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当然知道我在犹豫着什么,我们现在人困马乏,疲劳值已经达到最大了,如果弃城逃走的话恐怕很快就会被人家追上。我叹了口气,眼前的形势也能允许我这样了,我告诉赵云:“我坐下马快,很快就能逃出去的,你只需要抵挡一阵便来找我知道么,好武艺还是要用在杀贼上。”见赵云点头,我飞身跨上闪电追风马,提起方天画戟一路如风般出北门往天津小村赶来,到了天津折而向北到达泉州县,那里就有我们的驻兵,量逢纪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跟我开战。我用方天画戟一指张?:“河北谋士众多,我唯看好沮授、田丰,众武将之中我只看好你张隽义文武双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没有想到你也竟然也是个糊涂蛋!逢纪撺掇父亲立北帝,这跟张角何异?这跟董卓何异?这跟曹操何异?你们这些人平时一个个保家卫国的装得像个人,关键时刻怎么就只会愚忠?”张?默然,随后缓缓说道:“主公大计,我等只宜遵守,还请四公子不要让我为难方好。”我不敢拖延,因为后面逢纪的大军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我把方天画戟扬起,大声道:“不要脸的狗奴才,我今天就算是死在你的枪下,也可显得我的一片衷心!”说完方天画戟向右后方斜举全身内力激荡,画戟上血光迅速凝聚,片刻之间已经凝成实质,化成一把开天血刃,血刃上杀气腾腾,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凶器一样,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张?看想我的目光也开始凝重起来,这一次由于我决心拼命,怨气更深,连人带马都笼罩在一团不断翻腾的血雾之中,张?也把内力灌注进手中枪里,身后腾出一条黑色巨蟒,巨大的蛇头昂于空中,狰狞无比,四周都挂起了阴惨惨的凉风。而此时我的内力也已经发挥到极致,坐下闪电追风马也似乎感应到我内心的愤怒,四蹄踏开直往张?冲过去,同时张?也催马迎头过来,我二人相遇之际,同时怒喝一声,屠龙斩正好斩在巨蟒身上,方天画戟跟他手中长枪重重磕在一起。“轰!”四周的地面以我二人为圆心,如连旱天时的土地向四面八方龟列扩散开去,烟尘爆起,我只觉一招屠龙斩仿佛斩在了铁板之上,方天画戟反弹回来,差点脱手,胸口如被大锤重重击中,两眼直冒金星,最后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闪电追风马连退三步,不满地长声嘶鸣,前蹄重重地刨着地面。张?毕竟是一代名将,跟我对拼一记虽然也是震惊不小,但受的伤可比我小得多了,不过他坐下的马却承受不住如此重击,长嘶一声,四蹄跪地,口鼻和两眼都流出血来,眼看不活了。张?从马背上如一只苍鹰一般拖枪向后飞出,我趁这机会急忙嗑了一把大还丹纵马向张?冲过去,闪电追风马神骏无比,跑得比张?飞的还快,眨眼之间已经追上,我把画戟平举,大喝一声:“诛邪!”三道金色戟影射出,张?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只是费力地用枪接住,却被打得身子直往后跌去。我纵马从对方最薄弱的地方杀入,画戟挥舞之间,已经将六人挑落下马,我不住地告诉自己,只要闯过这群敌人就算彻底平安了,一干画戟更是舞得风雨不透。这时张?又从后面飞过来,在空中一枪刺向我的脑袋,我一戟将身前一个骑兵刺死,画戟化地画弧,反向后挑出,却是“降龙斩”的逆使,一道金色的光刃由前向后,由下向上斩出,先是一名追在我身后的骑兵连人带马被我斩成两半,紧接着又跟还在空中的张?对上,枪戟相交,我顿时身子一震,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来,旁边左边三杆枪刺过来,我拼命挡住了两杆,被剩下一杆刺入大腿,疼得大叫一声,一戟把那人挑落马下。所幸刚才那一下对撞张?也被打得到飞出去,我急忙奋力挥戟想杀头重围逃出去,可是四周的骑兵越来越多,三千人马已经把我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中间。我正在奋力苦杀,张?的声音在外面传进来:“四公子我虽不敢伤你但还是让你受了伤,?虽是奉命行事,但实数迫不得已,还请四公子不要抵抗吧,跟我回南皮见主公,?可用性命担保,定让四公子不受奸人所害。”我一边打一边骂道:“傻逼啊你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能保护得了我么?有逢纪那个贱人在一天,我都一天都不会的安宁,我刚从南皮拼死逃出来,你还让我回去?我才不会回去呢!”张?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声道:“既然这样,上命不可违,四公子得罪了!”身子一纵在一次跃进人群中,一脚踢飞了一个正跟我面对面交战的骑兵,落在他的马上,挺枪向我刺过来,抢势迅如闪电,上面夹带着浓重的黑气,很明显是灌注了极大的内里所致,吓得我急忙“顺风扯旗”仰倒在马背上,用画戟架住了数杆刺过来的长枪,使出吃奶的力气崩开,抖擞精神跟张?斗在一处。张?原本就是一个武功一流的大boss,我拚死也打不过他,更何况现在我还受了不轻的内伤,而且还要面对周围其它的骑兵偷袭?勉强支持了二十多个回合,为了躲开身后刺来的一枪,反倒被前面的张?一枪刺中左肩,紧跟着一使劲我便被挑了起来,身子离开马背悬在空中。张?抖手把我摔在地上,旁边立即冲上来十几个小兵来绑我,我顺地滚出老远,取出七星龙渊剑反手挥出,将他们的绳索都砍成数段,转手又砍死十几人,杀出一条血路大步往北逃去。张?见我竟然还能逃走,眼里精光一闪,双脚一磕马腹,坐下马顿时长嘶一声冲过来,张?大喝一声,从后面挺枪刺向我的右肩,我听见后面马声,急忙顺地一滚,躲开了一枪,却有旁边数杆枪一齐刺过来,我的大腿两肩一起中枪,被硬生生钉在地上,这次可没有办法逃走了。张?回过马来到我的跟前,叹气道:“四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他滚鞍下马亲自把刺中我的枪拔下来,我此时身受重伤,生命值哗哗往下掉,各项属性都下降到最低,已经无力再战,任由他摆布。张?亲自撕下自己的战袍给我敷药裹伤,看我已经不能自己乘马,便和我共骑一匹,实则也是看守,我就算再厉害,也不能在他手里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