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山”吗?蝶雪一从车上下来就呆住了,说是山,却又太尖了点,说不是山却又太高了点,笔直的山峰,给人凌厉的剑势,不见锋利的剑芒,己见剑意冲天。“这是剑。”绝昊笑着拉着蝶雪来到这座山的前面。剑!或者说是剑山?蝶雪好奇的看着这所谓的“剑”,仰高头想高到它的顶,只仰致极处,依然不见,不由的喃喃自语:“好高啊!”绝昊唇边的笑意愈发深邃动人,挽着她慢慢进入。山的底下竟然有门,推开大门,蝶雪彻底愣住,整个空间挂满了剑,一把把剑或重,或轻,或华美,或古朴.......把整个空间堵的严严实实的,根本无路,连头上的空间,望上去也密密层层数不尽数,皆是剑。这些剑有的气势削长,有的绵长却暗弱,还有的毫无气势,宛如慵物。这么多的剑,无一把相同!这么多的剑意,也无一柄相似。门口大书两个字“剑阁”“见过这么多的剑吗?”绝昊笑着回头拉过她,握着她的下颔一点点拉回她抬高了回不来的螓首。“君皇!”蝶雪暗暗伸了伸舌头,这么多的剑,在外面看冲天的气势,那得多少剑啊,水眸一转,忽的转头笑着问。“叫昊。”绝昊温柔的提醒道,手指似乎无意的划过她娇嫩的唇瓣,蝶雪的脸不由一红,乖乖的叫了声:“昊!”“不是说两个人时,叫昊就行,听到没?”绝昊唇边的笑越发璨灿,紫色眸底旋转出星辰晶莹的颜色。那双俊美的眸底,仿佛有着一个娇羞的人,清纯的水眸泛着灵动的波澜。“唔,昊,这么多的剑全哪来的?”蝶雪拉着他的手,雀跃的道,“而且我们来这里就是看这些剑的?”“这些剑各有不同的来处,有的平凡,有的绝烈,不过现在在剑阁里,都只是普通的剑,因为,这里有一柄尊高无上的剑。”绝昊神秘一笑,拉着她,缓缓往里走,所有的剑似乎都感应到他的气势,竟缓缓移动起来,慢慢的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条笔直的通道。蝶雪好奇的依着绝昊,边走边看通道两边的剑,所有的剑皆在无声的震颤,剑柄处微微下垂,如在恭迎。通道很长,大约走了有个把小时的路程,蝶雪越来越震撼,这剑阁中的剑怕是以亿作单位。终于,他们来到通道的最里面,眼前出现了一把大剑,这把大剑带着淡淡的血芒,平空悬在眼前,身边再无一把其他的剑,它宛如剑中的皇者,所在之地再无剑敢平视。所谓大剑,实际上刚才看到的有几把剑比这把大多了,但只这气势根本没办法比。蝶雪有些气喘的往绝昊背后躲了一下,那把剑气势锋利,只看一眼,就让她几欲昏眩。“雪儿,这是血界的血源剑,与血界的本源息息相关,也是其他各界欲争抢的本源。”绝昊淡淡一笑,从身后把她拉出来。这就是血源剑?蝶雪心头蓦的一震,心底深处仿佛什么被触动了一下,带着些不经意的茫然,血源剑,那个传说的血源剑!五大本源之一,尚记得第一次她活下来就是因为说起帝源冠,天界的本源。可是他为什么带她来看这个血源剑!心里怀疑,脸上却不敢表现什么,咬咬唇压下心底的惊愕。“昊,今天带我来就是看这个?”蝶雪侧过头娇俏的问,美眸好奇的上下打量起这把剑,仔细看时,才看到剑柄吞口处,炽热的气息和一些淡淡的血色,蝶雪上前几步想看清楚,血色里时不时滑过的一些字符,却发现,根本不能靠近。“血源剑自带的空间禁锢技能,可以封锁住它身边的空间。”绝昊低笑一声,手缓缓伸入被血源剑禁锢住的空间,血源剑似乎认得绝昊的气息,空间禁锢竟然放开。“血源剑不只是血界本源之剑,而且还有一种奇异的功能,只要摸过此剑的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利用体内的血源剑分身之力回到血界。”绝昊说着伸手挽住她的手,十指交叉,与她一起伸手碰了碰挂在空中的血源剑。这阵子血界绝不太平,他要做的自然是未雨绸缪。血源剑一阵震颤,发出清脆的剑鸣,蝶雪只觉得手指如被闪电击中,忙缩回手指再看时,中指指尖处,淡淡的剑形痕迹,印在玉白的肌肤上,醒目而璨灿。“如果遇到危险,可以把血喷在剑形上面,就可以逃回血界。”绝昊的手轻抚着她手上的剑形,俊眉处淡淡的笑意,“而且,以后,你再来此处时,血源剑也不会排斥你。”蝶雪眼睛看着自己的指尖,心却不知道飘向那里去。血源剑,血界之本源,所谓本源,在各界的力量是毁天灭地的,而他,竟然这么信任她,把她带到此处。心,在微微颤抖,说不清是什么心思,只觉得忽然想哭,就着他的手扑在他怀里,静静的听着他用力的心跳,忽的觉得什么也不想,如果可以永恒也是好的。她不知何以害怕,何以惶恐,只这一刻,单纯的心里只想有个他,其他的再无所谓,只想依着他这一刻便是永恒,那该多好。“昊!”她喃喃的唤了他一声,忽而闭上眼,嘴唇颤抖着想说出雷哥哥的事情,他对她那么真,她怎么可以在心底留有疑惑,心中因加雷和暗逸说的话产生的疑惑如云烟般消散,爱他,她只想爱他!敞开心,把所有的全说给他听,张张红润的樱唇,这一刻没有了迟疑。“我.......”绝昊静静的看着她,眼神黝深妖异,带着丝丝莹润的光泽,和一缕淡淡的柔意,如水的眸底扬起无奈的宠溺。伸手抬起她的螓首,轻薄的唇堵了上来,含住她的唇,也堵住了她的话,一点点的吮吻着,她的唇上没有脂粉的气息,却清新甘甜,带着香醇的气息,纯净而妖媚。唇下的她,美的迷离,莹白如玉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红晕,仿佛吹弹可破,莫大的,竟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眸色越发晦暗起来。手一伸,横抱起她,返身用大挪移之术消失在剑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