一直没有结婚,如今快四十岁了,李峰明白为啥么,可能心里愧疚想要尽一切办法治好这个因为吃药聋哑有点痴呆嫂子偿还心愿。几人算听明白了,事情经过,这位排长在医院听说了,自己未婚妻成为一个有些痴呆的聋哑人后,啥么都没说,出院找到女孩父母,自己愿意负责,自己娶她,照顾她一辈子。聋哑呆新娘和残疾的新郎,没有祝福,其实无论是新娘家人还是新郎家人都不支持。对于新娘娘家人来说,自己女儿虽然痴痴呆呆可以毕竟可以生孩子,这不是遗传病,娃娃肯定健康,可是跟了排长,一辈子别想生娃娃了,可是聋哑痴呆了女孩见到排长以后不愿意离开了,谁拉着都不放手。最后娘家无奈,至于男方家更加不愿意了娶一个傻子回来,虽然不能生育,可是只要有钱娶个二婚带个孩子不是更好嘛。可是排长一意孤行,最后没有办婚礼,两个人登记了算夫妻了,如今十五年过去了。李峰听着不由的感慨,虽然不美满,可是两人依旧幸福。只是弓锯,李峰叹了一口气。“排长,你为啥么不要我给嫂子治病,为啥么?”弓锯真是喝多了,李峰听着明白,这是这位老排长对自己小兄弟最后爱护,不想着因为自己事情拖累弓锯,排长不让弓锯给自己媳妇治病,还有原因心里明白这病治不好。两人如今日子虽然清苦了些,可是每天早晨男人给女人梳头,女人精神好了些,也可以给男人做饭了两人自给自足日子这么过来了,平时的战友常常回去看看他们,弓锯只要有时间都会过去,吃的穿的带些,排长倒是没有推辞。他知道弓锯心里的愧疚,时常笑说道如此自己很幸福,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养些鸡鸭,家里还有一条小黄狗作伴。弓锯曾经想着让排长领养孩子,最后排长摇了摇头看着妻子。弓锯知道,排长对妻子愧疚,怕孩子刺激了妻子。此时了解到事情前因后果的李峰,对着一脸乞求的弓锯点了点头。“我试试吧,希望好人有好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