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龙经天也未料到那神符竟有如此威力,他的本意倒不是傲慢自大,持技逞强。因为他对这个擂台比试早已失去兴趣,假如他一击不胜,绝对会认输下台。可是看到那常明被自己的破字符打飞,心里忽感一阵歉疚,他拿起地上的血色小剑,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听易长老说道:“恭喜,龙少侠获胜,请下去歇息,静候再次比赛。”龙经天转身望了易长老一眼,只见他眼中充满了惊异之色。龙经天把手中的小剑递给易长老道:“请前辈把这把剑归还给碧血宫的常明吧。”易长老点点头,示意身旁的道童接过去。龙经天回到原位,见众人都已惊骇莫名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更感羞愧:“自己心中抑郁不乐,却把怨气撒在别人身上,实是大不应该。虽说擂台比试,难免失手,不过也不能太过分吧。”接下来的比试就快了许多,短短半天的时间,就淘汰到四百人。到得二百人时,大家就格外注意,毕竟坚持下来的人就能进入前百名。这时候,凡是修行界中比较著名的门派,他们的弟子大多能胜出,比如武当派,在前二百名中就占有三十多个。接下来还有两场激烈的淘汰,便是从一百淘汰到五十,从五十再淘汰到二十五人。其中有十几个人表现尤为出色,武当派的青木青修和应天才、东海的水氏兄妹、峨嵋派的岩山岩心师兄弟、昆仑派的云千里、天魔宫的周元、白骨门的卞鹏、碧血门的林蓝,当然,还有龙经天等十几个人从未遇到对手,可以说是遇者披靡。然而经过竞争后,剩下的二十五人中,各大门派的弟子超出只有三人的规定,易长老经过和裁判席上的九位商量之后,在保留以上人数的同时,又裁去五人,达到二十整数,便于竞争前十的排名。当易长老宣读完名单,让他们上台从新抽签。龙经天等人鱼贯走上擂台,全场都鸦雀无声,那二十个上榜的修行者心中格外激动,同时也盼望自己能抽到好签,遇到比自己弱的对手,千万不要和那几个特别厉害的人作对手。一旦与他们相对,也就预示着自己被淘汰。龙经天一看自己的标号是九,心想谁是十一?看看水灵凤,只见她望了自己一眼伸出两只纤纤玉指,龙经天微微一笑,摇摇头,表示没有和自己对阵。这时易长老让他们拿着标号去登记,以便安排出场次序。记录完以后,只留下一号和十九号,其余的人暂且退回原位。擂台上对战的是武当应天才和一个白骨门的弟子,龙经天心道:“天才可不要输,不然就无法进入前十的排名了。”然而看了一会,就完全放心。只见那白骨门的弟子先布下一道白骨防御,然后挥手放出一根白骨叉,其形状极象天机大阵里面那些白骨骷髅拿得白骨叉。龙经天心道:“白骨门,果然是用白骨当作兵器的。”而应天才布下太极盾后,随手掏出一些黄纸符录,却没有施展太极慧剑来应敌。他念几句咒语,便发出一道黄纸符录打在白骨盾上面,而他自己也承受一记白骨叉的攻击。龙经天看得大惑不解,心道:“他为何发出那些无用的符录,而不用慧剑还手?照此下去,那白骨门的弟子再来几下猛烈的攻击,他绝对承受不住。”他的担心倒也并不是没有道理,那白骨叉打在应天才的太极盾上面,应天才的盾立刻变形,身躯不住后退,而他发出去的符录只是粘在白骨盾上面,没有丝毫伤害。那名白骨门的弟子起初见应天才发出符录,心中也感到害怕,及至见到那些符录粘在白骨盾上面,没有造成伤害的时候,就完全放下心来,把气力全部用在白骨叉上面。看应天才的太极盾逐渐被攻击的改变形状,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时他的白骨盾上面也几乎被黄纸符录粘满。远远望去,森森白骨上面,布满符录,愈加显得鬼气森森。节节后退的应天才并不显得慌张,反而有些从容,在他最后一张黄纸符录打在白骨盾上面忽然说道:“三七!”在他说完这个奇怪的数字之后,长笑一声,运出太极慧剑,竟不抵御攻来的白骨叉,而是既快且准的劈向那道白骨防御。那白骨门弟子心里冷笑道:“即便你的太极慧剑厉害,恐怕几招之内无法攻破白骨防御,而我只须再来两记,就可以破去你的太极盾,那时看看谁能获胜。”然而结果大出那名弟子意料之外,应天才的太极慧剑犹如摧枯拉朽般就劈开那道白骨防御,在他因为惊愕稍微一顿的那个当口,招回太极慧剑,身形连晃,眨眼间便手握长剑抵在那名弟子的喉间。这时那柄白骨叉从后面迅速袭来,应天才竟然头也不回,随手一挡,格开那白骨叉,顺势又把剑尖抵在咽喉间。整个动作潇洒连贯,一气呵成,让那些修行者认为应天才的法术功力远远在那弟子之上。其实真正内情,只有应天才等少数人知道。应天才起先苦挨白骨叉,打出去的黄纸符录并非无用,其真正功用乃是腐蚀白骨盾的防御,待得太极慧剑一挥之间便能破去白骨盾。白骨盾瞬间被破,那名弟子肯定惊愕莫名,这一惊愕,必然让半空中攻袭的白骨叉速度减慢,应天才便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施展挪移身形的身法,抢到他面前,用长剑抵在他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