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币嘿嘿一笑道:“既然这个计划横竖都要出问题,那就想办法阻止这个计划的实施啊。”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到阻止冬影和玩物上志,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金币还没说他的想法我已经在内心否认了,也许是因为我自认为自己已经融入到了他们二人的心理世界之中,会比较自然地站在他们的位置上,如果要我抉择……“说说看怎么阻止啊?”但是风龙显然有兴趣。“很简单啊!”金币咧嘴笑道:“风龙,你现在不是跟徐主席她们住一起么?你马上下线去找徐主席,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他,我想知道事实真相的他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儿子给找到,冥日方面没有了人质在手,心里一个不踏实,不就得放弃这个计划么?”“对啊,徐主席要是知道徐一航之前所做都是为了超越他,并非真的甘愿当什么汉奸走狗,那他一定会很开心的。”风龙重重地点头道:“我这就下线找他去,徐主席不应该失去这么一个好儿子。”我没有阻拦风龙,因为我没有理由阻拦他,毕竟他和金币都是出于救人心切,再说我也打心底不希望冬影做出这么鲁莽的举动,毕竟这个计划即便真能致使冥日区元气大伤,为此付出生命也是不值得的。在风龙下线之后,金币撇了撇嘴望向滴水不漏:“老易啊,有件事我还是想不通!”和我对视了一眼,滴水不漏轻笑间问道:“什么事啊?”“就是……如果说冬影和小王两个人的计划成功了,我是说成功消灭了冥日区数十万主力部队,那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让我们中华区能乘胜追击灭了冥日啊,这还是要欧美区和菲利亚区不插一手过来方有比较大的可能性。”金币眉头紧紧地皱着,纠结的言语映射出他内心的不解:“难道为了这个,冬影就宁愿用他的生命做赌注?难道这么一个小小的成功就能让他沾沾自喜地以为他超越了他的父亲?”金币的话让我和滴水不漏都陷入了沉思,半晌,滴水不漏开声反问道:“老李啊,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说冬影他笨得怪可以,还是想说这件事造成的结果可能不那么的简单?”一直凝视着我们的那对眼睛上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来,不过金币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一丝习惯性的笑容:“我也说不太清楚,就是感觉不对劲,人说龙生龙凤生凤,这主席的儿子应该不至于这么笨吧?”金币这一番理论突然我心中明白了点什么一样,我凛然地站了起来说道:“一个懂得忍辱负重的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拿自己的命去做赌注的。”滴水不漏重重地点头道:“那冬影想必不是一个笨蛋,那他自然明白他投入了这么大的本钱应该收到什么样的回报,也就是说这一招请君入瓮如果成功,可能造成的后果或许不会是我们现在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的简单,而这个后果可能正是冬影心里明白,明白那样的后果值得他付出一切。”这么三两句的分析让我的心更加沉重了,那张一直让我感觉到有一些压抑的无形的网,仿佛慢慢地实质化,越发地将我困得紧紧的。“这样说回来……”金币的眉头又纠结到一团:“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自作主张去破坏冬影他们的计划啊?我还真担心我们的好心会把事情搞砸……唉,我今天是怎么了,又怕那小子出意外,又担心……”会心地拍打了下金币的后背,滴水不漏长吐了口浊气道:“老李,你这种心思是正常的,而且你这种担忧也很有道理,冬影也许真的比我们知道得更多……咦……风龙,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的确,才说几句话的功夫,加上话语间思考的时间,顶多也就是五六分钟的样子,风龙又上线了,在那淡淡的白光下,神情显得是那样的焦虑和迷惑:“徐主席出国了,就连朱司令也联系不上他。”这句话让我们三个听众同时一楞,表情呆滞而又茫然的楞。徐泽雷作为国家主席,出国访问什么的如家常便饭,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是堂堂国家主席出国访问,竟然连军委总司令都联系不上,那就不仅仅是大惊小怪的事情了。愣神之后,滴水不漏和金币两人和我几乎是同时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风龙苦笑道:“我也不清楚啊,最让我纳闷的是说联系不上徐主席的时候,朱司令还一副很不以为然的表情,这很正常么?”“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金币在一旁怪叫道。“的确不正常,不过要是朱司令都不着急,那么我们也没必要为徐主席着急。”滴水不漏的话让我再一次愣神,不由在内心再次感叹,这家伙真不知道是不是火星上来的,只听他冷静地问道:“我们目前最主要是如何确保冬影的安全,而且……最好是能在其计划能够正常实施的情况下保证其安全。”“什么意思?”不愧是风龙,从滴水不漏的话意中已经领悟到了大半,毕竟在其下线时大家赞同的一个观点可是阻止这个计划的实施。眉头轻扬间,风龙问道:“在我下线时你们是不是得出了其他什么结论?”滴水不**了点头:“没错,不过我们先别说这个,风龙,你没有将冬影的事说与朱司令听么?”“没有……”风龙愕然间苦笑道:“你们是没看到朱司令当时的表情,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在思考问题,当我问他徐主席时,他那表情除了表面上的不以为然之外还有一些……唉,我也说不清楚,那种怪异的感觉促使我还是回来跟你们再商量下看看怎么处理这事。”风龙可是一个决断力很强的人,现在他竟然承认自己在那个时候做不出决定,可想而知当时朱法平给他的感觉有多么的怪异,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心下释然的我轻拍了下他说道:“风龙,你是不是觉得朱司令有问题啊?”“那倒不是!”风龙当即摇头应道:“我只是感觉徐主席这次连朱司令都联系不上的出国和游戏有关,加上这个时候游戏可算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我总觉得……”“是不是有些找不到头绪和突破口的茫然和无力?”在我会心的眼神下,风龙苦笑着点了点头:“没错,从一开始知道这个游戏竟然是四大政治集团的赌局时我就有这种感觉了,我有时候觉得这事真的很荒谬,但是那么多真实的人和事就在我眼前,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事的严重性。特别是日前徐主席和朱司令可是一再叮嘱我,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保证中华区在国战中的胜利,却不告诉我胜利到底是为了什么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原来一坐上这个位置就会有这样的感觉啊!”望着风龙严肃的表情,我呵呵一笑道:“我和龙战以前也针对这个话题交流过很多次,可是一直不愿意相信那仿佛呼之欲出的真相,因为我们一直认为四国统一对于现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什么必要……”“如果说这个赌局的结局真的是四国统一的话。”滴水不漏铿锵有力的话语表明了对于我的观点的赞同:“我会觉得很可笑!”似乎对于这个观点,另外两人也没有什么异议,金币和风龙对视了一眼,前者摊了摊手说道:“这个话题我们似乎讨论了不少次了,我想这一次的结局也不会有什么不同的,这个时候我不建议将精力放到这个问题上,还是回到老易的话题上来吧,我们怎么确保冬影的人身安全,而且最好能让冬影和小王的计划得以实施。”四人互望了一眼,在眼神交流中,仿佛彼此的心思也开始交流起来……“不知道冬影现在怎么样了?”打破沉思的寂静是风龙的一个淡淡的问话,他的目光是望向滴水不漏的,我和金币二人当即会心地以同样疑惑地目光望向滴水不漏,心下都明白,风龙这是希望滴水不漏再一次发挥他那优秀的分析能力来给我们分析一下。很明显,滴水不漏的思考一直是在换位:“应该是在去机场的路上,身边最少有不下四个冥日的高手‘护送’着,应该也不会太多,毕竟冬影并不是囚犯,而且冥日方面对冬影也不是没有一点信任度的。如果我是冥日方面的人,一定还会想办法隐藏一下冬影的形貌,比如说给他稍微的易易容,毕竟冬影可也算是一个公众人物,我可不会希望在马上要出中华人的地盘上还出什么娄子。”“没错,这个时候一定是冥日方面最警惕的时候,如果我们不想打草惊蛇……”我长呼了口气说道:“那就不能在整个计划启动前将冬影拦截下来,如果冬影被带到了冥日,要想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就更麻烦了……”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在我停顿了下来之际,风龙徐徐接口道:“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更改了决定,但是如果真要保证冬影和老王的计划正常实施,那么就只有将冬影至于险地。”“难道……”在这么一天里,金币的性格似乎陡然变了,在额头上拧面疙瘩似乎成为了他的习惯动作。金币似乎还想绞尽脑汁想想鱼和熊掌兼得的问题,但是看到我们三人同样带着些许无奈的目光时,他忍不住长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建议找几个真正的高手,比如像……龙家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第一高手—龙相!”我心中一动,在风龙和滴水不漏两人眼睛同时大亮之际说道:“老李说得没错啊,找龙相,找我师父她们,我想她们应该有办法让将冬影的危险系数降到最低的!”“恩,这事我去办,正好我也该下线准备换班时间了。”话音未落,滴水不漏已经渐渐消失,对于他的办事效率,我们还是很放心的。“对了,老大,那我们是不是要派人盯着小王啊?”金币的话让我将内心对于冬影的最后一丝担忧暂且压了下来,和风龙对视了眼,我微微一笑道:“老李,盯他干什么?他又不是汉奸……”金币老脸一红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不盯着他我们怎么配合他们的计划啊?”我轻摇了摇头应道:“我们没必要搞什么配合的动作,要搞配合也等老大来告诉我们该怎么配合……”金币这个人精只不过是一时没转过弯来,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反应了过来,只见其重重地拍了下额头怪笑着截口道:“瞧我这猪脑子,如果计划会对我们天盟的损害太大的话,小王他自然会提前找一个噱头让我们怎么怎么做的。”“是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好在我们不用干等,还有好多事需要我们做的。”风龙在旁接口道:“老大,你要的各个领域的管理者已经到位,已经在点兵场等着你的调度呢。”当我听到各个领域的管理者都到位了我很高兴,但是一听到都在等着我来调度,当下狂囧……要知道这种事做起来真的很折磨人,在帝都这么一天的时间我已经快疯了……所以我当即很无耻地挥了挥衣袖:“风龙,你现在是中华国会副主席了,我授予你完全人事任免权,那调度什么的事就你负责搞定吧,我……就先闪了!”“你……”在风龙没好气的叹息声中,我留给他的已经是背影了,然后又听到了金币的疾呼:“老大,我呢?”我一个急刹车回身嘿嘿一笑道:“你想当什么就当什么吧,好像中华的财政从国会里分离了出去,你还是管钱去吧……这回,真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