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清道:“小丫头,别乱问。”我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我觉得这么坐着确实很无聊,便提议:“箬鱼姐姐,你不是很久没有去‘追星楼’喝芙蓉汤了,我们去吧。”箬鱼看了然清一眼,才答:“适才已经用过早膳了,以后再去吧,你也不怕吃成一个胖子,不怕成为我们乾明王朝最胖的王妃吗。”我给了她一个白眼,坐在椅子上晃动双腿:“你就听然清哥哥的,以前也是,现在就更不用说了,哼。你们快点成亲吧,生一堆小家伙给我玩。”天凌哥哥缓缓道:“然清,你可别忘了,凡是家在朝中有品级的男子的女儿都是秀女,如果不快点请求皇命赐婚,也许明年箬鱼就要进宫选秀了。”我很好奇:“怎么,箬鱼姐姐是秀女吗,将来要当皇伯父的妃子吗,那我怎么不是秀女啊?”箬鱼有点紧张,道:“我怎么能与绾绾比啊,你可是郡主,御赐的公主,皇上怎么可能把你选进宫为妃。我要是真飞上枝头当凤凰才好。”说完还看着然清哥哥。我命侍女把好吃的糕点拿上来,慢慢的品尝这些佳肴,天凌哥哥在擦拭着我的‘离歌’,只留下两人无言以对。碧姑姑说:“王妃少吃点,这些甜品易肥胖。”我拿了一碟桂花糕对碧姑姑说:“碧姑姑,这个给你吃吧,你就不要管我吃多少了,快拿下去慢慢吃。”我继续品尝我的蜜饯。碧姑姑无奈的接下我递给她的桂花糕谢赏后就下去了,许是然清对秀女这件事没有发表任何看法,箬鱼姐姐有些失望吧,箬鱼起身说:“天凌哥哥,绾绾妹妹,出来时未向家父禀报,出来的已经有些时辰了,就此告辞。”说完屈膝告辞了,留下一脸迷茫的我、安静自若的天凌哥哥还有一脸无奈的然清。天凌哥哥向然清说:“还不去看看箬鱼怎样了,别发生什么事情。”然清淡定的答:“没事,她懂的,我会争取向皇上赐婚而不是口头许诺她什么。”我在一旁插嘴:“你们可真幸福,还有来选择,可是我呢,莫名奇妙就跟天凌哥哥大婚了,我跟天凌哥哥就是一道圣旨的事情。”天凌哥哥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傻丫头,这样不是很好的吗?”我推开天凌哥哥的手:“不好,一点也不好,父王当年为母妃建了一个那么好看的花园,我嫁过来你什么都没有给我,就连出去玩,吃点东西都要被你府里的管事姑姑看得紧紧的。”然清收起了苦瓜脸,在我脑袋上弹了一下:“原来绾绾想出去玩了,天凌,让她出去疯一疯吧,在家关着都成圈养的了。”天凌哥哥点点头:“的确,放养的怎会习惯圈养,去吧,有蒹葭和采薇在我也放心。”我拿着天凌哥哥放在桌上的‘离歌’,在天凌哥哥和然清的背上各打了一下,边走向大门边说:“你们才是动物呢,什么‘圈养’、‘放养’。哼,知道你们有大事商量不需要我,本公主走了。”我带着蒹葭和采薇步行走在大街上,着大街上没有本公主都变得冷清了不少,亏得这些街坊们在无聊中度过了漫长的五六天。我正想找些乐子,蒹葭就在一旁紧张起来:“公主,千万不能闯祸,我们缺什么就买回去好了,别多管闲事。”“别吵,事情真多呢你,哪里有闲事让我管啊,那么紧张做什么。”我打了蒹葭一下,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张国公的儿子张大宝在调戏一个卖胭脂的姑娘。我想这会子有事情干了,我刚想冲过去,就被蒹葭拉得死死的,不能动,我对采薇说:“采薇快去,别让那个死胖子得逞。”采薇立刻施展轻功过去,蒹葭这才放开了我,道:“公主,此事你不宜管,也管不了,张国公的儿子想来如此,凡是他看中的女子几乎都会被他抢回去做小,玩几天就把别人踢出来。”采薇在一脚将张大宝踢飞,拉着卖胭脂的姑娘夺路逃跑,张大宝的小厮只顾着自己主子的伤势,没有追着采薇。我问蒹葭:“那张国公不管吗,这里的衙门不管吗?”蒹葭愤愤的回答:“公主说笑了,张国公哪里舍得管他的笑儿子,心疼好来不及呢,这里衙门的官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可不敢管国公的儿子。”我有些生气,怎么我堂堂乾明王朝会有这种败类,我要想法子整整张国公的宝贝儿子,我问蒹葭:“你说是我这个公主大还是国公大呢?”蒹葭想了想,答:“公主你现在是恭定和顺婉仪王妃,位置仅次于太子妃,且封号本朝数你居多,已经尊过了你的母妃,与祖制已经不合了,你的地位很是尊贵。”我笑了笑,道:“走吧,看看采薇他们跑哪去了,我们往采薇跑的方向走去,按照我们这些年来养成的默契,遇到路口往左拐,我不一会就找到了采薇。采薇正带着卖胭脂的姑娘在一个小巷子中等我们,我还未走到他们跟前,那姑娘已经向我跪下:“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容儿感激不尽,容儿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小姐。”我将这名唤作容儿的姑娘扶起:“姑娘言重了,区区小事,不足为挂,快回去吧。”蒹葭沉思了一会,接着我的话说:“姑娘你这个月九不要出门了,以免又被坏人注意。”听蒹葭这么说我也觉得有理,便让采薇将身上的银子拿出来给容儿,容儿又要下跪,被我拦住了,蒹葭心思最为缜密,向我说:“公主,你身份金贵,你将你的贴身物给容儿吧,如果张大宝找来容儿兴许还能抵挡一阵。”我连忙将我头上的红玉簪取下,放在容儿手里:“容儿,你记得,有麻烦就那这个出来,张大宝看见了自会知道,实在不行就拿着这个到惠南王府找我。”容儿自是感激,热泪盈眶,我命采薇将她送回家,我与蒹葭向城北走去。早就说好要去城北难民所去看那些小乞丐了,一直拖着到现在,我将挂在身上的金线绣的荷包给蒹葭:“蒹葭,你拿去换点银子,然后买一些糖果和糕点之类的,我们去城北难民所。”蒹葭道:“公主,这个可是娆姬夫人送给你的,你要把它变卖吗?“蒹葭越来越啰嗦了,我不耐烦:“没事啦,蒹葭姑姑,你不去宫廷做教习姑姑真是皇后的损失,快去,还有待会不许叫我公主,像以前一样叫我绾绾,懂了吗,快去啦。“蒹葭拿着我的金线荷包去了当铺,我在一旁看着小玩意,秋日方风筝是极好的,过几天把箬鱼姐姐叫上放风筝去。不一会儿,蒹葭就办好了我吩咐的事情,我们一齐往城北难民所去。真是冤家路窄,看见张大宝正在合济堂李大夫那里看病,许是方才被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