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财有道

自从体会到元阳一念功的好处后二毛就动了去山顶打坐的念头，反正现在他能看清夜路，而且山上也没什么大野兽，唯一担心的就是家里两位老人家不放心。踌躇了几日之后，家里忽然来了位客人，大毛！亲眼见到大哥的时候二毛还有点不相信，等大毛笑着走过来摸他的头他才反应过来，“哇”一声就哭了。一年多了，他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有家里的消息，现在终于盼来了大毛，怎能不哭？！大毛蹲下去，正好和二毛脸对脸，在二毛脸上捏了捏笑道：“羞不羞，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二毛哽咽道：“呜……哥……你怎……怎么来了？”看到二毛哭的悲痛，大毛也是鼻子一酸，叹道：“爹娘和你嫂子都很想你，就让我来看看。现在知道你好好的，他们一定很高兴。哥这次来是来买些药，给你嫂子补补身子，嘿嘿，她快生了，你这就要当叔叔了！”二毛一下就止住哭声，惊道：“嫂子要生小孩了？”然后二毛就开始想象一个襁褓中的小娃娃张着还没长牙的小嘴叫他叔叔的样子，这还真有点吓人。然后二毛就说了一句：“我要当哥哥，不要当叔叔。”乔四老两口也在旁边，听了二毛的话笑得直咳嗽。老头子一高兴，笑道：“正好我要回乔家庄拉几坛子菜来，等大毛买了药咱们就一起回去吧，也让二毛回家看看。”这个消息简直比大毛的出现还让二毛感到惊喜，他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脸感激地看着乔老头，“啪嗒、啪嗒”往下直掉泪。当晚大毛就和二毛睡一个屋，二毛缠着他哥问了不少家里的事，自然还有小翠。第二天天一亮大毛就去帮着乔四干活，回头家里只剩徐氏一个人，很多重活都得提前干了。二毛则在屋里思量该把那本元阳一念功和那个发光的钱袋藏哪，可惜他那间小屋实在太简陋，找了半天都没个合适地方。就在二毛准备干脆把两样东西往枕头下一压完事的时候，他右手中的钱袋竟然突然吸了他一下！二毛吃了一惊，又仔细看了看，并没看到什么奇特之处，不过他却留上了心，等了片刻，果然那钱袋又吸了他一下！二毛略一内视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是那条金色小泥鳅，它一从自己的右手上游过就会有那种被吸的感觉。然后他就好奇地控制着小泥鳅故意停在右手上，发现那小泥鳅有向外拱的势头，同时还发现那钱袋的口好像松了！然而接下来不管他怎么努力，那小泥鳅都没法再往外拱，而钱袋口也只是松了点，并没有打开。意识到凭现在的自己还打不开钱袋，二毛也不气馁，有功法在手，等修炼得更厉害了再试好了。接着二毛就把书和钱袋往枕头下面一压，又把在药铺里打工半年多的收入往怀里一揣，这才跑出去帮着干活。吃完徐氏做的早饭二毛就匆匆赶到药铺，跟老郎中说自己要请两天假回家看看。老郎中含笑答应了，又从身上摸出十个铜钱来，说让二毛拿回去孝敬爹娘。二毛呆了一呆，差点又感动得哭起来。然后马上想起来一会大毛要来抓药，于是赶紧一边道谢一边推辞，然后说出了他嫂子要生小孩的事。老郎中笑道：“医者本就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就算你不求情我也给你哥开好药，呵呵，现在既然有了你这层关系，就少算他些钱好了。至于我给你这些钱却和你哥没关系，你爹娘**出你这么个好儿子定然费了不少心力，而你又在此帮了我不少帮，这些钱就算是我谢你爹娘的，呵呵，不过到时候你就说是你自己赚的就行。”二毛已经想不出理由推辞，只好含着泪把钱接了过来，然后开始拼命干活。一个时辰之后，乔四、大毛和二毛三人就已经踏上了回乔家庄的路。乔四的那头老驴实在是弱小了点，大毛几番推辞说自己走着就行，却被乔四硬拉了上去，而那头驴倒也争气，拉着三个人走了几十里也不显累，还是原来的速度。离家越近二毛越兴奋，想到马上就能见爹娘、嫂子还有小翠了，在车上乐得手舞足蹈。离家只剩几里路的时候，二毛这才收了满腔兴奋，打量起两旁的环境来。以前他和小伙伴们跑这么远玩过，但是那时候可不懂医术，也不知道草药长啥样。现在凭着过人的眼力，他竟能从那一丛丛看似长得一样的野草中找出草药来！这些草药全属野生，生长之处自然不会太密集，然而山野间这里一丛那里一簇，加在一起绝对不少。二毛记得，老郎中家的草药有自种的，也有派两个年轻的学徒到山上采的，还有从过路药商那里买的，后者最是吸引他的眼球，因为每次他都能看到许多铜钱易手，有时候甚至是银子！现在，二毛赫然在野地里发现了几种只有从药商那里才能买到的草药！他根本不必跑过去就知道那些草药一定是，他现在的眼力实在太好了，不可能看错！二毛有 上跳下驴车去采药的冲动，然而他也知道，他这次来就两天时间，是不可能去采这药了，而且那药也太分散，凭他一个小孩家根本采不了多少，只好作罢。如果爹爹认识这些药就好了，对了，我可以给他画出来！想到这二毛又高兴起来，这下家里有额外收入了。二毛回家要先经过小翠家，离得还有老远二毛就朝小翠家的小院里喊了起来：“小翠！我回来了！”小翠正巧在家，听到二毛的声音一阵风一样跑出来，看到车上的二毛登时大喜，笑得十分灿烂，大喊着“二毛哥”跑向驴车。二毛不待驴车停稳就跳了下去，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跑向小翠。直到离得近了，小翠才发现一年不见二毛竟然变了不少，尤其是那双眼睛，乌黑乌黑的。稍微愣了那么一愣，二毛已经跑到小翠面前，他自然早就看出了小翠长高了不少，在小翠跑出来的过程中就已经坦然了，当下解开手里的小包袱，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道：“小翠，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实际上二毛根本就没想到过买礼物送人，在他心里最好的是钱，送礼物还不如送钱。还是大毛有经验，出镇的时候提醒了二毛一下要不要给家人买东西，二毛这才第一次意识到，钱就是用来买东西的，送钱不如送东西。小翠将二毛送的漂亮头绳、毽子、涂了油彩的泥人送回屋里就也跟着二毛回了家。二毛一家人久别重逢，少不得一阵唏嘘。乔四说了几句话就留下二毛先行告辞，二毛这返乡的第一天就在一种幸福氛围中很快过去。第二天一早二毛才想起来要把钱给爹娘，当他娘看着二毛递上来的一小把铜钱时几乎不知所措，还是他爹镇静些，问他钱是哪来的。二毛则实话实说，连老郎中送的十个铜钱也如实交待。二毛爹娘这才放了心，连道老郎中真是好人，但却只留了一半钱，另一半让二毛留着自己花。其实二毛很想提为自己赎身的事，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敢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怕什么。然后二毛就拉着他爹去采药了，昨天找遍整个乔家庄竟然没找到纸笔，用炭又画不像，只好亲自去了。令人高兴的是乔家庄后面的那座小山上就有几种草药，爷俩每样采了几棵，接着又去稍远的山上转了转，最后一共采了十三种比较常见的回来。看着这些寻常的野草竟然被二毛说成可以卖钱的草药，他爹有些将信将疑，暗忖就算是草拔几棵也费不多大功夫，姑且试试吧。下午二毛就赖在家里不肯出门了，和小翠一起呆在他嫂子那屋里玩耍。听他嫂子说小孩要过几个月才出生，二毛不禁有些失望，他这次来还想看看小娃娃长什么样呢。接着二毛和小翠就轮流趴他嫂子肚子上听小孩的动静，被吓了一次又一次，却乐此不疲。五姑娘本就喜欢小孩，就由着他们闹。次日一早二毛就和乔四离开了，一家人都到门口送他，小翠也跑了来，哭着送了他老远才回去。二毛也不免伤心，家里虽然仍然穷得丁当响，吃不好穿不好住不好，但却终究是他的家，那种感觉在别的地方是找不到的。回到定青镇的二毛生活很快再次进入正轨，白天去药铺，晚上则悄悄跑去附近山上打坐，他也总结出来了，乔四老两口忙一天之后晚上根本没精力到他那屋看他。在山顶上打坐果然效果好一些，二毛的那条金色小泥鳅正以难以察觉的速度一点点长大着，在那小泥鳅身上金色能量的滋养下，他的经脉也更为通畅明亮了。和那鬼影神仙的一年之期很快就到了，这时候二毛的小泥鳅已经有小蛇大小，游动的速度又快了不少。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倒是很盼望见到那鬼影神仙，因为他的修行又遇到瓶颈了。他用了近一年时间才练到第一层初期顶峰，可是最近一个月几乎难有寸进，暗骂着这是什么鬼功法竟然如此难练，他也渴望着自己能早点突然瓶颈，毕竟这和他的目标可差远了，他还想看看元阳一念功的其他几层有什么效果呢。这天晚上，二毛终于把鬼影神仙给盼来了。神仙风采依旧，只是脸上关切之色越发浓郁。二毛还没来得及虚伪地给他行上一礼，神仙张嘴就道：“看你目光灵气十足，难道已经练到第一层了？”“嗯。前辈，现在我已经练到了第一层初期顶峰，但是却怎么也不能突破到中期去。”由于有求于人，二毛已经用上了“前辈”的字眼。神仙脸上满是喜色，惊道：“噢？已经到了第一层初期顶峰？这功法没有传闻中那么难练嘛。难道是我看走眼了，虽然我不能亲自施法查看，但是应该不会看错啊，你只是个普通的三灵根，最多只能算中等资质，真是奇了。”说到后面，神仙已经像是自言自语。二毛还是听出了神仙说他资质不太好那层意思，心里自然不服气，他在私塾和药铺里可是一直被人夸聪慧过人的！二毛直到数年后才知道，灵根资质和聪明与否根本毫无关系，就算在凡人中聪明绝顶也未必会有灵根，而没有灵根他们就没有进入修真界的机会。他虽然是个三灵根，比不上两灵根，特殊灵根，更比不上天灵根，但比那些四灵根五灵根还是强不少的。而修真界的整体灵根状况是梭形的，两头小中间粗，也就是灵根好和灵根差的人最少，而三灵根的反而占了修真界的大多数。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