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唐婧、陈妃蓉她们送回家,张恪驾着车返回新锦居。这里是邮电系统的职工住宅区,从二道门往里才是真正的新锦居,车经过二道门时,张恪看见身材瘦小的赵司明站在路灯柱下朝自己的车走过来,停下车来,挥手跟警卫室里探出头的保安打了声招呼,告诉他们这里没事。张恪手搁在车窗上,看着赵司明,问他:“有什么事?”“锦城这几年来有什么让你记仇的地方?”“记仇啊?”张恪抬头看了看明澈的夜空,笑了笑,“要说记仇的话,应该是你们记仇比较多吧,我这人很少吃人家的亏。 ”“为什么放着这么大的便宜不占还要坐看锦城陷入绝境?”“你这么想啊……”张恪沉吟了片刻,说道,“你可能认为做生意不是需要讲究原则的,我跟你的想法不同。 有些事情是无法左右逢源的,做生意也不是什么便宜都可以去占的,截然不同的生意经是融合不到一起的。 与其怨天尤人,不如静思自己,你自己想想看,锦城这些年来做的这些事情,值不值得我搭一把援手?”张恪眼神锐利的看着赵司明,语气缓了缓,说道,“我想你父亲对此早有心里准备,容得他做初一,就容得别人做十五,锦城一旦撑不住,落井下石的人多着呢,你也不要怨我袖手旁观。 ”赵司明沮丧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地确没有立场来找张恪。 只是不找一下又不甘心,看着张恪的车驶入二道门,心里百感交集,都不过是学校里的纨绔子弟,谁晓得他藏得这么深?※※※※※※※※※※※※※※※※※※晚晴家的灯还亮着,已近深夜,湖面吹拂来习习凉风。 后庭院的花树正茂,卵石铺成的小石径从树篱间穿过。 张恪走过去,在昏黄的庭院灯下,晚晴穿着一袭长裙坐上石凳上翻阅文件。“怎么这么用功?”张恪依着生铁铸地灯柱而站,凝视着晚晴在庭院灯下丰腴而艳美的脸颊。“哦,脚步轻得做贼似地……”晚晴轻捂着胸口,侧过身看着张恪。“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做贼来了?”张恪嘿然一笑,坐到晚晴身边。 随意将资料夹翻来看看。资料夹里都是海裕国际私立学校的文件,锦湖要挽留高素质的人才到海州,不帮他们解除后顾之忧就行不通。 全封闭管理的全日制海裕国际私立学校算是正式开学了,初期进入的学生并不算多,除了教育理念的差异之外,还有就是目前还只针对中高层管理人员及中高级技术人才的子女。 就算晚晴根本就没有打算凭借经营学校赢利,要维持如此高水准地教育学平,投入的费用是很难想象的。“芷彤以后住学校里?”张恪问晚晴。“嗯。 ”晚晴点点头,“你要不回来,我也住学校里。 ”江畔,有教职工的宿舍别墅区,晚晴自然在江畔给自己留了一套房子,倒是坚持让芷彤住学生宿舍。张恪手不老实的伸到晚晴的裙下。 抚摸她细滑丰腴的大腿,揉搓着,揉搓出一串细细的呻吟,晚晴倒是不忘顺手将庭院灯关上,在星月清浅如水地光辉享受男女之间的极致愉悦。晚晴总有着青春少女不及的风情,身子细软丰腴,情欲饱满,成熟而富有情趣,艳媚的眼眸不会掩饰热烈的情感……汗浆如雨,晚晴昂首去吻张恪的唇。 轻轻地说:“这样坐着就好!”总是想着一次欢愉要享受个够。 月辉下,眼睛迷离。 又笑着说,“能抵半年不用想你了……”“能管这么久?”张恪手臂环着晚晴的腰肤,手掌还是在她的两腿之间摩挲着,弄得晚晴痒痒的,情欲若有若有的还在心间游离浮沉,只是身体上吃不消,只得身子在张恪的怀里轻轻的蠕动着,享受极致欢愉后的余韵。“我可是只要享受欢愉的时刻就可以了,差不多能管这么久……”晚晴温婉的笑着,感觉两人腹臀之间粘粘地,为此感到有些羞涩,要站起身,说道,“去洗澡吧……”“去那里?”张恪朝反着月星粼光地湖面呶了呶嘴。“不要,四肢发软,没有一点力气,一下水整个人都能沉下去。 ”晚晴摇了摇头。张恪抱起晚晴,将她放到湖畔的木台上——木台有一半浸在水里,倒像是个木制地小码头,他则一个猛子扎进清凉的湖水里。晚晴只是将素白的小腿浸在水里,看着张恪在湖水里兜着圈子游水,又见张恪扎进水里,等了一会儿,却缠着自己的小腿浮出水面,晚晴就抱着给夹在自己两腿之间张恪的脑袋,心里满是柔情的抚摸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身子俯下来,又帮他搓洗身上的污垢。张恪享受着晚晴用心的服务,这时才有机会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赵锦荣也有摇尾乞怜的时候啊……”晚晴笑了笑,让张恪坐到木台上来,“倒是没有想想当初强拆时的凶顽,这都是他咎由自取吧。 ”“要是坏人都能咎由自取,这世界倒是清净了。 ”张恪头枕着胳膊躺下来,看着夜空里的星月,今天下过暴雨,夜里的气温还是很炎热,躺在木台上正是舒服,关键是能享受晚晴嫩指在自己身边搓揉着。“科王那边会有什么反应?”“谢瞻毕竟是无关轻重的人物,总觉得不整他一下就不能帮晚晴姐你出气啊,”张恪笑着说,“锦城那边,他们肯定会怕我出手搅局的。 我怎么会呢?我让锦湖出手救锦城,那些给锦城放火砸人强拆的人怎么看待锦湖?我可是怕给别人戳着脸骂狼狈为jian!他们可以也能知道我有这个心态,但是吃不透。 科王,他们总想努力的维持着,这样也好,让他们苦苦支撑着吧,我还真怕他们有壮士断腕的勇气呢,不然以后怎么让他们看我的脸色行事啊……”张恪无良的笑了笑,“与其让他们壮士断腕之后卧薪尝胆,还不如让他们时时刻刻的享受着给挫败的滋味……”晚晴嫣然一笑,说道:“你还真是够自信呢。 ”“格局不一样,”张恪笑了笑,“他们突破不了自身的局限,格局那么小,他们怎么折腾?”张恪能从谢家身上看到改革开放数十年来一种典型的缩影,总逃不拖格局太小的局限性,“在他们的心里,能有一百元的利润,总是想着挖取一百二十元利润的潜力,却没有让出二十元利润的气度,做什么事,又没有什么诚信,似乎尔虞我诈才是商业活动的常态……”“你倒是这时候最迷人。 ”晚晴抚摸着张恪削瘦的脸颊,看他如此自信的模样,能彻底忽视了年龄的差距,能有一种可依赖的感觉,这无疑是很好的一种感觉。“有吗?”张恪拉晚晴也躺下来,伸出一只胳臂给她枕着。“哦,对了,”晚晴翻身趴在张恪的胸口,问他,“当真只给新元的供货调价……”“只是想他们把自己看得太重之后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张恪咧着嘴无良的笑了笑,“国内碟机市场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再不往下调价格,陷入混乱之后只怕更难收拾,不仅调低给新元的供货价格,我还让苏津东与飞利浦、德仪、斯高柏那边协商一下,看如何给那些碟机厂商一起减压才合适,让科王跟着占便宜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张恪当然知道锦湖打价格战,绝对是失大于得,也不想其他碟机厂商打价格战将碟机市场搅得混沌不堪难以收拾。张恪从来都没有将国内的碟机厂商当成竞争对手,也就不可能针对科王做什么动作。在碟机市场,他最大的目标就是要超级VCD成为新兴市场的主流碟机标准,而不给DVD有机可趁。 也没有想过爱达垄断碟机市场的念头,那样做无疑会将所有的竞争对手都赶到DVD的阵营去。这时候,东南亚的碟机市场因为汇率损失等诸多原因而濒临崩溃,内地市场也因为过高的价格而趋于饱和,但是碟机厂商却有着不断开发国内市场的冲动。这一刻,自然就是解码芯片、机芯、系统控制芯片等上游厂商主动让出一部分利润的时机。尸横遍野对谁都没有好处。一旦锦湖联合斯高柏、德仪、飞利浦调低发货价格,科王自然也要跟着受益,张恪让锦湖先调,就是想看看谢剑南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他还不知道谢瞻这一刻已经给踢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