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上)景致绝佳,杨采薇兴致盎然,绕寺庙走了两圈,数码相机的存储空间又少了不少,肖冰却心不在焉,给杨采薇照的几张相片,简直是扼杀大美女的绝代风华,愣是把九十五分的气质型美女,照成了七十分的平庸女人,变相的辣手摧花。女人强大到一定程度,会使男人忽略她的相貌,钦佩她的能力,杨采薇也算这类女人,可作为女人,自己哪能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看了肖冰给她照的照片,狠狠剜了眼心不在焉的家伙。寺庙禁止游客入内,杨采薇无奈,在附近兜圈子取景拍照,红日西沉,两人才下山,脚步声远去,老喇嘛睁眼,居高临下凝望丛林间若隐若现的雄壮身影,小声呢喃:“一个人,无法把握命运,命运对他是一种惩罚,佛渡有缘人,孩子...挺过劫难,掌握自己的命运,你我才有缘。”“师父,他就是您等了三年的有缘人?”一个批着红袍的中年喇嘛毕恭毕敬立于老喇嘛身后,老喇嘛微微一笑,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苦。世人又如何能心如磐石,不闻不动,所以受尽千般苦楚方成大道,老喇嘛想罢,深邃眸子眺望远方,轻声道:“有缘无缘,全看他的造化。”“师父,为什么不传寺中弟子?”中年喇嘛硬着头皮问了本不该问的话,老人闭眼不语,中年喇嘛不敢再多问,倒退三步,转身返回寺庙,沉入雪山一半的红日,映红老喇嘛慈祥面庞,他是一个近乎神话的存在。“半年之内,有血光之灾。”木楼的房间里,肖冰仰躺**,把玩寒光闪闪的特种军刀,这刀陪伴他多年,饮血无数,森冷锋芒中隐现血光,对于老喇嘛的警示之言,最终一笑置之,十几年,他经历无数次血光之灾,多一次又如何?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没有让人忘却俗世红尘的绝美景致,肖冰陪杨采薇在香格里拉逗留三天,离开老外心目中的净土。.................八月中旬,肖冰回到河西,做了一个月马夫,身心疲惫,几千公里旅程中貌似与杨家公主擦出点火花,但两人都不是极度饥渴迫不及待寻求慰藉的干柴,发于情,止于礼,没有燃起熊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当下社会年轻男女所谓的一见钟情,水分太多,十有八九打着爱情的幌子,发泄原始欲望,刻苦铭心的感情需要一滴一滴的积累,升华。肖冰和杨采薇在都市华庭小区门口分别,杨家丫头独自驾车驶离市区,走高速,回北京。肖冰开门走进一百二十平米的家,顿时体会到前所未有的熟悉和温馨,似乎揪扯着他的心,还是自己的家好啊,肖冰感慨,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家少了个暖被窝的女人,他洗澡,换衣服,在小区对面的餐馆吃了晚饭。宁和的夏天,晚上八九点,天光仍亮,小区那片空地边,酒足饭饱的肖冰抽着烟,欣赏一群孩子踢球,孩子们挥汗如雨,拼抢激烈,或许他们眼中,这是一项神圣而伟大的运动,肖冰却了解中国足坛将这项伟大运动玷污到何种地步,马飞曾建议他卖下河西海马足球俱乐部,在这潭浑水里摸鱼,获取暴利,中国足球够丢人了,他不忍心再落井下石。其实,肖冰当兵时热衷踢足球打乒乓球,马飞提议卖下前身是河西足球队的海马俱乐部,他有过振兴中国足球的荒谬想法,欧阳思青将一大堆涉及足球黑幕的材料摆在他眼前,直接扼杀了他的冲动念头。从人员到体制,一黑到底,怎么振兴,怎么救,他可不是什么救世主,没灵丹妙药使**坚挺狂射、场上**无力的球员脱胎换骨。紧临空地的住宅楼,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阳台上,秀儿凝望熟悉身影,泪眼婆娑,一个多月没看到她惦念的人,相思成灾,真想冲下楼,扑进他怀里,好好哭一场,倾诉一腔柔情,只是心头那个结还羁绊着她。天黑了,思念的人走了,劳累一天的秀儿走回客厅,呆呆坐在沙发上,仿佛失去灵魂的躯壳,累了,便蜷缩身子躺倒,流着眼泪慢慢入睡。这一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穿着洁白婚纱,成为了他的新娘。八月十八号,投资三十五亿的银鹰国际大厦奠基典礼,省委二号人物亲临,北京浦诚集团董事长宋月平压阵,娱乐圈当红明星、地产界名人、政界高官云集,场面盛大,一辆加长版奔驰600驶入典礼现场。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会聚于奔驰车,独享后座空间的男人是全场的焦点,车停稳,海亮接替神秘失踪的猛子,给冰哥当司机,他小心翼翼拉开后座车门,名动河西的大哥级人物现身,全场想起热烈掌声,不知是谁高呼一声“冰哥”,黑压压的人群躁动,呼喊声此起彼伏,宋月平带人迎上,笑道:“冰子,你小子可来了,老哥以为你忘了今天这个重要日子呢。”“自己的生日可以忘,银鹰奠基的日子不能忘,老哥...今天这日子可能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我得记一辈子。”肖冰笑道。河西省省长江远山朝肖冰点头微笑,河西一哥的传奇事迹,这位省委高官听了不少,亲眼目睹传闻中的牛人,吃了一惊,这么年轻,攀爬到如此高的层面,前途不可限量,十年后又会站在哪个层面。几位影视圈一线红星面面相觑,暗暗揣测能令高官巨富放下高傲架子闻风而动的年轻人是什么来头。奠基现场外,一个试图混入现场的男人被两名魁梧保安推搡到路边,他整了整皱巴巴的白衬衫,焦急望着典礼场地,想想正在病**受苦受难的女儿,男人咬咬嘴唇,竟然给保安跪下,双目含泪,眼神中流露穷苦人的无奈和卑微,哀求道:“我女儿快不行了,让我见见他,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