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各位对我的支持,昨天的订阅很喜人,谢谢哦!爱你们!)等到晚上邹正达和邹正业回来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个相熟的渔民,姓金没有名字,平时只是金小乙的胡乱叫着。邹家兄弟请他吃了一顿酒,他便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并且还言道,若是能请他看护稻田,必能保田里的蛙苗和螃蟹苗长的欢实。邹家兄弟并没有把话说满,只说还要再回家商量商量,只是叮嘱了他不许把这话再传给其他人。若是将来自家养活物必然是会请他过去坐守,那金小乙得了这句话,喜不自胜,连连保证必不会向任何人吐露。晚饭后,两家人坐在一起,先讨论了美娘的婚事,把美娘听的面红心跳害羞不已,然后说了这个稻田养活物的想法。并且言明,这个主意是邹晨出的,按家里的股份制,她便拥有以后家中所有稻田活物的一半股份。邹晨吓了一跳,这也太多了,她连忙站起来摆手道:“不行,不行,太多了,我看要不然这样吧,我拿一成,剩下的都归家里所有。我也不过是出出主意,其实还得家里人去做啊,一半太多了。”两家人又讨论了一下,一致决定加到二成。以后这个习惯也成了家里的制度,凡是家中有任何一项重大的决策,除了小奶娃不参与,家里所有人不论男女都要参与。最终决定了,一共养四亩地,两亩养螃蟹,两亩山蛤。邹晨又给出一个主意,不如在养山蛤的那亩田里混养一些泥鳅,这样泥鳅在下面松土,蛙在上面吃害虫。也许会效果更加好。第二天,邹正达和邹正业便从邹晨这里取了钱,去了金小乙家中,付了一吊的定钱,请他代收螃蟹苗和山蛤苗,又请他顺便也帮着收一些泥鳅苗。金小乙眼见得能赚得几个中人钱,自是高兴。邹正达又吩咐他,若是幼苗收到须得及时通知他家,并且以后可以请他去家中看管这四亩幼苗,每日愿付他二十五钱工钱。可以住在稻田边,日管三餐。金小乙听了这话,更是不住的点头。只恨不得把一颗心掏出来让邹家兄弟看看,拍胸脯保证定会将此事做得滴水不漏。邹家忙完幼苗的事,在家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五郎他们请了一天假。两家人坐上牛车往宛丘城而去。依旧是在西门进了城,将牛车停在了常去的那家邸店中,便径自去了弦歌街第一家的会仙茶馆,因这茶馆乃是张贡生家开的,所以世人皆称之为张记会仙茶馆。到了茶馆之中,问了茶博士方知鲁妈妈还未曾到。便留了一个地址请店伙计在鲁妈妈到了之后去喊他们,然后给了茶博士两文的传话钱便去了巷子里经常买书的那家书店。进了店门一看,门后坐着的乃是一位未曾见过的少年郎。想必是这家店主的子侄辈。于是邹正达和邹正业领着妻女们站在店外闲聊,邹晨和四个哥哥则是进店挑选一些书籍。邹晨在书架里看了一圈,也未曾看到有一本是农耕的书,不由得奇怪。这宋朝不是最重视农业,怎么在书店里竟是没有农书?想了想。便走到门后问那位少年郎。那少年郎听了之后愣了一下,自开业以来。还未曾有人来书店买过农书呢,所以店中从未进过。听了这位小娘子的话,他沉吟道:“小娘子说的极是,这农乃国之根本,书店岂能无农书,以前是自家疏忽了,定会进些农书摆上。”说完揖了一礼以示谢意。邹晨连忙摆手,她笑道:“小郎君误会了,奴奴的意思是你家店里能否为我家进一些农书,奴奴可以付定金的。”“不知小娘子都想要一些什么农书?”那少年郎问道。邹晨于是便说了几本书的名字,象《汜胜之书》、《齐民要术》、《四民月令》以及本朝的《洛阳花木记》和《太平御览》。并说了,如果有蔬菜类农书、治蝗类农书也可以一并帮她家留下,她都愿意出钱购买一本。少年郎听了这些书名竟都是闻所未闻,连忙取了笔墨纸砚记下,一边记录一边惭愧,自家枉读了十年书,竟然还不如一位六岁的小娘子知道的多,果真是读万卷书,需行得万里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一会邹晨的几个哥哥也挑选好了书籍,并且又买了些纸笔和墨条。收钱的时候,少年郎说什么也不肯加钱,执意要以进价卖给他们,并说是感激这位小娘子相教之恩。但是,哪怕就是进价,也是花了七八贯。邹晨看着二伯和父亲背上的钱褡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叹息道:这书啊,穷人,真读不起啊!又另付了一吊的定钱放在书店中,并言明,每逢初一十五自家人都会来赶集,若是进到了只需留在店中既可。又站在店外说了一会闲话,便看到有一个店伙计打扮的小童站在书店门口询问,“请问哪位是姓邹的大郎?”邹正达忙上前回话自家便是,那小童揖了一礼说有人在茶馆中等他们,让他们若是无事就请随他一起回去。茶博士看到他们回来了,忙热情的迎上去,“各位郎君,鲁妈妈已在二楼恭候各位,请随我来。”说完摊手请他们上楼。跟着这茶博士到了二楼,茶博士推开一间茶室,殷勤地请他们进入。这间茶馆共分内外两间,内间有一个多宝格当隔断和外间分开,垂有吊帘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样。鲁妈妈正坐在外间一个人品茶,柳氏进了屋看到内间垂有吊帘,便心生不悦。鲁妈妈是何等样人,惯会察颜观色,看到柳氏脸色心下便知。她也不点破,殷勤地请众人坐下,然后状似无意地转到多宝阁那里,随手将帘子拉开,内间空无一人。邹家人看到这才松了一口气。鲁妈妈笑道:“今日请大嫂阖家前来,断不会叫大姐受半点委屈。那沈家人并不会来此间茶室,一会大姐随我站在窗口,往东边看既可。若是相中了就和老身说,若是相不中,哈哈,老身管保再替大姐找一个如意郎君。”这时门外茶博士前来奉茶,鲁妈妈便停止了说话。待茶博士退出房间,鲁妈妈便端起茶碗,请众人饮茶。茶饮三分之后。室外又有人敲门,一个少年郎的声音在外面传来:“祖母,时辰到了。”鲁妈妈走到门边回了几句话。那少年郎在门外答了几句直接便退下了。“两位大嫂,可先去内室,内室也有一扇窗,可半掩着瞧个分明。”鲁妈妈笑眯眯地说道。邹晨仗着年纪小,便厚着脸皮拉着母亲的手也蹭到了内室。走到那半掩的窗户前往东看去。只看到在翠芜掩映之下,有一座竹楼立在茶馆之中,二楼正中的小窗大开,有一个少年郎站在窗下,身后有一个妇人相陪。两幢竹楼离的并不远,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对方的长相。那少年郎容貌清秀。面容略有些消瘦,显见得是病过一场,头戴书生巾。肤色白皙,眼如点漆,堪当得上濯濯如春月柳这一句。身后的妇人有四十岁左右年纪,显见得应该是这少年郎的长辈。一会,便看到那少年郎脸上浮起红晕。状似手足无措,却又时不时的抬头偷瞄。而身后的妇人则是微微颌首。外间突然传来鲁妈妈的哈哈大笑,不过几息,美娘便捂着脸踉跄着冲进内室,一头扎到柳氏怀里再也不出来了。鲁妈妈脸上含笑走到内室,伸手将帘子垂下,打量了柳氏怀里的美娘几眼,低语道:“两位大嫂?如何?”柳氏自然是一百个愿意,这样好的少年郎,看在眼里便爱上心头,怎会有不满意之说。而且自家若不是托着张家的福,岂会有如此的福缘?她拍了拍怀里的女儿,耳语了几句,美娘则是嘤咛了一声,埋在母亲怀里不肯说话。“哈哈哈……”鲁妈妈见状已然是知晓,“那我这就去对面,你们娘几个说说话,哈哈哈……”外间的邹正达,也是看到了少年郎的模样,他搓着手,咧着嘴嘿嘿直乐,在屋里来回转了好几个圈。每转一个圈,每回头看邹正业一眼,把邹正业看的心里直发毛。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道:“二哥,你是不满意还是满意啊?老盯着我干啥?”邹正达终于恢复正常神态,他走到邹正业身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老三,啥也不说,以后哥哥我,啥也不说了,你擎好吧。……”又回头对两个儿子喝道:“回家之后,规规矩矩在学馆读书,将来要象孝敬我一样孝敬你三叔和三婶,若是让我知道一星半点儿的……哼哼,乖儿子们,小心你们的狗腿!”邹正达正在这里训子,便听到有人拍门的声音,鲁妈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过去开了门,看到有一个四十多岁学子模样的中年人,背后跟着刚才在窗户后面的妇人,鲁妈妈手里托着一个红绸盖着的木盘,笑盈盈地走在最前面。鲁妈妈当先进了门,先笑着向邹正达介绍了这两位,原来果真是沈芳的父亲沈嘉生和母亲冯氏。邹正达连忙见礼,邹正业也上前行了平辈礼。几个孩子上前行了晚辈礼,柳氏才拉着美娘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黄丽娘抱着小七和邹晨走在最后。冯氏看到美娘出来,一双眼不住得上下的打量,将她从头到脚都细细地看了一番,看完之后暗自点了下头。这位小娘子身段还行,又有福子之相,骻骼宽大显见得子息旺盛。将来她若嫁入沈家,子嗣上必是不愁。鲁妈妈眼色示意,冯氏看到便点了下头。于是鲁妈妈便掀起木盘上的红绸拿起一物,走到柳氏身边。PS:在此再次感谢所有订阅我文的朋友哦!为了感谢你们,我以后所有的文都不满整数,这样你们订阅的时候就会少花钱啦,嘻嘻。我的文一般情况下都会写成3400多,最多的也不会达到4000字,这样看的爽,却少花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