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惊然跟着说话是银顺利进入了皇宫,一路上碰到不少太监、宫女和侍卫,都没对银子询问,更没有发现冷惊然的存在。说话是银装着游览一般,东走西逛,没一会就来到了假山附近,低声问道:“惊然,你在吗?”冷惊然在银子的左侧说:“我在,就是那坐假山吗?”银子点头:“是,看到那假山的山洞吗,我估计机关就在山洞里,你自己过去找吧……”冷惊然道:“好,我这就去……”银子问道:“我在刚才路过的小亭子里等你,等你完了再带你出去。”冷惊然反正隐着身,正大光明地来到假山的山洞里,四周看了一圈,四壁都是山石,表面看不出有什么。冷惊然没办法,表面看不出机关,就用手沿着石壁慢慢地摸索。大概试了二十分钟左右,在洞顶上发现有一小块突起的石头有点松动,冷惊然用力一按,前方的假山壁裂开了一个仅容一人出入的小门。冷惊然快速闪入了门内,眼光四周一扫,见边上有一支火把,心中一动,抓住火把一拧,那扇门恢复了原状,冷惊然暗笑这机关还是挺简单的。门内先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大概有几百米,每隔几米就挂了一支火把,但是光线不是很亮,反而有些阴森的感觉。冷惊然快速通过甬道,拐了个弯,有几个彪悍狱卒守着。冷惊然自从穿了朱雀之履,移动速度就像阵风似的,瞬间从几人中间穿过。那几个狱卒就觉得有一丝微风刮过,转弯口经常有些微风,他们根本没想到已经有一个大活人过去了。进去是一间小屋,八个狱卒围着一桌在喝酒聊天,冷惊然又悄悄地绕过。再经过一个小门,就是真正的牢房所在。这里大概有一百多间大大小小的牢房,上座率有三成左右,冷惊然开启了天眼,一个一个名字辨认过去。没多久就找到了司马迁,他被关在一间单独的小牢房里,牢房的角落有一堆稻草,他就坐在草堆上,借着小窗口的微弱亮光,正在一堆纸上写着什么。冷惊然并没有显出身形,低声叫道:“司马先生……司马先生……”司马迁抬起头来,透过铁栅栏看看外面,没人啊,继续低头写字。冷惊然又叫:“司马先生,我受你朋友杜康之托,来探望你的,我施展了隐身术,你看不到我。”司马迁这次听清楚了,面露喜色,刚要说话,冷惊然又道:“司马先生,你说话要小声,我是偷偷进来的,你最好过来栅栏边……”司马迁按冷惊然所说,坐到了栅栏旁边,轻声道:“请问大仙法号如何称呼……”冷惊然脸上挂下黑线,怎么又叫自己大仙,现在也没工夫解释,“鄙姓冷,单名一个然字,受杜先生所托,帮先生来脱罪,不知先生因何原因入狱?”司马迁神色一黯,“少将军李陵降了匈奴,我因在朝上帮他辩了几句,被陛下降罪。”冷惊然问道:“可否请教详细情形?”司马迁点头,娓娓道来。原来,李陵是飞将军李广之孙,勇猛无比。当年,贰师将军李广利率三万骑兵出酒泉攻击匈奴右贤王,汉武帝本想让李陵给李广利押运辎重,可李陵不干,他希望能以自己的五千步兵独挡一面。结果,李陵率步兵五千孤军深入敌境上千里,足涉匈奴大本营,与匈奴十余万大军大战十多天。匈奴的首领们都被汉军的勇气所震慑,于是广招兵卒,凡是能拉开弓的都被拉来,以倾国之力围攻李陵。李陵军队已弹尽粮绝又迷了路,救兵则久等不来,士卒死伤惨重。然而,就是这样一支残军,当李陵振臂一呼,那些或坐或卧的战士们全部站起来,他们满脸是血、眼含热泪,有的举起没了箭的弓,有的赤手空拳,一声呐喊,与敌人展开殊死博斗……李陵率军出居延向北,不久就与匈奴单于亲率的三万骑兵遭遇。李陵所部都是荆楚勇士、剑客,善射、善格斗,所以遇到五、六倍于己的敌人也不惊慌。李陵将部队部署在两山之间,以大车为营,他率士兵到营外列阵,前排持戟盾,后排持弓弩。匈奴人见汉军人少,就直冲过来,汉军千弓劲射,敌人一排排应箭而倒。见此阵势,敌人慌忙后撤,汉军乘胜追击。这一仗,李陵消灭数千敌人。单于大惊失色,急招附近八万骑兵驰援。见敌人越来越多,李陵命部下向南且战且退,数日后来到一个山谷里。在撤退过程中,汉军不少战士中了敌箭,李陵让重伤者上车,有两处箭伤的驾车,一处箭伤的继续战斗,这样,又斩敌三千。汉军继续南撤,来到一山下,这里树木茂盛,匈奴骑兵施展不开,而汉朝步兵在树木间辗转杀敌数千人。匈奴见损失惨重,已萌发退意。可惜,当时汉军一个小官叫管敢,受上级所辱,一气之下投降匈奴,并透露汉军无后援、弓箭也将用尽,已无力支撑了。于是匈奴急攻,汉军虽然又斩敌数千人,但带出来的五十万支箭已全用光。入夜,李陵知道大势已去。半夜,李陵整顿部下,尚有千余人,他让大伙分散作战,向南突围,自己也带着十几人突围而去。李陵没走多远,就遭到数千敌兵的包围,李陵无奈,长叹一声:“无面目见陛下了!”于是下马投降。李陵投降,皇帝震怒,满朝文武大臣中只有司马迁为李陵说了几句好话。司马迁认为李陵是能守住自己节操的人,能奋不顾身急国家之所急,其杀敌之功足可以抵罪。而皇帝却认为司马迁是非不清,为李陵游说,于是治司马迁的罪。冷惊然问道:“那是否把李陵将军带回我朝,即可以脱先生之罪?”司马迁摇了摇头,“如果早些时日确实如此,可如今事情有变。去年,陛下发二十余万大军分三路讨伐匈奴,其中一路与匈奴恶战十余日,未分胜负;一路未遇到匈奴军队,无功而返;由公孙敖统率的一路与匈奴左贤王接战,败归。当时陛下也觉得李陵孤军深入,与数倍于己的敌人恶战,挺不容易的,于是指示公孙敖深入匈奴腹地,把李陵接回来。可公孙敖被左贤王打败,回来时奏称是李陵教单于用兵,所以才有此败。陛下大怒,已将李陵母亲、妻子等全家人统统杀死,如今已成死局啊……”冷惊然问道:“那先生以为是否李陵将军教匈奴的单于练兵?”司马迁道:“绝无可能,李将军一心为国为民,就算被迫投降匈奴,也绝不会教敌人练兵之法,如果我猜测的没错,教授兵法的另有其人。不过,近日传来消息,单于将女儿嫁给李陵,他未拒绝,单于立他为右校王,他也接受了。我想他已经对陛下失去了希望,所以让李将军回朝这条路肯定是行不通的。”冷惊然想了想,道:“如果按先生所说,我只要去匈奴查明是谁教授单于兵法,将元凶带回,先生就能脱罪。”司马迁点头:“话虽如此,可是匈奴离此路途遥远,而且匈奴部落危险重重,难啊……”冷惊然笑道:“只要有希望,就不要放弃,先生放心,我必会带回元凶为先生脱罪。我这就出发去匈奴部落,请先生静候佳音。”司马迁听说有脱罪的希望,也是心情大好,“冷大仙,你带回元凶可交于刑部尚书李言,他与我交好,有此证据,必会助我脱罪。”说着,从手上脱下一枚扳指,“此是我之信物,你求见李言之时附上,他必会信任于你……”冷惊然接过扳指,道:“好,那我就走了……”原路返回假山的山洞,在那小亭子见到了银子,悄声道:“银子,我这里OK了,带我出去吧……”银子也不说话,点了点头,起身向宫门外走去,一路顺利离开了皇宫。回到银子商盟的总部,冷惊然显出身形,银子问他:“都搞定了?”冷惊然摇摇头:“只是有了点线索,司马迁任务,要去匈奴部落查明是谁教授单于练兵,使得我们军队大败,并且擒拿元凶,交给刑部尚书。”说话是银道:“哦?是关于汉武帝时期李陵投降的那段历史吗?”冷惊然眼睛一亮,“你知道?哈哈,那赶紧说元凶是谁,省得我下去查资料了。”说话是银道:“史书记载,教匈奴用兵的是另一个降将李绪而非李陵。后来,李陵派人刺杀李绪,不过既然你接了这个任务,估计系统会设定不去刺杀或者刺杀失败,反正这个李绪肯定还活着。”冷惊然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么这个李绪就是我此行的目标咯。不过我现在只会有个大范围的火系技能,杀人可以,擒人可就难了……”银子笑道:“这有何难,你不是制药大师嘛,我这里有一张奇方,名叫‘七日醉’,只要中此会昏睡七日,可惜要制药等级宗师以上才能配出,材料倒是好找,就是制药等级问题。”冷惊然大喜,“哈哈,有这玩意就好办了,我多炼点,到时候把整个匈奴部落都迷倒了,大模大样带着李绪走人。”两个小时后,冷惊然的戒指空间里已经存了上百份“七日醉”,踏上了通向青龙城的传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