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将身体放松,回顾四周的环境,有个清晰的概念,柳致知很容易做到这一点,他只要凝神,周围一切好像投影一样出现在心灵之中,别人得用想像。接着观想前方出现另一具身体,观想意识转移到这具身体里,柳致知感觉到自己出现在另一具身体之中,慢慢控制这具身体慢慢站起来。缓缓转过身,看着**躺着的自己,差点让这具身体崩溃,**身体还是原样,但却有一种大恐惧,在身外这具身体眼中,实际上是阴神眼中,那就是一个牢笼,一个根本不愿再回的地方,种种幻像袭上心头,柳致知深吸了一口气,实际上阴神根本不用吸气。出神之人往往在此关会吓一跳,这是一种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不过就是阴神体瞬间崩溃,也不会危及生命,瞬间返体罢了。所以,不少修士出阴神之后,第一步根本不望自己的身体,柳致知没有人传授,不懂这些,好在心性还过得去,阴神之体晃了几晃,没有崩溃。柳致知掉过头,身体飞了起来,直接透过屋顶而出,阴神之体意念一起,说飞就飞,根本不像肉体那样,心中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不怪人想成仙,一个阴神就让自己有一种摆脱大多数束缚的自由自在的感觉。出了屋,一弯残月已挂在西天,柳致知往上飞,不过越往上好像压力越大,柳致知离地一百多米,已有些吃力,下方城市比较安静,路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偶尔一辆汽车驶过,整个城市一排排路灯纵横交叉。下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柳致知睁大眼睛向那个地方看去,他还保持人的一般习惯,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肉体,别人也看不到他。一集中精神,立刻看清楚了,柳致知发现阴神之体好像当日五鬼附体一样,可以看到阴物,那根本不是一个活物,而是一个阴灵体,甚至都不是人类,而是一只猫一样东西,已以很淡,柳致知身体落了下去,这只东西显然已失去正常思维活动,木然飘动,根本无视柳致知,柳致知摇摇头,不再注意这东西,估计天亮太阳一出,说不定就消散。柳致知回过头,准备回去,这回他不飞高,只不过离地十来米,不觉间已离开家有一里多路。他没有留意的是,他从地面飞起一瞬,一股小小旋风转了起来。他顺着街道往回飞,飞了没有两分钟,不觉笑了起来,自己现在是阴神,穿墙过壁,根本没有什么阻碍,回去不如走直线。想到此,他一转向直接穿房而过,这街边的房都是商业用房,并没有人住,直接穿过这座楼房,一出了楼,飞不了几米,感到一股吸力,一低头,却是变压器,他无意中已接近这个街区一个变压器,居然对阴神有吸引力,他一惊,控制不住自己,向变压器投了过来。吓得柳致知一下子从**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已回到身体中,这些是自己做梦,还是真的阴神出窍,柳致知都有些糊涂,想了好一会,倾向于自己真的阴神出窍,不过强大的电磁场对阴神有干扰,变压器就是一个电磁源,闭起眼睛,凝神内视,发现自己毫发无损。柳致知心中一动,如果遇到别人阴神出窍,如果电磁场猛然爆发,是不是可以将对方轰回肉体,他只是一种猜想,实际上地场上空的电离层,就是一种对阴神极大压制的一层,修士往往称之为罡风层。柳致知一切基本上是靠自己摸索,他不知道电磁场这种能场确实能干扰阴神,如果能强大到一定程度,甚至能伤害阴神,真正修士出阴神时,是由手段防范意外的,象柳致知这样,阴神一出,什么防护也没有,实际上是有危险,好在是在现代,修行者已很少,加上又是城市之中,如果在一些深山密林,一些自然妖灵之类的存在,就危险得多了。柳致知想了一会,又倒头睡去,直到东方泛白,起身洗漱早练,刚练了一会,曹语盈也起身,饶有兴趣地看着柳致知练拳,却没有说话,何嫂已准备早饭。柳致知收了功架,和曹语盈打招呼,何嫂正好出来喊两人吃早饭,在餐桌上,柳致知征求曹语盈的意见,今天陪曹语盈逛街,参观一下本地的名胜古迹之类。虽然柳致知不太想逛街,但作为主人,这点风度还是有的,曹语盈对柳致知的态度明显改变,亲热了不少,柳致知不是不解风情之人,不过装作不懂。曹语盈虽然一心想从官场发展,见了柳致知的别墅,这才了解到柳致知家中却是多金,比起自家来说,从财富上多得多,柳致知人也很英俊,倒是一个理想的夫婿之选,自己以前却是忽略了他,自己要好好努力,如果能抓住他,倒是前生修来福份,对自己以后发展也有极大助益。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情。柳致知陪曹语盈逛街,倒也合格,虽然内心不愿,但并未表现出来,反而因没有对曹语盈非份之想,表现出一种从容淡定,更让曹语盈心醉。柳致知没有心思去揣摩曹语盈的想法,在金陵路上,这是申城著名的商业街,柳致知发现几人,相隔较远,柳致知未及打招呼,心中也有些不愿打招呼。其中二人,自己认识,一人算得上自己便宜舅舅,继母蓝闵竹的弟弟蓝闵松,还有一人却是大和尚能净法师,玉佛寺的监寺大和尚,另外一人却是一个青年人,从衣着上看,应是富贵之身的子弟,人也帅气,她身边是一个衣着暴露的美女,柳致知不认识,蓝闵松显然有些讨好这位年轻人。柳致知有些奇怪,特别是大和尚能净出现在此,柳致知对这个和尚印象并不好,柳致知经历过一件事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和尚,这个和尚绝对不简单。柳致知陪送曹语盈进入一家服装店,他不知道他也被对方看到,他刚一转身,能净大和尚目光立刻盯住了柳致知,蓝闵松不解顺着能净的目光一望,身体不由一怔,那人年轻人奇怪看了两人一眼,还是顺着两人目光一望,三人动作完成后,柳致知才完全转过身体。“那人是谁?”这人年轻人问到。“黄少,那人叫柳致知,是蓝闵松的外甥!”能净大和尚对这个黄少很尊重。“原来是你的亲戚,过去打个招呼?”黄少笑着对蓝闵松说到。“他是我的外甥,不过不是亲外甥,也算亲外甥,我们之间关系并不太好!”蓝闵松这般话让黄少有些糊涂。“这是怎么回事?”旁边那依偎在黄少身边的女子不由问到。蓝闵松将柳致知与自己姐姐的关系一说,黄少笑了,说:“你就说他是你姐夫前妻的儿子不就得了,放心吧,他如果过份,我帮你出气!”“多谢黄少,过两日聚一下,黄少请赏脸!”蓝闵松高兴地邀请。“好了,请客以后再说,姑苏那边我有些产业,你多讨托一下就行了”“一定!一定!”柳致知对此一无所知,他现在所做的事与一般陪女士逛街的男士没有区别,成为购物之后的苦力,拎了许多袋子。两天时间转眼即过,龙腾慈善基金会的年会地址并不在繁华市区,而是在临海的郊区,海边几座小山相绕,中间一处会所,连着高尔夫球场,面向大海,建筑并不高,不过三层,面积却很大。何嫂打电话叫来开车的高师傅,柳行恕身前有专车,去世后,车子放在别墅车库中,是一辆奥迪车,价格百万左右,在富人中并不张狂,甚至显得有些寒酸,柳行恕在这个方面并不注重,柳致知也不当回事,当然,此车有专用司机,柳行恕去世后,司机老高年龄也五十出头,柳家并未亏待他,作为一个闲人养着,今天听到电话,立刻过来。到了地方,车子停好,山中开出高尔夫球场专用的球车,将两人接入,两人坐在车上,柳致知向四周观看,这一细看,果然看出玄虚,他家中有风水之类书籍,柳致知也看过,并不精通,大体还能看出,此处小山环抱,不过此处山多为人造山,那处会所面向东南大海,海风轻拂,却是以大海为明堂,聚大海之气为己用,水为财,好手段!此处主人建此会所时,肯定有高明风水地师参与其中。柳致知能大体看出玄妙,曹语盈则看不出,不过此处奢华却是让她触目惊心,想不到人有如此享受,她家也算官宦之家,但也不曾想过如此奢华。到了会所门口,柳致知两人下车,门童相迎,柳致知递上请柬,还未进门,叫听到熟悉的声音:“柳老弟,你和曹小姐在我之前到了!”柳致知和曹请盈回头,程振前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总正好下车,程振前手上拿着一把苗刀和一个布袋,那是上次忘记在程振前车上东西,布袋中是几支野生灵芝和三七黄精之类的药材。程振前给双方介绍,这位老总是程振前的老板钱坤,双方打过招呼,柳致知接过刀和布袋,苦笑说:“程哥,这两件东西不如放在你车中,等结束再拿不好吗?”“我开始也这样想的,不过怕到时候又忘记了,还是趁现在能记住给你!”程振前说到,柳致知只好拿着刀和布袋和大家一起入内。进入大厅,早已布置好,这个年会布局倒是中西结合,一侧有十来桌,另一侧是吧台,有自助餐桌,各种菜肴已准备停当,另有侍者从吧台端着托盘,红酒和香槟放在其中,向众人而来,中间一大片空地,往前是主席台,顶上是穹顶,豪华吊灯发出柔和的光芒。侍者将众人领到一桌,另一位侍者端着托盘过来,各人取了一杯酒,柳致知将东西放在座位上,取了一杯红酒,曹请盈取了一杯香槟,和众人攀谈起来。“钱老板,小程、小柳、小曹,你们来了!”孙老端着酒走了过来。众人立刻上前打招呼,请孙老坐下,看得出孙老威望还是比较高,众人坐下,柳致知等陪孙老谈了起来,门口不断有人进来,柳致知看到一个人,却是那日陪曹请盈逛街时,看到和蓝闵松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柳致知看到对方,对方也看到了柳致知,双方条件反射一样微笑示意。“小柳,你认识黄少?”钱坤见到这一幕,不由问到。“不认识,他叫黄少?一二天前,上街时看到,有印象而已!”柳致知顺口说到。“他不叫黄少,黄少是一些人对他称呼,说白了,就是黄少爷,他叫黄卫国,他爷爷可是开国功勋之一。”钱坤说到,想了想,接着低声地说:“他父亲出身不正,是他爷爷与女秘书所生,并没有什么名份,虽然黄家也承认,但却远离权力中心,这个黄少,却是一个人物,手段很足,做人方面也圆滑。”柳致知点点头,不再留意,对方虽出身显赫,却与自己没有交集。黄少也入座,与柳致知并不在一桌,相隔也较远。“孙老、程哥、柳老师、曹老师,你们好,又见面了!”又是一个熟人,却是记者徐茜,她身边还有一人,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柳致知觉得眼熟。“徐记者你好,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众人起身。“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台著名主持人喻芳小姐!”徐茜介绍身边这位美女,柳致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电视见过,不过这大半年来柳致知很少看电视,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正常。“这就是那位斩蟒大侠!”徐茜调皮地向喻芳介绍柳致知。“你就是送蟒皮给茜妹的柳致知,茜妹多次在我面前夸耀那张蛇皮,还说做好之后,送一个包给我,深山中大蟒多么?”喻芳好奇地问。柳致知笑着说:“徐记者太夸大其词,什么斩蟒大侠,不过偶然遇到一条蟒蛇,运气比较好,才杀了它,不然,我就交代在深山中,山中蟒多少,真不知道,那么多天,就碰到一条。”“这就是那把杀蟒的刀?”喻芳又问到,伸手拿了起来,不觉皱眉,“好重!”实际上刀并不重,但比起一般用钢片打成的大刀片是重了许多,喻芳好奇地抽刀,只抽出几寸,寒光逼人,使人身上鸡皮疙瘩顿起,此刀已不是普通刀,而是法器,法器初成便斩蟒,实际上算得上血祭,自然有一股杀气。“就是这把,这是苗刀,由当地炼刀大师所炼,锋利无比,截金断铁,喻小姐当心点!”柳致知关照了一声。“这种场合居然带刀进来,以为自己是粗鲁的武夫,喻小姐,又见面了,你想看刀,不如约个时间,到我家,我家中有刀,其中一把是当年日本少佐的,我爷爷得到的战利品,那个锋利,比这种乡下铁匠打的刀强多了!”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柳致知抬头看到正是黄少,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意针对自己。不过一见黄卫国眼睛盯着喻芳,柳致知明白了,看来此人对喻芳有意思,见自己这边吸引了喻芳注意力,可能吃醋了。柳致知猜对了一部分,不仅是这个原因,还有当日蓝闵松的挑拨,黄卫国也不是呆子,给柳致知难堪做得到,再多,他也不会真的为蓝闵松做事,能做到这个地步,算是给蓝闵松一个交代。“原来是黄大公子,我不过是看看,黄公子家有宝刀,那是功勋证明,可不是给我们这样小女子看的,柳先生,谢谢你!”喻芳当然知道黄卫国是什么人,也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不过,她却不想成为对方的情人,对方家世好,人又帅,身边女人如走马灯一样换,并不能算一个专情的人,如果对方真的能娶自己,倒也可以交往,可惜这是做梦。喻芳说着将刀还给了柳致知,柳致知一笑准备放在原处,黄卫国想伸手拿刀,柳致知手一动,避了过去。“给我看看!”黄卫国有些不高兴,平时一呼百应,柳致知却没给他面子,他原意是抽刀评价一番,卖弄一下学问,顺便在贬低柳致知一番。“既然是乡下铁匠所打,入不了黄大公子的法眼,还是不看为好!”柳致知冷冷一笑,对方刚才嘲笑此刀,现在又想看刀,真当柳致知是摆设,柳致知自上次无意中度过一种魔劫,心性增强了不少,要是之前,说不定心中早已火起,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不过就是如此,柳致知练武到暗劲层次,一种武者的气质也不是那么容易磨灭,加上无意间进入修行之门,形成一种外柔内刚的性格,外表温润如玉,内则刚强,自然不会屈服压迫,何况对方刚才嘲笑自己。“你!”黄卫国没有想到柳致知没有买他的账,刚要发作,转眼又笑了,“好!好!一把破刀值不了两文,不看也好!”说完转身就走。“柳先生,你不该得罪他,你大概不知道他的家世?”徐茜在些着急,毕竟她得到过柳致知好处,也算是一个不错朋友。“我知道他出身贵胄,这又如何,我与他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柳致知不在乎地说到。孙老露出赞赏的目光,徐茜却有些忧虑,而喻芳眼中闪过一线略带嘲讽的光芒,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