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语也听到女子的哭泣和风萧的言语,看了看身旁脸色已然发白的女子,手中的冰凉让电语想要把那双小手捂进怀里。“妻主,我进去看看!”一把拽住电语的手,凄冷的说了声:“不要,我们回去!”脚步似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从风萧的院中到自己的寝殿短短百米的距离,在云舒遥的心中就如同走了有一个世纪。斜靠在电语温暖厚实的肩膀还是觉得心中一阵冰凉,微闭上那泛着一层水雾的杏眼,朱唇轻启,呢喃出声:“语儿,我怎么突然觉得好累啊!”知道云舒遥必定是因为刚才风萧院中的那个女子才会如此,手臂紧紧的揽住微微发抖的身体,“虽然我不知晓主夫对妻主的心意,但从你不见的那日起主夫那担心之情溢于言表,他的心中必是有你的,待我一会儿过去问问他便知了,你不要多想啊!”温柔的在云舒遥的耳边轻柔说道。抬起清冷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电语,“我知道我不可能对你们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我也会把我的心掰成很多瓣分给你们,谁也不会多,谁也不会少!但我也不会强求你们对我的爱!所以电语别去问,就向没听见没看见一样行吗?给我给风萧一个自由的空间,答应我好嘛?”说完脸上清冷的笑了一下,“我还有你不是吗?”吩咐了一个在殿中侍候的婢女前去给众夫君通传了一声自己已回宫的消息,莫约一盏茶的工夫,一个白衣翩翩俊美不凡的身影来到了云舒遥的主殿里,俊朗的脸庞挂着温润柔和的笑意,只有从那似是慌乱的脚步中才不难看出他此时心里的慌乱和心急。当婢女告知他妻主已回到皇宫里的时候,他那急切的想要见到这个女人的心已激动不已。“妻主,回来啦!”眼眸中溢满了浓情蜜意。要不是电语在场,他都想把那该死的失踪了多日的女人狠狠的搂入怀中,来诉说自己这些日子的思念与焦急。云舒遥还没从刚才的状况中缓过神来,看着那儒雅温润的笑意竟觉得有丝嘲讽,一脸的平淡无常清冷的眼眸看向风萧,那晶亮的杏眼中有不解有疑惑还有淡淡的失望流溢出来,没有一丝温度清冷的道了声:“哦,我回来了!”“雨寒和雷莫去了那里?怎么还不见过来?”略抚了抚有些轻微发皱的裙摆,状似无意的轻声问道。那温润的笑意停滞在那儒雅不凡的脸上,心中竟有丝不已察觉的冰凉!没有问自己一句,开口就是雨寒和雷莫,那正一脸清明之色的女人的心里可有他风萧的一席之地。“雷莫回了娘家,雨寒去了边塞。”不冷不热的丢下一句,掩住了心中的一抹苦意!云舒遥一脸狐疑的看向电语,电语随即向她说出了雨寒去边塞的去意。“寒儿可有消息传来。”眉间紧蹙,语气清冷的看向风萧。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一样的不冷不热,淡漠疏离,只不过好似疏离的也独独是自己,心里忍不住的丝丝抽痛,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昨日已飞鸽传书,说今日便押解刺客回京。”“刺客,当真有刺客?”电语急不迭的问道。想到了上一世被人给害死,这一世就想着找几个美男好好的过日子竟也是奢望!竟也有人想要她死,苦笑了一声“竟也想让我死!”白皙的容颜下映现出一抹狠戾,“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们如意!”轻步走到窗下,双手轻推开了那镂空雕刻的窗扇,晶亮清澈的杏眼看向不知名的远处,清清冷冷的问了一句:“可知刺客是何来历?”“刺客你也认识,就是我们的二皇姐的主夫清凌。”“清凌,就是当日和二皇姐坐于一起的男子?”微转身来,脸上带着疑惑的神采看向风萧。“是,就是他!”风萧和电语竟同时的应声答道。“好,好,好,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亲人竟都想制我於死地。”呵呵呵风铃般清脆的笑声响彻大殿,只有这殿上的二人知晓这笑声中流露出的酸楚苦意。“你速速传书给雨寒,一定确保将清凌安全带回宫里,二皇姐啊二皇姐,我便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看你怎样对着母皇自圆其说!”不知为何,这样的云舒遥是风萧从未看到过的另一面,沉稳,淡漠还有丝狠戾。在距离皇宫的不远处立着一处府邸在外看着虽不似皇宫的庄严肃穆奢华大气,但若是到过这里面的人都会忍不住的暗指咋舌,那房顶上砌的还是这脚底下踩得竟统统奢侈的没法形容,用金砖玉瓦来形容也不为过,朱漆大门上一块金丝楠木匾额上龙飞凤舞着三个大字,仔细看来竟是”晴王府”,这就是云月国二皇女云舒晴的府邸。此时的云舒晴正慌乱不安的在府中的大殿上走来走去,一脸的愁容怒意,一个黑衣女子正微低着头静候在那里。慌乱无章的脚步终于顿下,英气逼人的脸上闪现出一抹冷厉之色。“想不到清凌这次会如此不小心!可有打探出他可有招认?”黑衣女子脸上看不出有丝毫变化,只是冷冷的回道:“主夫即便不招认皇女的背后指使,但明眼人一看便不难猜出主使之人。所以,所以……”剑眉倒竖,英气的脸上一片厉色。“所以什么,所以清凌不能留,是吗?”那黑衣女子忙跪首叩头,但脸上还是清冷一片。“属下,不敢!”略微思踌了一番,还是选择了弃帅保卒,没有了刚才的厉色淡漠似对那黑衣人也或许是对自己说道:“清凌啊清凌,不是我不保你,怪就怪你这样不小心竟被他们擒住!”目光冰冷的看向黑衣人,犹如寒冰般的声音响起。“想办法把清凌给我带回来,若是真的带不回来就给我杀了以绝后患!”只听黑衣女子轻道了一声“是”就一闪身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云舒晴清冷的眼眸望向黑衣女子走的方向,暗暗的攥紧了拳头。一条官道上一队人马正策马挥鞭向着京城的方向赶去,一袭黑衣锦袍修长的身姿跨在马上,那绝世的容颜,一身的王族贵气和那眼眸中的透露出的一丝寒冰酷意让对面的行人和马匹微微侧目,竟不自觉的让出一条路让他们过去。一位英气逼人的健硕女人骑跨在马上紧随其后,虽是女子为尊的国度,但从那女人对男子的敬畏中不难看出此黑袍男子身份的高贵。后面还有一小队青衣装扮的人马护卫在一顶官轿跟前,从那整齐的步伐和那肃穆的神情便能看出这些人马必是平日里训练有素的士兵或是江湖中的大门派的弟子。黑色的轿子轿帘紧闭,让人不由得感觉到有丝神秘,忍不住的猜测那轿中坐着何人?“皇,雨公子,前面有间茶棚可要喝些水休息休息。”身后的女人紧赶了几下马追到前面,很是小心的问向正一脸从容向前赶路的黑袍男子。虽是自己水囊里已蓄满了水,但看着那几个抬轿的士兵一脸的疲惫之色便决定在此休息片刻再继续前行。黑衣锦袍男子随清冷的道了句:“那就在前面茶棚里喝些水再接着赶路吧!”这黑袍男子便是云舒遥的夫君雨寒,因着急回去也恐事情有变,在擒住清凌的第二日就快马加鞭的向京城赶去。恐在路上会再生枝节随让雷鸣将军一同跟随护送回京,为了掩人耳目没有动用囚车,而是用官轿一同尾随前往。轿中的清凌已被层层的绳索绑缚住,在轿中一侧还有一名士兵在旁把守,想是插上翅膀便也不能飞脱出去。清凌在轿中虽被绑着不得动弹,但大脑却在高速运转,本想着在路上逃脱出去,这层层的绳索捆绑着也倒不难逃脱,只是自己的穴道被点住不能动弹又怎能逃脱。心中一沉,想着如若真是没法逃离就一死了之,也定不能拖累妻主云舒晴,只是心中想到云舒晴竟有些难过与不舍。颤颤悠悠中那轿子似乎停了下来,就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在此喝点水休息片刻接着赶路。”趁着身旁看管之人撩开轿帘之际,眼角一瞥,原来是到了一处山间的茶棚停下来喝水休息。想着清凌也只是云舒晴手中的棋子一枚,也只是皇权争夺中的小小的牺牲品而已,微微轻叹一声,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丝愁绪环绕心间,颇觉有同命相连之感,在将士们休息喝水时也**马来走到黑顶轿前,如玉修长的手指撩开了轿帘,看向那低头不语的清凌,轻声问道:“要不要喝些水?”清凌已被点了哑穴无法出声,只能点了下头表达了自己想喝水的意思。接着雨寒将蓄满水的水囊递到了他的嘴边微微上扬,那清冽的山泉水倾倒进了口中,顿时舒缓了清凌口中干渴难耐之感。心中有了一丝动容,那双柔美的丹凤眼闪现出感激之色看向雨寒,想着就是在这个对立的立场他还能对自己如此善待,暗自心想如若不是立场不同也许两人能成为极好的朋友。可就在雨寒要盖紧塞子之时,只听似是雷鸣将军疾呼一声“不好!”接着就听见噗通噗通倒地的声音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