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也不点破,只是笑了笑说道:“我本一俗人,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道友倒是见了无数。见识也增加了不少。”谢紫竹闻言面不改色,道:“真人功德盖世,为当今所罕见,我等虽各分佛道,但是论功德来说,真人为世之第一。我等自然要多来拜见了。”“哦!”方辰讶然而笑道:“功德之说,虚无缥缈,我虽然做了几件小事,就能得到如此功德,可见只要众位道友有心,自然可得无量功德。我倒不知道功德很难得了。更何况,有此功德如何?如今魔道不出,鬼道不现,虽有妖道,但只要不是恶人,贫道倒真的不知道,这功德有何作用。仙子乃是佛门高人,能告诉我这功德到底有何作用?”“有此功德,不坠地狱,不堕轮回。”光洁的额头上,闪烁着一层圣洁的光辉,柔和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温润,一丝庄严,一丝出尘。好似白衣大士的模样。“好厉害哦!”赵菡乌溜溜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师父,弟子也要这样的功德。我不喜欢去地狱。”谢紫竹闻言,淡笑道:“赵姑娘敏捷聪慧,资质超群。与我净斋缘分甚深,不知真人可愿割舍此等佳徒,入我净斋。想必日后必定飞升极乐,永无痛苦。”狐九妖闻言脸色大变,在他人师父面前,劝说徒弟背叛师门,另投他门,乃是修真界的大忌。眼前的这位净斋高徒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如此。难道她真的以为佛门实力远超中土道门?方辰眉头一皱,正待说话,赵无极在一旁忽然出声道:“师父,弟子自从先祖太祖皇帝开始,就奉道,而非佛。”说了又轻轻地敲了敲赵菡。赵菡也连连点头。赵氏信道在历史上倒是有名的,但是若是以此为理由,倒是借口了。谢紫竹望着方辰笑了笑,方辰也相顾而笑,道:“仙子此来,不会就是看我这个徒弟,资质超群,想收归门下吧!”“闻听真人道法高深,紫竹今日前来,实乃有事请教。”谢紫竹面色庄重道:“真人可知传国玉玺之事?”“当然知道。”方辰惊奇的回道:“传国玉玺不就是秦始皇时期雕刻的吗?后世历代王朝都将其作为镇压国运的至宝吗?不过听说明朝的时候,那传国玉玺就丢失了。怎么仙子怎么想问起这个起来了。”“当年我净斋尚未分为两支的时候,每逢天下大乱的时候,我慈航净斋就会收回传国玉玺,然后从天下英豪中选出明君,辅佐其一统天下,还百姓一个天下太平,使百姓安居乐业。”谢紫竹玉脸微微上扬,方辰能清晰地看见其眼中的一丝狂热。当下摇头叹息道:“没想到慈航净斋居然有如此功能,代民选君,代民选君。”“凡我净斋选出君主莫不是贤明之人,隋文帝,唐太宗等等。”谢紫竹略显得意的说道:“我净斋掌传国玉玺,乃是各正道门派共同推举之结果。没有各大正道门派的支持,也没有我净斋的成功。”方辰点点头,道:“如此倒是莫大的功德。但是不管怎样,封建社会就算能得一两个有为的明君,但是总是逃脱不了历史的车轮,最终会为民主国家所取代。这就是天道。不可逆转的存在。”狐九妖也在一旁笑道:“慈航净斋历代为民做主,奔走辛劳,如今华夏实行民主共和国,人民当家作主。净斋倒爷不用如此劳苦了。”赵无极也出言道:“师父说的极是,想当年封建社会再怎么繁荣,哪有如今这样的发达。内事不决问老婆,外事不决问百度。什么事不方便。有的时候,弟子想若我生存在千年前,就算给我一个太子当当,也没有这个时候舒服啊!当修炼不爽的时候,还可以泡泡网吧。新中国好了。”方辰朝狐九妖与赵无极赞许的点点头。一边的司雪与赵菡虽然不知道四个人之间在打什么哑谜,但是也知道双方不对口,恐怕这个长得象观音菩萨的仙子来者不善。当下也都齐声赞扬华夏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谢紫竹只是静坐不语,好半响,才说道:“真人道行高深,如今神州龙脉虽然有点迹象,但是另外十一件华夏至宝流落世界的每个角落,真人虽然福缘深厚,又是有天命之人,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聚集这另外十一件华夏至宝。真人可知如今修真界如今风起云涌,莫不是得真人而甘心啊!真人身系华夏龙脉,关系天维之门,若天维之门再现,我人族炼气士也就可以天劫降临,飞升之日也是指日可待。但是想那妖魔二族可不愿意真人能如此了。一者,无真人,天维之门就不可现,不可现,则正道不昌,正道不昌,妖族则可昌盛。二者,正邪势不两立,真人有无量功德,能克魔制胜,关键之时,真人克逆转乾坤,如此莫不想杀真人而后快。真人虽然道行高深,但是修为却不足,此地虽然灵气浓聚,但是防守却是不行。一旦魔道来攻,真人如何能挡。真人丧命事小,但是真人性命关系正道安危,一旦丧命,正道威力大减。真人可知?”方辰面带春风,忽然问道:“仙子以为如何?”“我净斋一向为正道之首。如今山门所在乃是我祖师观音尊者道场。其中山灵水秀,乃是洞天福地。连护山大阵也是我西方极乐世界的寂灭阵,有此阵可保真人无忧。”谢紫竹面纱中仿佛露出一丝得意。“依仙子之意,贫道应该归于净斋门下了?”方辰淡笑道。谢紫竹点头道:“紫竹此举不但是为真人安全着想,更重要是为我安危着想。只要真人尚在,魔道就不敢出世,如此,真人也是大功德一件。”一边的司雪脸色愁苦,问道:“仙子,真的有危险吗?”玉手紧紧地拉住方辰。赵菡也眼露担忧。只有狐九妖与赵无极两人互望了一眼,显然另有见解,却又不敢说出来。“既然我有天命,何必如此担忧呢!”方辰轻轻的拍了拍司雪的玉手,斜了谢紫竹一眼,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饶是谢紫竹面带面纱,却也感觉双颊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