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下变得忧心忡忡,对我说:“绾绾,他们府里那几只母老虎我是见识过的,程襄王又是一个宠爱妻妾的主儿,根部管不了事情,箬鱼嫁过去铁定会受欺负,我原想着在成婚当日再赐宅子给箬鱼小两口,如今看来,现在就赐宅子,婚礼就在新宅办。”太后真是善解人意,我还有好些话没有开口说她就已经顾虑到了,太后是真心疼爱我们的。我道:“皇祖母,新赐的宅子离绾绾那近点好不好,我喜欢跟箬鱼姐姐一起玩。”“我的傻丫头,你们每天一起玩了还会想到我这个老太婆吗,不行,不可以。”太后逗我。我佯装生气:“皇祖母就是小气,不理你了,以后再也不进宫瞧你了,不带外面好吃的给你了。”“傻丫头就是傻丫头,好,都依你,不过等箬鱼大婚后我就要前往白云山礼佛,过了春才回来,可能会有一些日子看不到你们。”我依在太后身上:“皇祖母,你对我和箬鱼姐姐真好。”“傻丫头,我喜欢你们,自然给你们最好的。”太后慈祥的说道。我们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嬷嬷进来说:“太后,王妃,可以用膳了。”与太后用过膳,我方出门,采薇已经在偏殿等了我许久,我问;“小采薇,你吃过饭了吗?”采薇道:“太后宫里的嬷嬷知道我是你的人,怎会亏待我,吃的很好,你别担心,只怕外面那位又冷又饿呢。”采薇说起白容满脸的不屑,我拍拍她的肩,一起走了出去。我问:“有没有打探到什么?”采薇道:“小甘草说不认识白容,按理说她在霞妃宫里伺候过小甘草应该知道的,也许真的又蹊跷。”我没有说话,这些人就是太**,由着他们去查吧,这些事情从来不需要我操心的。白容确实在顺德门前等候多时了,冻得直哆嗦。我对她道:“白姑姑受累了,真是过意不去,一会儿回去你就直接喝热汤用膳后休息,别伺候了。”白姑姑被冻的嘴唇都发白了,对我道;“谢王妃恩典。”我们三人随即上了马车,采薇驾车往回走。一路上,他们都各怀心事,没有太多的话,我也累了,什么也没说,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回了府我才醒来,采薇扶着我到寝殿,我洗洗歇下了。采薇和蒹葭还在偏殿悉悉索索不知道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天凌哥哥却还没有回来。我把他的被子放到他外殿的**,自己再回来歇下。在府中又闲待了两日,白容尽管还是喜欢仗势欺人,但是她手中没有实权什么也干不了,还算安稳。采薇一直都在与我玩闹,只有时候去外面,我也不知道她做什么,也不想多问。只是辛苦了蒹葭,她成了掌事的,事情自然就多了,府里的大小事情她都要过问,生怕哪里出了纰漏,这几天,人生生的瘦了不少,看着都叫人心疼。采薇进来道:“公主,大喜事,太后今儿个已经下旨赐了一座府邸给箬鱼小姐,还是公主府呢,这样一来箬鱼小姐在程襄王那边也算是有颜面,不会叫别人小瞧了去。”我也高兴道:“只怕以后看见然清哥哥还要称声驸马爷呢,太好了,我去告诉天凌哥哥去。”我朝天凌哥哥的书房走去,里面有不少人正在议事,我没敢直接闯进去打扰,我一靠近便惊动了里面的人,他们警觉的出来看见是我便恭敬的请我进去了。里面的人我都不认识,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见桌上有一张战略图,这些以前父王教过我。什么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之类的兵书父王教我读过,我还曾在纸上与父王作战,父王经常对母妃摇头道:“可惜了,我家绾绾是个女子,若是男儿,我肯定会一举成功。”尽管我不能完全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听出了父王的语气中有赞许我的意思,更多的确实遗憾。看见桌上的战略图,我对天凌哥哥道:“天凌哥哥,你们在玩纸上仗吗,我也会,以前父王跟我说过,天凌哥哥,哪里是你的兵马?”天凌哥哥身边的人拼命摇头示意天凌哥哥不要说,天凌哥哥只道:“无妨,我们且听听。”说完在战略图上指出那一部分是他的兵马,而他的兵马已经被敌人困在峡谷里,四周都是敌人的强兵,山顶上还有对方的弓箭手。看这样的局势,天凌哥哥的兵马除非是有神兵相助,否则必死无疑。天凌哥哥道:“绾绾,看的出来还有退路吗,是不是已经是死局了呢。”“不然,我们可以置死地而后生。”我扬起头,微笑道。天凌哥哥和那群人都很是疑惑,那些人有些急性子的早已经冲了上来问:“怎么个置死地而后生。”我指着图纸道:“你先派一小队士兵掩护那边一队士兵从这条小路包抄上去,你们只道这地势对敌人有利于自己无利,而他们正好可以死在这有利的地势上,他们只知道四面是自己的人,如果换了人另外几面的人是看不清的。”我指着图纸对天凌哥哥说:“如果按照我父王的脾性,这场仗他肯定会以君子的方式硬打。我不是君子,所以我可以用些小计谋,待那一对士兵包抄上去后突袭弓箭手,自己先掌握了一面的弓箭手这就好办了,不过那一对掩护的士兵却要牺牲了。”我满是惋惜,不过转而又道:“只是纸上谈兵而已,让各位见笑了。”说完讪讪的吐了出来。我去剑冢看了一会儿剑谱,天凌哥哥进来只说了一句话:“你救了你父亲。”便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剑冢里满身是汗,我就了父王,父王出现了危机,父王被敌人重重包围了,会不会有危险。我一个人在剑冢里面很难受,天凌哥哥不知道何时进来了,抱住我,轻声道:“绾绾别担心,我们已经老鹰传书告诉你父亲了,也派人去救援了。”我还是放心不下,万一父王有个什么好歹,我该怎么跟母妃交代。过了几天,传来消息说父王大战告捷我怕方安心,不知道父王会何时回来,天凌哥哥也不断的上书请求皇上允许出征,奈何皇上断不允许,天凌哥哥没有兵权只好作罢。箬鱼与然清的婚期也越来越近。我几次跟天凌哥哥前去箬鱼姐姐的公主府,府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公主的份例安排的,程襄王想必也是极其看重然清的,不断的派人送东西来装饰府邸。箬鱼姐姐最近几日更忙了,每次去看她她都在会客,她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来贺喜,凡是跟她能站上关系的都来了,她忙着接待那些客人我也只好坐会就告辞。一日,我正在书房练字,皇上下旨让天凌哥哥接管修葺箬鱼公主府中的事宜,因此这几日都是忙的很晚才回家,采薇突然来报:“公主,王紫衣小姐在前殿求见是否要去?”我正闷得没有人玩呢,正好友一个送上门来的,尽管不喜欢,可也算是有人陪我了,我道;“怎么不见啊,让她稍等片刻,我洗洗就出去。”待我洗干净,换好衣服往前殿走去,王紫衣想必等得不耐烦了,在前殿里踱来踱去,我一进去便道:“真是对不起,让王大小姐久等了。”她一听见是我来了,马上换了烦躁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桃花般的笑容,对我行礼道:“王妃安好,紫衣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