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穿着白色狐大衣,但是却显得无比单薄的少女不仅给诺夫曼主教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在主教身后的那些教士和牧师,以及惩戒骑士在一瞬间都有些魂不守舍。即使看不见面孔,仅仅只是看着,就能让人产生出一种眼前少女无比娇弱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容易催生出一种保护和占有混在一起的欲望。独自一人将她们占有,然后将她们搂在怀中**,这种混杂着怜惜和暴戾的感情就像是一次火山爆发,突然在那些教士的脑海中爆发开来。个别休养稍低一些的教士忍不住发出声,想要冲上前来,一时间整个队伍都显得有些混乱。萧焚看着这些教士的混乱,嘴角微微一翘。红龙的天然结界不仅仅是温暖,还有天然的魅惑效果,加上红龙7级的实力,凌驾于现场大多数的教士等级之上,这种无形效果更加进一步放大。对上这些教士都会有这样的效果,如果这两名红龙女仆出现在城堡之中,萧焚相信那可能会引起一次更大的纷乱。看到自己的队伍出现如此不堪的景象,诺夫曼主教很快从迷蒙中清醒过来,他低声对萧焚说了声抱歉,随后挥动右手。一道光华从诺夫曼的手中出现,在惩戒骑士手中的绿色树枝加持下,这道光华很快变成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光明之雨。从大约十呎高度落下的光明之雨不断洒落,被这样的雨水滴落在脸上,那些心情躁动的教士们立刻神智清醒了很多,他们急忙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脸上一片木然。重新看了一眼那两名似乎穿着红色波西米亚长裙的少女,诺夫曼主教大概能够猜出萧焚想要做些什么,他的神色微微有些变化,低声说:“这样的做法,会让无辜的人受难。”“当我的父亲受难时,那些无辜的人都在附近见证。”萧焚冷冰冰的回答:“经文中说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们做了多少,就要还给他们多少,不能多,也不许少。”“你的这种做法,会让你和整个斯图加特附近的贵族们结怨。”对于诺夫曼的劝告,萧焚平静的回答:“我来到这里,本来就没有善意。在我的怒火抒发之前,也不接受那些无稽的善意。因为那些贵族的善意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有的,当他们平安之后,这种善意立刻会变成杀人的刺剑。”“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只能带你走到城堡的门口。在那之后,我们将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生或者死,那是世俗的事情,只能交由世俗来解决。”萧焚耸肩,低声说:“让我走到城堡的大门,那已经足够,我需要堂堂正正的复仇,而不是像街边的老鼠躲躲藏藏。我要告诉那些曾经谋害过我父母,还企图谋夺我家产的人们,被报复的时间,现在开始。”诺夫曼再次确认了棕发少年的决心后,不再劝阻,只是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转身对着那些教士们说:“今天暂时就到这里,你们不用回到城堡里去,由我的骑士带领你们离开。很快附近的惩戒骑士中队会安排人员来迎接你们。其他的事情,等到明天早上再说。”看着微微有些混乱的教士队伍,斯图加特红衣主教低头问:“一个晚上,足够了么?”“是否足够不取决于我,主教大人,取决于他们的贪婪究竟有多少。”萧焚想了想,接着说:“如果你担心教堂的捐赠受到影响,或者教众减少,那么,我尝试着在这里和主进行一次交谈,也许你可以成为那个见证。”听到这里,红衣主教的身体猛然定住,他慢慢扭头看着萧焚,眼中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低声但是紧张的问:“你确定可以在这里?”“我可以进行一次尝试,并不能保证成功。”诺夫曼冲你笑呢扭回头去,低声说:“如果有主的召唤,如果有主的声音,或者如果有主的感召,惩戒骑士将会是你手中的利刃。”萧焚微微点头,对红衣主教的这种态度表示感谢。在萧焚身后的马车上,那个高个子的中年人随意将缰绳丢在座位上,随后扭头看着一名正在带着教士们疏散的惩戒骑士,说:“把这些马赶回去,给它们带上最好的保暖盖蓬,小心喂养,我们还会回来取走这些马。“诺夫曼扭头看了一眼这个中年人,随后问萧焚:“是你的仆人?”“不,我新招的的管家,来自遥远的东方。”“是个很自信的家伙。”对于红衣主教的赞叹,萧焚微微一笑,在兜帽的阴影里说:“那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主之外,很少有让他不自信的存在。”这句话让诺夫曼又额外的看了那个虽然随便站在一边,却有着睥睨天下气势的中年人,然后扭过头来,看着萧焚,说:“有了这样的管家,想必你将来的家,一定非常庞大。”“但愿如此,主让我传播他的声音,这个声音我愿意同我的家人分享。所以,家园大一些,并不是什么罪过。”斯图加特红衣主教微微点头,不再继续说话,而是带着萧焚走向城堡大门。那些甬道之上的士兵们原本对教士的突然离开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们本能的感到危险已经到来。但是在看见红衣主教带着外来者走进这个甬道后,他们的内心得到了微微的平息,下意识的让自己相信,被主教引领的人,不会给这个城堡带来什么危险。世俗中的人总是下意识的认为教会的那些教士和自己是共同利益体,但是教会的人却千方百计想要保持自己的独立。平常的时候,没有人在意这些差距,导致了这个时候,这种差异更是被那些士兵们主动地忽略。“主教是我们的主教。所以不会害我们。”这是这些士兵的简单想法,同样,也可以算是他们那恐慌迷乱内心的救命稻草。就这样,对这个城堡中的伯爵和那些狂欢的贵族保持最大恶意的萧焚带着他的两个女仆,连同那只黑龙管家诡异的平静走向城堡大门,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士兵报警。正因为如此,图斯塔夫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他想过和主教大人一起到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不过贵族的自尊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而一直没有报警的士兵更是让他放松了警惕,城堡内依旧一边欢声笑语,却浑然不知真正的危险正在一步步的向着他们走来。在看见诺夫曼主教连同那个穿着长长的皮革外套,头部却被一个兜帽遮住的人一起走来时,图斯塔夫的心猛然一抽。他清楚的看见,从通道那边过来的人,已经没有之前随着主教一起出去的教士们和那四名惩戒骑士。这意味着什么,对于一名伯爵来说,已经再清楚不过。不过,图斯塔夫到现在依旧无法将眼前发生的变化和小弗莱曼联系起来。他自以为做事非常精密,知道真实情况的人并不太多。除了他和萨特子爵,以及那些参与其中的伯爵之外,真正知道全部过程的,可能只有死去的蔷薇领领主杜瓦尔,以及斯图加特城堡中的骑士大队长。就连那个最后负责动手,并且将濒死的杜瓦尔转交给那些哥特骑士的盗贼,也并不清楚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曲折。仅仅从外表来看,图斯塔夫和蔷薇领发生的灾难没有任何直接关系,就连物证都已经荡然无存。他相信,就算小弗莱曼把他告上贵族院,最终也只会不了了之。当然,最后一个证人,他曾经宠爱的骑士大队长,现在应该也出了什么意外。不过,这位机关算尽的伯爵大人忘记了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证据是否存在对于某些人来说毫无意义。贵族之间的游戏,或者说,贵族之间的规则,对于某个人来说同样毫无意义。因为这个人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真正的贵族,也不愿意自己的领民称呼他为贵族。而现在,这个人正在慢慢的接近斯图加特城堡,这个曾经让自己的“父亲”受到暗算的地方。“我以为你去欢迎一位大人物,尊敬的诺夫曼主教,结果却是一名神秘人。主教大人,是否可以给我介绍一下这位神秘人吗?”诺夫曼扭头看着萧焚,看见萧焚的兜帽轻轻地左右摆动,知道这位少年现在还不愿意就此摊牌。于是红衣主教含混的说:“这是一位虔诚而神圣的人,现在不便于透露他的消息。”这句话让图斯塔夫产生了某种误解,他将红衣主教的话听成了那个奇怪的人来自教廷,可能是为了某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神秘。当然,这个来自教廷的人,当然不适合介绍给图斯塔夫。另一方面,那些教士和惩戒骑士的离开,多半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自欺欺人的斯图加特伯爵立刻善意的笑了起来,说:“既然如此,我就不便过多……”随着两名红龙女仆从阴影中走出,纤细魅惑的身体和柔弱无助的姿态给图斯塔夫一次猛烈的视觉冲击,以至于这位伯爵大人居然一时间忘了接下来要说些什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