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为了护女,不惜自曝家丑,也让皇上和容妃颇为唏嘘。高香寒和二爷也十分的触动,高香寒没想到为了她的事情,原主的父亲会丢开老脸,在皇上容妃面前自爆丑事,可见其爱女之心。高蕙兰嘴角沁着得意笑容,脸上有种报仇雪恨的快感。当年定国公打伤了她的表哥,虽然没有让她表哥当场死去,但是她表哥还是久病卧床,郁郁而死。所谓,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她如何能不恨。年少的一份最纯洁的感情,就那么被他给抹杀了,这样的痛,足以她记着一辈子。看着定国公脸上尴尬表情,她心中漫过伤痛的同时,却也无比的满足。苏大夫不由变色,但是他很快遮掩过去,跪地叩首道:“皇上,微臣是冤枉的。”他垂首,言辞恳切道:“微臣虽然从前在定国公府当差,但是微臣从来都是恪尽职守,定国公又是微臣的恩人,微臣怎么敢和姨娘私通?”反正乔姨娘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就是打死不认,他道:“不知定国公是从何处听来的这些话,微臣真的没有做过……”他眼眸微动,瞥了一眼定国公,恳切道:“若是定国公执意认为微臣做过些什么丢丑的事情,还请定国公拿出证据来。”言毕,又伏地三拜,以表自己的清白。大皇子眼角也带着得意之色,拱手道:“是啊,说话是讲究证据的。定国公虽然自曝家丑来保护自己的女儿,可是自曝家丑也得有证据。”他扬一扬眉毛,嘴角含着讥讽道:“若是没有证据,这话传出去。只怕对定国公的声誉有损,旁人会说定国公为了救女,不惜诬陷证人与其姨娘私||通……。”他言语犀利刻薄,脸上的表情尤其生动,越发让定国公尴尬恼火。当时那贱人已经喝了毒酒死了,至于证据……他们私||通多年。一直小心翼翼,确实也没有什么证据。看这样子,真的要成为笑柄了。高香寒心疼定国公一把年纪还被这些无耻之人当众羞辱,不过她也看清了人清凉薄。从前好歹他也拥护过大皇子的,现在物是人非,在这样紧要关头,大皇子不帮着说话也就罢了,还要在其心上补上一刀,可见人心歹毒。若是这样的人当了皇上,这大齐的子民还能有好日子过?目光一冷。不由定定的望向了地上的苏大夫,她扬一扬眉,冷笑道:“世人都道,做人要知恩图报,就连三岁孩童都知道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可苏大夫呢?”她声音带着三分的不屑。七分的鄙视,道:“苏大夫也说了,我爹爹对你有救命之恩,忠犬尚且知道报恩,可你呢?”她横一横眉,齿冷道:“你明知道乔姨娘已经死了,所谓死无对证,就算是你和她有什么,你也不会认,你抓住了这一点。就来羞辱你的救命恩人?”她一字一句说的用力,道出了苏大夫心中所想。苏大夫脸色涨红,垂首默默无言,半响才辩解道:“三小姐,这些事情我本来就做过……为何要我认。而且当年你落水,确实已经没了气息,后来也不知怎么的,竟然……竟然就活过来了……”他表情还是有些诧异,摇着头道:“皇上,微臣行医数十年,确实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皇上和容妃相互对视一眼,皇上摇着头,还是不信:“这……朕还是不信。”“皇上,此事千真万确,微臣若是有点点的妄言,甘受惩罚。”苏大夫双膝跪地,认真道:“当时只有定国公和国公夫人在场……”想了想又道:“对了,还有个丫鬟在场,只是那丫鬟现在不知去向了……”他脸上的认真表情,让皇上也犹豫起来。高蕙兰添油加醋。神神秘秘道:“臣妾以前在府上就曾听年老的嬷嬷说过,说人死后,就有阴灵借尸还魂,还说这借尸还魂之人善于蛊惑人心,被迷惑之人,必将失去心智,任由其摆布……”她这样一说,书房内的气氛一时冷了下来,有种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众人的目光都集聚在高香寒身上,仿佛看一个怪物一般。“二弟现在这么迷恋她,依儿臣看,这女子说不定还真的……”大皇子目光晶亮,又开始落井下石。“皇兄,你别胡说。”二爷听不下去,他的寒儿怎么可能是他们口中的妖魔?他对她的爱是由心而发的,可不是被她蛊惑的。高香寒好笑的直摇头,虽然她是穿越的不假,可是也不是妖魔鬼怪啊!蛊惑人心?真真是可笑的很,连找个打击人的借口都如此的拙劣。她鄙夷的瞥了大皇子和高蕙兰一眼,定定望着皇上,呵呵笑道:“皇上,这样的话您也信吗?”她不卑不吭,为自己辩解道:“若是臣女真的有那蛊惑人心的本事,您觉得现在还能是这个局面?您岂不是已经被臣女蛊惑?而他们……”她目光扫过高蕙兰一派,目光中迸发着冷意,道:“而他们又能有什么好结果?臣女说不定早就蛊惑您杀了他们了,还能让他们在此地胡言乱语?”皇上和容妃一听,高香寒确实说的不错。若是她能有这样的本事,现在早就把这些事情给压下去了,还能容他们百般诋毁?“还有你……”高香寒眼含怒意,一指指向了苏大夫,斥责道:“亏你还为太医,还行医济世……”她冷笑一声道:“人落水后,势必会闭气,是你没有及时医治,还说我死而复生。”她好笑的看了高蕙兰他们一眼,道:“说我死而复生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说我借尸还魂的?这样怪力乱神的事情,宫中允许吗?”她苦笑,跪于地上道:“皇上,臣女请求您还臣女一个公道,苏大夫这样污蔑臣女,臣女实在是不能接受,若是让臣女的儿子听说了,会怎么看臣女?”她适时搬出了安安,现在安安在皇上和容妃心里还是宝贝儿,想必他们也不想伤害安安吧!果然,皇上听了这一句,立刻变颜,一脸肃然道:“苏太医大胆,宫中规矩,向来严禁怪力乱神,你竟然当着朕的面蛊惑人心。”皇上拂一拂衣袖,唤道:“来人,把苏太医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再割去太医一职,赶出宫中。”这个惩罚对苏大夫来说已经够重了。他好不容易才进了太医院,现在却要被削去官职,四十大板差不多也会要了他半条老命。这就是他为高蕙兰和大皇子卖命的结果?他不甘心,口内大喊道:“皇上,臣冤枉啊,这都是慧妃娘娘安排微臣做的……”他挣扎着,大喊着。高蕙兰脸上讪讪然,眼中冒着肃杀之气,冷笑道:“本宫也是听了你的蛊惑才会找皇上言明,如今东窗事发,你又想陷害本宫吗?”她此刻立场坚定,大喝道:“还不快拖出去,堵上嘴狠狠的打……”一阵挣扎,苏大夫就这么被拖了出去。但是在场之人,都看出了些端倪来。高蕙兰和苏大夫之间,应该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许,想要打垮高蕙兰,还得从这个苏大夫着手。高蕙兰跪于地上,磕头认错道:“皇上,臣妾也是受了苏大夫的蛊惑,所以才……”皇上也听的烦了,事情已经明了,他叹一口气道:“今日这场闹剧,皆是由你而起,不管你是被蛊惑的,或者是你自己安排的,朕暂且都不与你追究。”他的目光从高蕙兰的脸上划过,严厉道:“从今天开始,你禁足荷香苑,非招不得见朕。”高蕙兰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僵,有种愤恨从眼内迸出。皇上目光又落到大皇子身上,眼中颇有些寒心和失望,道:“你作为长兄,不信弟弟,一味的弟弟争执,这样的气度确实叫朕寒心。从今日开始,罚俸三个月,小惩大诫,以儆效尤。”“父皇……”大皇子还想说什么皇上已经摆手,不耐道:“好了,朕的决定,你敢不从?”大皇子心里气的不行,却又不敢违抗,只得垂首道:“儿臣……儿臣认罚。”“至于你……”皇上看向高香寒的目光多了几分和善,从高香寒方才的言语中,皇上就能看出高香寒知分寸,而且颇为懂礼数,这样的女子,将来若是母仪天下,应该能是大齐之福。心念一动,他沉吟道:“听朕口谕,定国公之女高香寒和风儿,三年前朕就赐婚与他们二人,因钦天监说三年内他们不能办婚事,这才耽误了下来。朕这就宣旨,让礼部挑个日子,准备大婚事宜。”他目光带着几分慈爱,道:“因定国公之女人品贵重,又生有一子,特封为正一品皇子正妃,与褚佩卿之女褚秋慧同为正妃,不分高低。高香寒所生之子,赐名宇文佑,立为皇世子。”听闻此言,高香寒和二爷急忙叩谢隆恩。高香寒眼底闪着氤氲,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等了这么久,终于还是等到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