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谢“Halcyon”“nykfany”“nxcx”三人给予的打赏。在部分佛门准备反抗,道门暗地配合,慈航静斋、静念禅院带头做表率,魔门势力在旁敲边鼓的情况下,宗教改革计划在户部、刑部、礼部三部的联合组建的宗教改革衙门操持中如火如荼的开展起来,大量的假僧假道、烂僧烂道被踢出宗教队伍,然后根据考察来的信息或发配到边疆一带投入建设大潮,亦或者通过兵部的手丢到远征军前线加入战争,博取活下去的资本等。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天命一年十一月,来到了与宋缺约战的当天。天公还算做美,万里碧空晴朗一片,徐徐阴冷的寒风时不时的自天地间吹过,将周围的树木、围观众人衣襟吹的烈烈做响。在距离宋家山城不算太远的一左矮山顶端的空地处,一席绣龙滚金长袍,腰系玉带的伊藤成与一席天蓝色锦服长炮,一头黑发用淡黄色头绳在脑后系住,手持一把明亮的仿佛水色一般的窄身长刀的宋缺相对而立。在他们所在的山脚下周围,成百上千号的武林人士汇聚于此,抬头仰望着这场可算是颠峰对决的比斗!他们之中有着诸如欧阳希夷、晁公错这等武林明宿,资历最老的江湖人士,也有师妃暄、婠婠、独孤凤、侯希白、寇仲、徐子陵以及杨虚彦这等年轻高手,亦有梵清惠、祝玉妍、石之轩、了空这种正邪两道名人领袖。还有像是宁道奇这等武林大宗师,当然也少不了那些纯属凑热闹的二、三流甚至不入流的人士存在,将整个江湖中的各个阶级一网打尽。“老夫自幼习武,少时学刀,二十岁后才有所成,三十之时尚明刀之何物,直至现今才敢言一句懂刀。”衣襟翻飞的宋缺轻抬手臂,横到与身前,左有轻抚刀身,目光悠远的轻声说道。“此刀名为水仙。随老夫二十余载。见证诸敌,当为此世最懂我之物。”说完,手臂轻挥,刀身下劈至身侧。刀身轻鸣。宋缺抬头看向对面的伊藤成。身上开始积蓄起气势。“为配此刀,老夫依水仙刀性创出了八诀,还请陛下品坚。”“宋阀主果然是爱刀之人。”伊藤成闻言轻叹道。随即手掌对地轻张,一截剑尖便突兀的自他掌心内外冒而出,直至探出整个剑身时,伊藤成才手掌翻转,合手握住剑柄,将剑尖斜指地面。看着伊藤成取剑的方式,在场的江湖中人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叹,对于伊藤成的手段感到不可思议。“相比起宋阀主,朕虽然也起于武道,但疏与杂学,不过好在经历甚多,眼界开阔,到也未让自身的根本之学太过落下。”伊藤成轻笑道。“此剑名为倚天,乃朕自其他世界所得,原外天外陨石所制,后经朕以道法重炼而出,可算是法器一类,亦是陪朕经历过诸多世界战斗,虽未必如阀主之水仙互为知己,却也是朕心爱武器之一。”接着,伊藤成轻撇了眼手中的倚天剑说道。听到伊藤成的讲述,下方的包括宁道奇、梵清惠、了空、祝玉妍、石之轩、师妃暄、婠婠等在内的江湖人士又一次喧哗起来,对伊藤成口中所说的“世界”、“法器”等词感到震骇莫名。“为配此剑,朕亦是创出了一套剑势,相信绝对可以助阀主破碎虚空。”无视下方响起的嘈杂之音,伊藤成微笑道。此话一落,所有的江湖人士彻底激动起来。毕竟比起单纯的见证比武,还是见证传说了百千年的破碎虚空更家有意义,也更加值得对后人传说。“天外的世界吗,老夫很期待。”宋缺眼露向往之色的喃喃道,随即气势一震,又是向上拔升了不少,达到了搅动风云的地步。一瞬间,在宋缺的气势影响下,周围本就阴冷的空气的气温又是向下下降了好几度,让人仿佛置身在北国的冰天雪地之种,浑身发冷,皮肤直起鸡皮疙瘩。“看来阀主已经准备好了呢。”一直保持着云淡风情之态,浑身上下不显半点气势的伊藤成轻笑道。宋缺不答,只是又将自身的气势提了提,让他手中的水仙刀在真气的催鼓下轻轻嗡鸣起来。伊藤成见状,微微收敛表情,同时默运体内的浑圆气将自身的精、气、神、意四者相和成一,随浑圆气一同灌注进手中的倚天剑上。“戕!”剑身微亮的倚天剑自发的发出了一声嗡鸣。“剑一!”伊藤成手臂轻抬,翻腕将除剑身清亮外,不带有半点异势异像显现,好似平平常常,但内理却含有慈航剑典剑心通明之妙,天地大势之神、轨迹玄奥莫测的一剑向宋缺刺了过去。瞬间,作为此剑直接承受者的宋缺就感觉自己的思感被夺,与外在感观全都被隔断开来,好似置身在一片上不着天、下不触地,左右前后皆无的宇宙中一般,眼前只有那如同天外急飞而来的流星一般的凛冽长剑越变越大,越飞越近,眼看着就要将自己刺穿……宋缺不愧是宋缺,只是一刹那间便明了自身情况,当即也将自身所悟出的神意之刀施展出来,身随刀走,身刀合一,于冥冥中好似化做一把可断星辰,可开天地的巨大长刀向流星般刺来的长剑迎了上去。顷刻间,就见一片耀眼至极的光芒伊藤成与宋缺交战的山顶亮起,晃的观看之人的眼目同时一瞎,一道以两人为中心横向冲击波迅速扩散开来,吹过土地、吹动草木、吹寡向山脚围观的江湖人士,在激起一大片灰尘的同时。将树叶吹的沙沙做响。“铛!”直到冲击波扩散开之后,久违的金铁交鸣声才将将回荡开来。然后,迸裂开的刀气与剑气迅速在两人身周的四面上劈斩刺划出一道道细长开阔的痕迹,将地面变的浪迹一片。“剑二!”收剑转身,重新将剑向宋缺刺出的伊藤成轻喝道。话落,原本收敛于剑中的所有精、气、神、意立时从倚天剑上爆发开来,演化成一片类似心相一般的虚假世界,大量有精、气、神、意和倚天剑本身之形所演化出的假剑悬浮在半空中,齐齐向内里的宋缺冲射而下。而且最为危险的是,每一个假剑所飞射出的轨迹都是符合慈航剑典根据心境不同所能演化出的最适合出剑的攻击角度。攻向宋缺的周身。宋缺表情不变。手中的水仙刀立刻快速舞动起来,化做如雾如幻,亦如仙人显身般的满天刀影,与伊藤成所使出的剑二展开了对攻。“剑三!”就在宋缺应对着[剑二]所形成的剑势时。诡异莫名。进攻路线玄奥莫测。就好似隐藏在黑暗中随时给人以致命一击的刺客般的剑三应手而出,在宋缺最不注意,也是最难以反击的瞬间向其刺了过去。“呲啦。噗!”灵觉中感知到危险到来的宋缺眼瞳一缩,本能的遵循冥冥之中产生的想法扭身躲避,但是他的反映随迅,可伊藤成的剑势到底来的太过刁钻,还是在宋缺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细长开裂的伤口,一捧艳红的鲜血自宋缺的身体上喷洒了出来。刀,兵中之霸者也。宋缺之刀虽然犹如天道一般莫可铭状,但因为多年来再未受过伤的关系,即使有着磨刀堂来积存锐气,也不可避免的让宋缺的刀中少了一丝凛冽之感。然而就在伊藤成的剑三攻击下,身受剑伤的宋缺正好补足了这一丝缺陷,所以在躲过伊藤成那犹如刺客般诡秘的一剑之后,宋缺的气势再次一提,达到了另一个颠峰,一丝丝肉眼不可见的细小的空间裂痕开始出现在伊藤成与宋缺的周围。而后,气势骤变的宋缺手中的刀势一改,从原本配合着水仙而创的天道八诀变化成了完全结合他神意之刀,有着不败之刀之称的天刀八式。瞬间,一道道好似羚羊挂角,又好似沿着莫明玄奥的轨迹游走切划而来的刀芒向伊藤成在剑势中若隐若现的身体罩了下来。“剑四!”身形突然聚合成实体的伊藤成脚下一蹬,无视周围的刀芒刀气,以一种视死如归般的气势持剑向宋缺本人急冲了过去。如此一来正巧躲过了宋缺密斩而来的十数道刀芒,逼得宋缺不得不回手抬刀,以刀身挡住胸前要害。“铛!”倚天剑的剑尖直直地抵在了宋缺横立的水仙刀身上。只是剑四如果只是这般,那也就不叫做剑四了,因此在剑尖与刀身撞在一起的下一瞬间,一股强大的爆发劲力从倚天上喷发而出,硬冲着水仙刀身横贴在了宋缺的胸口上。“哼~”感受到透刀传入体内的劲力的宋缺眉头一皱,口中发出了一声闷哼,显然,他在这股内劲的冲击下受到了一些伤害。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凭借倚天剑内的锋利法阵的加持,伊藤成只要在用力往前一送,就能刺透表面已经有些细小开裂痕迹的水仙刀身杀死宋缺!但这和他要送宋缺破碎虚空的目的不符,所以伊藤成并为就势斩杀宋缺,而是直接将剑一挑,向其脸部划切了过去。宋缺仰头挺身,同时脚下轻点,向后跃退开来。“剑五!”站在原地未动的伊藤成将剑前身,淡声说道“宋缺,如果你这次还不能破碎虚空,就去死吧。”话落,伊藤成前递的倚天剑身好似断掉一般,在剑鄂前部大约五厘米左右的位置突然消失不剑,于下一秒出现在刚刚挪开刀身露开空门的宋缺胸前,向其胸口刺了进去。眼见自己可能马上要命送当场的宋缺眼神一紧,立刻将自己全身的真气、气势、身意爆发开来,本人如同一柄锋利大刀一般,然后用超越了围观的高手们的时间感与意识认知的速度,用肉眼可见的方式将水仙刀似缓实快的抬到身前,对着已经刺进胸口一寸的倚天剑斩了下去。“铛!”金铁交鸣的声音瞬间响起。“噗!”被斩落的倚天剑刃在宋缺的胸膛上切划出一道细长的痕迹,一抹抹鲜血从伤口中渗透出来。“砰!”骤然喷发的刀气直接在宋缺身前坚实的地面上斩裂出了一道宽一掌半,深近一米,长三米多的宽大裂痕,可见这一刀的威力有多强大。同时在宋缺无发感知的领域中,一道同样狭长的空间裂缝在他的斩击下出现在了空间中。“果然,这个世界大宗师都是变态,一个个都跟开了光环的主角一样,只要濒死,就会突破晋级,达到更高的成次。”收剑而立的伊藤成看着对面神情有些恍惚的宋缺心道。“阀主感觉到了么。”伊藤成脸露微笑的看着宋缺轻声问道。“多谢。”回过神来的宋缺点点头,感谢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进行最后的步骤,破碎虚空吧。”重新调动起体内的浑圆气,将自身的精、气、神、意和一送入倚天剑内,准备好[剑一]的伊藤成说道。“好。”宋缺点点头,转头望了眼宋家山城所在的方向,然后又望了眼站在围观人群中最前方的宋师道、宋玉致等宋家族人,最后望了望宁道奇、梵清惠等或多或少与他有关系的江湖人士,收回目光答应道。话落,宋缺闭上双眼,一边回忆着刚才那一刀所残留的感觉,一边同样将自身的真气、气势、身意、刀意合一,然后就那般闭着眼睛缓缓地抬起手中的水仙剑,用与之前那般气势外显的方式决然不同的表现手法,平平常常的将手中的水仙刀向伊藤成斩了过去。对面,面色凝重的伊藤成缓缓举起剑身清亮的倚天剑,将所有能量压缩于一剑之中的平淡长剑刺了出去。下一刻,一道远比两人第一次交手时更加耀眼,就好似太阳一般的光芒自两人的交手出绽放开来,同时一道横向的冲击波以耀眼光芒为中心扩散开来,如同过境的飓风一样,将两人身周的灰尘、树叶尽数吹向远方,逼得周围围观之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