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仁治别墅的地下室有一个四百多平方米的类似于搏击练习的场地,平时是陈仁治保镖练习拳脚的地方,因为陈仁治喜欢安静,所以把这个训练场地放在了地下室里。整个训练场地非常简洁,中间是一个诺大的皮质海绵垫,四周摆放的不是健身器材就是沙袋沙包之类供保镖练习的器具。萧天在前,火凤和老冰在后,在陈仁治的带领下来到了这个训练场地,由于整个训练场地建设在地下,所以一进训练场地萧天三人就感觉到了来自场地空气中丝丝的凉意。萧天定睛一看尤雄带领着十多位保镖模样的人站在训练场的一边,十多位的保镖什么肤色都有,有的穿的笔挺的西装戴着黑色墨镜,有的似乎刚才还在训练场地练习所以只穿着黑色的背心,双肩**出的肌肉显得十分健壮。这些人出去估计搞个健美教练的副业一定没有问题,萧天在心里暗道。尤雄见老爷子陈仁治带着萧天三人来到了训练场地,连忙带领着自己的手下来到陈仁治面前,弓身一礼。萧天三人暗道天道盟的礼数还真多,不论什么时候见到陈仁治都是鞠躬。萧天不知道陈仁治在天道盟的威严和公信力是绝对不允许其他人轻视的,即使出了天道盟在台湾的黑道上,提起圆仔花陈仁治每个人的眼中都是无比的尊敬,其江湖地位除了台湾黑道前辈‘蚊哥’许海清外无人能出其右,是以天道盟的上下无不把陈仁治当成绝对的领袖尊敬。“老爷子,已经准备好了。”尤雄恭敬地说道。陈仁治一摆手,说道“我知道了。”转头冲着萧天和气地说道“不知道老弟的这两位兄弟准备好了么,用不用先热身一下?”萧天望着对面的十多位充满挑衅意味眼神的保镖,傲然说道“不用,可以随时开始。”“那就开始吧!”陈仁治吩咐道。尤雄点头称了声是后回到自己那些手下中和他们商量着什么,不一会,一个身穿黑色背心,身材魁梧的黑人走了出来,黑人双手插在胸前傲然地站在场地中间冲老冰伸出一根手指钩了钩,用着生硬的中国话说道“你-出-来!”老冰冷笑一声刚想迈步,谁知一下子被火凤拦住了。“这个,我来!”火凤淡淡地说道。老冰迟疑了一下又退了回去,任由火凤大步迈到场地中间站在黑人面前。身材娇小的火凤站在身材高大近两米高的黑人面前就好像一个儿童和一个成人一样。这名黑人曾经是埃塞俄比亚的雇用军,最擅长的就是徒手搏斗,据说在非洲的草原大曾经徒手把一只羚羊从中间生生地撕开,可见臂力惊人,现在是陈仁治贴身保镖之一。黑人望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女人,轻蔑地笑了一下,伸出腕口粗一半的大手冲火凤摆道“你-是-女-人,你-不-行!”听到黑人的话,火凤侧了一下头摆出一种另类蔑视的神情,冷眼望着眼前高出自己这个近五十公分的大黑块。“老弟,她行么?”陈仁治望着场中央的火凤有些担心地问着旁边的萧天。萧天用手挠了挠手,似乎有些尴尬地冲陈仁治笑着说道“老哥,您现在应该问您那个大黑块行么?”“嗯!?”陈仁治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萧天的话,认为萧天的话有些过于托大了。萧天也不理会陈仁治的反应依然冷眼望着场地中间互相站立的两个人。火凤听到黑人的话,伸出自己娇小的右手冲黑人做出了一个大拇指向下的动作,意思是你不行。火凤的这个动作似乎深深地激怒的黑人,黑人口出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黑人举起双拳做攻击状,他已经准备开始进攻了。火凤依然是刚刚上场时的那个样子,潇洒地站在场地中央,玲珑有致的身形仿佛一根火苗一样燃烧着,火苗中隐藏着巨大的能量和战意。黑人一声怒吼,一记重拳直奔火凤而来,这记重拳即使是铁皮也会被瞬间击穿,更何况是人的身躯。黑人的铁拳舞的呼呼做响,粗壮的手臂卷起一阵拳风呼啸着直奔火凤而来,整个黑人的身躯就仿佛从山坡下滚落的巨石一样夹杂恐怖的轰轰声。火凤身形不动,就在铁拳距离自己一尺远的时候,心念微动,霎时间在黑人面前消失了踪迹。就在黑人认为火凤一定逃不过自己这一记刁钻迅猛的铁拳的时候,火凤的身形突然一阵虚化,紧接着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使得黑人的这一记重拳扑空。火凤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就在消失的瞬间整个训练场的人都禁不住大叫了一声,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踪影,这得需要多快的速度啊。转瞬间,火凤的身影有出现了黑人后面四、五米远的地方,火凤依然是那个动作,甚至连笑容都没有变过。黑人找了一圈终于发现火凤原来就在自己的身后,又大喝一声抡起重拳再次奔火凤而来。火凤双手插在胸前冷眼望着黑人不断靠近的身形,就在黑人铁拳到达的那一刻又失去的身形。火凤的身形不断在训练场地的各个地点出现,黑人的铁拳也如影随形跟到,但是就是没有一拳能真真切切地打中火凤的。如此十余次,由于黑人每次都是拼尽全力挥动铁拳,十余拳过后禁不住气喘吁吁,身形也大不如第一次那么迅速远远地慢了下来。火凤见远处气喘吁吁的大黑块,抿嘴一笑,接着着灿烂的一笑渐渐变成了冷笑,火凤慢慢地抽出双手,她要开始反击了。熟悉火凤的人都知道火凤的每一次反击都是尽全力的,那是要致对手于死地的攻击。望着火凤渐渐高昂的斗志,萧天想要提醒火凤下手的分寸,但是就在萧天刚要张口说话的时候,火凤的身形化做一道光芒直奔大黑块而去。就在火凤朝黑人冲击的那一瞬间,火凤全身杀气猛提到二重天的境界。立时整个训练场的中间气压猛地一降,彻骨的冰冷油然而生。在黑人和火凤之间似乎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因为就在黑人转头迎上火凤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周围的所有影响全部消失了,四周静谧的可怕,眼前只有不断前进的一道身影和一双血红色的双眼,那双眼睛放射出血一般的光芒,看得黑人手脚冰凉。在火凤疯狂催动战意的情况下,黑人被火凤的气势死死地压制住了,不能动弹半分。“你个白痴,快躲啊!”尤雄和他的一般兄弟站在外围大声地提醒着。但是战圈的黑人似乎听不到一句,身形僵直站在训练场上,双眼充满了恐惧望着以风一样速度挺进的火凤。此时火凤右手化为利爪直奔黑人的喉骨,火凤相信这一爪就能把黑人的喉骨捏得粉碎。在疾驰速度的带动下火凤的长发向后舞动着,整个火凤的身形几乎是水平地冲向黑人,像一列红色的列车一样超黑人呼啸而去。“凤儿,不可!”萧天似乎已经看到火凤是想致黑人于死地,所以出言大声地制止道。所有人包括陈仁治都随着萧天这一声高喝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谁都知道萧天这一声大喝其中所包含的意思。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望着场中的二人,尤其是火凤那只夺命的利爪。也就是在一眨眼的功夫,时间就那么静止住了。所有人的心弦也在那一刻崩的最紧,火凤飘忽的身影从半空落了下来,利爪停在距离黑人喉间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只要火凤再往前一公分,黑人就立刻毙命当场。火凤望着惊魂未定的黑人缓缓地收回右手,深望了黑人一眼,转身朝萧天走去。黑人此时的心似乎才落地,豆大汗珠从脑袋上落了下来,望见火凤离去的身影,心神一松半跪在训练场地上。“没用的东西!”尤雄暗骂一声,一挥手从后面又冲出四个人,四个人从四个方向冲向火凤,把正要离去的火凤围在训练场地上。“这帮废物!”陈仁治心中暗喝,久厉江湖的陈仁治已经看出来火凤是手下留情了,否则黑人早就毙命当场。火凤的凌厉的身手为陈仁治几十年踏足江湖以来唯一见到的一位,而且是还是女的。但是自己的手下已经把火凤围在中间,他已经不好再出言制止什么了,只能希望火凤再次手下留情。火凤心中冷哼一声,沉住身形,头也不回只凭身体的各路感官感知四人的位置。围住火凤的四个人摩拳擦掌,全然不顾依然半跪在场中的依然惊魂未定的黑人。火凤心中暗怒,不等四人进攻,身形再度虚化消失了踪迹。就在四人找寻火凤踪影的时候,每个人都感觉自己眼前虚影一闪,紧接着喉间一丝疼痛。等回复意识后,发现火凤依然站立在四人的中间,就仿佛从来都没有动过一样。其中一人呼喊着就要冲过来,没有想到刚迈一步就趴在地上,看得所有人心中一惊,以为火凤下了狠手。但是仔细一看发现那个人正在地上惨叫着,飞溅的鲜血洒在场地上哪里都是,陈仁治和尤雄几人发现所有的血迹都是从那个人的脖间流出来的,地上那个人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喉咙。其余三人见同伴受了伤,刚想冲过来,就听到火凤有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语气中不包含一丝的情感,冷冷地说道:“如果不想像他那样的话就老实别动,稍微一动你们喉间的伤口就迸裂。”三个人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喉结处,感觉似乎有一道淡淡地伤痕,似乎很疼痛又似乎只是一道轻轻地划痕只划破一层皮肤。“你唬…。”其中一个人那个谁字还没有说出口,随着他手臂的扬起,喉间一缕鲜血飞溅出来,像是被加了压的水管一样射出一米多远,随即也倒在地上捂着脖子惨嚎起来。立刻有几个手下跑了上来把两个人抬下去急救了,只剩下场地上另外两个傻傻站着不敢动弹半分的保镖。火凤掠过每人喉间的那一指只是划破了表皮但是又巧妙的没有伤到真皮层,但是只要被伤的人动作幅度过大立刻就会睁裂伤口,睁裂的伤口又会带动原先的划痕加大伤害的程度。火凤的分寸把持的刚刚好,既教训的了四个人,又展现了自己无以伦比的身手。萧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乎才刚刚放下心来,望着缓缓走过来的火凤得意地笑着。就在这个时候异变又起,从尤雄那边的人群中突然飞出一把飞刀,直奔火凤后心而来。飞刀带着尖啸声以飞快地速度行进着,萧天连忙大吼道“凤儿,小心!”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场地中一声枪响,本来笔直冲向火凤的飞刀激射到半空中,紧接着又是几声连续的枪声,就见那把闪亮的飞刀像是在空中跳舞一般在空中飞舞着。把尤雄一伙的眼睛都看直了,他们从来没有像过枪还可以这样玩,子弹还可以这样用,飞刀还可以这样在半空中舞动。开枪的人正是老冰,就见老冰一脸的沉着,手握黑枪冲着半空中的飞刀连续地放射着手中的子弹。每一发射出去的子弹似乎都是冲飞刀而去,但是又擦飞刀而过,子弹抚过飞刀表面所产生的共鸣在场地中来回地回荡着。老冰枪法妙就妙在这擦刀而过上,如果一颗子弹直接命中飞刀立刻就会使飞刀激射出去或者直接把飞刀射成两半。但是像老冰这种射击方式,可以清晰地把握到飞刀在半空中的运动轨迹,用从枪口射出子弹的气流和擦飞刀而过的力道控制飞刀在空中的位置和方向。萧天也是头一次看到老冰这样地玩枪,旁边的陈仁治更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半空中的飞刀,老脸一阵惨白。尤雄一伙似乎忘记了这是一场比试,全部用着崇拜的眼神望着半空中不断跳动的飞刀。突然老冰射出了最后一枪,这最后一枪刚好激中半空中飞刀的尾部,就见这把飞刀像是流行一样直奔尤雄一伙人而去。那个时候尤雄一伙人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反应,只能眼睁睁望着飞刀迎面奔自己而来。飞刀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奔其中一人而去,就听见一声脆响,就见那把飞刀深深地插入尤雄一伙人后面的墙壁上,在墙壁上不断地晃动着。尤雄手下的其中一人的脸上留了一道长长的刀痕,不断地流着鲜血。这个人正是背后向火凤掷飞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