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攻击方式无效，无法造成威胁。”“无法破防，此类攻击无效。”“命中可能低于百万分之一，不予考虑。”“攻击不足以致命，不予考虑。”“攻击时间过长，无法抵御对方反击，不予考虑。”一种种可能性被计小天否决，但更多的数据被代入了他的方程中计算。第一步行动，应该是先出手还是先伸脚？如果先出脚，应该是踢腿攻击，还是该移形换位？如果是移动步伐，该向哪个方位移动，该移动多少距离，又该以什么样的速度移动，是该先快后慢还是先慢后快，抑或匀速……光是这么第一步的动作，就已经有千万种可能，而整个一套攻击动作，也许是几百个分解动作组成，也许是几千个，甚至几万个，所有的动作组合，哪怕是一个个数下去，别说一辈子，就是千百辈人，也都数不完，更别说是考虑到对方的所有可能反应，比较每一种组合的优劣了。尤其是计小天现在知己而不知彼，这给方程增加了数百个变量，计算难度也是跳跃式的上升，好在计小天最近阅读了大量的武学秘芨，之前更是花了无数的精力去分析武学原理，有了这些理论基础，计小天便能直接抛弃绝大部分的可能组合，极大的加快了计算进程。当然，即便如此，运算量也依旧是大得惊人。计小天大脑的运算速度不断地攀升，从每秒三千万次计算，到每秒四千万、五千万、六千万……很快，计小天地运算速度就超过每秒三亿次。而这个数据还在飞快地增加着。三亿一千万、三亿两千万、三亿三千万……计小天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真正的运算极限在哪儿，因为此前。他从没有真正投入全部心神去进行运算，而现在。他是不得不拼命了。在真正全力地计算下，计小天的运算速度已经接近了每秒一百亿次，但他头脑的温度骤升，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一阵阵地虚弱感和眩晕感涌了上来，看这样子，如果他现在还不能完成计算地话，不用打。他自己就已经垮了。“没办法，拼了。”计小天一咬牙，停止了浩大的计算工程。到现在，他仅仅计算了不到一成地可能组合，而且这还是在抛弃了相当多看起来并不现实的攻击方式地情况下的运算结果。到目前为止，计小天算出的最优化方案，也只有不到五成的成功几率，最终他是生是死，完全取决于对手未知的实力，如果他们的实力比他设定的最大值要高。那最后死的一定是他，而如果那两个使者略弱一些，那他就有很大地成功可能。决定了方案，计小天没有丝毫的犹豫，一边做出最后一个迷惑性的仰望烈日的动作，一边凝聚起心神，集中到自己的双眼之上。转瞬之间，计小天就从幻境回到了现实，两个使者正一脸戏虐地看着他表演，而这时候，距离他们施展法术把他拖入幻境之中，还不到两分钟。当日计小天在医院里见到的情景再次出现到他的眼睛里，在计小天眼前，整个世界迅速地变形，所有的物体都被分解成众多线条的组合，就连联盟的几位长老也不例外，他们每个人都成了由长短不一地线条构成的怪物，而通过这些线条，计小天可以最直观地看透他们，发现他们身体的最薄弱之处，也就是通常所谓的弱点。不过，房间里有两个物体却是例外，那两名使者依旧是完完整整的两个人，计小天竟然完全看不透他们。虽然这是在预料之中，不过计小天的心还是往下一沉，如果发现不了他们的弱点，那接下来的步骤，可就没办法进行了。无奈之下，计小天继续凝聚心神，他放弃了其它所有的感官，放弃了思考，把全部的注意力、全部的心力都集中到了双眼之上。很快，他的双眼变得疼痛不堪，就象是要瞎了一般，但计小天干脆连这部分的神经痛觉都一并切除，把多余的心神继续投入到双眼之上。“咦？他的眼睛怎么了？”那名男使者忽然奇怪地叫了一声，而女使者也是脸现诧异之色。他们惊讶地发现，计小天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这赤红色越来越浓，最后竟然化成了一团淡淡的血雾，而计小天的双眼眼眶中，两条血泪涔涔淌下。当血雾漫出时，计小天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的双眼不堪负荷，已经是瞎了，但在最后这一瞬间，计小天已经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东西，那两个的身体，终于也被长长短短的线条分割开来，而他们远远比四位长老要少，但依旧是存在的。“就是现在！”计小天收回心神，闭上已经失去功能的双眼，挥拳向着那个男使者扑去。不过，因为眼睛瞎了，计小天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和那使者中间还隔着个玻璃茶几，他狠狠地撞上了茶几，身体一个踉跄，握紧的拳头砸上了茶几表面，而他力量极大，那茶几顿时被打得四分五裂，碎玻璃散了一地。被这么个意外搞得失去了平衡，计小天重重地跌倒在地，一块锋利的碎玻璃片深深地插到了他的腿上，顿时血流如注。计小天冲劲极大，这么一摔，还没有止住势头，继续手足并用地朝前爬了几步，然后“咚”的一声，一头撞在了墙上，那劲头之大，让整个屋子都微微抖了一下。田长老一脸的忧色，但两个使者却看得哈哈大笑，他们可是好久没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了。计小天却似表演还没尽兴，又似被撞得傻了，又是狠狠地一头撞上墙壁。如果计小天现在双眼完好，他一定能看到，墙壁化成的无数线条中，那几处断裂处正在飞快地延伸出去，不断地扩大，再扩大……到最后，就象那天在医院里一样，清晰的裂纹遍布在整堵墙、乃至整间屋子的表面。而计小天虽然眼睛看不到，但他心中却准确无误地勾画出了这一景象。对所有的细节，计小天无不了然于胸，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经过了他最严密的计算，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切都照着他的预期发展着。仿佛疯了一般，计小天一边大叫大笑，一边疯狂地跳起舞来。在场的几人，包括那两名使者，都没有注意到，计小天每一次的高叫，都正好掩盖住“咔咔”的房屋破裂声，而他看似毫无规律的乱转，却恰恰使他避过地上的大小玻璃碎片，并且在不知不觉中向那两名使者靠近着。虽然计小天极力掩饰，但房屋转瞬之间，裂纹已经扩大到无法忽视的地步，就算他们的视线大部分都被计小天吸引住，也终于注意到了这种异状。那男使者脸色一变，正要说话，计小天突然挥拳向他狠狠击来。“自不量力。”男使者轻蔑地一笑，他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在计小天胳膊上轻轻一弹。顿时，血肉横飞，计小天半条小臂几乎这么一下弹得飞走，连着骨头断成了两截，只剩下一层皮肉相连。但那男使者戏虐的目光转瞬就变成了惊诧，计小天断臂之后恍若未觉，反而加快了动作，那断裂处的森森白骨，狠狠地插入了他的肩头。顿时，男使者惨叫出声。以他浑身的防御，就算是通常人所谓的要害被攻击，他也是丝毫不会有问题，凭计小天现在的力量，就算再加大几倍，也根本破不了他的防御，这处的肩头，可以说是他唯一的破绽，关于这个，他师傅曾经提起过，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处地方，可不是什么要害，何况，天下间除了最熟悉他的师傅，又有谁能发现这点？其实，就算计小天真的一拳击中，他也不能造成真正的伤害，因为他的要害之处，面积远远要小过拳面，不过是一个指尖的大小，但如果是用指尖去捅，计小天现在可没练过金刚指一类的功夫，就算他手指断掉，也不会给对手造成伤害。然而，现在计小天狠狠插上的，却是一根尖锐的断骨，那骨节前方势如破竹地插入男使者的肩头，并且在他的惨叫声中，他本来浑然一体，全无破绽的身体，又多了几处线条断裂点，计小天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早就计算到了这个结果，在他断臂插上对手肩头的同时，他的身体依旧保持着冲势，向那男使者靠近，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咽喉处。如果是平时，计小天这么一口下去，只怕会把自己的牙齿给崩掉，但现在，他一口下去，男使者咽喉处立时破开一个大洞，鲜血顿时狂喷出来。男使者脸上满是震惊和不信的神色，他的面容渐渐的僵硬，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你！你找死！”那女使者大惊失色，尖声高叫起来。虽然没有见她做什么，但计小天胸口象是被迎面开来的火车撞上一般，上身骨骼尽碎，整个人给抛了起来。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