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秉突然想起一事,神念循着王虹臣的脚步,一股灵力裹着声音追了上去:“王先生,请帮我们准备贡品,我要祭奠山门先辈。”“是……”张雅琪奇道:“文秉,你要祭祖么?”“是啊,这次能够治愈你的伤势,全靠了白鹤祖师爷的保命金符,无论如何,都要多多拜谢一番才是。”萧文秉严肃地道,只是他心中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祭祖的时候不妨顺便求求看,让他老人家多赐下几道金符。“嗯。”张雅琪默默点头,对于这位不但救了自己性命,还助她结成内丹,踏上修真之路的白鹤祖师,她是心怀感激,她抬起了目光,突然问道:“文秉,刚才你以为我要努力什么?“萧文秉哈哈二声,道:“没什么。”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张雅琪再度问道:“到底是什么?”“嗯,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萧文秉站了起来,道:“我去看看王先生准备好了没有。”“文秉……”“好了,我说,我还以为你想努力帮我生个娃儿呢。”萧文秉豁然关上了门,瞬间远去。室内张雅琪轻轻地咬住了下唇,嘴角含着一丝浓浓的笑意,双颊微红,煞是动人。※※※※王虹臣在郊区的别墅中,面积最大的就是那足有三百平方米之广的正厅。此时,厅中的一切摆设全部挪开,只余下一只极大的香案空荡荡的摆在正中。香案之上放着一道金色的灵符,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样,悬在半空之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章杰和萧文秉神情肃然地跪在地上,他们在此叩谢祖师爷的恩典。这是密符门的祭祖仪式,凤白衣和张雅琪上来行过礼之后,都远远避开。如此三日夜之后,萧文秉满面遗憾地站了起来,他默默地注视了香案半响,终于长叹一口气,将保命金符收入天虚戒指,命王虹臣收拾一番,他们四人踏上了飞往天一道门的飞机。飞机之上,他们四人分坐前后二排,萧文秉自然是和章杰并肩而坐。一路上,章杰见他闷闷不乐,不由地问道:“小师弟,你怎么了?”“唉……师兄啊。你说祖师爷他们是不是比较小气的人啊?”“什么?”章杰一惊,看向萧文秉的眼中有了几分责备和疑问之意。萧文秉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抑,自然瞒不过前排的凤白衣和张雅琪,她们二人同时凝神而听。萧文秉摇了摇头,叹道:“你想,我们祭祖祭了三天三夜,耗费了多大的心力,可是祖师爷就是没有一点表示。”章杰张口结舌,愣了半响,苦笑道:“师弟,祖师爷身在仙界,又岂能每一次都有回应。”“其实,小弟的要求也不高,只要祖师爷多赐下几道保命金符就可以了。”萧文秉抬起了头,透过机窗,遥望天际翻腾的云彩,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向往,口中自言自语地道:“若是有那么几百上千道保命金符,岂不是可以纵横修真界,天下无敌了?”“啥?”章杰摇了摇脑袋,他有些怀疑是否自己的耳朵听差了。“对了……”萧文秉一拍双手,他神情坚定,眼中射出百折不屈的光芒,道:“待我们返回山门,每日里祭奠一番,非得求他个千儿八百的下来不可。”“…………”※※※※天一道门之内,王虹霞见到萧文秉等人平安无恙的返回,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萧长老,弟子终于等到您回来了。”“怎么,有人问起我们了?”“正是,张前辈每日都来询问一次,弟子已是焦头烂额,若是您老再不回来,弟子也唯有拼着身受责罚,如实禀告了。”王虹霞苦笑道。“张道人?”“义父?”萧文秉哈哈一笑,道:“雅琪,对你好的人可真不少呢。”张雅琪默默点头,眼中闪过阵阵感动之色。修道之人对于外门弟子有如此看重牵挂的,确实极其罕见。萧文秉使用保命金符救治张雅琪,章杰是竭力劝阻,但若是换了张道人,只怕就是举双手赞同了吧。“雅琪,你若是有空,就去见见张前辈吧,他老人家可是真的挂念你啊。”王虹霞和颜悦色地道。“是,师父。”二人并肩走向门外,王虹霞突然唤道:“雅琪……”张雅琪回头相望,只见王虹霞看着萧文秉欲言又止,她微微一笑,推了萧文秉一下,后者耸了耸肩,无奈先行离去。“师父,您有事吩咐么?”“唉……”王虹霞叹了口气,道:“雅琪,你与萧长老以前是什么关系?”张雅琪的一张脸儿顿时红晕满面,她娇嗔道:“师父……”“雅琪,有一事为师知道不中听,不过,做为过来人,却是不得不说。”“请师父指点。”“雅琪,你以后还是与萧长老保持一定距离的好。”张雅琪脸上的红霞顿时褪得一干二净,她惊问道:“师父,为什么?”王虹霞眼中尽是无奈,她叹道:“为师的资质并不是很好,但是能够蒙师尊恩典,收入外门,三十余年之后,更是荣升外门首席弟子,你可知为何?”“弟子不知。”“因为为师朝中有人。”“朝中有人?”张雅琪惊诧莫名地问道。“正是,道门大弟子陈善吉是为师俗家长辈。”张雅琪双目一亮,问道:“师父,您的意思是,陈前辈引您进的山门?”“不错,若非是家祖,为师又岂能当得上这个外门首席大弟子的位置。”张雅琪的脸色有了一丝古怪,原来在这修真界中也和世俗界一样,有着种种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