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寒冰暖玉!”武长老摸索手中温润的玉石,这块玉石没有仔细的打磨过,还是一块不规则的形状,但已经能说明许多问题了。“寒冰暖玉产于极北之地,寒冰之下,出现在这儿绝不是巧合。我们的敌人来头不小!”武长老接着说道。厅中的人都面面相觑,一时想不出势力大的敌人来。南二叔说道:“上回我们抓到的死灵,意识倒是很清楚,但好像被设下禁制说不出来,两日后就消散了,看来,我们得重视这件事了。”南文隽拧着眉问:“我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南二叔苦笑,道:“大哥恐怕近期内回不来了,民间兴起了个什么邪道组织,四大家主同去剿灭。”“什么组织?”南文隽忙问,他有预感,这次的事与这个组织有关。“好像是什么魍魉宫······”南二叔不甚确定的说道。“我认为这次的事与这魍魉宫脱不了干系,可能就是他们围魏救赵之法。”南文隽猜测道。武长老惊异的看他一眼,赞同道:“很有可能,我们不如派人去查查。”南二叔见两人坚持,就派了人手去调查,顺便禀报大哥庄中的事。************轻尘挥退耳边传话的小丫头,对专心抚琴的南夫人说:“夫人,大少爷昨日回来了,前来请安。”南夫人置若未闻,知道一曲终了,双手按在琴弦上,垂下目光讽刺的笑笑,道:“扶我回去吧,别让大少爷久等了。”轻尘依言扶住南夫人的手臂,慢慢踱回正堂,正悠闲品茶的南文隽忙站起来迎接。南夫人微笑着说:“文隽回来了,在昆仑还好吗?”“谢母亲的关心,文隽一切安好。”南文隽恭敬的回答。南夫人道:“那就好,你在外要照顾好自己,莫要让你父亲操心。”南文隽眼中闪过一丝愠怒,面上还是一片恭谨的回答:“是,文隽谨记。”南夫人端起茶来啜饮,南文隽见状道:“那文隽告退了。”南夫人默然,南文隽知她默许了,便退了出来。回去的路上,流风不平的说:“大少爷每回都受气,下回我们不来了!”南文隽瞪他一眼,道:“胡说八道!你想让我做个不孝之人?”流风小声反驳,“她又不是大少爷的娘亲······”南文隽冷硬的说道:“她是我的嫡母,就是我的娘亲!”“大哥!”南文隽抬头,不远处并行而来的是两位妹妹,若夕正欢快的向他招手。“若夕去给母亲请安?”南文隽问道。“是啊,哥哥已经请完了?”若夕也问,南文隽说道:“是,我得去二叔那里帮忙。”“我也要去!”若夕忙道,若月拉拉她的衣袖,若夕道:“没事的,叫云柳去告诉轻尘一声,我们午时再去娘那里,顺便一同用午膳,嘻嘻。”若月无法,只得吩咐云柳去了,她二人跟着南文隽去到南二叔那里。“你说什么?小姐们跟着大少爷走了?”南夫人轻柔的问道,云柳心中寒气直冒,抖着说:“是,大小姐说······午时再来请安。”南夫人说:“你回去伺候着吧。”云柳如蒙大赦,连忙退出去,寻二小姐去了。“啪——”的一声,桌子上的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轻尘轻抚南夫人的背,南夫人怒道:“跟大少爷去了,哼哼,我是她们亲娘,难道比不上大哥?月儿真是不知事的,不知道劝若夕吗?”轻尘不做声,夫人散了怒气就好了,劝解也没用。************“二叔。”南文隽唤道,南二叔回头,见三人都在此,有些意外,道:“你们来的正好,文隽家里的事就不要管了。”南二叔摆手制止要说什么的南文隽,“昆仑来信,让你两个妹妹现在就去,你准备一下,护送她们俩吧。”南文隽疑惑地问:“我回来时,师傅们并没有说到今年提前,确定是昆仑的消息吗?”南二叔笑道:“当然,除了昆仑,谁还会用玄字密令。”南文隽失笑:“是我担心过了。”若夕还沉浸在去昆仑的好消息里,面上嘿嘿的傻笑。南二叔见了,道:“若夕终于得偿所愿了,乐傻了?”若夕欢呼,道:“傻了我也愿意,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若月看着姐姐狂喜的样子,心中矛盾,想去昆仑,但是有舍不得母亲与四哥······早上的耽搁,直接使请安变成了辞行。南夫人搂着若夕直流眼泪,关切的道:“你到了昆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去危险的地方,别吃来路不明的东西······”若夕无奈的道:“娘,我是去学道术,不是去打仗,用不着这么担心吧?”南夫人急道:“你这傻孩子,你怎么不明白?若月,你明白的,照顾好你姐姐!”若月忙不迭地点头。若夕不依地说:“我才是姐姐诶,应该我照顾月儿!”南夫人只一个劲的抱着她哭,也不知听没听到,若夕无奈的摇头。南沉玉在门外探头探脑,见若月看见他,忙招手让她过来,若月轻轻地除了房门,南沉玉一把拉她跑到亭子中。若月问道:“怎么了,四哥?”南沉玉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给她道:“我给妹妹带来了礼物,不要让若夕看见,只有妹妹一个人的。”若月睁大眼睛看着沉玉手中的纸包,使劲眨眼逼回泛起的湿意,笑道:“这是什么呀?”南沉玉乐道:“是妹妹喜欢吃的好吃的桂花糕!”若月微笑道:“谢谢四哥了,等月儿回来时也给四哥带礼物。”南沉玉伸出手指,说:“那拉钩,你不能忘了哦。”若月伸手与他拉钩,肯定的说:“一定不会忘得!”************落凰山下的村子边,一辆其貌不扬的马车晃悠悠的经过,左右各有个骑马的少年护卫,开路的是一黑一白两个飒爽的青年,马车中不时地传出笑声。村头大树下歇息的村人议论纷纷,这准是哪家的少爷小姐们出游呢。若夕不住的掀开布帘向外张望,若不是若月拦着,半个身子都要探出去了。若月忍不住说她:“姐姐,这地方都是田地,你不用这么好奇吧!”若夕虔诚地道:“这是自由的味道,难道你没感觉吗?”若月傻傻的摇头,什么味道也没有啊。若夕无力地坐下来,没有共同话题······“姐姐,昆仑······是不是很危险?”若月迟疑地问道。若夕反问:“你怎么会这样想?”“娘说的,意思不是这样吗?昆仑一定不像想象的那么好。”若月低头说。若夕想了一下,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哪儿都避免不了的。”若月诧异地看了若夕一眼,姐姐还真是大智若愚,平日里不动脑筋,偶尔说的话可是颇有深意······路上是绵延不断的田地,村落,好奇如若夕也失去了兴趣,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上闲聊,马车后面不远处,谁也没注意,一股缭绕的黑烟跟随着。“若夕,下车了,我们得找地方投宿。”马车外传来南文隽的温润声音。昏昏欲睡的众人惊醒,若夕打头下了马车,若月几人紧随其后。马车停在一处青石围墙的庄子门口,流风上去拍拍门,大门上开了个方孔,里面问道:“什么人?”流风道:“我们是过路的,想借贵庄落脚休息一晚,您看成吗?”说着,流风递过一锭银子,足有五两。门里的人静了好一会儿,打开门迎众人进去,“就歇一晚啊,不是我家老爷小气,而是这地方不太平······”看门人边引路便絮絮叨叨,大伙来到一处院落,并排四间厢房,流风谢过看门人,看门人看了他们一会儿,似是威胁的提醒道:“你们入夜之后可不要出来,再大的动静也待在屋里,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说完,就走了。南文隽打量着小院,地上落满灰尘,好像许久不曾打扫过,想必屋中也是如此。“我和月儿一间房,七杀凌云云柳你们一间房,剩下的哥哥分配吧。”若夕拉起若月进了左边第一间,推开门一看,还算干净,被褥什么的也齐全,这家主人看来也不坏,可是,这庄子出什么问题了,怎这般荒凉。天慢慢的黑了,南文隽才发现大问题,看门人并未留下火烛,一群人只有摸黑吃点干粮了,就当大家吃完准备休息时,外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