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没有精力再去多管外面的事,春桥让我出去周围溜达一下,我想了想也懒得去,就在家里琢磨一些花花草草,想起来有大把时间,不如培养自己的业余爱好,于是第一次用了东临瑞给我的小印章,让管家找了一个比较不错的琴师,教我弹琴。每天闲来无事学学琴,吃穿不愁,完全过起了被包养的日子。忽然有一天春桥来告诉我,东临瑞已经攻下都城,登基了。其实前两天小白来了,脚上绑了一个小木筒,让我弄下来,东临瑞在里面已经写得很清楚,登基,就是这几日的事,我当时没有把这消息告诉其他人。我这段日子看似过的平淡,其实心里忐忑极了,看见这消息心里更是乱,这两天过得跟两年一样,东临瑞登基,还要稳定政权,等他抽出时间来,再快也要好几天,不可能马上出现在我面前,于是我尽量要求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要心态平和。春桥那小丫头听到消息,果然开始张罗起来,准备出来要带走的东西,我看不过去,就放下手里的书,“春桥,不用准备,哪有那么快就让人来接我们。”东临瑞心里应该还是皇位第一,现在的他正沉浸在各种事由里,根本没有时间安排我的事,而且他要怎么宣布我的存在?如果要大婚立后,我要有一个正当的身份才行。东临国内,所有人都知道我出身有多“贫贱”,就是东临瑞的走狗,名声又差的很,东临瑞至少是要做做样子。不然他也没办法向朝堂上的臣子们交代,这么想想,我确实是一个麻烦事。(Wap,16k,cn更新最快)。也许他现在一想起我就头疼,以前地种种幻想都会成为泡沫。现实是如此。感觉自己看书看的累了,就从躺椅上坐起来,准备回屋休息一下,躺在**,继续胡思乱想。如果我是东临瑞,我要怎么办?为了稳固政权,其实应该多娶几个重臣家的女儿,古往今来帝王不是都一样,我在**来回折腾,就跟翻煎饼一样。他恐怕是要后悔了,说只娶我一个。而且我以前地身份也是个问题,以前的凌雪痕毕竟是西丰国地皇后,再嫁给东临瑞。将来万一被人认出来,那多尴尬,东临瑞要怎么掩饰。啊啊啊。想的我头疼欲裂,其实我应该打好包袱远远的走开。去过我自己的小日子。省的会失望,或者向现实低头。我怎么忘了。最是薄情帝王家。我呼地坐起来,春桥从外面探出一个头,“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纯洁地小妮子,根本什么都不懂。“小姐,好日子就要来了,你怎么还闷闷不乐啊。”我心里真是患得患失的很,总觉得什么事都不会那么顺利,幸福在眼前,我反而会很迷茫,觉得也许还会有波折。这些日子过的太好了,我害怕转身就会变天。心里有事就总会失眠,帐子上都挂上了银熏球,我还清醒的不得了。小白被在笼子里唧唧喳喳,怨恨我不放它回去,我一是不知道该怎么回信,二是怕东临瑞会再捎来什么话,里面万一有什么向我解释动之以情的话,会引爆我的脾气,让我拿起包袱就偷跑。我讨厌别人给我各种理由去解释。我不放小白回去,东临瑞也不会再让其他信鸽过来,他了解我的秉性。春桥会听来一些消息,里面没有我或者东临瑞的后宫相关的讯息,都是些新王登基后朝廷里地人事变动和一些应急性政策。我听了听,东临瑞的手腕那还用得着说,只能让人佩服,我捣鼓完花花草草,跟一边的管家说:“再去买一些花,我养上瘾了。”春桥疑惑地看着我,“小姐,我们不是快离开了吗?”我看了她一眼,“早着呢。”当天下午管家就买来不少盆花,我在院子里一角开始了种花地工程,坑还没挖完,就听春桥慌慌张张地跑来,“小姐,原非大人来了。”我手里的铲子顿时掉在地上。原非来了,就要知道东临瑞准备怎么安排我了。见到原非,他本来不太白净地脸,在外面奔波地更健康了,黑里透着红,“陛下请您回都城。”我疑惑地说:“现在?现在就回去?”原非点点头,竟然对我有几分恭敬之色,这简直就是千年不可一见的。春桥已经开始往马车上搬东西,这丫头真是没有白准备,我临走前,看我那些花花草草,顿时心疼,这是才买来地啊。春桥得意地看着我,“小姐,我说的对吧,陛下一定会惦记着你呐。”走了好多天,终于回到了“夜凉城”,我的心情很复杂,马车停了,有人过来掀帘子,是两个漂亮的宫女。我往外望去,面前站了许多人,分列两侧,大家都一脸恭敬,公事公办的神态,宫女过来扶我的手,我脚下轻滑了一下,她们开口就说:“掌门小心。”我听愣了,东临瑞他,连身份都没给我变,就这么,这么……我下了马车,小心地往里面走,城内已经换了极华丽的粉红锦缎飞凤车辇,一层一层流苏在空中飞舞,此起彼伏,飘荡飘荡。我坐在里面,眼睛都不能眨一下,生怕是自己在做梦,我想过回来时的种种可能,可是面对这种情况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车辇进了宫门,在不远处站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龙袍,格外的张扬和美丽,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对我伸出一只手。我不争气的眼睛酸酸的,隔着飞扬七彩轻纱,这一幕就像烙铁一样,烫在我心上,身前身后都是行礼的人,我一步步地走,不敢挪开眼睛。“若若,”他唤我的声音,把我要吐出的新词汇封在嘴里,我要说陛下,要行礼,我……他轻揽我的腰身,其实我觉得生活是很美好的,时间流逝,可以让我能了解一个人,了解他那份张扬,果断,不可一世,聪慧,其实是极其吸引人的一面。东临瑞,他是这样的一个人,即便是岁月积淀,也难掩他半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