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悲歌(下)河大是出人才的地方,不过河大艺术学院老是拽后腿,常常抹黑河西省唯一的重点大学,老学究们指责艺术学院风气腐化,而艺术学院的“园丁”对指责声置若罔闻,一门心思盯着漂亮女生的胸脯屁股,绞尽脑汁寻思怎么挂科才能把水灵的祖国花朵挂到**,尽情采撷,风气能不坏?有点超模气质的漂亮女孩摩挲腕表钻戒,很假很**的笑容饱含**裸的拜金欲,勾搭上河大最出名的公子哥,远比跟着没身材、没脸蛋、没气质,上了床没持久力的中年大叔强,女孩想想高志在**的狂野爆发力,心里酥麻,身子燥热,坚挺胸脯有意无意摩擦着高志的胳膊。这女人绝对是个能榨干男人的妖精啊!高志身子猛地一颤,仿佛触电一般,低头欣赏手表的女孩误以为自己的“攻击”起了效果,红艳艳的嘴角勾起**媚笑,心想这小子今天太**了吧,昨晚在河西大饭店自己穿情趣内衣为他吹箫都没这么剧烈的反应。当女孩抬头才发觉高志反应剧烈的原因,他脸色铁青望着玻璃窗外,眼眸中充斥着不安,窗外,百多万的陆虎车旁,一个魁梧雄健的男人正与他对视,从头到脚的名牌,却不显暴发户的俗气。表、衣服、皮鞋、车子一身行头近两百万,熟知国内外大品牌价位,对奢侈品极其感兴趣的女孩眼晕了,再看趋于完美的雄健身躯,勾人的眸子里瞬间绽放一抹不能用暖昧来形容的炙热,她故意扭转身子,欠身、收腰、缩肩、并腿,使腿、腰、臀、胸的火辣曲线完美呈现给窗外的陌生男人,可惜冷冰冰的威**人像块不解风情的顽石,不多看她一眼,只盯着高志。隔着一层玻璃,高志嗅到了他无法承受的阴霾气息,握着饮料瓶的手不停颤抖,政府家属大院的几个青年见高公子脸色铁青,似乎没勇气直面窗外分明是用眼神挑衅他们的男人,十分诧异。“看什么看,想看进来看。”高志对面十八九岁的青年仰脸叫嚣,他老子是市委秘书长,老妈是统计局副局长,在宁和市只要不遇上万家大少那层面的纨绔,他不怵别人,父母耳提面命低调收敛,他抛之脑后。青年的一句话,将高志吓出一身白毛汗,窗外男人多么强悍,他略知一二,连他那个身为常务副市长的父亲都要忍让,肖冰撇嘴,勾起没有人情味的森冷弧度,转身向艾萨克的玻璃门而去,高志目光随肖冰移动,忐忑不安,心脏越来越剧烈的跳动,使他意识到危险来临,失声道:“报警,快打110......”报警?三男两女茫茫然望向高志,暗笑高志缺乏爷们气概,光天化日且在公共消费场所,谁敢为难他们,敢这么做的人不是傻子,就是莽夫,很快小屁孩们知道宁和这一亩三分地有人压根没把他们当回事儿。肖冰横穿休息区,径直走到高志面前,没说废话,闷声不响拽起战战兢兢的高志,毫不费力地举过头顶,然后狠狠砸向大理石地板,一声刺耳闷响,高志身子蜷缩,筛糠般颤抖着,犹如扔进油锅的活虾,众人哗然。“你敢打人....”刚才对肖冰叫嚣的青年愤然起身,大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迹象,肖冰低头凝视高志的同时甩手一巴掌,一股巨大力道撞击青年面庞,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只觉头晕目眩,身子轻飘飘向后栽倒,翻出沙发卡座,惨叫不止。几个男女彻底傻眼,陌生男人的凶猛程度完全出乎他们意料,优越家庭条件赋予他们目中无人的自信狂妄顷刻间崩塌,像一群受惊的羔羊,尖叫着起身,躲避,也有人不甘心丢人,色厉内荏道:“我们是高干子女.....”高干子女!一帮不入流的货色也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高干子女,那杨采薇方啸吟算什么,肖冰踩着高志的脸,狞笑,就算高干子女又如何,三年前没钱没势的他敢践踏京城公子哥,做人牛马的日子敢**万家大少,有钱有势更不缺这点魄力。喊话的青年见肖冰无动于衷,结结巴巴点明高志的身份,全场惊讶挨打的人竟是市长公子时,肖冰的脚掌却狠狠揉搓高公子的英俊脸蛋,直到一张白净面皮血肉模糊,血淋淋一幕刺激女人们尖叫,所有人注目的凶悍男人并未就此罢手,弯腰捏住倒霉家伙的脖颈,转身,按向钢化玻璃桌。咔嚓!一公分厚的玻璃桌面以高志额头的落点为中心,裂开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裂纹,肖冰仍旧按着高志脖颈,粗犷面庞沧桑而冷漠,低头看着哀号的可怜虫,这些年无数人在他面前哀号着入地狱,看腻味了,麻木了,心中愤恨未被血腥场景冲淡哪怕一丝一毫。毁掉他原本完美的初恋,他可以忍,毕竟错不在一人身上,在他面前趾高气扬也可以忍,他不是看不得别人牛逼哄哄的小心眼,但是无论如何不能容忍高志见死不救的无情,以及往张家人伤口撒盐的刻薄。“高志,你说你该不该死?”河大学生会主席闻言,眼泪鼻涕掺混着鲜血流淌,凄惨无比,素来不在众目睽睽下服软服输的高志支支吾吾哀求肖冰放过他,人都觉得自己的小命比较金贵,娇生惯养的高公子更是如此,他有大好的后半生,前程似锦,就这么被个疯子折腾死,亏本啊!“那你该死吗?”肖冰又问。“该...该死....”高志含糊不清道,实际上他心里还一厢情愿的认为河西黑道一哥不敢公然要他的命,有家世、有身份、有漂亮女人的男人会傻呵呵的玩玉石俱焚?当肖冰高举的拳头,在众人惊呼声中砸向他太阳穴,他面如死灰,意志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