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美少女的迷惘

小幡月斋明显地是不行了，这老儿临死时却是放下了一切，包括了他的儿子的仇，的确，在他感觉，日向和长良这两个人的死让他有了清醒地认识，但安云却不这么认为，她决定继续任务，如果不这样，那为此而死了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呢？小幡月斋死了，便在这时，雨下了起来，安云十分悲苦，小幡月斋也许不是个很好的养父，但的确是他养大了安云，是他养大的男孩陪送安云渡过了那难忘的童年，随着小幡月斋的死，过往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遥远了起来，能用自己手握住的，只能是剑而已。对她来说，这不仅是任务了，还是她死去的师父和朋友给她留下的唯一，这怎么可能放弃？“老师……你怎么样了？”我睁开眼道：“我没事，你要做就去做，这次一定行，对方的主力已经在这里完蛋了，他们现在只会大意，去吧，用你的剑，去完成你要做的事吧！”在我鼓励地目光中，小女孩坚毅了起来，起身而去。雨停了，我的内力运转三遍，虽然胸口仍是有些疼，但却也无大碍了，我站了起来，一点一点，小心地把我认为有用的收入到青玉扳指里去，倒也十分好用，只一碰在心里想着收起来就行，不一会，我也算收了不少的刀刀剑剑，还有三支没坏的铁炮，不过对我来说，这种铁炮绝对不是我用的，也许能卖给别人，总地有剧情需要这玩意的，可惜……钱却是没多少，不过这里也的确是没多少钱。却有一个幸存者起来了，不过他的精神已经错乱了，尖叫着跑了。却在这时，从一堆碎木板下，长良钻了出来，看见了我，他又惊又喜：“老师？”我记得他们几个男孩是不叫我老师的，看来这次劫后余生让他变了不少。见到了小幡月斋的尸体他很是沮丧，正在他失望之时，安云回来了。她成功了。长良一下子泪出来了，失去了主心骨的他立刻唯安云是首。长良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安云道：“浅野长政死了，加藤清正也结束了……还有真田昌幸，他是最后的一个……我们一定要杀了他……老师，你会帮我们的吧……”我笑了，道：“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帮你们，但我会保护你们……”但我却也知道，真田昌幸不是那么好讨取的，这个家伙可是不简单，有人说日本所谓的战国不过是几百人和几百人的打架，的确如此，但那只是之前，到了织田时期，上万人的战斗已经屡见不鲜了，而这个真田昌幸更是个从织田时代就存在的人物了，他一生周旋在武田家织田家羽柴家（即猴子秀吉）德川家，又岂是等闲？想想，织田死了，武田完了，羽柴秀吉的丰臣家也在他本人死后垮掉了，偏偏他活了下来，这本身就是能力的一种表现！果然，这之后，我们开始遭到了真田氏军队和忍者的追杀。加藤也许有忍者和武士，但无论其质量和是数量都不是能和名闻天下的真田氏相比的，更何况，真田昌幸身边还有一个甲贺派的女忍者情妇，说来可笑，忍者算来也是一种力量了，但就是身份低下，连下等武士的地位都不如，因为忍者的身份决定了他们只能活在阴暗中，而不像武士，一旦运气好，人品来个暴发，立下大功或是打败了名气大的武士，就能一步高飞，但忍者……事实上，织田信长就曾对忍者出过手，想杀光他们，在织田氏的时代里，忍者像狗一样地活着，几乎没有大名愿意和他们拉上关系，可怜到了极点。但是，德川家康却抓住了这个机会，重用忍者，比如服部半藏，就是家康手下的忍者头子，家康让他处理和忍者的一切相关事谊，为这个老头立下了不少功劳，可说自家康之后，忍者才逐渐地成为了日本幕府的爪牙，但就是如此，他们也不敢招摇，据说有一次，家康认为忍者太招摇了，决定灭了甲贺和依贺派的忍者，两派一连地认错又送上了大批族中美女，这才让家康改变了主意。而……不幸的是，现在，正是忍者大兴之时。真田家的忍者一直追杀，想想也是，和德川氏作对的就那么几个人，浅野死了，加藤死了，真田要是没点反应那他这把年纪就真个活到狗身上去了。可怜我好不容易恢复了八成的伤势，又隐隐有恶化的迹象。这也是我修炼地是玄门正宗，如若不然，早他妈的走火入魔了。由于我的伤势不能过于地使用内力，逼不得以，和安云他们跳了一次崖，不过让人郁闷的是，自此之后，许是受到了惊吓（开玩笑，你从悬崖上跳下试试，这可不是蹦极），内伤好得竟是快了。可怜这帮小子们竟是用上了手铳！虽说是单铳一发的，但也驾不住枪多吧？看来我也得小心了，别仗着武功高就自以为是，虽然我“打败”了张丹枫他们，也算是我打败的吧，可那只能是偶然，没了那三十年的内功我算个什么？这其中还是多用到了无影针，真是个宝贝！不过这之后好了很多，至少暂时摆脱了敌人。但长良却是伤到了一点。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我们到了镇子上。这里的人还是很平静，我们去买了点食物。这时，一队浪人出来了。他们是强盗，不过却是有趣的强盗，只向那些看上去有钱的人下手。一个下级武士不愿给钱，叫他们给杀了。但这样一来，抢钱也就容易了点。我对安云道：“还是早走为妙……”我们正要走，但安云的美貌却惹来事了。我心里一个长叹，我知道，那个银角要出来了，当然，我不会救他，找个机会还要让他死掉……不过……想来还是得让他和安云见面，我知道，这个小丫头一直对奈知恋恋不忘，如果不让这个像奈知的银角在她的面前再死一次，是很难让她彻底死心跟我的。终于，银角出来了。他立刻向安云提出了入伙请求……不过……显然安云是不会一下子答应他的。但我知道，她的心，开始乱了。路上我道：“是不是觉得他像奈知？”安云道：“老师也觉得他像吧？”我道：“他似乎很喜欢你……也许你们真的有缘……”安云沉默了下道：“哪会……他不是他，再说，我是杀手……”到了山庙，我们警觉到内里有人。安云冲了进去要动手，这时，长良叫道：“是自己人。”的确，这里是一群伊贺的忍者。他们是南光仿天海派来的人。这个老儿终于露面了，他先向安云表示对她成功刺杀浅野和加藤的肯定，又向我道谢。一番会谈，小女孩安云表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是不会放弃的，一定要去完成使命，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了两个，所以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这时，女忍者小美出来了，表示要一起去。由于她知道路，也就同意了，南光仿天海给出了地址，目前的真田正在九度山，不过威望过人的他身边有甲贺的半藏（女）在守卫！最后，南光仿天海对我道：“那么……一切还要麻烦先生了……”我道：“这个自然，我一定会尽力的！”尽你妈个鬼啊……要不是为了安云，老子甩你个鸟！一路上，街道比较繁华了，小美很开朗，一下子就抓住了长良的心。我自然知道她是甲贺的卧底，不过，若非是如此，这个命大的长良，这个炸弹都炸不死的家伙又怎么可能会死？但如我所料，安云开始迷惘了，是因为银角，那个像奈知的男子。没一会儿，我们来到一个似是没人的小村，这时，埋伏的真田氏忍者军队出现了，那个银角也在其中，前后三十多人左右，虽说人少，但终究是真田氏的忍者军队，也不可小觑。这下乐子大了，银角一看到安云就乱了起来，他的大哥金角更是一切听他的，不一会，他们就倒戈了，也真亏这帮小日本做得出来，拿了人家的军饷，却掉过刀头来相对，只是为了个女人，虽然这种事我也做得出，但我相信，我们大多数国人是不会做这种没有道义的事来。于是混战开始了。银角带着他的人在金角的帮助下和忍军战成一团。我站在一旁看着。两把武士刀抵在了小美的那把短刀上，我还站在旁边上看着，这时，长良冲过来把小美救下，可他哪里知道，这丫头纯粹是在隐藏实力，想想也知道，这小丫头也算是个忍者了，怎么可能会这样差！看着一边战斗的众人和只站在一边的我，这个小丫头特别气愤：“老师，你为什么还不出手？”我看了看她，知道她是想了解我的底细，故而笑笑道：“开玩笑吗？这才几个人？也要我出手？说来我只是帮忙指点一下他们的武技而已，这点小场面都对付不了还怎么做大事？指望我出手，等他们真正危险时再说！”这时，高处有人射箭，日了，还他妈的放铳！我怒了，一个飞身跳将上去，劈手夺过手铳和拳打倒了他，再将他身上弹丸火药收个干净，理也不理那拿弓人，却是叫长良一刀给砍了，人掉在地上，我眼见着小美把弓给捡了去，可怜，长良就是死在这弓的下面，说来，这还是他给她的……孽缘啊——但这时的安云，却有点乱，她虽剑术高超，却显然没有发挥出她真正的实力，不得不说，甚至有些狼狈，有时甚至要两刀才能杀人，她的力量弱了……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这样的对手也许有点利害，但对于曾杀了美人丸的安云来说，却不该是这样，她甚至还险险地中了一招这才将那人杀死。如果她对付美人丸是这种水平的话，那她死定了。之后我们来到了银角他们的驻地。安云很开心地逗着小孩玩，她那颗原本的少女之心又活动了起来。闲聊中，长良和银角他们争持了起来。一方认为是他们杀人阻止了战争，另一方的银角却认为有人就会有战争，他们不过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在利用罢了。对于这种事我是不会有意见的，你们日本还是不要打的好，在平氏与源氏的时代，平氏与源氏一打，日本从奴隶社会变成了农奴隶制，战国一起，日本又从农奴制变成了封建国家，讨幕之后更是变成了立宪制，怎可能还让你们打？只有幕府统制，国家才会停止不前，才会闭关锁国，才会让他们的银子大量流向中国！小美却是对我道：“老师怎么看？”我道：“这个么，我是个明国人，不是你们日本人，不好说你们国家的事，再说了，我还是要回明国的。”这时，长良报怨起来，若说是这样，那他们已经死了的人不就成了傻子了么？其实成为傻子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像长良这样为了证明自己和同伴不是傻子所以要坚持他们的傻瓜行为，这就真真可笑了。但……我绝对不能笑。这一夜，收获颇多，至少，我的内功不但全愈，还大有精进之感。但我隐隐地感觉到，我和张丹枫之间定还有一战，而且，下一次，我要面对的，恐怕就是我绝对不原面对的双剑合璧！我能破双剑合璧吗？显然不能，就是现在给了我独孤九剑让我练也是不成，除非我是赛亚人，还是能变身的那种，哪怕是个大猴子也好，不然……我长叹一声，不过想来，只要耗到安云杀了真田就行了吧！但我却又没那个自信。入夜，我们终是不能久留这里，还是走了。到了天明，也许是气氛沉闷，就在安云和长良强自欢笑地玩乐着的时候，小美开始了她的计划。“怎样才能躲避箭？”但这个时候，无论是安云还是长良都没留意到她手上提着的正是弓箭。长良这个傻瓜开始卖弄了，跑出八步远让小美射他。这个傻瓜，你能躲过箭，你能躲过我的无影针吗？小美射出了了一箭，长良一把将它抓在手里，还很是得意地道：“我呢是八步，安云是六步吧！这个范围，是射不中我们的！”小美转向我，对她来说，我是最为神秘的了，怕也是对她们甲贺忍者里威胁最大的：“那老师呢？”这下，安云也看向了我。我心中一动，晃了晃我手中的幽兰剑对她道：“一剑之内，没人能对我射箭，一剑之外，没人能射中我！”当然，高手就另当别论了，不过……你们小小的日本国，能有高手吗？想到这儿我就来气，我从前很是喜欢一些大大的书，比如温某某，但这人总是把小日本写得牛得一Ｂ，他也不学学古龙，在浣花洗剑录里的白衣人，虽是在日本，却仍是中原过去的，至少这种设定就合理，没得事干给小日本脸上贴金，搞得好多人还真他妈以为日本真有两下子呢！在日本有个少林拳，很是发扬光大，甚至有人以为少林拳就是日本的，真个是笑死了人，拿着一点点的粗浅拳理糊弄人，搞得国人学什么下九流的空手道合气道的，还有那个莫名其妙连空手道都不如的跆拳道，可惜，咱中国真正的功夫却是不去好好练，练好了铁线拳不比什么空手道强多了。前段时间看了霍元甲，笑死人了，真正的霍元甲能有那么逊？终于，前面就是九度山了，真田昌幸的住所。在我们休息的时候，银角来了，的确，对他们来说，这里他们是比我们熟多了。银角告诉我们，真田已经离开了九度山。但他再一次要求安云离开这种刺杀的事，这时，打水回来的长良表示了赞同。他让安云和银角一起走，对于师兄的转变，安云很是震惊。长良表示他也要放弃，这当然是骗安云的，但安云本就是个单纯的人，在师兄激烈地劝说下，不知所措了，于是她看向我，我知道这时的我在她心目中的份量，于是我违心地对她道：“相信自己，既然你想过这种生活，那就过吧……这样，我也就可以放心地回明国了……”是啊，既然长良骗了安云不去刺杀，安云也不去刺杀，那我正好可以借口去明国而暗中监视。安云还想说什么，但这时长良却是和小美跑了，小美深深地盯了我一眼，她还是对我不放心，事情这样顺利是她所想像不到的，但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节外生枝，两个人自顾自地跑了。安云再想追，一来她本意也动摇了，二来金角他们又拦住了她，于是……当她回过头来再来找我，我却已经飞掠走了。留下她，她就会带着金角一伙人走向死亡，而我……麻烦来了！当我来到一枝树梢时，张丹枫正白衣飘飘地等着我，但，以我三十年功力养成的眼力还是看出了他的伤势没有全愈。我怔了下，信心百倍地道：“张兄伤还没好吧？”的确，我也是意想不到，看来，是我的先天功的作用，加上玄功要诀地催化，让我的伤势好得比他快，再加上那次他深深地不顾自己的伤势强运真气，带走了云蕾和彭无望，伤上加伤，只比我重不比我轻，想来，若不是有他老婆帮他推宫过血，他怎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张丹枫不愧一代宗师，他淡然地一笑对我道：“想不到刘兄不凡，这么快便好了，想来也有我那彭兄弟地功劳，不过时日过了这么久，想来刘兄也已经习练过了，那还是请将玄功要诀还回来吧？”其实我早意识到自己保不住它，这时也不做犹豫，当下掏了出来，抛将过去。张丹枫一脸讶然，怎也想不到我会如此轻易地还了过去，但他也非愚蠢之人，细下心来一想也就明白了，再细看一下那本秘籍，对我道：“如此也好，今日张某还有一事。”我道：“何事？”张丹枫道：“我曾言道，要与你再有一战，这一次，我夫妇联手，若兄能支撑百招，则非旦不会管刘兄与彭兄弟之事，便是彭兄弟，也将此事揭过，如何？”我，几乎骂了出来，好一个百招之类，老子能撑过十招就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你倒好，一百招，干脆说杀了我算了……虽然我有星战斗篷，但我仍是不敢轻接双剑合璧。张丹枫道：“刘兄意下如何？”我道：“好！何时？何地？”张丹枫道：“一柱香后，就在这里！”我道：“好！”一柱香支在地上。我和张丹枫一起打坐，不多时，云蕾他们来了，彭无望也在，不过……他的身体却是不好，我知道，他上次连连吃了我的亏且不说，又都是受得内伤，加上他性情如火，如何能平得下心，静得下气，加上云蕾又要给张丹枫推宫过血，更是顾不上他了，所以他虽无大事，但却不可能动得上手，事实上，但只要他能动得上手，又怎么会放过我而不和我交手呢？而对于他来说，若是这次再奈何不了我，时间一长，我先天功，玄功要诀两大奇功在身，他就是拍马也赶不上我，还不如放弃的好，再说我的表现也是不错，算得上步步忍让了，这种情况下，任谁也不会说他是怕了我才放弃报仇的，怎么说我也是他给撵到日本来的。好一会，我站了起来。张丹枫也站了起来。我道：“你的伤还没好……”张丹枫道：“我夫妇二人双剑联手也是占了便宜的，刘兄，还请出手吧。”日了你，想骗我上当？老子才不出手呢，我知道，一旦我先出手，他们夫妇二人一定联手反击，那双剑合璧的威力立时便能展现出来，而我不出手，以张丹枫的涵养也不会抢先出手，那样一来，定是云蕾先行出手，这样，我才能有一线生机！张丹枫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他定是看出了我的意图。连云蕾也看出来了，可她却是不怕，反正如今老公在身边，宝剑在胸口，神挡杀人，佛挡杀佛，本钱雄厚，哪儿将我放在眼里，当下，抢先出手。张丹枫立刻跟了上来，我冷静下来，盯着两人之间的那一间缝，忿然出招，这一出手就是我用得最熟的蛇影万道，一刹那间，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抖了多少下，刺出多少虚影。“镪”一声，三剑交接，我手心一疼，好大的力道，只见两柄长剑如影子一般随着向我攻来，我心下大恨，这便是双剑合璧了，若不是我这三十年的功力在身，只这一招就能将我的将搅得脱手飞出。我心里暗惊，手下可不慢，身子一软，用上了游走式，一柄长剑尽是使一些金光蛇影，蛇影万道，雪地飞蛇，金蛇吞信这四招。偶而也发出一招金蛇狂舞，便是这一招，连连将我从失败的边缘挽回，但我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忽然两剑分左右刺来，我一个斜飞，那张丹枫却是一掌拍了过来，我也不慌，小样的，我知道你有伤在身，还敢和人拼内力？想到这儿我一掌大沼龙蛇拍出，这一招却是金蛇掌法中威力最大的一招，正合用来硬拼。便在这时，云蕾的长剑刺了过来，我一个扭腰，这一剑堪堪地刺在了我的屁股上，若不是星战斗篷，我这屁股定是要多上一个眼了。但我的手掌也与张丹枫对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