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一座默默无闻的古镇,小酒馆里。‘啊嚏!‘酒醉的胖子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仿佛使尽了浑身的力气。 不过,他很快又靠在椅子上,手里摇晃着雪亮的酒壶,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口中骂骂咧咧道:‘**,谁又在念叨我?‘自从招惹上四大世家,他已经无法准确的判断敌人是谁?想要他命的人实在太多了。对面,澜姐正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似笑非笑,两人一路游玩来到这里,越是相处,她就越发现胖子的可爱,胖子不如小野的帅气,但是气质半点都不差,尤其是那份悠然世外的淡然,即使是普通的修真者和他相比,那也是判若云泥。不知情的食客都用奇怪的目光偷瞧两人,尽管从姿色上,澜姐足够配得上胖子,不过可是任谁都看的出他们的年龄存在差距,老少恋总是让人想入非非,尤其是在这么个守旧的古镇里。‘干杯!‘澜姐再次拿起酒杯,对那些诧异的目光无动于衷。‘干杯!‘王浩拿起酒壶和她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今后有什么打算?‘澜姐轻柔的问道。王浩笑了笑,要做的事非常多,但是每件都不是非办不可,事实上,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也许是在适当的时候宣布解除和星语的师徒关系吧?事情总该有个了断,尽管小妮子经常气地他吐血。 不过却是全心全意爱他的,他不能辜负这份情意。看了看对面的澜姐,王浩嘴皮动了动,硬是将冲到口边的话吞了回去。澜姐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解释道:‘我说的不是感情问题,男子汉生于世间,总该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才算不枉此生,古人说达则兼济天下。 穷则独善其身,要是你没有本事也就罢了,可是你偏偏有这个能力,难道就甘于平凡?‘王浩摇了摇头,如果他愿意地话,刚出山的那一天,他就能兼济天下了。 可是陈玄告诉他要掩饰身份,并非出于私心,而是要他在低处看清楚这个世界,看清楚玄门。澜姐笑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石雀,混到现今地地步,可说是达到了巅峰,为什么他还要做这么多事?‘王浩不知道,要说为了名利。 那也说不过去,石雀的名字在玄门足够响亮了,无需再锦上添花。 为利,老家伙不看重这些。‘玄门是个脏地方,刚出道的弟子属于弱者,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 唯有使尽卑劣的手段才能生存。 这个原则没有人会提出异议,可是弱者会渐渐的成长起来,假如成为高手以后,还是阴险龌龊,那就成了小人,为人所不齿了。 当石雀不再有压力,不再为生存发愁的时候,他就想为玄门做些事情,让玄门发生一些转变,有利地转变。 因此。 石雀虽然频频插手别派的事。 却并不惹人反感。 实际上不管玄门还是俗世都是一样,人在贫穷的时候自顾不暇。 一朝衣食无忧就会想到回馈社会,为苦难的人做些事情。 ‘澜姐很快给出了答案。王浩能理解她的意思,笑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也该为玄门做点事情?‘‘假如你有这个能力,不妨尝试啊。 ‘澜姐浅笑。‘说的不无道理,做点事没有问题,但是原则不能丢,没好处的事坚决不干。 ‘王浩在心里暗暗嘀咕。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地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估计是几个酒疯子,王浩厌恶的皱起眉头,喝酒是件美事,酗酒闹事未免煞风景了。原本以为外面的人闹闹也就过去了,谁知道居然越吵越凶,王浩不由留心了一番,原来是几个流氓,说的话不堪入耳,好像是在调戏一个女孩。目光偷偷瞟向外面,一张熟悉的俏脸跃入眼帘。那是个绝美地少女,虽然还稚嫩了些,已经能看出倾国倾城的味道,原本是如同精灵,充满灵气的脸上,偏偏生了双呆滞的眼睛,俨然就是痴女和萝莉的混合体,不知不觉就能勾起男人们邪恶的欲望,难怪引来一干流氓滋事。闹事的是十来个年轻人,原本是出来喝酒的,几杯下肚后精虫上脑,换在平时找个合适的地方就解决了,偏偏让他们遇到一个娇滴滴的,一脸痴相地小萝莉,当场就把持不住了。而那个被欺负地女孩,楚楚可怜的躲在墙角,即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从她地眼睛里什么也看不出。尽管王浩不喜欢这个女孩,却不能任由她被人欺负,愤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几个鸟人面前,简单直接的吐出一个字,滚!俗话说酒壮三分胆,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哪将胖子放在眼里?一个眉清目秀,还算英俊的家伙,大概是他们的头目,卷着有些僵硬的舌头破口大骂:‘没你的事,识相的给老子滚远点,要不然就别怪老子不客气,居然敢让我们滚,知道老子的二叔是谁吗?‘王浩啼笑皆非,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老子才懒得管你二叔是谁?快滚!‘这种小地方的混混,仗着家里有几分势力,嚣张跋扈到了极点,胖子没指望他能乖乖听话,一抬手直接将他扔了出去,那个混混倒真是滚出去的。这帮家伙原本就不是厉害角色,见到这种场面,当场吓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不用招呼就跑了个干干净净。‘这么点胆子也敢出来混。 丢人现眼。 ‘王浩原本以为有一场混战。澜姐咯咯直乐。 ‘好威风呀,你以为谁都能单手把人拎起来?连世界举重冠军也做不到,那群家伙没吓出尿来就不错了。 ‘王浩一脸认真的说道:‘本领不行没关系?今后还可以再练,没胆子可就惨了,注定是废人一个,我也遇到过别人使横,没像他们这么窝囊。 谁也没规定遇到强者就要夹起尾巴做人。 ‘澜姐拿他取笑道:‘所以天底下只有一个王浩啊,他们不过是些地痞流氓。 你指望他们有什么勇气?死胖子,你又是英雄救美,又是大义凛然,该不是自卖自夸,要在美人面前表现?‘王浩哑然失笑。 ‘对付几个下三滥也叫卖弄,没叫你笑话就属万幸了,再说她是个傻子。 和她卖弄有什么作用?至于英雄救美嘛,我不是第一次救她,帮人帮到底吧。 ‘澜姐若有所思,问道:‘你们以前认识?‘‘应该算是认识吧,那时候她在昏迷,不记得我。 对了,这个女孩叫做媚儿,来头可不小。 说起来。 我欠她父亲一个人情,这次救下她当是偿还了,奇怪,为什么她在这里出现呢?‘王浩自言自语,向女孩勾了勾手指,示意让她来自己身边。媚儿地身份着实令人费解。 按理说,她的母亲是妖,和万妖王媾和以后,生下来的不该是人,可是据说她出生时就是人形,只是体内的经脉乱七八糟,那么她到底是妖还是人呢?还有她体内神奇的力量,到底来自何处,莫非是来自母亲那里?想着想着,胖子一个头两个大。 索性不想了。女孩似乎看不出王浩的手势。 眼神中仍旧是一副痴相,既看不出警惕的神色。 也没有要亲近地意思。‘你准备如何安置她?‘澜姐道出了胖子最头痛的事。这不是她该来地地方,要是让她出了事,那麻烦可就大了,以万妖王对女儿的疼爱,非率领妖族杀入人界不可,说不得又是一场浩劫。 王浩郁闷道:‘还能怎么办?我先带上她,等办完李芦的事,就送她回父亲那里。 ‘酒馆外面已经染上一片金灿灿的晨光,王浩叫来老板买单,随即带上他们上路。打听李芦的所在不难,名医嘛,随便找人问问就能知道。 李芦医术精湛,加上宅心仁厚,曾经帮助过不少的人,在镇上的声誉极高,少数民族民风淳朴,不怕官员,不怕警察,却把治病救人地医生捧成了菩萨。 要是放在以前,他们说不定给李芦修座祠堂,将他的像供奉起来,当然,那要等李芦挂掉以后。‘你们是来求医的吗?李神医很久不给人治病了。 ‘一个老得看不出年纪的老头如是说,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那份同情是属于媚儿的,不用医生也能看得出来,媚儿是个神志不清的女孩。‘哦,你不是说李神医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吗?难道连菩萨也有见死不救地时候?‘王浩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谁知道却引起了老头的不悦,起初的和蔼顷刻间荡然无存,当场教训起来。可怜的胖子,居然愚蠢到取笑别人的信仰,面对老头地教训,只能硬着头皮听着,不过从老者的教训中,倒是听出李芦的为人,在他的妻子过世以前,他是个好大夫。 纵然背负神医的荣耀,却没有半点的架子,不像有的医生,成了专家以后就高高在上,小病不屑去看,大病又没本事看。那个时候,小镇居民有个感冒发烧,被毒蛇咬伤的小毛病,都是找他,甚至连接生这种事,他也愿意前去帮忙,不过只是偶尔客串,更为重要的是,他从来就不收诊金,这对贫困的居民来说,可是天大地恩德了。王浩却对此嗤之以鼻,不收诊金,无非是挥霍祖宗地财产,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真要是穷到吃不起饭的时候,胖子不信他还能装清高。年纪不饶人啊!骂地时间久了,老头有些气喘,胖子才有机会解释:‘我们不是来求医的,我们是李芦的朋友,找他有事,能麻烦您带个路吗?‘老头将信将疑,想了想说道:‘你们骗了我也没用,就算你找到李神医,他不出手,你们还是白费心思。 ‘数落了两句,见胖子已经一脸的诚恳,最终还是同意带他们去。澜姐藏在后面一直偷笑,落井下石道:‘活该,这些小镇的人都是少数民族,他们不敬看不见,摸不着的鬼神,只相信亲眼见到的活菩萨。 李芦在他们眼里就是神,你竟然敢侮辱他们的神,还不是自讨苦吃。 ‘‘我哪知道这个,就是开个玩笑,谁知道他这么激动?‘王浩小声嘀咕着,生怕让老头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