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木云枫留了下来,只是住的地方由原来柳云霁那里搬到了旁边一个空着的小院子,为此,柳云霁很是不情不愿的抗议了很久。本来,他是闲云老人的唯一入室弟子,因着这特殊的身份,再加上他擅长制丹练药,平时需要有专门的地方鼓捣他那些草药,才有了自己的一处小院子,不用去跟众多的学生挤集体宿舍,可是,他其实还是挺喜欢热闹的。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木云枫,又合他的脾气,要是能同住多好,可是,偏偏师母就是不允。最后,被他死缠烂打的烦了,闲云老人一个爆栗敲在他的脑袋上,“臭小子,你都多大了,难道还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啊?原来枫儿是女孩子啊?”柳云霁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震惊不已。闲云老人拿手指着柳云霁的脸半天,最后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转身气呼呼的走了,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笨徒弟?“啊呜!”那白虎扬着那硕大的脑袋,很是轻蔑的看着它的主人,那意思明显的很:看你那点儿智商,真是迟钝的可以!其实,柳云霁在修练上头一点也不迟钝,在丹药方面更是有着过人的天赋,只是,总是会在这些小事上表现的很白痴。木云枫是女子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柳云霁多久,相反,他到是很乐于接受这个事实,当时,他并没有因为白虎对他表现出来的不屑而表示不满,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它一眼,便欢快的跑到了木云枫的住处,一迭声的叫着枫儿妹妹,到是把木云枫弄了个很不习惯。之后,两人的关系也变得很不错,因为年纪相仿,柳云霁也为人和善,平时对木云枫也诸多照顾,木云枫到也愿意与他亲近。这日,柳云霁又抱着药罐子来找木云枫,说起来也奇怪了,自从木云枫来了之后,他就在自己的院子呆不住了,有事没事的总喜欢在木云枫的院子里腻着,为此,他经常受到白虎的鄙视。“枫儿妹妹,你那衣服才穿了几日,怎么又洗?”柳云霁有一下没一下的捣着药,眼睛总是时不时的偷瞄着木云枫,故意没话找话。“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啊,你有没有要洗的,拿过来我顺便帮你洗了吧!”木云枫一边用力搓着衣服,一边抬头冲着柳云霁笑。“啊?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啦,你等等!”柳云霁听到木云枫要帮他洗衣服,那是一个受宠若惊啊,生怕她反悔似的,一溜烟儿的便跑回自己的院子,将一件还没洗的外衫拿了过来。木云枫笑着接过来放进了木盆里,手上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又重新拿起柳云霁的那件衣服,指着胸前以丝线勾勒出的两片柳叶问道:“云霁,我一直想问,你这衣服上绣的这是什么?”“柳叶啊!”柳云霁还沉浸于刚刚的小欢喜中,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哦,你很喜欢柳叶吗?我见你每件衣服上都有啊!”木云枫蹙了蹙眉,想起了她在城里见过的那些人衣服上不同的标志。“怎么?枫儿妹妹你不知道吗?这是代表一个人所拥有灵力等级的标志啊!”柳云霁见木云枫如此继续,便进一步的解释道。“灵力?灵力是什么?”他这一说,木云枫更加疑惑。“灵力就是一个人的能力啊!”柳云霁见木云枫不懂,索性扔了药捶,坐到她身边开始给她讲解起来:“咱们所在的这个沧岚大陆,以修练灵力与武技为主,强者为尊,享有无上的尊崇,而灵力低下者,甚至不能修练灵力的人,便命如草介,只能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由于没有能力,只能任人践踏。”“啊?那又如何来分辨一个人灵力的高低呢?”木云枫感觉很是新奇,原来她跟娘生活的那个小山村,都是一群普普通通的人,她从来没有听过灵力这种东西。“那就要看那人衣服上的标志数量了!”柳云霁说着挺了挺胸,指着自己胸前的两枚柳叶继续说道:“看我这个,两枚柳叶,就代表我是一名中级灵者,初级灵者是一枚,然后以此类推,灵力的等级分为:初级,中级,高级,灵师级,灵宗级,灵王级,灵神级,每上升一级,胸前的标志就会多一枚。”“哦,那都是什么标志呢?你的为什么是柳叶?”木云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这个就随便了,看个人喜好,只要严格遵守数量就行,我姓柳,所以,就绣了柳叶上去喽!”柳云霁笑嘻嘻的,说的很不以为然。木云枫盯着那两枚柳叶,不知怎么,就突然想起了那一袭白衣的轩辕澈,记得他的胸前就绣着三颗金色的五角星,那这样说来,他竟然是高级灵者了吗?“啊?什么,谁是高级灵者?”柳云霁听木云枫嘴里喃喃自语,有些疑惑的问道。“啊?哦,没,没谁?”木云枫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竟然不小心将心中所想的给说了出来,便赶紧岔开了话题,“那个,你不是说还有武技吗?那又是什么东西?”“哦,武技也就是指一个人所擅长的技能,大致分为风、雨、雷、电四个等级,每一个等级又分为上、中、下三个小等级,每个人所拥有的武技都各不相同,都是要在自己所拥有的灵力基础上再另外修练的,等级越高,威力自然就越大,当然,同样等级的武技,由不同灵力等级的人发挥出来,威力也会大不相同,具体的,等以后再慢慢的讲给你听。”柳云霁很是耐心的为木云枫做着讲解。“嗯,好,云霁,你懂的真多!”木云枫点点头,一副很是崇拜的表情,拍着他的马屁。“哈哈,哈哈,还好啦!”柳云霁不好意思的抬手挠了挠头,一转眼看到趴在旁边的白虎正拿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立即把手放下来,对它怒目而视。木云枫看到了他俩之间的互动,不禁呵呵的笑起来,通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到不是很怕白虎了,可是,白虎似乎一直对她有所成见,总觉得自从她来了之后,自己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急速下滑。“云霁,那这白虎是怎么回事?它为什么会听你的话?”木云枫继续问着心中的疑问。“哦,它是我的契约幻兽啊,对了,忘记跟你说,在咱们沧岚大陆,除了灵力和武技,还有最重要的一项便是契约幻兽,等一个人的灵力达到了中级,便可以去寻找自己中意的幻兽,然后与其契约,根据幻兽等级的高低,他自身也会有不同程度的提升。”“啊呜——”白虎听两人提起它,便站起身来,精神抖擞的大吼一声,那意思好像在说:哼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不过,我很倒霉,遇到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破老虎,根本就没有帮助我提升多少,所以,我现在还一直停留在中级。”柳云霁瞪了白虎一眼,既而垂头丧气的接着说道。“啊呜~”白虎再次变的幽怨,恨恨的瞪着柳云霁,却又觉得无从反驳,事实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最终只能又捻头耷拉脑的重新趴了回去。“哈哈,我觉得白虎很好啊!”木云枫被逗的乐不可支,哈哈笑着说道。那白虎闻言立马对她报以一记感激不已的眼神,似乎在说:谢谢啊!“云霁,那照你的意思,灵力是所有一切的基础,那这灵力到底该怎么修练呢?”木云枫将柳云霁跟她讲的这些大致的消化了一下,又开口问道。“对啊,枫儿妹妹,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因为,除了这里的学生,师父是不允许其他人随便在这里修练灵力的,被发现就惨了。”柳云霁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凑到木云枫的耳边悄悄的说道。“嗯,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木云枫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傻丫头,连累我到无所谓,大不了挨师父一顿打,最主要的是你会被赶下山的!”柳云霁摇了摇头,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说道。“哎呀,坏了,我得上课去了,迟到了又要被师父骂,等我回来再找你!”没等木云枫有反应,他便突然跳起来,一直跑出了老远,才停下来,然后看着那只刚刚揉过木云枫头发的手,脸突然就那么红了,好看的嘴巴,一直咧到了耳朵根。白虎站在他的脚边抬头望着他,眼神迷茫的摇了摇头,大嘴一撇,神经病!“你懂个屁啊!”一记爆栗敲在了那硕大的虎头上,引来了白虎颇为不满的一阵咆哮。木云枫愣愣的看着柳云霁消失的方向,心中突然感觉到温暖,除了娘亲,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样为她着想了呢?坐在灶台旁,有一根没一根的往灶眼里填着柴,木云枫脑袋里一直在想着柳云霁教给她的修练灵力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只要凝神静坐,摒弃一切杂念,用心去感知周围的一切,用意念去吸收那飘浮在空气中的灵力,然后使其游走于自身的经脉,使其不断巩固加强,最后归入丹田的一个过程。其实在这几日的修练当中,木云枫一直感觉到很奇怪,因为,她感觉到她的体内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在摒气凝神的时候,便开始不停的在她的经脉之间游走,无形之间,对于刚刚被她吸收进入体内的灵力起到了一个引领的作用。而且,她能够感觉到她体内的灵力,每天都会快速的增长,并不像柳云霁说的那样,刚开始修练的时候会似有若无,细若发丝,而且还会在游走于经脉之时受到不同程度的阻碍,给身体造成一定程度的疼痛感。因为,一般没有修练过灵力的人的经脉并不是完全畅通的,要靠自己的意念,利用所吸入的灵力,一点一点,慢慢的去打通。可是,木云枫却感觉自己体内的经脉无比的畅通,而且,她似忽还能够看到自己体内的情况,看到那一缕缕红色的线条快速的游走于畅通无阻的经脉之间,最后尽数归入丹田之中。柳云霁还跟她说过,每个人所修炼的灵力是有不同属性的,比如他所修练的便是木系灵力,所表现出来的便是青色,而且这些都是先天形成的,修练之人无从选择。而木云枫的是红色,那么,就应该是火系灵力了。坐在灶炉旁边,木云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又开始闭目感知起了周围的灵力,而她却惊讶的发现,此时,她所感知到的灵力,竟然比平时所感知到的,强上了好几倍。看着灶中那熊熊燃烧的火苗,她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体内先前所修练的灵力开始活跃了起来,争先恐后的从丹田之中窜入了七经八脉,大有呼之欲出的趋势,而同时,那灶间的火焰也开始像是有东西再向外吸它们一般,开始向外窜来。木云枫吃惊不小,赶紧后退几步,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之上,有一条红色的线条,再不停的向着指尖移动,不多时,她竟然发现在自己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指尖,竟然突然腾起了一股小小的红色火焰,在微微的跳动着。“啊!”木云枫吓的惊叫一声,本能的随手一甩,没想到,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簇火苗被甩入了墙角堆放的一堆干柴上面,只闻‘噼啪’一声,那簇小小的火苗突然凭空爆裂成无数的小火星,四散飞溅,一堆干柴霎时被引燃。“怎么了?”厨房里其他的人叫到木云枫的叫声,纷纷回过头向她看来。“没,没事,被烧一下!”木云枫抚着自己的手指,勉强笑道,可事实上,她并没有感觉到手指有疼痛的感觉,刚刚之所以会把那簇火苗甩出去,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啊,不好啦,着火啦!”其中一人眼尖,一眼便瞧见那角落里被火引燃的干柴,不禁惊的大叫一声。木云枫惊恐回头,才发现刚刚一愣神的功夫,那火势已大了起来,甚至都已引燃了那厨房的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