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围场在于皇都西部,皇都三面环山,围场有皇家饲养动物,大型凶猛类的动物均不在考虑之内。树林里,灌木丛生,杂草胡乱生长。离镜驱马向着树林深处跑去。灌木丛中,响声微动。离镜眯眼看过去,拿出随马的弓箭,拉弓射箭。响声越发大了起来,离镜凑上前看,原来是只雪白小兔。离镜心里一下**。自幼离镜便在黎国君主手下学会射箭,却从来都只是对靶练习。若不是这次,参与巡礼获得庆王另眼相待,她也不会参与巡礼。离镜下马,箭只射中白兔左腿,红色的血液染红了白兔的绒毛。左腿的刺痛让离镜轻而易举的捉住了白兔。离镜扯出手帕,捂住出血的左腿。“小心——”一声大吼从背后传来。离镜抬头,箭只已近在眼前。离镜还没反映,背后一个人影窜出,抱住离镜,就势滚入灌木丛,躲过连发射来的箭只。离镜抱着白兔睁开眼睛,头上是正起身的上安。灌木中夹杂的利刺在上安脸上划下条条粉红色痕迹。上安扶起离镜,连忙跨马,抱拳行礼:“公主,上安赶去看看,就此拜别。”策马离去,留下离镜,头上带着地上散落的叶子杂草,站在原地愣神。莫乐的眼珠转了转,靠近小小素,调笑的对着所有人说:“哎,你们说,这次狩猎谁会是状元?倾季默?倾树阳?倾昙列?还是小小素的殿下,倾安墨?”魏言灵了然的看向小小素:“对哦,小小素,会希望是谁?”“不会是殿下。”小小素奉上两份白眼,“安墨一向都是中庸,怎么会在这次狩猎中出头?”“小素儿,这可说不定。”裴然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庆王所在地,“这次庆王可不会让自己的储君中庸守于成规。”裴然含笑,“安墨不是说了,乱世不远。”“那也不一定是安墨,不是还有各郡王子孙,官员子弟,就是上安将军也比安墨要有力气多了!”小小素说到最后,早已被莫乐言灵不怀好意的坏笑看的泛起红晕,声音越来越低。“好啦,好啦,不会是安墨啦,我们都知道!”莫乐拍打着小小素肩膀,特别好心的说道。不过那口吻语气,要是没有明显的笑意,也还是比较成功的!“乐乐,这半个时辰可是快到了,我们看结果不就是了?”莫乐撑脸看向围场。庆王眼前的香烛已经快到底部。宫太仆端上参茶,唤道:“陛下。”庆王抬头,面上还是一派的自然平和,丝毫不见他对这次狩猎的结果有什么期待。可是,宫太仆知道,在倾天贺的心里,还是隐隐有种期待,期待他和韩聪的儿子可以一反过去的表现,而不是让他从新考虑储君的位置。树林边缘,历海历云俩兄弟紧紧的跟着安墨,安墨马上什么猎物也没有,而在历海历云的马上却是挂满了猎物。“四弟这次真是收获颇丰,看来四弟骑射本领见长。”倾树阳带着随从从后面赶来,一眼就看到了安墨,含笑道:“四弟。”安墨回首:“那也比不过二哥,看二哥的猎物,可比历侍卫马上的多得多。”倾树阳一笑,没在说话。“哟,四弟和二哥,这是在等我呢?”倾昙列懒洋洋的语气传来,倾树阳一眼就看到昙列和背后的随从,马上什么都没有。倾树阳问道:“三弟是什么都没有打倒,还是根本就没去打猎呢?三弟,这样忽视狩猎,陛下可不会高兴。”倾树阳看向倾昙列,打量着昙列的变化。昙列露齿一笑,拍马向前:“二哥放心,昙列可不会惹陛下,这可不是皇家的孝道。”“哦?皇家的孝道?看来三弟是有后招了。”安墨笑笑看了眼倾树阳,再看了眼倾昙列,“二哥,三哥,我们可得进去了。”“走——”倾树阳一夹马肚子,向驻扎地跑去,安墨和倾昙列相视一眼,拍马跟上。环视全场,各位皇室子弟都已经跟在自己父亲家族背后,安墨他们早已随侍坐在椅上,庆王皱眉,独独少了离镜。庆王纲要开口说话,离镜便出现在围栏口,怀里抱着一只白兔。离浩看向离镜的眼神不自觉的含着冷淡。离镜朝着庆王方向匆匆福身,跑回自己的位置,额前的头发微微沾湿,如玉的额头下眼眸像星星一样耀眼闪烁,更让在场的年轻男子更移不开眼睛。咚——,鼓声响起,宣告狩猎结束。清点猎物的官员上前,行礼朗声说道:“回禀陛下,所有狩猎者所狩猎物数登记在册。”官员捧着造册低头。随侍的太监立马上前接过造册,递给宫太仆,转呈庆王。庆王打开造册,默看数秒。低下的官员和皇室子孙一派安静。庆王抬头,看了眼低下,清声说着:“看来这次,朕的儿子,朕的族人,朕的官员,给朕的惊奇真不是一般的多啊!”庆王放下造册,看向离镜,“不过,公主,朕倒是对你的行为很是好奇。”离镜站起,白兔交给了身边的平儿,粉嫩的嘴唇里轻轻吐出,仿佛是庆王女儿,柔声撒娇。“陛下,镜儿一时贪玩,参加这次狩猎,不过,镜儿也不是一无所获,镜儿可是抱回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哦!”“呵呵,看来镜儿是小女孩脾气,心肠柔软了。”庆王从善如流的改变称呼。离镜稍低螓首,脸露羞涩,“陛下。”婉转动听,却也让人心软至极。庆王一笑,示意离镜坐下,庆王偏头看向两边的官员:“你们猜猜,这次是谁狩猎最多?成为状元?”各官员面面相对,看向各个皇室子孙,却是将跟多的眼神放在四位皇子之间,相对于其他的三位,安墨身上稍稍少了点,却也有人的眼神更加坚定。比如,右相。比如,历海历云俩兄弟。安墨看了眼倾树阳和倾季默,倾昙列朝着安墨眨着眼睛,安墨微微一笑,却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对面各官员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