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听到枪声,阮秋章如暴怒狮子,怒啸着狂扑而上,自己一心想让农马亲自报仇雪恨,如果农马在这里反而被杀,他绝对会一辈子内疚的。丘野自是不会让阮秋章上前坏其好事,他迎着扑将而来的阮秋章,运足全身功力,推出一掌。阮秋章虽怒不乱,见丘野这掌气势磅礴,也不敢托大,全力相迎,两个高手各使看家本领,双掌对碰,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两人各退三步。丘野首先心中惊诧:“好厉害的怪道,他用了什么奇怪内功?不是真气却刚猛无比。这怪道实是难缠的很。”阮秋章的惊讶也丝毫不低于丘野,他一向对于自己的本事持傲自信,想不到今天竟与一个无名之辈碰了个平手。“***,你是什么人?”正当阮秋章寻思如何对付丘野时,董山胡的声音响了起来。丘野闻言亦是好奇,转身一瞧,只见一个黑衣人倒在农马身前,农马却安然无恙。显然是黑衣人替农马挡了那一枪。阮秋章这时也看到黑衣人,这黑衣人他见过,在“猫子林”时他就曾追其好一段时间,只是不知这黑衣人到底是谁,竟肯舍身救农马。农马现在也是惊魂不定,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被董山胡暗算,眼睛睁不开时就已心知不妙,等到枪声响起,他不禁哀叹自己就要英年早逝。可是等了许久,却感觉不到半点疼痛,等眼睛恢复过来,一眼就看到倒在他眼前的黑衣人。黑衣人倒在地上,叫痛连连,农马见状,欲扶起黑衣人,他的手刚碰到黑衣人,就听黑衣人怒道:“别碰我。”黑衣人绝对想不到,虽然她故意掩饰自己的声音,可是农马还是听出了自己的身份,只听农马惊喊道:“师姐!”“什么?你是丫头?”听到农马的惊喊,阮秋章也是震撼不已。想不到那丫头会一路跟来,难怪在“猫子林”时就觉得眼熟。原来是这丫头在捣蛋。想到这,阮秋章不禁大怒:“丫头,真的是你吗?”黑衣人闻言浑身一颤,缓缓扯下蒙脸黑布,怯怯说道:“师父……是是我。”黑布下,正是张小露。董山胡正听的不耐烦,突见黑衣人扯下蒙面黑布后露出一张娇柔动人的脸,他欢喜叫道:“哈哈哈,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个小娘们,看你长的又白又嫩的,待老子收拾完这个脓包小子,就把你娶来做压寨夫人,大爷包你一辈子吃喝不愁。”张小露闻言大怒:“谁想做你的压寨夫人了?你出言不逊,师弟,你给我去教训他。”农马一听,一脸为难:“师姐,他可是有枪啊。”“枪怎么啦?你看我不是中了一枪吗?还不是没有事。上去揍他。快去!”张小露越说越怒,看农马犹豫不决,对着农马就是一声怒喝。农马被张小露一喝,吓得连连说是,他甚少看见张小露这般愤怒,看她这般生龙活虎,也不知子弹打到她什么地方。“妈的,有种就来啊,老子这次看有谁替你挡子弹。”见农马欲上前找自己拼命,董山胡举起手枪,喝道。“别怕,他的枪里没子弹,揍他。”张小露似是一副不揍人不罢休之样。农马也不知该不该信,踌躇着不敢上前。其实,张小露说对了,董山胡早就开了枪,只是枪里没子弹,不然他也不会听农马和张小露废话这久,不过现在他只有一只手,装不了子弹。只好虚张声势。张小露一语道出他的弱点,他也是心中担忧,见农马犹豫不前,董山胡吼道:“你他娘有种就来试试看,来呀,走得越近,老子打得越准,来呀。”阮秋章也看出其中猫腻,说道:“他的枪里没子弹,小马,快杀了他。”“但是……”“但是什么?机不可失。快去。”张小露见农马还扭扭捏捏不肯上前,趁农马站在她身前,双手用力一推,把农马推出好几步远。董山胡见农马真的靠上前来,忙朝着手下大喊:“快杀了这小子,还愣着干嘛?”他的话,已经暴露了事实,农马哈哈一笑:“原来真的没子弹了,看老子不把你砍成碎片。”说着,举起大刀就冲上前去。山贼们一见当家有危险,怪叫着一拥而上。阮秋章见势大喊:“大家给我杀了这群畜牲。”随着村民和山贼们的加入混战,场面是一片大乱。阮秋章这时也不再保留,与丘野是碰在一块,在他们交手的方圆十米之内,谁也不敢进入,两人一掌对一拳,一脚对一腿,斗的是难解难分。丘野边战边寻思,现下情况对他极为不利,若不想方设法,自己可能就要命丧于此。又是与阮秋章对接一掌,丘野趁着退势,从怀里掏出几张黄符,说道:“既然咱们手脚功夫分不出高低,那就道法见真章吧。”说完,手运乾坤圈,黄符顺势在半空停列成一个圆圈,丘野接着脚踏太极圈,双掌一推符圈,大喝一声:“接贫道的“两极水火阵”。”符圈在半空中越转越大,阮秋章瞧的明白,符圈分以太极两仪,一边细水如刀,一边烈火如梵。这要是挨着了,不死也重伤。在外人看来,符圈去势迅猛,阮秋章被逼得后退不止。实则阮秋章边退边脚下画符,眼看符圈就要把阮秋章一吞而没,只见阮秋章突然喊道:“瞧老道破你符圈,“七星斗罡点”。”原是阮秋章在地上画出来的符阵,突然喷出七道金红光柱,直接打在符圈上,符圈又转了几圈,突然燃烧掉落。丘野也是没想到阮秋章破得这般轻易,心中暗叫厉害。阮秋章破招得手,从包袱里拿出一把朱砂,双掌摩擦,大叫一声:“接老道的“指路天门印”。”话为落已跃至丘野身前,对着他的脑门就是双掌拍去。丘野见阮秋章双手发出金红光芒,心下大骇,他还为见过人的内功可以运至这般极致,有心闪躲其锋,却奈何不及,只好运起全身功力,顶着扑面而来的刚猛之风就是一接。二人双掌一碰,发出“嘣”的一声巨响,阮秋章退了五步,丘野退了七步,差距虽是不大,胜负却见分晓,丘野直感体内真气如脱缰野马,在他经脉里四处乱撞,这一拼,他已是受了不小的内伤。反观阮秋章,虽是满脸红晕,却依旧气息如常。见丘野脸色发青,阮秋章冷冷笑道:“看你的修为也算是不浅,本是不该命丧于此,但你杀我兄弟,又与山贼为奸,死在我手上也算对的起你了。”说着,阮秋章又运起双掌,准备再来一次“指路天门印”。另边的山贼和村民们已是杀得昏天暗地,山贼虽只有那么十来个,却凶猛无比,与五十多个村民战成一团,竟是杀得胜负难分,相信山贼们要是多上十来个,这些村民定会被杀个片甲不留,不过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这些山贼再是凶狠,也架不住村民们的群殴,先是一个山贼被几个村民用棍子给打死,接着,陆续有山贼被村民砍死或砸死,不消片刻,十几个山贼全部惨死。而村民们虽也是死伤十几个,脸上却一副兴奋之色,这些人都是些年轻力壮的青年,早在“子牙村”杀过山贼的他们已没有最初的那种害怕。众人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的冲进山寨里。里面,还有百多个山贼,对他们来说,除了害怕留下日后祸根外,还有就是想杀人以泄长年来被山贼欺辱的那口气。“要杀就杀,他娘的,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村民们窜入山寨里不久,一把怒声响起。正是被农马一把按在地上的董山胡发出来的。骑在他身上的农马,这是已是两眼通红,嘴边挂着诡异笑容。在他身后的张小露一个劲的喊道:“师弟,不要。快住手。”阮秋章正想对丘野下死手,忽听张小露的话,偷眼一瞧,原来农马又陷入疯狂。丘野本是心中寻思如何逃走,见阮秋章被其分散注意力,急忙掏出一张黄符,念了几句口诀,往阮秋章丢去。阮秋章一惊,回神应对,却不想黄符还未近前,突爆出一股浓烟,把四周的一切全笼罩在浓烟里。阮秋章大叫:“不好。”这时丘野的声音却在远处传来:“草仙老道,算你有本事,咱们的帐还未完,贫道一定会再来会会你的。”想不到丘野会以烟遁逃跑,阮秋章也奈何不得,心想留下这么个厉害的对手,以后可要麻烦了。收定思绪后,阮秋章更是担心现在的农马,这小子几天内已经几次走火,这会也不知怎么又走火了。原来之前农马知道董山胡枪里没子弹后胆气焕发,对着董山胡就是拳打脚踢,董山胡本已失去一只手,加上失血过多,根本无法招架住农马的拳脚,被揍得是鼻青脸肿。刚巧这时董山胡的怀里跌出一块血牙色的玉石,农马一见,突然停手盯着玉石一动不动。董山胡见机不可失,一脚把农马踹倒在地,捡起玉石转身就跑。还未等跑出几步,董山胡只觉背后传来一股滔天杀气,不等他回头瞧明白,人已经被按倒在地,接着,他剩下的另一只手一疼,也被刀子砍掉。“你他娘快杀了我,杀了我。”失去双手对董山胡来说就等于要了他的命,即使他能活下去,也是废物一个。现在他心中只求一死。不过瞧农马的神情,恐怕是不会如董山胡所愿了。夜间山风大而凉,风一吹,丘野放的浓烟就被风带走,等浓烟过去,阮秋章一眼就看到农马手举刀落,一刀斩断董山胡的脚丫。董山胡吃痛大喊:“快他妈一刀杀了我,我求求你了。”农马冷冷一笑,不理董山胡惨叫,对着董山胡另一只脚丫子又是一刀。杀人无数、凶横霸道的董山胡这下可算是领教了什么才叫生不如死,他痛极生悲,哭喊道:“你他妈行行好杀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说着把头磕的碰碰直响。农马冷笑着,扶起董山胡的头,瞧这情形,阮秋章和张小露以为他是想一刀了解董山胡的性命,不想接下来农马的所作让他们彻底呆住了。农马扶起董山胡的头后,露出诡异一笑,突然掰开董山胡的嘴,拉出董山胡的舌头,一刀就削下去,董山胡的口中立刻血流如注,未等董山胡惨叫起来,农马拉住董山胡的鼻子,又是一笑刀落,原是面目丑陋的董山胡这下更是丑上加丑。这一下,董山胡终白眼一翻,疼死过去,他一生虽作恶多端,但像他这般死法,也是惨不忍睹。然而农马丝毫没有停手之意,手起刀落,又削去董山胡的两只耳朵,瞧他那样子,真如魔鬼再世。阮秋章见董山胡已经死了,终于回过神来,一见农马还在虐待尸体,不禁大怒:“你这混小子,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