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不是在医院,而是在花蕾的房间里,努力转过头一看,旁边**躺着花蕾。不过他是仰躺,花蕾却是侧着身,脸朝向他,一双眼睛眨啊眨的。“我不是你爸爸。”他张口就来了一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而且还伴随着浑身无力,稍微动一下,就感觉手火辣辣的疼,似乎有无数小针往骨头里钻,手臂上还打了吊瓶。“呸,我知道我爸是谁!”花蕾笑骂了一句,眼睛湿润了。还好还好!包大同喘了口气。他一直怕鬼影在花蕾身体里太久,影响了她身体健康和神智,现在看来没事了。“那我是谁?”他不放心,又问了一句。“你是坏蛋!这回确定了,没错。包大同很欣慰,看到花蕾的床距他的还不足一米,叹息道:“终于睡到一起了,可惜还有距离,你不能把两张床拼上吗?我需要安慰。”花蕾脸红了,啧道,“才醒了就没点正经,你的手--还疼吗?”“本来不疼,可是你拒绝我,现在非常疼。”包大同赖道,“我为了救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好歹也要给我一点甜头吃。”话才说完,花蕾就跳了起来,包大同以为自己得挨一粉拳,没想到她忽然俯下头,迅速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如蜻蜓点水,可是却让他的心停跳了一拍。“哪有感谢人这样偷工减料的。重来!”包大同喝斥,眼神温柔的在花蕾身上流连。或者因为差点阴阳相隔,两人间的感情似乎一下子就贴近了似地,此时感觉像蜜里调油一样。可惜包大同暂时无力行动。花蕾犹豫着,眼睛一直往四周望。似乎怕被人看到,其实这房间就他和包大同两个人。当初父亲想要包大同在另一个房间治伤,她坚决不肯,一定要亲眼看着他。.W..两个人真的好久不见了呢,自从上回凶宅案结束。父亲就禁止他们见面,前些日子在家宴上,她被鬼影控制,就算相见也如不见,现在才是真正的在一起。“快点感谢我,不然我就喊了。”包大同催促。“你喊什么?”花蕾哭笑不得。“我就喊花骨朵非礼我。”花蕾一挑眉,“哦?我非礼你?好啊,我就非礼你看看。”说着坐在床边,小心地弯下身吻包大同。包大同奸细得逞。享受着花蕾甜美的唇,温柔地回应她,一时之间屋内春意浓浓。直到包大同渐渐迷醉,伸出手臂。想把花蕾抱在怀里。却被手掌的尖锐疼痛刺激得清醒过来。“你看,我说了不让你乱动。”花蕾红着脸责备。把包大同因为乱动而歪掉的针轻轻扶正。包大同叹了口气,因为看到心上人在身边,他却“力不从心”,只得岔开话题,“你的身体恢复了吗?”“我没受伤,我爸说我只是被鬼影控制,身体僵硬、魂魄离位了而已,调养几天就好。”花蕾道,“倒是你,昏了好几天不醒,吓死我了。”包大同吓了一跳,“我躺了几天吗?今天几号?”“十五号。你昏了三天了。”包大同瞪大眼睛,很难相信,他从小到大没昏过这么久,甚至很少生病,当年他老爹还以为他是怪物,哪有小孩子健康成这个样子的。长大后,驱魔除鬼,偶尔受伤,偶尔昏倒,但从没这么严重过。“我爸说,你是中了八卦聚气炉地热毒,他帮你疗的伤。”花蕾说到这儿时,心里产生了很温柔的情意,如水的目光凝望着**的男人,看着他憔悴的脸,“而且你的手烫伤严重,内外交加引起高烧。”他是为了救她,当时虽然她不能动,也不能睁眼,好像却亲眼看到了一切,看到他抵抗着人体本能,以自身为媒介,不惜损己,以纯阳热力渡入她的体内。父亲说当时的情势相当凶险,并不只是皮肉上地痛苦那么简单。如果有一点差错,大同就会自燃而死。他不是不明白这个情况,可是为了救她,他做了一切能做的。这份爱,要如何报答?或者要倾尽一生去爱他吧,哪怕有一天遭到了抛弃,哪怕有一天他不再爱她。“你老爸真抠门,都不送我到医院去啊。”包大同知道以海三涯的能力,请本市最好地医生,把最后的设备也搬进海府也行。他还注意到花蕾已经亲亲爱爱地称呼海三涯为爸爸了,这证明他们父女关系经过这次事件已经全面恢复正常。但他故意这样说,就是喜欢看花蕾发急。眼看着花蕾极力为父亲辩解,他心中微笑,正要花蕾以再一个吻赔罪时,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然后敲门进入,正是海三涯。“打老远就听到你叽叽喳喳,我就知道大同已经好转。”海三涯面色平淡,但语气很和蔼,“不过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和大同谈点事情。”花蕾温顺地点了点头,又深深的看了包大同一眼才离开。“我这女儿对你情根深种,希望你以后会一直对她好。”海三涯地开场白和一般的父亲没什么两样,后面说的话可就惊人了,“这次的鬼影事件,我对她能力的封印已经不解自开,我想过了,不打算再封印她的能力。我想保护她,可是纸包不住火,她的异能早晚有人知道,不如让她开发自己的能力,这样有意外的时候还能自保。”包大同对海三涯的这个决定很惊讶,虽然他觉得这样做是对的,但没想到这么突然,“花蕾--知道自己的情况了吗?”海三涯点了点头,“我和她谈过了,告诉了她一切,她很谅解以前我所做的事,也愿意保留异能。虽然那会让她比较害怕,在开始的时候,甚至难辨真假,陷入混乱,但她说要和你在一起,一定要做你的伙伴而不是累赘。”“这样她会很辛苦的。”包大同有些心疼。海三涯看到他自然流露的感情,心中很高兴,“有你帮她,保护她,我很安心。其实我很后悔保护她过头,现在让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但愿你能教会她。这样万一我有点什么事,她自己也可以生活。只是当初我没有选择,她的身体太差,几乎就死了,能从地狱反把她捞回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海三涯这话又像托孤,包大同敏锐的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想坐起来,海三涯却示意让他躺着别动,“阿勇又发现了恶灵的行踪,我得赶过去看看,在A市,这就动身。”阿勇叔不是一直没离开吗?难道三天的时间就发现了恶灵的行踪?但是A市跟本市很远,是个沿海旅游城市,阿勇叔是怎么查出恶灵的动向的?海三涯很会洞悉人心,看出包大同的疑问,主动解释道,“我在建立商业网络的同时也建立了灵异协会,这个世界上的异人远比你想像的多。只是他们没有那么厉害,但做为观察者已经足够了。”包大同这才明白海三涯那么多灵异消息的来源,不禁佩服他的毅力。可是那个恶灵也太狡猾了,二十多年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没有消灭它。“这东西必须尽快消灭,否则它每到一个地方就有灵物变得异常,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海三涯看了包大同一眼,“我听说石界找你有事,你可以带花蕾去办案,但要保证她的安全。”他的态度转变之快,令包大同一时难以适应,但是他明白那是海三涯在面对女儿生死时感悟到的,因此郑重点头,只不知石界这回要他办的是什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