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这个人看上去,不像那么无情的,为什么他要这样子对紫兮呢?无缘无故玩失踪,这像一向冷静而稳重的人做出来的事吗?又或者他这样做有什么苦衷?苏美悦想不明白,她也没有时间去想,目前要做的,就是怎么样安慰紫兮,让她从痛苦中走出来。躺在**的章紫兮,终于有了片刻的安定,苏美悦轻轻地关上门,走了出去。门已经关上,章紫兮睁开眼睛,两行清泪滑过脸颊。她醉了吗?并没有,也许有一点醉,可是思念并没有减轻,仍然像喷涌而出的泉水,把她淹没。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像是悬了一把刀子,每想他一次,刀子就刺她一下,她快要痛死了。浩,你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哪里?章紫兮捂着心口,低低地喊着。为什么会这样,老天,为什么会这样?外面的门嗵地关上了,章紫兮知道,苏美悦回去上班了,房子里立刻安静的像千年古墓,而她就像是沉睡千年早已经腐朽的灵魂,看不到一丝光亮,被世人遗忘,抛弃,唯一剩下的,是永恒不变的思念。起身望着窗外,天阴下来了,是要下雨吗?老天,你也感觉到我的思念了吗?浩,你呢?你感觉到了吗?走下楼来,天越发阴沉,起风了,街边的绿化树随风起舞着,向每个人展现她绝美的舞姿。雨落下来,行人们撑起了伞。章紫兮伸出手,接住漫天而下的雨水,她知道,老天哭了!苏美悦回到公司,总有点心神不宁,对着电脑发着呆,什么都做不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才听人说:“这天气也真有意思,怎么说下雨就下雨呀。”苏美悦说:“下雨了啊?”她的同事说:“是呀,你从外面回来之后就心神不宁的,是不是谈恋爱了?”苏美悦微微一笑说:“看我的样子,像吗?”同事煞有介事地看了她一眼说:“有这个嫌疑。”苏美悦说:“开玩笑了,我朋友还在家里,我不放心她。”说完不顾外面还下着雨,跑了出去。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往家住的方向飞弛,她真的很担心。回到家里,叫了很久的门,章紫兮并没有来开门,苏美悦暗叫一声:“不好,难道她不在家里?”急忙用钥匙打开门,几乎冲进章紫兮的房间,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房间里空无一人,被子凌乱地铺在**。苏美悦说:“见鬼,她不是喝多了吗?”匆匆往外跑着,苏美悦一边跑,一边拨打电话,很快接通。项立波马上接听了,他的声音很疲惫,说:“什么事?”苏美悦说:“她不见了。”项立波说:“谁不见了?”苏美悦说:“还有谁呀,章紫兮呗。”项立说:“怎么会?”苏美悦说:“今天下午,她喝了点酒,我以为她醉了,就带她回家休息,谁知道,我下班之后,她人就不见了,天已经黑下来了,雨下得又大,我真担心……”项立波低低地骂了声:“见鬼。”苏美悦刚才听见了,她说:“你说什么?”项立波说:“没什么,你去夜色吧,我马上过去,到时再说。”苏美悦说:“好。”挂断电话,往夜色走去,一边走,一边想,她会在哪里呢?不会想不开吧,雨越下越大了,怎么办?来到夜色不到五分钟,项立波就赶过来了,虽然刚才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但样子看起来还不错,满精神的,苏美悦挥了挥手,项立波走了过来说:“过来吧,我们慢慢说。”说完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苏美悦跟在他后面。在沙发上坐定后项立波说:“对不起,这几天我特别的忙。”苏美悦说:“不用说对不起,这件事情本就与你无关,都是那个楚浩惹的祸,如果紫兮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他的。”项立波说:“不会的,她可能是太痛苦了,所以才会走出去的。”苏美悦说:“如此最好。”项立波说:“先别急,电话打得通吗?”苏美悦说:“可以,但是一直无人接听。”项立波想了一下说:“她平时最喜欢去什么地方呢?”苏美悦一时语塞,她最喜欢去什么地方?项立波看着苏美悦,像是想从她脸上找出答案。半晌,项立波说:“我知道了,她肯定会在那里。”苏美悦急忙说:“哪里?”项立波已经起身往外走说:“她一定会在那里。”俩人匆匆走向项立波的车子。苏美悦仍然不明白,还想再问,项立波已经发动了车子,对还站在车外的苏美悦说:“上车。”苏美悦上了车,轰的一声,车子一窜,窜出老远,苏美悦安全带都没系上,头重重地撞在车门上。项立波把车速略放慢一些,有些抱歉地说:“小心一点,我会开得很快的。”苏美悦揉了揉被撞疼头,伸手把安全带系好。不一会儿,车子就到达了一片别墅区,项立波自言自语地说:“她所有的快乐和痛苦都来自于这里。”车子停在一边,他们各打着一把伞,项立波走在前面,苏美悦走在后面,虽然是雨天,所幸灯光很亮,路和建筑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项立波慢慢靠近楚浩的别墅,苏美悦不知所以,只茫然地跟在他后面。没过多久,就可以看到楚浩的别墅,走近看,果然见大门旁边的角落里有一个黑影,缩成一团,像是蹲在地上,项立波与苏美悦强忍住惊讶,轻轻地走近,看到章紫兮那张苍白的脸。她浑身早已经湿透,头发湿答答地粘在脸上,嘴唇冻得发紫,一张小脸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身子不受控制地轻颤着。苏美悦冲上去抱着她说:“西西,你这是怎么了?”章紫兮没有回答,她的眼睛没有任何内容,空洞无一物。苏美悦很害怕,用力摇着章紫兮,大声说:“你怎么了?说话呀,快说话呀。”项立波觉得不对劲,靠近章紫兮,对苏美悦说:“不要说了,我们先带她离开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