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两个小梅

李元芳追了出去，我看这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忙了一夜，搜出了两个蛇灵的人，但他们的手段花招一环接一环，一层套一层的，我们实在是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后招。天明，寒光寺。在没办法的情况下，老狄提出由显儿装成皇帝，引那刺客出手。我放心不下，把我的防弹衣给她，显儿对我道：“你啊，就那半瓶子本事，有了这衣服你才是打不死的豹子，没了它你早就是死豹子了。”不过我好说歹说，她还是同意了，她却是不知，这里这么多人，哪用得着我出手，我小心些，还怕个毛，正所谓手下有兵，心中不毛，打起来自然是让这些小兵兵们上了，刺客武功再高，对于这些精锐出身的千牛卫，他也只有力战当场，直至力歇而死。显儿终于给我说动了。老狄向皇帝说明一切，皇帝欣然从命，于是显儿装成了皇帝来上香。果然，刺客出手了，但却是发出了金属交击之声，地上多了三枚暗器。龙武卫出动了，千牛卫龙武卫两位出手，搜寻刺客。暗厢中，皇帝出来了。皇帝是个明眼的人，她早认出了如燕的真实身份……这个女皇帝，的确是不简单。不过，一来显儿立下了大功，二来她也算是我的人了，皇帝怎么也得人个面子不是，封她姓名狄如燕，这下她就是真如燕了，我知道，这是给老狄面子。不一会，闪灵再现，原来又是他，不过他却是擒下了桓大将军，待我们赶到，狄仁杰却是提出了由自己代替桓大将军。我心中一动，想到了那三枚暗器。杀一个人有必要连发三枚暗器么？还错落下来，我再一细想，顿时明白，看来，老狄也是想明了此节，知道这闪灵不是真凶，事实上，以他的身手，在显儿一入寺中，他就可以出手，但他却偏偏等了好一会。我和如燕已经换回防弹衣。如燕刚刚成了正牌的如燕，狄仁杰名正言顺的侄女，我刘愈艾的老婆，比谁都担心狄仁杰的安危，她正在焦急，我道：“不用担心。”如燕道：“这怎么不担心？”我道：“狄公是一个喜欢这样把自己放到这种危险的场地中去的吗？”如燕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道：“这人不会伤害狄公……”终于，这刺客走了，不过老狄却挨了武则天一顿臭批，还好，老狄凭着自己对武则天的重要性终于解释清了。闪灵给老狄留下一个木牌，老狄从木牌之中猜出闪灵真名为虺文忠。也是可怜孩子，是武则天曾经对付流放的人的后人。过多久，又出事了，内卫黄胜彦并其一部手下死在了氓山之中。不过，没一会我们就发现了这不是第一现场，很快我们就找到了真正的地址。路上我们得了一张纸，上面是些数字图纸，可惜，我的数学也就够上菜??场上买菜了。黄胜彦他们压运的铁车中明显有一个人，而且，这又是蛇灵做下的事。于是老狄推算是寒光寺中出事。我们回到寺中。终于，在寺中我们发现了这里竟然是内卫用来关一个人的地方。本来我们也要完蛋地给关起来，不过还好的就是我们又给放了出来，却是武则天！如果不是老狄对武则天实在太重要了，她关我们一辈子也是正常的。感情，原来当年有个妖人袁天罡，得罪了老武，给关了起来，并且就是这个家伙创立的蛇灵，这人精于数术，预言十年后洛阳会有大事发生，于是武则天也不好杀他，只是将他关起来，却不料，蛇灵一伙刺激武皇调出此人，从中将人给劫走了。于是，我们决定再入大杨山。“开启支线任务，寻找蛇穴……”次日，我们一行人，我，元芳，如燕，小梅步向大杨山。小美和安云我还是留下在老狄身边。我们重新回到了古庙。“对了，”如燕对我道：“元芳曾经说是你救的小梅，你是怎么救的？”她这一说，小梅就脸红了，我忙道：“这救回来不就行了吗？”如燕一手拧住我的耳朵道：“你没趁机占便宜？”我道：“哪能呢，妻朋友，一会骑……不不不，是不可骑，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小梅脸更红了。如燕气得又来拧我道：“嘴巴还是这么臭，小梅在这儿也说这话！”我道：“天，没天理了还，我连话也不能说了么？”不一会，我们升起来了火，元芳在野外打了两只兔子。我们扒了皮，在火上烤着，我用上了我青玉扳指中的调料，不一会，肉香就溢开了。小梅道：“原来你还有这一手，显儿有口福了。”我却先把肉串给了小梅道：“你的伤才好，还是补一补地好，，如燕，你说是不是？”如燕道：“你这色狼，是不是看上我的小梅了？”小梅脸红道：“如燕，你误会了。”李元芳道：“不然，你二人姐妹感情这样好，不如效法娥皇女英，不是很好么？”小梅脸更红了。我却是心中大乐，这木头，难得这么配合，我知道，忠心度满值的如燕是不会反对我纳妾的。如燕道：“便宜你了，还有那个安云……你也是想了好久了吧！”我道：“没……没的事……”就在我们吃喝高兴的时候，庙外**了起来。一个人冲了进来，我们一看，竟然是蛇灵的第一杀手，闪灵！他显然受了不轻的伤，不过……堂堂蛇灵的第一高手怎么会沦落到了这等地步！我们当即出手，主力自然是我和李元芳，我也正好试试我亲新练的魅影无踪。小梅和如燕护卫着虺文忠，也就是闪灵。小梅惊道：“那不是闪灵的身法吗？”如燕笑道：“他这个人啊，就会占便宜，从元芳身上学了武功，又从虎敬晖身上得了好处，蛇灵的武功对他还说一点也不陌生，这不又是从这个虺文忠身上得来的好处吗。”不一会，李元芳杀人如切菜般地威风有点吓到肖清芳了。而我也不在意，不过我想了想，还是道：“如燕，小梅……”我话没明说，但至少如燕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们带着虺文忠，悄然撤退。这时，一个男子跳了出来，众蛇灵叫道：“魔灵，魔灵……”肖清芳指着我们道：“给我杀了他们！”魔灵愤然出手。一时间我们交手无数下，不过他的确是比之一般人要高明些，至少，比我要高。我们拼了数招，给他抓住机会在我身上连斩三刀。不过我也回了他一刀，可惜，他功夫太高，只能擦破点油皮，我这时别提多后悔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在剑上涂毒呢，这下可好了，乐子大了。魔灵瞪着我道：“你为什么没事？”我道：“傻了吧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打不死的豹子！”魔灵大喝道：“我不信！世上不可能有人是打不死的！”他再度扑了上来。我们又打在一处，不过这回，他却休想再轻易胜我了。我的内力占了上风，他虽比我的功力深厚，但却没我精纯，在我内力的压迫下，他开始感到力不从心了。终于，我找到了个机会，一招金蛇翻身咬，绕到了他的身后，一掌将他击出。魔灵一口血吐了出来，但这时，蛇灵的人很多，我们已经杀了百多十人，但他们还有二百，三百，甚至四五百。不说我们的体力能不能撑住，单就内力而言，这就很难。李元芳见如燕和小梅已经撤走无踪，对我道：“分头走！”我点点头，当下，我们两个不吝体力连连出手，只一会就杀出了重围。我飞驶在山林中，好一会，才确定没人追上。正这时，我看见了小梅。我心中大喜，上前道：“小梅，你怎么来了？”小梅道：“我和如燕担心你们，由她看着虺文忠，我便来寻你们了……元芳呢？”我上前道：“他不在不是更好？”我说着抱住了她想占便宜。小梅在我怀里挣扎道：“你放开，这叫显儿看到了得说我什么呀。”我道：“她不是同意咱们的事了么？”小梅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好色！”我道：“别说那么多了，可怜你长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这男女间的滋味儿吧……”我说着狠狠吻上她的唇，上一次只是为了救她，但这一次，却是地地道道的享受。突然，我感到小梅伸手点了我一下，居然还很是用力，不是我的防弹衣挡住了下来……我忽然一惊，推开小梅道：“你……你是谁？”小梅道：“我？我就是小梅呀。”我道：“你为什么出手点我？”小梅叹息一声道：“可不是你太急色了吗，不然，我也不会出手了……”我道：“不对……你不是为了这个出手的……其实想想我就觉得奇怪了……我当时给你做人工呼吸时，没几下你就有了微弱的呼吸，但你却不肯醒来……后来你撑不过了才不得不醒来……你当时受了伤，却没那么重……你是装的……是了……你故意给我们闪灵和寒光寺的事，就是想让我们注意到寒光寺，惊动皇帝，让她运走袁天罡，所以，小梅，你从一开始就是个卧底！你仍是蛇灵的人……你这样一个人一定不是蛇灵中的一般人物，你到底是谁？”小梅拍掌道：“好你个刘愈艾，我本当你是个莽夫，后来才发现，你可比那个木头一样的李元芳难对付得多了，简直比得上狄仁杰了，不错，我的确一直就是蛇灵的人，可那又怎么样，现在这里就你一个人，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再见到显儿她们吗？”我道：“你当真是疯了，我说过多少次，你们这样是不会成功的，这只是白白地浪费青春，又是何苦，不如反了正……你如果对我没意思，我不强求就是……”小梅道：“你说得的确让我动心，但是……”她说着却是擎出了手中的双刀。还是要动手？我也不惧地亮出了兵器，虽说我之前有了一场恶斗，但我身负玄功要诀，内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八成。顷刻之间，我们两人就交上了手，我不急于求成，一点一点地和她游斗，她初时不觉，但时间一长，她终于发觉出，她的力量已经下降了，但我却一点也没什么变化。忽然我们一个对冲，我一招金蛇狂舞劈了过去，谁料，就这么一会儿，她一下子分成了两个，左右让开去。我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两人再度合上。我知道不好，想躲，却是已经来不及了，两人双刃，狠狠斩在我的身上……如燕说得不错，有了这件防弹衣，我是打不死的豹子，没了他，我只是一个随时可能死掉的豹子。我大叫一声，伸出手来，一把将一个人抓过。小梅没想到我不但没事还有能力反击，顿时中了我的暗算。我提起幽兰剑驾在她的脖子上，再一看，另一个也是小梅……我道：“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两个小梅？”另一个小梅道：“你快放了她……”我却是明白了：“你们是双胞胎？让我猜猜……谁是小梅？小梅，小妹？那个小梅是妹妹不成？”小梅道：“放开我……”我道：“不，不是你……你不是小梅……你不知道么？你的嘴唇没肿，我刚刚吻过她……所以不是你……”另一个小梅道：“刘愈艾，你这个大傻瓜，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她是冒我的样子来会你的……”我道：“这这这……”正在这时，我怀中的小梅忽然一动，要向我的剑刃上撞，我忙移开剑，她却趁机跳了出来。我道：“唉，我还是心太软了……”说是这么说，我忽然再度出手，这回却是抢攻，我剑剑飞射，少有地将金蛇剑法从头一招金光蛇影一直使到了最后一招金蛇化龙，尤其是这最后一招，威能极大。就这样，我们打了个难解难分。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我感到不支了，我虽比她们两人中任何一人都强上那么一点点，但那也仅止是那么一点点，事实上，如果不是我身上的这件防弹衣，我想我可以找妈妈回炉重造了。我道：“你们就那么忠心肖清芳！”一个小梅道：“肖清芳才……”另一个小梅忽然道：“住口！”那个小梅这才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得话。我却是明白了，道：“是不是你们都是袁天罡的人？”一个小梅脸色微微的变了。但我已然看了出来道：“果然如此……想不到那袁天罡给关了十年……你们还能这么忠心于他……也是难得的了……”一个小梅道：“本不想取你性命，看来这下是保不住了……”另一个小梅道：“真的杀了他？”两人这话一说，配合上顿时一滞，我忙杀开散一些。另一个小梅道：“这却也怨不得我们……”两人再度出了重手，可以看出，她们用了绝招，一时间，我只见两个人影忽上忽下的，我都弄不清了，顿时手臂上中了一刀！我失手坐倒，身上如蒸汽般散发着热气，在黑夜中更是明显了。我道：“好了，如你们所愿，我没力气了……”两个小梅也累得不轻，她们知道，我之前先是与一众蛇灵手下力战，之后更是与魔灵交手，再加上拼命地逃亡，所费的力气当真是难以想像，在这种情况下还和她们二人缠斗良久，事实上她们一个人上还不是他的对手。一个小梅来到我的边上道：“对不住了……”刀扬了起来……当时这把刀离我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在这种生命关头，我决定向伟大的老赵学习，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忽悠住这两小姑娘，但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是没有了办法，不成功，就只能成仁了，我知道她们也许砍不动我的防弹衣，但她们要砍的不是防弹衣，而是我的头，值此情况下，我也只有拼了！我大喝：“等一下！”刀停住了，那个小梅道：“你有什么遗言吗？”我道：“反正我也是要死了，我死也要死个明白，我想知道，袁天罡这个老头，要钱没钱，要长相也没长相，更不可能给你们美好的未来，你们却是为了什么要替他如此卖命？”小梅道：“就这些？”我道：“你们能说吗？”小梅道：“因为我们从小被流放，没人理我们，只有他老家收留了我们，我们自然要为他付出了一切了……”我摇头道：“这话不对……”另一个小梅道：“这有什么不对？”我道：“他袁天罡为什么要收容你们？只因为你们是流人吗？不是的，只是你们这样的流人有着这样的身份，他对你们比较放心罢了，但这也是他对你们不放心的地方，并不是你们是流人才收容你们，如果有更好的一种团体，他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们选择别人……这不是救你们……而是利用……”小梅喝道：“你胡说什么？”我道：“我怎么胡说了，一个人要对一个人好，自然要给他好的，比如玩具，零食，关心，爱护，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美好的童年……你们有么？我想得不差的话，你们的童年都是在不停地苦练下度过的，你们过过生日吗？有无忧无虑地过过节吗？只怕是没有……你们只是组织利和的棋子……”小梅道：“你再说我杀了你！”我却是大叫了起来道：“什么是人，不是该过好日子的吗？不想好好吃饭吗，不想想作什么就作什么吗？你们有过自由吗？不自由不快乐的生活你们不这么喜欢吗？蛇灵只是一个地下组织，就算它还有些实力，又能做什么？幽州事败了，崇州也失败了，这是为什么？因为你们只是地下组织……你们只能地下生存，就像老鼠，老鼠一旦想到街道上来就必然被打死，你们想做老鼠吗？我知道的，你们也是女孩子，一天穿这种衣服真好看吗？一天到晚梳这种头好看吗？你们就不想穿上美丽的仕女裙，梳着美人髻，走在大街上受人敬仰，让人爱戴吗？像你们这样，就算事情成功了，你们又能得到什么？在大周，武皇当政，天下有权的女人不少，但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男人说了算的，没了武皇，那些女人算什么？你们推翻了武皇，从小说能让你们得到什么？从大处说女人的地位不就又得低下回去了吗？亘古至今，女人有在大周这样的地位吗？”小梅的手有点抖了。另一个小梅道：“怎么办……”我道：“你们救回袁天罡是为了他的数术推算吧！哈哈，我相信，他一回去定然会和肖清芳争权……输了也就算了，就算他赢了，两位美女，好好想一想吧，他一个老头子，还能活多久？再说了一个人在数术上面精通，能在所有方面精通吗？不行吧！但你们蛇灵除了杀手还有什么？让你们得了天下还不是得让别人来治理？那这天下是在你们手里吗？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有人站出来推翻你们，想想看，从古至今，可有杀手组织得到天下过的！”我语气缓了缓，道：“现在机会在你们面前……只要你们投诚，要什么有什么，想想显儿，她曾经和你们一样是杀手，但现在她不是了，皇上已经亲口封认了她，她现在是正牌的狄仁杰的侄女，我刘愈艾的老婆，可你们呢？真想做老鼠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