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膳顶着额头上的的口子羞红了一张脸随着贾嬷嬷去了一趟贵妃寝宫。历叔找了个安然居里对司膳有意愿意娶妻的侍卫,借着些许的迷幻药,破了司膳的身体。贵妃对此事放下心来,男人嘛,有一就有二,况且四皇子年轻气盛,瞧着司膳羞涩的模样,**激烈点也不足为怪,所以司膳头上那口子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历叔历海也没有特意的将这事回禀给安墨,只不过,小小素常常回身转头都能看到历叔或者历海算计的奸笑,以及旁边历云不明所以迷茫的眼神。一次两次,小小素还有点小心慌不定,次数多了,小小素也就宛若平常的走过,连眼睛都不斜视一分。安墨最近有个小动作,嘴角总是噙着一分笑意,连带翘起微微的弧度,让最近见过四皇子的宫娥太监们心下增加几多的好感和喜欢。庆王的身体经过多日的悉心调理,已经要比前几日好上太多。庆王从新上了早朝,却依然让安墨担着建国之责,此前的旨意也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安墨的决策绝大多数都是合符庆王心思的,只是有一件庆王却始终没有想明白因由。边关兵马加强戒备,紧密训练,兵部官员也略微有了些变动。庆王细细的看了看安墨奏折上的遣词用句,谨慎小心恰到好处,实在是挑不出一丝不合理处。不过,兵部到底是庆王监管最为严厉的一方,安墨行事也并没有多大出格,庆属两国本就不能长久保持友好局面,多加小心也是常理。庆王如此一想也就没了多大的异议。对于庆安这种安排,左相等人揣摩圣意,就这样看来庆王并没有任何打算易储的心思。不过,左相更是打起精神来,小心办差。而右相这边更是沾沾得意,他们一贯是站在储君这边,四皇子此前平凡没多大才能,若是四皇子登基,他们势必成为当朝掌权者。此时四皇子渐渐显出锋芒,就是成为国君,他们也会因为护储获得富贵,是怎么算也不是亏本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右相等人的行事就此不免有了些许的张扬。家仆侍卫小妾亲戚不免都有些许的趾高气扬,做事也就有几分无规无矩。皇都里的百姓或多或少都有些抱怨。有些闲话,历叔对安墨说了,安墨淡淡的听着,没做任何反映。右相这些人只是保住储君,他们并不是衷心跟着安墨,安墨一向又不和右相等人打交道,自然也不能管到这事。可是,在朝中其他人眼里,右相就和四皇子息息相关。若是有人就此上奏参安墨一本,不管庆王怎么决断,总归不会有什么好处。浅显的只要稍稍想想就能清楚的事情,倾树阳倾季默三兄弟哪能想不清楚?不过,倾树阳却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这事情。前几日,庆王将倾树阳召到皇宫,难得说了好一些话,贵妃陪在旁边。倾树阳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庆王的意思,庆王希望自己能在年后迎娶尚书之女。倾树阳乖顺的表态,自当由陛下决定。便出了宫。回到二皇子府第,倾树阳满面的阴霾铺天盖地而来。庆王给倾树阳定下的是礼部尚书之女乔丝语,虽说比不上左相右相千金们金贵,但也是温柔清秀一大家小姐,在各位闺秀中也是靠前者。而庆王将乔丝语定给倾树阳,礼部无权无势,无事时空闲几分,有事时,礼部那些官员恨不得就此住在了礼部。最为让倾树阳不满的是,同时皇子妃,为什么庆王对待自己和大哥差别是如斯之大?年后大婚,岂不是连婚礼都是简单寒酸比不上倾季默一半盛大?想到这,倾树阳的手攥紧,陛下何必偏心至此?苏末带着青衣远远的站在楼阁上看着书房方向,此前倾树阳大步向前摔门之事,一分不差的全看在苏末的眼里。面上泛起心疼,可是很快又掩盖在平静的脸下。“夫人,安夫人来了。”青衣上前一步,提醒道。苏末回头,安蔷的身体单薄如纸,面上却还是红晕十足,近些日子倾树阳常到安蔷屋子离去,这让安蔷的心情就跟六月的日头灿烂晴朗。安蔷不无得意的上前打着招呼:“苏姐姐——”苏末面上含笑,右手拉着安蔷,“妹妹身子可是大好?”安蔷闻言,眼里一丝的怨毒,左手无意识的覆上腰腹,怀胎到了四月,初初挺起了肚子,却在后院游玩时,被人推下湖水,九月的水冷的让安蔷像是被结成冰一样。被人救上来了,孩子也没了,当夜就产下一个成型的男孩。身子足足养了一月才好转起来,倒也瘦的不成人形。倾树阳发怒,安蔷身边的人杖毙不少。安蔷想起自己未曾来到世上的儿子,便怨恨的看了眼苏末,她自以为儿子之所以会没了,全是后院这些女人的手笔,其中犹以苏末为首当。对于安蔷这种没有抓住人恨上所有人的心思,苏末是摸得一清二楚。苏末笑笑,安蔷还真以为倾树阳会让庶子生在嫡子前面?那些杖毙的人里,又有几个是他二皇子府上的亲信?左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安蔷看了眼周围,带着几分嘲笑说道:“姐姐,这是想看殿下了?妹妹我有空自当劝劝殿下多上姐姐那里。”苏末垂下眼,口气轻淡:“多谢妹妹操心,趁殿下还没有大婚,妹妹还是多陪陪殿下为好。”安蔷眼皮一挑,转口说道“姐姐,到时我们还要对王妃多加恭谨才是。”“自然。”苏末答道。回到房间,苏末忍不住重重扣着茶盖,烹茶的青衣吓了一跳,低头忙煮自己的茶。“青衣,趁着过年,我们放手一搏。”苏末阴冷的声音响起,平日里的大方温柔没有一分。青衣顿了顿,看着烧着的炭盆,低低的答了一声。夜半,天空上一点飞花飘然而下,今年第一场雪开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