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秋叔这是怎么了?”赶出来的程万生一眼看到阮秋章如发了疯般,对着众人一通猛打。任天涛也看到阮秋章的异状,赶紧拉起任天慈的手躲到一旁。看着阮秋章大发神威,任天涛不由一阵苦笑:“这师叔还真是与众不同,虽说他不是个纯粹上的修道之人,可是这火气也大了些吧?这会儿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有高人风范的高人啊。阮秋章这一发飙,不出片刻,地上已经躺满了人,就连五个厉害无比的红衣裙也都被他击倒在地。如果不是他还有那么一点理性,这些躺下的人恐怕早已一命呜呼。打趴众人的阮秋章并未就此消气,他赶了几十年的尸,走过大川南北,自问见识过人,想不到在红衣裙这件事上,竟被郑素素耍了两次,这叫他的面子往哪搁。他冷冷扫视了地上众人一眼,不由破口大骂道:“瞧你们这些蠢材的样子,给你们的“龙昆符”难道是用来摆着好看的吗?就这么几个鬼东西也对付不了,你们有什么资格当保安队员!”众人被他这么一吼,不由直拍自己的脑袋瓜子,自己咋就这么蠢,竟把“龙昆符”这种灵符给忘了。如果早点使出来,也不会而让这几个红衣裙搅得鸡飞狗跳的。“秋叔......秋叔您消消气,郑素素跑了就让她去吧,我看她也不敢再回来了。你们还不快起来,把昏过去的人都带回去。”程万生见阮秋章余怒未消,赶紧打岔道。阮秋章虽然把大部分劲力打在五个红衣裙身上,但是其余力也是这些普通人所不能承受的,众人这会只觉全身酸麻,体内有说不出的难受劲。听到镇长的话,众人只好暗叫倒霉,摇摇晃晃的爬起身来。“你们还呆着干嘛,快把人带回“水仙楼”。”见到这些保安队员似乎有些怨言,程万生生怕再惹怒阮秋章,不由叫吼道。“等一下!”众人扶抬起昏过去的人,刚想走,却被阮秋章叫住。“秋叔,怎么......”程万生以为阮秋章不肯罢休,急忙上前想劝道。没想阮秋章摆手制止他,说:“回去后去找些荔树枝,要多点,找到后搬到东镇门外去。”听到阮秋章的话,任天慈一下子明白过来,不由惊道:“师叔,难道你想烧了这些红衣裙?”“没错,有什么问题吗?”阮秋章冷冷道。“可是......他们还是活人啊。”“这些半死不活的人你以为他们还有得救吗?你知道怎样喂养他们吗?与其让他们这副皮肉之囊给人带来麻烦,还不如一把火烧了。”阮秋章的话并没有错,这几个红衣裙都没有了魂魄,虽然不知郑素素是怎么保持他们肉体继续活着,不过即使知道了方法,也没有让他们继续活下去的必要,一副空躯壳,留着有什么用。而且如果他们的魂魄还存在的话,也会被这个空躯壳所牵制而无法投胎。任天慈明知这一点,却还是不忍就这样把这些红衣裙给烧了,她还想再劝劝阮秋章,不料阮秋章怒眼一瞪,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休要再提。对了,郑素素为什么会有你们崂山穿墙术的灵符?这事你们最好给我老实交待清楚。”阮秋章说着,抬起手晃了晃,他的手上捏着不知从哪弄来的灵符。“这......这是穿墙灵符,师叔什么时候拿下来的?”一旁的任天涛一见,惊讶道。从他知道郑素素是“鬼巫”一族的人起,他就明白为什么红衣裙可以浮空穿墙,自己刚才就一直想在红衣裙身上拿下来,无奈几个红衣裙太厉害,加上一些保安队员的失控,让他一直无法接近红衣裙,没想阮秋章看似暴怒发狠之下竟然还注意到贴在红衣裙身上的灵符。“哼,你们崂山道法向来不许外传,这郑素素是怎么拥有这种灵符的?该不会是你们一早串通好的吧?”阮秋章说,假惺惺的看了任天涛一眼。“这......”任天涛知道如果不给阮秋章个解释,恐怕难逃嫌疑,与任天慈对视了一眼,任天涛叹气说道:“师叔,可否找个安静出说话?”阮秋章也明白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任天涛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怕是关系到门派声誉,他作为长辈,也不好为难一个刚出茅庐的晚辈,想了想,他说:“跟我来吧,小马,你也一起来吧。”任天涛见农马也要跟着来,不由一阵为难,这事说给阮秋章听本来就犯了门规,但阮秋章与自己的师父有过往交情,让他知道或许还说得过去,可是农马就不同了,他只是个刚入门的弟子,根本没资格知道这件事,而且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到处乱说。任天慈知道自己的兄长在想什么,她低哼一声,悄声道:“早晚农师弟也会知道的。”任天涛一听,立刻明白过来,即使现在农马不知道,按着阮秋章对他的疼爱,早晚也会告诉他的。唉,事已至此,自己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只希望阮秋章和农马不是嘴不严的人。想到这,他只好点点头,说:“这事关系到“青松门”的名誉,如果师叔和师弟想听,还请答允保守秘密。”阮秋章想也不想,立刻点头,而农马更是无所谓,他对什么“青松门”的秘密根本就没什么兴趣,而且他也不认识什么人,就是想说他也找不到人说。见阮秋章和农马都点头答应了,任天涛说道:“回去“水仙楼”后,晚辈再慢慢道来。”阮秋章刚想点头答应,这时程万生走了过来,问道:“秋叔,郑家房子和这里的人怎么办?”早些时候,程万生生怕行动时会引起住在这里的居民恐慌,所以一早就派了人通知住在“双龙巷”的居民,要他们去亲戚或到“水仙楼”避上一宿,现在红衣裙都被制服了,也抓了郑郜天夫妇,虽然跑了个主要人物,但这事也算圆满结束。只是不知这条“双龙巷”和这里的居民该如何处理。阮秋章想了想,说:“把这里的房子都烧掉,另外把住在这里的人妥善安置好,嗯,尽量不要让他们知道断绝后代的事,还有,把这里圈起来,在巷门巷尾处各挖一口水井,叫人每天往水井里注水,看能否早日恢复这里“龙小脉”的灵气。”挖井注水,这是最基本改风水法,井口代财,水位代运,但这是基于天地灵气造就而成。而人为注水,纵使日灌一江水,也是收效甚微。以“双龙巷”今时风水,往井中注水,也是一种无奈之举。风水玄脉本不是一天可造就,阮秋章其实很清楚这么做作用不大,不过如果“龙小脉”的灵气浓厚,指不定会乘势而破,逆转这里的风水。程万生点着,接着问:“不知郑郜天要怎么处置?刚有看守队员来禀报,说他们夫妇正在牢里大吵大闹,吵得其他劳犯不得安宁。”“呃......”阮秋章沉思一下,他还有些话想要问郑郜天,现在还不能把他们怎样,他撇撇嘴,说:“随他们折腾吧,明天我还有话问他们,先不要动他们。”程万生一听,招来一个队员,嘀嘀咕咕地吩咐着。阮秋章刚想走,突然想起还有一事,他转身对程万生说道:“另外把大伙的“龙昆符”都给我收起来。反正给了他们也是浪费。”程万生知道阮秋章对郑素素逃走的事始终耿耿于怀,他也不好说什么,恭恭敬敬的点了下头。这一夜所发生的事,隔天就传遍了整个“万山镇”,大家无不拍手叫好,这些日子来可是被红衣裙弄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特别是红衣裙行踪莫测,指不定会突然出现在哪家里,就为了这点,许多人夜里内急了,宁肯忍着到天亮也不肯起床解急。只是这人有三急,忍一天两天或许还受得了,时间一长了,人们就苦不堪言。现在好了,终于除去了多日来的心头之患,整个“万山镇”***了。农马四人一回“水仙楼”便直奔阮秋章的房间里去,任天慈向店小二要了一壶茶后,嘱咐店小二说:“不管是何人,都不许来打扰我们,如果有事,就说等明儿再说吧。”店小二点着头,退出房屋里。任天涛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讲出“青松门”与“鬼巫”之间的恩怨仇恨。崂山位于山东临海地区,山峰高拔入云,山间景色盛美,奇峰异石更是数不胜数。崂山与海而卧,一边是碧海连天,惊涛拍岸,另一边则是青松怪石,郁郁葱葱,单以景色,犹如人间仙境。是以自古以来就有人称崂山是“神仙之宅,灵异之府。”崂山除了以景色闻名天下外,还有一个特色亦是天下闻言,那就是山上的“九宫八观七十庵”,在崂山立派修道的之仕成千上万。而“青松门”就是其中之一。“青松门”门徒三百有余,宋朝盛极时曾有过千弟子。道观座于崂山南方半山腰间,道观分为两个独立院落,五十多间殿宇,两院相依而卧,却都以墙围之隔开,据说是因为风水关系,两个院落不宜连通起来。两百年前,云南“鬼巫”一族迁至神州内地,在山西一带为非作歹,迫害了不少平民百姓。百姓对他们是恨之入骨,巴不得生啃了他们,但“鬼巫”一族不但精通邪术,还天性残忍,任谁手脚功夫再高强,碰着了也没好下场。后来百姓一商量,决定派人去崂山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