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得出,这小孩子胆子很小,刚才他们已经出了草坪,但警灯把他吓得跑回来,结果出了这样的岔子。那个黑乎乎的影子可不是这样,似乎很愤怒,什么东西近了他的身,他就一下打出去,好几个病人这么着晕倒在地上,后来经检查,头部受了重创。而当他愤怒的对杨天比划一阵后,本来茫然站在角落的杨天忽然疯了似的攻击警察和护士,好几个人才治服他,但他仍然咬掉了一个人的手指。这件事他和谁也没说过,而且以精神压力为由调到了A区,之后杨天又跑过两次,他赶上过其中一次,在A区大厅靠近草坪区的一侧窗玻璃处,他看到杨天脖子上挂着一条锁链,被一个黑乎乎的大人,还一个湿淋淋的小孩子牵着走。就像一只狗,就像一个奴隶。从精神病院回来,包大同再度给石界打电话,让他着重调查一下杨天父亲的事,因为以那对父子邪灵赶尽杀绝的脾气,如果杨父幸存,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除掉。他自己则借了当地警方一辆汽车,每天白天养肩伤,晚上去桃林和天上河边溜哒,期望可以遇到那对父子,可他们却一直没有再出现过。也许是隐藏起来了吧?可他们一个是水鬼,一个死于火烧,怎么能够共容的生活在一个地方呢,这真是个奇怪的问题。天上河默默流淌,掩藏了无数秘密。包大同带着花蕾沿河行走,发现有一个地段阴气很重,水流带起的风。一路看文学网似乎比别的地方寒冷。之前在当地图书馆找到当年那份镇报的报道后,他仔细研究过,确定那起大堤坍塌。而导致许多孩子落水地事件就发生在九道弯村附近的河段。那件事发生在二十五年前的早上九点钟,不久后。十九里铺村出现莫名其妙地大火,是晚上九点。两个村子的名子中都有九,这一切似乎都这中国人认为吉祥地数字有关,所以村民们才有了古怪的忌讳。可那段河水虽然阴气重,却并不是藏魂之地。村子本来不会有事的,可能杨天跑出来那几次,到过山顶,结果被误认为是鬼,吓到了村民吧。又等了几天,石界终于来了消息。包大同让他调查的第一件事,就是当年十九里铺村有多少人幸存,现在都在哪里?这本是一件大海捞针的工作,但因为有了包大同从精神病院取来地。杨天被遣返多次的详细纪录,再对照遣返地发生的离奇命案就容易多了。杨天一共跑过八次,前六次是去了相同的地方。第七次分别去了三个地方,也就是包大同所在的市、B市和C市。在这三个地方分别杀掉了王江、郭文和许婷婷。第八次他到了山顶桃林。不知道是为了杀包大同,还是那对父子邪灵找他有别的事。如果是杀包大同的话。那动机又是什么呢?是因为知道他来调查当年的案子,想阻止他,还是怕他保护幸存者?据石界的调查,当时全村两百来口,幸存者只有十一个人。这些幸存者无一例外地在火灾过后就远走他乡了。杨天前六次从医院跑掉,他出现的地方在同一时间都发生过离奇命案,无一例外的无法破获。当石界仔细研究这些沉年旧案时发现,他们都是以各种形式淹死地,有的在澡堂、有地在泳池、有地甚至死于在水缸中舀水、或者在街上淋了雨而呛死。也就是说,杨天前六次逃跑,导致了六个人死于非命,而第七次,是一次杀了三个人。在杨天回来前,他和父亲,名叫杨文岗的,逃到了距离堂春很远地方地一个小山村。当时,那个村子因为一场小雨而差点引发山洪,这在正常情况下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有的村民发现了“鬼迹”,杨天又突然发疯,所以都认为是他们父子引来的邪祟。他们想赶走这对之前曾经好心收留过的父子,结果发现杨文岗失踪,只好把杨天送回了堂春。杨氏父子用的是化名,村民们是偶尔从他们居住的小屋中找到一个面具和堂春的地址的。在杨天成为被利用的工具前,这对父子邪灵是如何走到那么远的地方的,不得而知,失踪的杨父更是毫无消息,但经过比照,死去的九个人,正是当年十一名幸存者中的九个,余下没死的,就是杨天和杨文岗了。杨天生不如死,可能那对邪灵不会杀他了,毕竟也利用了他很多回,没有他这个载体,实在不方便走那么远的路去追杀人,而父子灵一起附在他身上,对他也是严重的伤害,就算不杀他,他可能也活不太久。但他父亲杨文岗就不同了,他代表着最后未疏解的怨念,那对父子邪灵麦望和麦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那么,怎么才能在麦氏父子前找到杨文岗呢?或者怎么在麦氏父子杀掉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赶到现场呢?另一个问题是,那份报道落水事件的人是谁?他报道的公正吗?落水事件真的如他写的一样吗?包大同怀疑那名记者是王江,因为他是当地第一个考上大学的才子,暑假回到镇上,在小报当个记者是可能的。而如果记者另有其人,并且乱写了的话,不可能现在还能活着。可是他从当地警方打听过,当年镇报的那几个人,如今都还好好活着,分配到了镇中学去教书了。石界调查之下,证实了包大同的猜测。当初报道大堤坍塌,少年英勇救人事件的,正是这个王江,不过当时用的是笔名罢了。那么,他报道的真实性就值得怀疑了。也许当初的事不是他笔下所写的那样,甚至,为了讨好当时是村长的杨文岗,故意美化了杨天也说不定。毕竟,当时的十九里铺是堂春,甚至整个省最富的村子,如果得到村长照顾的话,无论王江自己,还是他的家,都会得到莫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