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剑

付禹知道自己那点能耐根本不是自己这只兽形战斗机甲的敌手，眼下不能和这种庞然大物硬拼，必须以巧取胜。这一丝剑意虽然弱小但其精粹无比。让付禹面对的仿佛不再是几个字，而是一把插天巨剑，千年蹉跎，剑意不消。付禹的心神与其甫一接触，这金色字体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涌入付禹的意识海中。“咝”！付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紧咬着牙关，一丝鲜红的血液从嘴角划落，滴落在付禹褶皱的衣衫上，一朵“血艳”的梅花悄然绽放。脑中瞬间的疼痛让他差点心神失守，昏了过去。付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昏迷，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这只兽形战斗机甲是之前那听命于方舟的十二个战斗机甲之一，方舟现在就让这只庞然大物来对付付禹。显然是把付禹当成了必须拔除的眼中钉！方舟何许人也？他可是个心狠手辣、斩尽杀绝的人物。只要方舟看得不顺眼，哪怕是一只无辜的兔子，他都要除掉。幸好这剧痛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大约三四分钟的时间罢了。只是即便如此付禹的全身也被汗水浸湿了，可见这疼痛有多么的强烈。随着这股痛苦的结束，一篇玄奥无比的法诀呈现在付禹的眼中，一笔一画都充满了无穷的奥秘，仿佛整个天地辰宇尽在其中。让付禹的心神为之沦陷。“呼”，付禹长出了一口气，好阴险歹毒的法诀，披着玄奥的伪装，让人稍微看了一眼就让深陷其中。还好，付禹心中突然出现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他振奋、清醒过来，总算没有沉沦下去。付禹稍微休息了一下。代号战狼的战斗机甲又手捏法诀，口中继续喃喃念道：“以吾身真力引诸天剑气，凝剑意，铸剑指。山岳为之震荡，百川为之崩奔，江河为之倒灌，天地为之倾覆。剑指出，斗转而天动，山摇而海倾，百兽蛰伏，神魔惊惧。”伴随着话音，一行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字体出现在付禹眼前的虚空中。这铁画银钩般的字体上，透露着一丝丝凌厉的剑意。让付禹一观之下心神再次为之震荡，心中不得不再次感叹战狼实力之强横。“噗”，盘坐在云床之上的付禹只觉头昏目眩，一口鲜血喷出，脸色苍白如纸。付禹强作镇静，将嘴角残留的血迹抹去。付禹从云床之上下来，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此时变的“娇艳”无比，只能无奈的轻笑了两声。“喀嚓”，随着一声巨响，付禹眼前的虚空里起了一个流光溢彩的气流漩涡。付禹只觉得手指发麻，满脸无奈的看着被真力涨的通红的手指，一丝苦笑悄然挂上他那清秀的脸庞。付禹一面也暗暗的将体内的坎属真力运行到手指尖，试图起到疗伤的作用，但却总是被一股无形的桎梏阻挡了回来。此时此刻，付禹心中思绪翻飞：“到底什么剑气，什么是剑意呢？难道以自身真力付诸与剑身之上，催发出的气劲就是剑气。不对，绝对不可能是这样，这只战狼所说的剑气和与剑意绝对不可能等同于普通地球人修炼中的概念。到底怎么样才能如战狼所说的那般，引诸天剑气，凝剑意，铸剑指呢？战狼所说的剑气、剑意、剑指，到底指的是什么？”付禹抓耳挠腮，百思不解。要是付禹能领悟战狼这话中的真意，那么，付禹依照战狼的手势，法诀，照葫芦画瓢，也一样可以修炼成这门霸道的邪功。“小娃娃，快快受死吧！不过，在你临死之前，我允许你提问几个问题。”一声阴森森的声音将思绪翻飞的付禹拉回到现实来。付禹当下将自己的疑惑一一道出：“何为剑气？你适才所谓的剑气，应该和普通的剑气不是一回事，对吧。”“噢！剑气？你问这个话题？”战狼没想到付禹竟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惊讶道。“嗯。”付禹点了点头肯定自己没有说错。“剑气，说到剑气。那就要说说见，你可知什么是剑？”战狼没有回答付禹的问题，反而反问道。“剑者，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百兵之君也……”付禹侃侃而谈。“错。”还没待付禹说完战狼一声大喝将其打断，凝声说道：“剑者，杀人之利器也。剑者，百兵之凶也，剑出则血溅三步。不管凡剑、圣剑、神剑、魔剑、邪剑其性或正或邪，或平或躁皆为杀人所铸。剑气也，剑之性也，剑之气也。”战狼的一席话彻底推翻了付禹心中对于“剑”的理解，顿时傻愣愣的呆立当场。战狼道：“反正你这次是必死无疑的，我就让你多活一会儿，多提几个问题。也允许你陷入思考，我绝不趁你思考的时候对你下手。没那个必要，因为你远远不是我的对手！”付禹陷入了思考状态中。战狼果真没有趁机对付禹下手！良久，付禹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看着战狼一脸促狭的看着自己，狠狠说道：“你不会放过我，反正迟早都是要动手的，现在就动手吧，我绝不惧战！不过我还有一问。”“哦！还有什么要问的，那你就尽管问吧！”战狼根本没将付禹放在眼里，正眼都不看他一眼。付禹迟疑片刻，问道：“何为剑意？”战狼闻言，身上的气势顿时一凝，颇有深意的看着付禹。庞大的气势直压的付禹喘不过气来。战狼身上庞大的气势瞬间散去，说道：“剑意，剑之命也。”付禹低头沉吟，心中反复思索着战狼方才所说的那句话：“剑意，剑之命也。到底是什么意思。剑气，剑之性也，剑之气也。剑意，剑之命也。这其中到底有何关联呢？”付禹绞尽脑汁，想得头痛欲裂，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将其暂时压在心底，希望自己能够灵光一闪参透其中的奥秘。这初听起来貌似简单的“剑气”、“剑意”，其中居然隐藏了这么深奥的玄机！付禹又一次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一道霹雳在付禹的脑中炸响，将他震的又回过神来！付禹将背上的铁剑解下，抓在手中不断的摩挲着。嘴中下意识的念叨着：“剑气，剑之性，剑之气。剑意，剑之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哈，哈哈哈”心中的疑惑竟然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解开，一时间让付禹兴奋的仰天长笑起来，幸好付禹现在所处的地方只有战狼这只战斗机甲，若不然定会被人误认为精神有问题。笑罢，付禹抓着铁剑抬腿就向着和战狼相反的方向跑去，一路之上犹如撒缰的野马般。“剑意，剑之命也”，跑着跑着，付禹的突然明了：剑意即为剑命。要凝剑意，必取其命！这就是他从战狼的话中体会到的真意。“尔当与我同在”付禹喉中溢出一声低沉而坚定的呢喃，同时有一道明显的蓝芒自他的双眸中一闪而逝。既然注意已定，披着微型机甲的付禹当即左手掐剑诀，默运体内真力，右手五指指指尖打出五道白光，穿透戴在肉手指上的铁手指。右手这次付禹运行真力抵达指剑之时却是没有遇到丝毫的阻力，轻而易举的进入到属于微型机甲的构成部分之一的铁手指内。随着真力的注入，原本生锈黯淡的铁手指上慢慢浮起了一丝幽幽流转的蓝色光芒。乍见这般情景，付禹心中不由大喜。就在付禹出神之际，冷不防异变突起。原本由付禹自主催动的真力竟然在铁手指泛起蓝芒之后，被其骤然爆发的一股强劲吸力引导，犹如河口决堤般，纷纷涌向属于微型机甲的构成部分之一的铁手指中。原本放下的心顿时不安起来。付禹只得抓紧从天地中汲取坎属真力，可就他汲取天地真力的速度和铁手指的吸力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若是照这般下去，他体内的真力绝对会被铁手指吸噬殆尽。到那时谁也不敢肯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想不到这属于微型机甲的构成部分之一的铁手指，到现在不但没有帮上自己的忙，反而还成了祸害自己的凶手。看来真力不能随便使用啊，今后要倍加小心！随着这股吸力的消失，付禹的心一直没有放下来，变的越发谨慎起来。只见他原本静掐剑诀的左铁手，猛然动了起来带起一连串的幻影。随着付禹左铁手在虚空中不断的划动着，一十三个诡异的符篆凭空出现，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这却不是付禹以真力写出来的。而是以他的灵魂力量凝结出来的。幸好付禹的灵魂力量异常的强大，若不然很真难以担负如此大的消耗。“咄”！付禹的“咄”字甫一出口，漂浮在空中的一十三个诡异符篆顿时冲进下方的蓝色光团中。随着这十三个符篆的没入蓝色光团猛然一涨，旋即一缩仿佛一个有生命的心脏一般。如此重复循环十次之后，最终凝聚成一线比头发丝还细的幽蓝色光线。付禹若非细看，还真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