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动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响,似是大自然弹奏的一首美妙的曲子,让人心生淡然安宁之感。圆圆的月亮又为竹林居抹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彩,整个的竹林居在夜色的笼罩下分外的迷人恬静!三月的春夜还有丝微冷,一直以来和雪儿在一个床榻上,一是雪儿柔柔暖暖的皮毛为她驱走了夜晚之寒;二是能和她做伴。只是今日在喂食完雪儿玄天之血后,雪儿竟然恢复了人形。虽然雪儿还是一副沉睡的神情,但若是两个女人继续在一张床榻之上,云舒遥竟还觉得有丝别扭。看着云舒遥在床榻边磨磨蹭蹭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葵木郎的心中一阵清明,让兔儿带她来到了另一个房间。来到了房中一股熟悉的茉莉香气充斥着云舒遥的每一根神经。一样的茉莉香,一样的粉色窗幔,桃粉色的床单,连着那玉桌竟也是一摸一样。一下扑倒在那硕大的紫檀木雕花的软榻上打了个滚,心中一阵的甜蜜与满足。想着定是葵木郎按着以前在皇宫中寝殿的摆设为她所精心布置,心中一丝别样的情愫淡淡的滋生。虽然葵木郎整天摆着一副冰冰冷冷,生人勿近的表情,但内心竟会如此的细腻,竟然清楚的记着寝殿中的每一件摆设和位置,再将此布置的这么美好。殊不知此时云舒遥心底里的一处角落一枚叫做ai情的种子已然在此深深的扎下根发出了嫩嫩的小芽。而另一处房中,身着着中衣中裤的男子手里攥着一支玉簪正愣愣的发呆脸上竟显现出与他那幽寒清冷的气质所格格不入的柔和神采。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轻叹了口气,随将玉簪压在了枕下,和衣躺下身来。远处一团黄色的光影在竹林居外盘旋轻转,一会竟变成一个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在院外筹措徘徊,那倒三角般的小眼睛正不怀好意的滴流乱转。这会是谁?深夜来此又是做何?久违的熟悉的感觉让云舒遥一夜好梦,沉睡到了正午方才醒来。心情愉悦的哼着个小曲,选了件蜜粉色的衣衫匆匆罩上,把自己那散落的毫无章法的发丝拢在了脑后随意的弄了个蓬蓬松松的花苞头梳洗了一番就镀出了房门。兔儿早已准备好了饭菜只等着云舒遥醒来。睡得好心情也好,云舒遥一脸的春风得意,连看向兔儿的目光也是甜腻的化不开的柔美。“兔儿,早啊!”心里虽是腹诽着这都到晌午了还早呢!但还是微低下头腼腆的道了声“早”没有用早已备好的筷子,直接就玉指一夹把一个包子就放进了口中。嘴里嚼着香汤满口的包子,笑盈盈的看着兔儿“怎的没听见那老头儿的动静,要是以往不是早就站在院中练他的破锣嗓子了吗?”“长老和主人在天明时就出去了,嘱托我告知你一声,中午和晚上就不回来用饭了。”依旧的面色绯红,不敢直视她那双晶亮清澈的眼眸,不知为何每次望去总忍不住的全身发烫,那颗小小的心竟毫无规律的咚咚乱跳。口中噙着半个包子含糊不清的哦了一声,心想这两只妖精又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但想着没人就是那雪儿的痊愈的时日,心中一阵的欢喜雀跃。终于不用再受这割腕之痛了也终于能够回去见自己的俊美夫君啦!想着想着竟不自觉的呵呵呵笑出了声。刚喂完雪儿,云舒遥一阵的面色苍白,头昏乏力几乎就要瘫倒在**。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入了耳中。来到了门前见兔儿已被一黑一黄两个身影团团围住难以挣脱。那里见过这种阵仗,云舒遥不禁慌乱的想要躲藏起来,但太是心急竟把竹凳撞倒在地发出了很大的声响。那一黑一黄的身影就要疾步奔到房中,兔儿拼力的想要缠住对方,无奈是两个打一个,而且兔儿原本道行就甚浅,越发的感到吃力起来。那黑色身影向是很不耐烦,长袖一挥一个黑色的光团就袭向兔儿,兔儿感到一阵阵的灼热遍布自己的全身,终于是招架不住的倒在了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血涌了出来。“你个小小的兔妖竟也敢挡我们的路,快快把玄女给我交出来!”那黄色的身影拿着把长剑指着早已没有反抗能力的兔儿。想不到兔儿虽是胆小腼腆,在和这二人交锋的时候竟是如此的大义凛然。“要杀便是,不必多言!”眼中依旧通红,可这不是害羞的红而是心中的恨和身体的痛所交织成的红。黑影一转,暴戾之气立时笼罩在了竹林居上空,低沉沙哑的咆哮出声:”房里的人你听好了,你若是自己出来,我就放了其他人,如若不然我先杀了这只兔妖再把你给揪出来,反正我已知晓你就藏匿在房中。”听了听房中的动静,随又沉声喊道:“大王我脾气不好,数上三个数,你要是还不出来就莫怪本大王心狠手辣。”哈哈的冷笑了几声看向拿着长剑狐假虎威的臭鼬精。“臭鼬精,一会这只兔子就给你打打牙祭!哈哈哈哈”一身臭气熏天,鼠头狗脑的臭鼬精眯着那倒三角的小眼睛随声附和道:“那臭鼬精先谢过大王啦!嘿嘿嘿嘿!”说着竟把长剑刺进了兔儿的腹中。云舒遥趴在那桌子底下,手脚发冷,身体不自主的抖动不停。听到了兔儿忍痛的低哼声,心道自己要是不出去,她们三人谁也逃脱不过,还不如牺牲自己到还能保全两人。忍住了巨大的心慌于害怕。走到床榻上颤颤抖抖的把雪儿推到了墙角处再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走到了门口,看向那两个面如狰狞的半人半兽,忽觉得胃里一阵的翻滚,刚吃的包子就要全数的呕出来。平复了些许,抱着大不了一死的决心,竟不似刚才那般害怕了,莹亮的眼中一阵的冷漠,厉声喊道:“放了兔儿,我跟你们走!”兔儿已经是奄奄一息,神魂游离,但见云舒遥走出房门还是挣扎着想要起来。见乖巧可人,胆小腼腆的兔儿竟然一身血色,白皙的脸上挂着一道道的血珠,云舒遥的心里一阵的抽痛。一把扶住了正挣扎着腰站起身来的兔儿,抚着兔儿的手拍了怕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向着兔儿露出了如花儿般的笑意。郎冰和臭鼬精早已打探到葵木郎和郎心长老不在这竹林居,才敢来此把云舒遥给捉去,要是和葵木郎硬碰硬虽然是练成的吸灵da法也不见得能讨到多少便宜。幸亏臭鼬精还算机灵,打探出了雪儿正被玄女医治,有听说这玄女之血能增加修为提升内力,就瞅准了这个时机。把玄女捉走,一来雪儿没法救治葵木郎最是心痛这个妹妹,郎心就让他用妹妹抵他那眼瞎之痛。再用玄女之血提升自己的修为,想必用不了多久他郎冰必能称霸妖魔两界。想到这里,郎冰那狰狞可怕的面孔更是的狠戾,那血盆大口一张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葵木郎和郎心长老本是选了一处僻静之处想要修炼突破那最后一层,因着已到了瓶颈葵木郎还差一丁点的火候就能冲到天狼变的最高一层,原本是想要在此住上一宿,明日定可冲出瓶颈练成神功。但不知为何,葵木郎心中一阵阵的隐隐作痛,脑子里闪现出那抹白色娇美的身影。暗道了声不好,急忙收功喊着郎心长老急急忙忙的向竹林居赶去。还没到竹林居,一种不祥的预感就映现在葵木郎的脑海中。鼻翼间嗅到浓重的血腥味,快步来到院中,就见兔儿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一把扶起了兔儿,焦急的问道“兔儿,醒醒,醒醒!”没有一丝的回声,搭在那脉搏上几乎没有了脉搏的跳动。手掌抚在兔儿的后背一阵阵热气从背上传出。兔儿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是葵木郎,不由得一滴滴红色的眼泪滴落下来。”主人,兔儿不好,玄女被被郎冰捉去了。”说完忽觉一阵眩晕袭来又昏厥了过去。葵木郎脸上一片冰冷,周身游走着一团团的狂暴之气,灰发竟一根根的竖立起来,眼眸中两束幽绿的光芒闪动,双唇紧抿,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了一层寒霜。郎心长老把兔儿接过抱到了床榻上,为他输入了灵力,那伤口处汩汩流淌的血才给止住,为兔儿包扎了伤口,看了看还算正常随来到雪儿的房中。葵木郎已然一把掀开了被子,雪儿还如原先一般的躺着宁静恬美。想是云舒遥为了不让郎冰等人找到她才将她盖得如此的严实。一想起这个女人竟然为了雪儿不顾自己,现在还不知郎冰会如何残忍的对待与她,心里就是一股宛如翻江倒海般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