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洒落房中,榻上之人眼帘在光线的投映下缓缓打开,露出了睡眼朦胧的杏眼,慵懒如猫咪般的伸了伸懒腰,一股股清雅沁香便吸入鼻端,顿觉身心愉悦一片美好!枕边之人不知何时已离去,只留下昨夜的点滴回忆映与脑海,让一向自持脸皮有些小厚的云舒遥红霞映满脸。没有想到一向温润如玉的凤箫竟会如此,一遍遍好似索要无度,一次次将两人的灵魂带到了凌霄九天。一袭月白色纱裙已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枕边,身上没有一丝nian腻的感觉,想是在自己沉睡之时,凤箫早已为自己擦试了一边。就是男人这份细腻如玉的心思让她真的好喜欢,被疼爱的感觉柔柔温暖。情不自禁的拉起了附于身上的锦被盖上了三月桃花般红艳艳的热tang脸颊,鼻翼间轻嗅到昨夜的疯狂靡扉的气息和男人身上独有的浅浅清爽的味道让那粉红的脸颊更是红了个通透。心情一片大好的她口中哼着小曲,执起备好的衣衫尽数套在身上。心中感叹这古时的衣衫真是难弄的紧,这么多的时日,自己竟还没能学着快速搞定。这不光束腰的缎带就被云舒遥束的歪七扭八的扭成了一个大疙瘩。美好的心情也被这束腰搅得有丝恼火,气急的咬牙切齿就不信搞不定它。房门的轻掩声和柔柔的脚步声传到了耳中,云舒遥依旧的和那该死的缎带作战没有转过身来。“萧儿,还是你帮我束上吧!我是真搞不定它啊!”身后之人的脚步好似一滞,没有言语便来到身后,柔柔的手执起那缎带从身后向前绕过,那呼出了热气似是有意无意的吹荡在云舒遥的颈边。一阵阵好闻的花香荡漾在了鼻端,云舒遥这才惊觉到身后之人不是自己想着的凤箫。急转过头来,一双狭长满含风情的凤眸衬托着一副惊世骇俗的魅惑容颜映与眼前。“若柳,你,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一时之间云舒遥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向着云舒遥福了福身,低着头好像做错了事一般。“是主夫让若柳来看看大人醒了没?”“哦,你是说是主夫让你来的?”真不知道凤箫是怎么想的,这两日来这个叫若柳的男子有意无意的围在自己的身边,那炙热的眼神自己都感受到了,他们竟没有察觉到吗?怎得还给他创造时机!这是考验她呢?还是考验他?“是若柳做错了什么事吗?大人怎地不高兴了?”糯糯的声音让人心软。看着那楚楚可怜的神情,眼眸中好似有层水雾波光流转,像极了竹林居中的兔儿惹人爱怜。“没有,只是想到了些事,对了,主夫他们人呢?”“主夫他们在饮茶!”呵呵!他们到是还有闲情逸致呢!将这么一个我见犹怜的美男推了过来,就如此的气定神闲的喝茶?那醋瓶子雷莫怎得也随着他们一起?不明白啊不明白!既是如此,那我不接着好似对不住他们这些夫君的浓情厚意呢!呵呵呵……不过想归想,对这个莫名其妙来到面前,对自己又莫名其妙有好感,还赶不走的美男,云舒遥也有些吃不准!自己这两日也曾暗示过他让他离开,但这人不知是自己说的不够清楚还是装糊涂,依旧的不曾离开。“若柳,过两天我们还要去风月国办点事,你去哪儿不如我让侍卫送你?”自顾自的收拾着榻上的锦被,没有看人柔柔的声音问向身后之人。许久的没有声响,云舒遥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见若柳早已梨花带雨泪流满面,手指绞着丝帕不住的将眼角流出的热泪拭干,那悲戚的神情楚楚可怜。“大人,嗯,是,是想赶若柳走吗?嗯……”幽怨的看着云舒遥,轻声抽泣哽咽的声音更是沙沙的惹人怜惜。在现代就听说男人最是见不得女人哭泣,而现在的云舒遥也便是如此,美男嘤嘤哭泣让云舒遥本来想好的词强咽进肚里,慌手慌脚的竟不知怎样才好。“怎得还哭了,我是想你的伤也好了,回家也省的家人挂念啊!”眨眨眼睛说了这句。不说还好,一说完,那若柳的眼中的热泪流的更是汹涌,哽咽的泣不成声。“若柳,若,柳,没,家。”“大,大人是不是嫌弃若柳,若柳虽是青楼小倌,但,但从来已歌舞示人,没有,没有……”断断续续的轻泣出声,定是的将云舒遥震得不清,来到异世的她事务缠身,竟没有去过所有穿越女主到过的青楼小坐片刻,这眼前弱弱柔柔的男子竟是一小倌,不禁又轻声问了下:“你是小倌?”点点行行泪痕满,眼前的若柳一双好看的眼睛已哭的红红的如桃子一般,抽泣着跟云舒遥说了他的来历。“我是江南“长乐坊”的一个小倌,前几日有个过路的商人看重了我,给坊里的爹爹交够了赎身的银两把我赎了出来。可……可那想……”还没说完又泣不成声。“先别急,坐下慢慢说。”最是看不得这些的云舒遥给若柳搬了凳子,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看云舒遥这样对自己,若柳的心情好似也慢慢平复了下来,在接过茶杯时的那两手相触碰间,那如画的容颜更红了一点。“本来想着能逃离青楼,可在路上竟遇到了匪贼,那赎我的商人也舍下我逃走了,可怜我这些年积攒下的银两还在马车上,拼着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幸好遇到大人,不然若柳也便死在异乡了。”“现在我身无分文,无家可归,若是大人大人再赶我走,那若柳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说着眼眶中有蓄满了泪,水濛濛的凤眸看着云舒遥满是乞怜。这样老套的故事却在若柳的述说下听得云舒遥心酸莫名,再看那惹人怜爱的魅惑容颜更是感叹他的可怜,心中微叹一声,也不多他一个。“也罢也罢,你就跟着我们吧!”“嗯,谢谢大人,大人真是好人!”甜腻的话语柔柔的荡出口中,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娇柔的盈盈浅笑。好似怕云舒遥会反悔,又急赶着补了一句:“大人,若柳什么都会干,一定不让大人费心的。”真心觉得美男笑的样子比起哭时的模样更加的动人心弦,不自觉的又多打量了若柳两眼。“好了,也没什么要你做的,你先下去回主夫一声,就说我收拾一下马上下去。”若柳道了一声“是”但没有离去,依旧低着头对着脚尖磨磨蹭蹭好似还有什么事。“你还有事?”“大人,大人以后唤我柳儿也可以!”糯糯的如蚊子嘤嘤的声音说完便快步跑出了房门,只是没有注意到得是,在他转身出房门的一霎那,唇角一侧微微上扬,狭长的眼眸中有着一丝难以琢磨的眼波稍纵即逝。多留下的几日,掌柜的那张大胖脸更是笑得春光灿烂,这几人出手阔绰大方,仅这几日赏的银两比起原来一年的收入都多。见掌柜的笑得如弥勒佛,小二姐也不含糊的擦擦桌抹抹地的晃荡在这几位饮茶之人的身边,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地方,好一马当先的去做好多挣点赏钱。“怎得这般久,还不下来?”坐着的紫袍男子依旧的不能如别人那样的气定神闲,时不时的站起伸长着脖子向着楼上的房间打量。坐与正坐的男子本就风轻云淡,像是没有听到侧坐一旁的紫衣男子的话语,依旧的轻抿着入口的茶香回味悠长。“不知大哥这到底是何意?你明知……”一向沉闷的电语也不禁问出声来。虽是饮着茶,但那敏锐的耳朵细细的听着楼上的动静,灰白的发无风而动,深幽的眼眸中更是深不见底,本来品品小茶的那份悠哉雅兴却因为这人的存在气压骤降。想着多挣赏钱的小二姐也不敢在这人的身边驻足停留,心中感觉还是另外几个男人比较友善一点,便在这几人周遭转悠。端坐在主位一侧的雨寒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手指轻叩着茶杯,清冷的俊脸上看似波澜不惊,但看那微微挑起的剑眉便可看出他心中的百转千回,终是没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因为他知道凤箫这样做有着他自己的考量。欢快的脚步声好似打着节拍,抬眼循着望去,一抹白衣灵动的身影轻快的跃了下来。月白色的碧螺纱裙摆随着灵动的脚步摇曳生姿,娇美的女人只是随意的挽起了如瀑的青丝却是万种风情,清脆如铃铛的声音飘进耳中。“各位早啊!”说完看着外面的天色觉得这话说的,这日头正上的,怎么说也应是中午了吧!还早!呵呵……调皮的眼睛忽闪忽闪满脸都是灿灿的笑意看着悠然坐与堂中的几人。看着那挠着发丝的无邪模样,凤箫的眼中满是柔情,温润的脸上荡漾起一抹粉红,想着昨日这人定是累的不清,要不也不会这时才起。“好了,快开饭吧!都饿死了!”急躁如雷莫的性子,任谁也比不了。见人已到齐,小二姐也极有眼力价的快步将饭菜端到了桌上,哈着身黄瘦的脸上挂着谄谄的笑意,抽下肩上搭着的抹布又当着云舒遥的面将那木凳擦了一个干净。“大人,慢用,小的在一边候着,缺什么唤小的一声。”“这些侍卫也要好酒好菜侍候着,且不可怠慢!”云舒遥绷着小脸训话的样子还端的周正。小二姐的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讪讪的回道:“那是,那是,小的这就跟这些爷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