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番高手众多,又有青骝马,因此猎马行动竟出奇的顺利。事实上盖山氏的兄弟们每天都在监视着马群的动向,轩辕的这番猎马提议的确正合众人的心意,是以所有人都极为卖力。行动结束,竟了猎回了十余匹极为神骏的野马,最妙的却是青骝马竟带回了一匹乌炭似的母马,此马全身乌黑发亮,没有一撮杂毛,只让跛燕和陶莹诸女大喜过望。这是盖山氏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收获,虽然有两名兄弟被野马踏伤,但却无法掩饰众人内心的喜悦。事实上,众人久久未曾自与万马同奔的壮烈气势中回过神来,那确实是一个难忘的记忆。陶莹和跬燕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这么一场奇遇,众龙族战士也大叫不虚此行。白天便在这欢喜的氛围之中迅速过去,轩辕却决定翌日一早便回范林一趟,他必须将龙族战士的问题先解决,至于虎叶和蚊梦的事情也只能先放到一边。以他目前的力量,仍不足以单独与鬼方或东夷抗衡。陶莹自然不愿与轩辕分开,何况她自陶唐氏私自跑出来已得了陶基的默许,更是没有任何顾忌。轩辕此刻的伤势已经痊愈,剑奴的伤势也已好了个七七八八,没有什么大碍。晚上的狂欢进行到二更便已接近尾声,跬燕似于是想到明日便可以回家见亲人,因此极乖,早早地便睡了,倒是陶莹和轩辕诸人没有多大的睡意。轩辕曾听说陶莹有早睡的习惯,今夜竟快近三更了仍不休息,不由奇怪地凑过去问道:“莹莹,你怎么还不休息?你不是习惯早睡吗?”陶莹却白了轩辕一眼,没好气地道:“燕姐将你交给我了,你不睡我敢睡吗?”轩辕一听可真乐了,厚着脸皮小声问道:“那便是说莹莹今天会伺候我睡觉哕?”“去你的吧!”陶莹终于脸红了,旋又“扑哧”一笑道:“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轩辕心头大动,一把搂过陶莹,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那咱们现在就去睡觉好了。”陶莹大窘,欲推开轩辕的怪手,但却无能为力,半晌,才急促地喘息道:“给我留点面子好吗?”轩辕大感好笑,改牵陶莹的柔荑,问道:“这样行了吧?”陶莹温驯地点了点头,只好迅速自混乱的场面中抽身退出,心中却充满了异样的刺激。跛燕果然并不在轩辕的房间中,而是在她自己那个单间里,这是盖山氏为轩辕所独设的一个小院,本来剑奴也住在这个小院中,但今日剑奴也知趣地退出了,如今这个院子中,大概只剩下轩辕及邻间的跬燕。院子并不大,但却有一道上墙相隔,院子之间植奇四棵大树,地处盖山氏住户的正中心,也算是极为清幽了。房间早有人为之点亮了火把,盖山氏的人对轩辕的照料极为细心,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每天都会将房间打扫得十分干净,那石木结构的墙壁和屋顶也清理得很洁净,**更是铺得软绵之极,这本就是盖山氏最好的房子。屋子之中惟剩下轩辕与陶莹相对。“好莹莹,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沐浴之水,你要不要一起来?”轩辕一把搂住俏脸通红的陶莹,柔声问道。“不,不,不!”陶莹忙推开轩辕,有些慌乱地道:“你去洗吧,我在这里等你好了。”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轩辕不由得欢笑着独自行入浴室,他知道陶莹仍然脸嫩,不宜太过相逼。轩辕自浴室中出来,陶莹却已经不在房中,门却是开着的,他不由得微讶,而此时却听得跬燕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低语之声,他哪还不明白陶莹去向跛燕求助去了?不由得暗笑,只穿了一袭短裤便出门推开?跋燕的房门。“谁?”跬燕和陶莹似乎都吓了一跳。“还会有谁呢?你们俩今晚谁陪我?”轩辕反问道。“当然是莹妹了。”跬燕拥着薄被坐起,露出无限娇好的上身,春光入目只让轩辕欲火大腾。陶莹乍见轩辕赤身而进,脸儿更烫,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莹莹还不快过来?”轩辕快步走过去一把拉住陶莹的手,跬燕却“咯咯”笑了起来,道:“看我们这么急色的夫君啊,莹妹,今晚他就交给你了。”“谁说的?今晚你也不能少。”轩辕真的做出了副色急之状,将陶莹横抱而起,却放到跬燕的软榻之上,而他更不客气地爬上了大榻。“不,不,不行……”陶莹慌忙坐起。跬燕却一下子把陶莹搂住拉倒在床,笑道:“好夫君,快对莹妹使坏!”陶莹大窘,羞急地抗议道:“门……门还没关上呢……”跬燕和轩辕不由得大感好笑。轩辕并没有真个睡着,虽然刚才抵死缠绵,但他并没有半丝疲劳之感,反而更觉得心神飞跃。他想到了雁菲菲和那已出世却未曾见过面的孩子,心中便有一丝说不出的歉意。他在异乡风流快活,惟雁菲菲独守姬水凄苦无依,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姬水河畔,将之搂在怀中抵死缠绵。可是,现实却不允许他这样做,而且也是不可能的,自此地回姬水没有一个月的时间绝无法抵达,或许有了青骝马之后,可将时间缩短半个月,可是半个月的时间确会发生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惟望木青能替自己跑一趟。他决定日后一定要加倍补偿她母子俩。陶莹和跬燕皆如八爪鱼似地将轩辕缠着,都睡得极沉。想到两女刚才在身下狂呼乱叫的俏模样,轩辕不由得再次涌动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忖道:“若菲菲能在这里便好了,或是琼儿和褒弱。是啊,燕琼和褒弱现在怎样了呢?她们会不会跟叶皇和柔水他们一起去范林呢?还有桃红。桃红最善解人意了,而蛟幽何尝不善解人意呢?”想到蚊幽,轩辕心中一阵隐痛。“唔……”跬燕翻动了一下身,似乎是被轩辕再次升起欲望时的生理反应给惊醒了,但却故意闭眼装作未醒之状。轩辕怎会不知跛燕已醒?只凭她那逐渐发烫的胴体便可清晰地感觉到,但跬燕既装没醒,他也故意作梦呓状逼道:“燕妹,我要你……你……”说话间,一只手不经意间搭上薄被之下跛燕那丰腴而坚挺的**之上。跛燕的身子忍不住颤了一下,显然以为轩辕只是在做梦,说梦话,但仍忍不住被激得情欲奔放,浑身发烫。一对玉手禁不住在轩辕那刚铁般结实凸起的肌肉上轻轻移动,想着刚才所带来的快乐,更是欲火无坛自控。当跬燕的手摸到轩辕下体那根坚挺之物时,轩辕也再也无法装傻了,身子轻翻,在跬燕未来得及惊讶之时,便已坚挺地进入其火热的体内。“唔……”轩辕的动作实让跤燕有些意外,但却只有欣喜,轻哼一声,便反将轩辕抱得更紧。轩辕想到那可怜的雁菲菲,禁不住对身下跛燕的动作更为猛烈。狂风暴雨中,跬燕再也控制不住地狂呼乱叫起来,如身坠云端雾里,只知道拼命地迎合着。轩辕却有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他竟感到体内那股并不属于他的生机再一次活了过来,并随着身体运动和精神的刺激变得狂野,却并不对身体有任何的冲击,而脑子似乎更为清晰,甚至似感应到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人在呼唤他、思念他,心神仿佛飞越到了另外一层空间之中,宁静、平和、空荡而又虚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更为清晰,每一寸肌肤都似乎可以捕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信息,思感更已越出这春意盎然的屋子,向四面八方延伸。院子外的东西也似乎变得实在起来,包括邻院中熟睡之人的呼吸声,虫蚁的爬动声,数十丈之外马儿的鼾声,风声…。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轩辕更知道,陶莹醒了,不仅醒了,更似乎也再次春情勃发起来,在跬燕销魂蚀骨的声音刺激之下,若再不醒来且不动‘隋,那实是骗人。轩辕在跬燕狂哼一声之时,以最快的速度翻上陶莹动人的胴体之上。“不要!”陶莹象征性地伸手挡了一下,轩辕已再一次进入了她狭窄而火热的体内。陶莹早已春,隋勃发,哪堪如此刺激?也不知天高地厚地迎合着,似乎忘了自已是刚经人道的处子之身。两人火热的漏*点以最狂野的形式演绎出来,响起了急促的喘息声、呼哼声,若院子中还有人,一定能够听得一清二楚。轩辕从未找到过今日这般感觉,心神竟可以完全与欲望分开,去感受另外一片天地。虽然往日在欢好之时灵觉会强上许多,但却从没有像这次一般似已超脱时空,对遥遥存在的精神异力也似乎可以感觉到,;可以说他的整个在此时已分成了三个部分——精神、思感和肉体。这一切都分得如此清晰,像是完全脱离了三个不同的个体,但又以他为中心紧密结合起来。突然,轩辕身子一震,陶莹已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兴奋中,几到半昏迷之状,自然感觉不到轩辕的异常反应,只是仍疯狂地迎合着。轩辕蓦地加剧动作幅度,陶莹叫得更响,但很快如一滩烂泥般软倒在榻上,四肢却仍死死地缠住轩辕。“宝贝,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会,立刻回来。”轩辕拉开陶莹相缠的玉臂,亲了香汗淋漓的陶莹—口,柔声道。陶莹乖乖地点了点头,此刻她连动一根手指的欲望都没有了。而跬燕也是疲惫之极,竟已沉沉睡着了,陶莹那么粗重的喘息和呼叫竟也没有唤醒她,可见这几场大战确让她够累的。轩辕顺手摸了跬燕几把,披衣而出。他的思感一直在延伸,竟可以在情欲之外仍可保持这般高度的灵觉,实让他感到极为欢喜,不过,他的感觉一直紧锁着二十丈外的一棵古树。月色昏黄,轩辕脚步加快,当他身形出现在院外之时,那古树之上一道黑影却向山下电射而去。轩辕无法看清那人的面目,或许是因为一开始这个人便未曾与他照面,但这个人能够感应到轩辕发现了他,单凭这一点,便可知此人绝不简单。轩辕并无意追赶,他只是担心跛燕和陶莹的安危,若在平时,陶莹自保应没有任何问题,但现在却不行,只怕被人抬走了也不知道,所以他驻足没有追击。那黑影才掠出十余丈,也突然停住身形,他似乎感觉到轩辕无意相追。不过,他的停身却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他的前方静静地立着一道人影。强大的杀气让他不得不驻足。“朋友何必如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呢?不如入内一叙吧?”那挡住神秘人去路的人正是剑奴。事实上,几乎没有多少人比剑奴拥有更好的警觉性,当初轩辕和帝恨偷上东山口之时,在剑奴面前似乎根本无法遁迹。而剑奴那超凡的警觉性正是留守东山口的必备条件,此刻他能警觉这神秘人的存在并不意外。轩辕悠然吁了一口气,有剑奴出手,他会省去许多心思。那神秘人对剑奴拦截在他的前方似乎感到极为意外,但他却知道,以他一人之力,若是继续呆在这里必会是死路一条。若引来了其他高手围击,他哪还有命在?何况尚有一直立于坡顶的轩辕虎视眈眈。想到这里,他不由低吼一声:“好意心领!”便夹着一股强风向剑奴扑到。剑奴冷哼出剑,虽然他感到眼前的对手绝非一个好对付的角色,但这更激起了他的斗志,而且他似乎完全明白这神秘敌人的心思。因此,他绝不会让其达成走脱的愿望。轩辕的身子禁不住一阵轻震,脑子之中竟涌起一股热血,是因为那神秘人的声音太熟悉了,哪怕对方便是化成灰,他也不能忘记这声音,但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不由一声悲啸,杀机狂涌地冷喝道:“想不到你居然还没有死,今日我就让你这恶魔永不得超生[”“叮……”剑奴与那神秘人抗击了十余招,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但那神秘人自是不可能逃脱了。“让开!”轩辕如风影一般插入剑奴和那神秘人之间,向剑奴低喝道。那人竟猛然倒退三步,是因为来自轩辕身上那股浓烈如酒的杀意,使夏末的夜晚变得凉意逼人。神秘人蒙面的黑巾无风自动,倒像他的鼻翼间是一个风箱。“地祭司,摘下这些没用的掩饰受死吧!”轩辕的声音犹如自千年冰窑中传出。那神秘入的眼里闪过一丝惧意和惊讶,虽是在黑暗之中,但却无法瞒过轩辕的目光。轩辕未语,目光却投上了深邃而无法揣度的天空,像是陷入了一个遥远的空间之中。月光昏黄而朦胧,那半圆的实体如一块咬碎的银盘,浅色的云,深色的天,几点星光寒寒地闪烁着,使得夜幕更加深沉。杀机,如一道寒流,浸过每一寸虚空,轩辕昔日心头的每一点记忆都化成涌动的思潮,沉重地漫过每一个细胞成为无法抹去的仇恨。这一切,就只因为一个人——那就是眼前的神秘人地祭司!轩辕绝对可以肯定眼前之人便是有侨族曾经的地祭司,也即他为之隐忍了十年的大仇人,只是他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大仇人,而且身中剧毒“沸灵子汁”,居然没死。这或许是天意,轩辕的目光自天空中缓缓回落至地祭司的身上。神秘人一阵怪笑,伸手揭下自己的蒙面黑巾,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庞,正如轩辕所猜,此人正是有侨族的地祭司,只是比之一年前已经消瘦了很多,而且面目更为阴沉。轩辕笑了,是残酷而冷厉的笑,此刻他再非昔日的轩辕,要杀地祭司只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却要让地祭司慢慢地死去。十年的仇恨,若是让对手痛快地死去,那实是太过便宜他了,是以轩辕的笑容很残酷,也让人心寒。“小子,今日老夫之来并不是与你搏命的。”地祭目突然淡淡地道。“但今日我却定要取你狗命。”轩辕不屑地道。“哼!”地祭司悠然放松,竟似乎完全不在意轩辕会对他发起强大的攻势,进行一举将之击毙,事实上,轩辕也有这个能力。轩辕心中微感讶异,但仇恨在他i心中已根深蒂固,无论地祭司怎么表现都不会消除他心中的恨意。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出手,他倒要看看对方能够弄出什么花样来。“我想与你进行一场交易。”地祭司一副不怕轩辕不上钩的样子,悠然道。“你认为你有与我谈交易的资格吗?”轩辕冷然反问道。“交易是不讲资格的,只要有足够的条件。”地祭司似乎明白自己的武功与轩辕有一段差距,是以他的态度表现得极为温和,没有丝毫的慌张,让人觉得他的确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