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愣住,她当然明白她们这么一场大战下来,这家客栈能够将屋顶留下来就算不错了。手一挥,她手下的人停下,姑娘淡淡地说:“别在屋里打!”龙飞羽赞叹:“姑娘虚怀若谷、高雅人方,一念之仁,客栈老板该感激姑娘一世的恩典!”孙妍脸上微露笑色,这个坏家伙又在大灌迷汤了,她当时都被他绕昏了,且看这个姑娘本事如何!对方有六个人,她这边只有四个人,而且对方还有裁云手这样的高手,这个人她听父亲说过,武功极高,在武林中享有盛誉,打起来恐怕未必能胜,这样的架她也不愿意打!姑娘脸色稍有和缓,只觉得这个无耻的男人这几句话倒说得不算太讨厌。龙飞羽继续说:“今天之事,本是一件口头之争的小事,全由在下而起,舆他们准备动手的西方全无关系,这一场糊涂架打下末,只怕败的人固然觉得不好受,胜的人也会觉得没什么意思,不如各位武林豪杰坐下来喝一杯如何?这顿酒当然是由在下来请!”孙妍奇怪地看着他,他这明爸明是服软,还没开始就服输,他不象是这样脓包的人啊!难道是想在酒中下身?龙飞羽的确不希望他们打架,他也没什么这个江湖上争强好胜的习惯性思维,服软也没什么,为什么一件口头之争的小事非得用拳头和刀剑来作结局?万一他们一场架打下来,有人失手杀了某个人,或者被某人所杀。又结成新的冤仇,实在非他所愿。姑娘盯着他:“你这话有些道理,看在你还懂点道理地份上,你的眼睛本姑娘暂时还放在你脸上,但你以后如果再有此类行为,本姑娘决不饶你!”龙飞羽微微叹息:“姑娘话到达份上,龙某本应该谢恩,但小可心中实在有几句话,如绞在喉,不吐不快!”姑娘板着脸说:“只要不是那些无耻的话。就说!”龙飞羽淡淡一笑:“姑娘认为**是无耻的话,但在下舆姑娘理解有些不同。在下恰恰认为男女相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但是美妙的。而且是神圣的,也合子自然之道!天地万物,阴生则阳长,阴调而阳合,本是自然至理!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梦想,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真心所爱的人,试问各位。如果能够舆自己所爱的人朝夕相处、相濡以流,共同以自己地双手末建造自己美丽而温馨的家,闲暇下末,一起恩恩爱爱地携手看夕阳、逛大街,或者以清茶为伴,与自己心上地人儿末点琴棋书画。这样的生活,各位是否会拒绝?”没有人开口,所有地人全陷入了另一种境界。悠然神往的境界!孙妍看着他,脸色微红,眼睛里满是痴迷和梦幻,他说得真好,要是能和他朝夕相处、相濡以流,恩恩爱爱地过日子,携手看夕阳,那将是她最大的希望,也是她一生的快乐。段家兄弟脸上也露出了温柔的神色,他们也想起了他们少年时代,那时候他们青春年少,也有过红颜知己相伴,虽然他们江湖奔波,与知己聚少离多,但那一次次的相逢却是他们心底最柔软的秘密,也许是他们身上唯一柔敌地东西。姑娘身后的六个人也一样沉迷,只不过五个人是与段家兄弟处境相同,云水空却是另一种想法,这人说的话好象好深奥,又好象是武术至理:阴阳相济,自然之道!他练武成痴,凡事都从武功角度来考虑,龙飞羽这番话好象打开了他武术的另一扇门,让他的武术境界大大前进了一步,日夜困扰他的一个武术瓶颈问题好象也隐约看到了一层亮光,这让他大喜过望,在那里苦苦地思索,生怕稍不留神,这个契机又会失去,所以他地痴迷程度居众人之首。那个姑娘还没什么真心爱的人,但她看过戏,也曾被那些后花园相会的公子小姐感动过,当时,她也曾想过,要是这些人一个个都能如愿该有多好,为什么要编出这些戏末让看地人流泪?达人说的话和她当时的一些零星想法差不多,看末也是一个看戏看痴了的人。她身份不一样,看事情的高度也不一样,有些想法想过就忘了,那毕竟是唱戏,生活可不是唱戏,也不可能有那些故事。她淡淡一笑:“你所说的话和戏文里差不多,原来是一个戏呆子!”龙飞羽微微一笑:“看来姑娘是一个喜欢看戏的,却不知姑娘看到那些公子小姐明明爱得死去活来,却偏偏要分手这样的场景时,有何感想?”小姐微微发愣:“那只是戏!”她当然不能说她曾哭得死去活来。龙飞羽叹气:“小姐认为那是戏,是因为小姐没有亲身经历过!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女人含泪离开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而是入别人的洞房;每天都有男人对着月亮诉说着对自己爱人的思念,而她们的爱人还未必知道她真正的心思,只因为,她们这些爱的心语在这个世界上来说叫:离经叛道,叫无耻!”姑娘无语,这个世界很大,绝对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身后一个老者说:“凤霞国以礼立国,男女之事不登大雅之堂,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侃侃而谈,似子有失体统!”他真正想说的是他家小姐在这里与男人讨论男女问题有失体统,但作为下属,他又如何敢说小姐,只能将矛头指向龙飞羽。龙飞羽盯着他:“既然凤霞以礼立国。我们末谈谈礼教!你们的礼法规定,男女结婚是父母之今、媒妁之言,子女婚娶,父母包办,并不需要征求子女意见?对吗?”这个规定在这里引为铁律,他自然知道。老者点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