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机械学徒

“哥哥，水果店里的那个老板好奇怪呀，不仅送我一个魔梨，竟然还多给了我们半斤火沙果，难道就因为你在《战争与和平》中是机械学徒的缘故吗？”风玲儿的右手中拿着一个魔梨，左手上还提着一篮子火沙果好奇地问道。“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吧。”付禹莫不在乎地回答道。他左手提着蔬菜和精肉，右手中除了垃圾袋以外，还有一些调味品。“不是战斗职业的机师最厉害么，难道生活职业的机械学徒也很强？我怎么觉得他一直在讨好你，还要你加入他们的行会。哥哥，你要不要咬一口？”风玲儿浅浅地咬了一口魔梨，问着旁边的付禹。“不强吧，在机械维修的生活职业里，学徒是最低级的。我不吃，你给妈妈留一半吧，味道怎么样？”看来付禹一点也没有受到水果店老板的**，非常平静地说道。“味道很奇妙呢，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我也不吃啦，回家分成三份，大家一起分享。那你去不去他们行会呢？那老板还说每个月分给你300信用点。”风玲儿把魔梨放回果篮中，还细心地将自己咬过的伤口放在上面。“应该不会，我最近才和系统签了一份学徒合同。你走路小心点，别快到家了还摔跟头，把你摔坏了没关系，别把篮里给妈妈的果子摔坏了。”付禹指着风玲儿手中晃荡的果篮，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哼，我才不会摔跤呢。不过是谁那天下雨还栽倒在垃圾堆里的呢？如果不是河武哥哥拉他起来，有人就要变成花脸猫了。”风玲儿向付禹俏皮地吐出舌头。“哈，别光说我，你那天晚上看到路灯下的影子还吓得哭鼻子呢。”付禹望着前面的路灯展开反击。两人吵吵闹闹地状态，一直持续到打开房门才消除。“妈妈，付禹哥哥来看你了。”风玲儿用小鸟般欢乐地声音大声道，同时提着篮子走向厨房。“付禹吗，快过来让我看看你，你都有好久没来过了。”卧室中传来妇人的声音，虽然她的声音显得低沉无力，但是语气中却带着惊喜。付禹立即将手中的所有东西找地方放下，迅速迈步到卧室中。“萍姨，今天没什么事，我就和风玲儿妹妹一起到城北垃圾站去看了看，收获还不错，给您买了篮水果。”看着卧床躺着的宁萍，付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聊道。“这段时间的营养液都是你赚钱给我们买的，哪用得着买水果如此破费，你来看看阿姨，阿姨就已经很开心了。”宁萍露出微笑，有些苍白的脸色看起来也红润了些。“没什么萍姨，当初如果不是您帮忙照顾我妈妈，恐怕我们早就分开了。现在我也应该报答您！”付禹非常真诚地说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付禹你真的很懂事，就像成年人一样，风玲儿有你照顾，我也能够安心了。”宁萍欣慰地说道。“别这么说萍姨，您的病我帮你查到了……你要注意身体啊，有什么事，您就让我和风玲儿做吧。”付禹正准备告诉宁萍自己在网上查询到的结果，却听到风玲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赶紧岔开话题。风玲儿端着盘子走进来，指着盘中划好的水果对着**的宁萍轻声道：“妈妈，水果来啦。首先吃这个神奇的魔梨，然后再吃那个皮薄、肉嫩、味鲜的火沙果，最后让付禹哥哥表演下他的厨房绝技。”“最近有你父亲的消息没有……妈妈不吃，你们吃，哎……”宁萍还没问完，就被拿着叉子的风玲儿执意喂下一块魔梨。付禹黯然地摇摇头。自己把所有的寻人网站几乎都搜索遍了，但依然杳无音讯。“可能由于房屋拆迁的原因，你父亲回来了，但是找不到你，说不定最近就会碰上。”宁萍勉强地微笑安慰道。“希望吧。萍姨，我去做饭了！”付禹的表情有些失落，木然站起身准备去厨房做晚餐。“哥哥，我们陪妈妈一起把水果吃完吧。”风玲儿紧紧地拉着付禹的衣角。听着风玲儿有些委屈的低声请求，付禹轻轻叹了口气，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后重新坐下。“我身体还好，下次别再买这些了，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但是你们正处在长身体的年龄，更需要营养。”在宁萍的谦让下，盘子中的水果几乎都进了付禹和风玲儿的肚中。夜幕降临，星光点点。三人对着令人沉醉的璀璨星空，聊着一些轻松的话题，十分开心地享用着这顿还算丰盛地晚餐。“哥哥，你做的菜味道真好，我吃得好饱呀。”风玲儿用勺子轻轻刮着空盘子，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嗯，确实非常不错，付禹你的厨艺一定得到了你母亲的真传。”宁萍鼓起大拇指称赞道。“哈哈，你们过奖了，不过，我自己确实也吃得挺舒服的，非常期待下次聚餐。”付禹放下手中的筷子，露出灿烂的笑容。“妹妹，你帮忙收拾下餐具，哥哥好扶妈妈上床。”付禹拍了拍风玲儿稚嫩的肩膀说道。“没问题，哥哥，这些交给我就行了，你陪妈妈聊天吧。”风玲儿非常懂事地点头答应。付禹小心搀扶着宁萍朝房间走去，同时轻声说道：“萍姨，我上网了解到您病情的状况。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通过基因优化就能够治好您的病。”宁萍叹息道：“优化基因可是需要大量的信用点，而我现在也没法去上班。唉，真想睡着以后就再也不要醒来，这样就不会再拖累你们了，可是心中却又舍不得风玲儿，她才那么小。”“萍姨，信用点的事您不用担心，您只管保重身体就行了。我查到最便宜的手术费用也才8万信用点，只要我在两年的时间内攒够，你的病就能治好，我一定会努力的！”付禹咬牙坚定地说道。宁萍只当付禹是在安慰自己，因为就算自己在上班，并且两年之内不吃不喝不用都不可能攒足8万信用点。“没事，人终究是要死的，我也很想去陪你妈妈和姨父。”“萍姨您不要放弃啊！我在《战争与和平》中已经成为机械学徒，只要尽快晋升到机械专家，我就能够拿到一万信用点以上的月薪，到时候您的病一定能够治好。”为了坚定宁萍生存下去的信心，付禹决定告诉她真相。“你不是梦想成为一名优秀的机师吗，怎么会去练生活职业……呜……都是我害的，让你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风玲儿才这么大，也要放弃学业去拾荒，如果不是靠你们我……还答应过你母亲要好好照顾你的，可是我……呜……”宁萍哽噎着说不出话来，只是一边流泪一边用力摸着付禹的头。“没关系，多了解些机械原理，知晓各种机械单位的优势和缺陷对我以后驾驶机甲也很有帮助的。萍姨，您一定要坚强些，风玲儿妹妹也需要你！你们不用担心生活上的问题，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们挨饿。”付禹将宁萍扶到**，吻了下她因为哭泣而颤抖的额头。“萍姨您好好休息吧，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我得赶紧回家。”付禹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两管蔬菜营养液轻轻地放在床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哥哥，你走了吗？我去送送你吧。”看着快步走过的付禹，风玲儿放下手中的盘子问道。“不用了，你好好照顾妈妈吧。”付禹挥挥手，提上自己的垃圾袋走出房门。想到风玲儿对母亲的重病还毫不知情，付禹心里有些难受，大口地吐出浊气，用尽全身力气全速朝城东的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