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探究回功 血刀再出世

第五章探究回功血刀再出世双方在大帐前空地上，寒喧已毕，落座献茶！他们落座的只有两人，余皆护卫从属，罗列身后！沈瑶琴与康青峰坐陪，并不曾通报三位府主！经舌人通译着道：“石家来丝国，经过贵宝地！意于向贵城补充些食用之物！祈阿克沙大公先容！”“少夫人客气见重了！本席理当为贵车队服务，平价供应，绝无欺诈生客之理！”“能得大公承诺协助，本座甚慰！”“好说！不过，车队占用我家土地，牧草、水源！此事依理似应有所补贴才是！乃应先行通知，经我方同意始可安顿！如今你家乃强行占用！于理有亏了！”“我车队西来，或者贵族驼马远赴丝国，皆无此规定只是不得破坏民间私有的农田！山川大地乃是公有之地，亦非永久占用！依道理乃属国君之权，可能大公不曾去过长安！我国君王千年以还！主其事者，在城里城外皆预留下大片良田为东来阿拉兄弟放牧住宿之用！本车队乃汉人组合，首次西来！而阿拉兄弟已占用我汉家地方牧草水源已千年以上了！大公代表贵地方向本座算帐！本座亦应向大公讨个公道！”这理由说来，也非不是事实，为阿克沙始料未及！有些窘迫，无辞以对！他只认为自己有理由，现在始知自己的理由，并非绝对的！汉家江湖道向回家索讨占地租税！阿拉兄弟的驼队自然不会付给他们！“这个！这个…”另外一人接口道：“这个暂且缓议！另有一事想向少夫人请教！”“但讲无妨！““本席是本城区‘伊斯马义教派’的长老（以马目）据教中兄弟投诉，贵车主曾在‘幽灵废墟’中将本教寄存之十二箱珍宝，劫掠而去，据为己有！少夫人应将那批事务归还本教才是！”“此事，当日曾言过，是否贵教之物，无从查考！阁下已非当事人，便真是贵教之物，又从那弄来的！何况你也不确知是何物！但凭道听途说未免故生非了！”这人是‘邱维尔’教长再道：“少夫人只要承认有这码子事即可！本席已向‘哈里发’本教教宗请示，不日即可到来与少夫人研商此事之归属问题！”“车队行程在途，预定在此城区停留三天！过此不候，不论谁来索讨！本座没有归还之道理！”“三天足够了！我方教宗，明天午后即可到来！”“此事就此议定！送客！“沈瑶琴已下达了逐客令了！端茶杯外扬！阿克沙急道：“慢来！慢来本席尚有一事，一并请教少夫人当面！”“车垒尚未建成，本座甚忙，无正当事故！来日再办不迟！”大营中之甲车、汉人武士、女客乃属你家，另外之驼马、驼架、驼兵，那应属我‘阿拉兄弟’的货物人员！人言这些是石家一路西来，逐次劫掠的！不知少夫人何以教我？”“你大公要想替天行道，打抱不平么？”“只要有道理！为兄弟族人伸张正义，乃份所应为之事！当仁不让！”“你一个小城蛇头，自忖有这能力么！多管闲事了！本座且派人秤秤是否够这资格！”“只要少夫人承认这些东西、人员，并非石家原有之物，这便足够了！本大公即有权代表族人向你家家讨！”“本座西来，一路消灭了何止十万、二十万盗匪之徒，他们兵败被杀，其所有之值尚不足抵消我车队之损失呢！大公若想藉故抢劫，就得以武力行凶，并须加倍赔偿我方损失！”“驼架中货物乃我族公财，驼兵是我族公民！本大公有义务向石家公开索讨他们的死亡诚属不幸，也是我族公仇大恨！石家应付谋杀他们的责任！”少夫人听了，有些气结，这人言来振振有词，歪理甚多，口才便结了！如此判定，石家岂不构成万恶匪徒了吗！“你是信口开河，黑白颠倒了！是他们抢劫在先！”“是否属实，我们不知情况！你少夫人携此重宝那是寸步难行！此事本大公此来只是亲自证实一番而已！怎的向石家索讨，咱们已发动各地门户之长，被害人家的当家人，向你们讨还公道！”“本座多谢你大公之威胁其词！若无他的指教！本座等待你们向石家车队行凶了！请吧！”如是，双方虽不曾立即搏杀，火药味甚足了！少夫人已不便欺侮他们少数人了，胜之不武也！少夫人判断他们只是一个神秘组合的马前卒！他们来车队的目的只是探望风色，做初步的了解！在逐客令下，他们只得悻悻然辞行归去！他们在石家车队中走马观花的能窥探出多少秘密，只有他们心里有数！石家雄厚的战搏潜力便连相聚数月之久的胡驼兵也估评不出来，何况是他们虚晃一招！此事少夫人并不在意！所要知道的是“石府飞鹰”由麦铁脚老丐率丐帮九奇所主持的前探事宜，有无些可靠的重要的消息传来！而且他们将这城的情报交待之后，得撤退出来，西去“德黑兰”国都！她有些新的指示，交待他们去完成！沈瑶琴在这几天的行程中，车队不曾有事故发生！在她的车厢中以最快速度及慧觉来阅读回教经典！找了位对“阿拉伯”文字通达的舌人，为她翻译讲解，希望能从根本上来解决“胡驼兵”问题！她渐渐领悟到“教党”势力之潜在力！是不易与他们短时间能结合统一起来，不但如此，恐怕便是久远下去，亦不易合成一体！有油水之分的格格不混！这其中的关键便产生在他们每天的朝夕必拜的功课上！拳拳服膺，已成习惯！拜上瘾头来了！这种执着，性格已形成了至死方终的情调！这是种“心惑”，若不能破解，便似一具无形的枷锁已套牢了他们！自甘似仆为他们的真主所奴役，这其中自然有一套理论基础！而信以为真！因为无从另有认知与比较！便是有所比较，他们也产生了先人为主的意念！他们终究是文盲，外事对他们不生影响！他们何曾有那高超的智慧能自判是非呢！只认为，这便是他们的人生生存的全部！若要让他们归属中国之儒家大系中来！便连汉人的武士裙钗们也不能彻底洞明！何况是他们这批俘虏呢！对他们的苦口婆心，不啻对牛弹琴了！因为他们的真主“神”灵已灌注人他们的灵魂深处！如是，少夫人已放弃了教化之功！采行强硬的律令，区分成一家两制，公事公办！要归入石家必需自行宣誓放弃他们原有的“神”！此事还得费些手脚口舌！订出一些有效令人接受的法理根据来！而现在事逼眼前，已不可能执行不误！旦则所能采出的策略便是，以强大武力基础来为他们解除一些可能的引诱！莫名其妙的影响！对外力的介入以明快手段瓦解他们的权力核心！这些以“神”为幌子的权力核心不能与他们妥协！一旦妥协了，他们就产生了重新归属感！他们是一群寄生者！石家是他们的人生旅程上的旅馆！不真的是以石家为家，共同利益的守卫保护者！因为他们已摆脱不掉他们现有的生活习惯了！也不真是他们的“错”只是可怜与愚蠢而已！便是这名为少夫人解释一古兰经”的舌人！还想以此来毒化麻醉她呢！要她改信他的“真主”，奉行主的使者“穆罕默德”的经典！成为他们的兄弟姊妹呢！因之，他解释的很卖力！倾其所有，尽其所能！沈瑶琴能以小神通的智慧来洞识他的企图心！也不必向他点破！而她自己已在聆听中，集结重点，整理出一套正确的人生论点，以备打击批判这一套学说的依据！她认为要驳倒他们的一些谬论也不是困难的事！当然，他们会顽强的不放弃那谬论！辩至最后他们会巧妙的运用，真主的旨意，来笼统涵盖过去！那真主谁看到了！那只是一个幻觉而已！另外在秘经古籍中，存有残缺不全的“剑经”！这可能便是他们的“武功”基础之奇学秘典了！“伊斯兰”的“内功心法”！便是以“回”字为修练基础！所以汉人以“回”来称谓他们，是有原因的！是谓，“回通流转”！聚气成力！有力外发形成“劲”了！待修练至高层次！自然形成高能量，修养成武功高手的超人！凡修通此术的人，是不能乱传的，他们秘密分别成各有等级的“以马目”！用以巩固自家族的领导权！形成万世不倒不灭的政教合一制度！而且原来是以口舌互相传授！数百年来，相沿成习！这是他们家族成员的最高秘密了！沈瑶琴所得到的这一份残本中！文字不能自行沟通，只能由一些图形来意会而已！“伊斯兰”教党，共分为两大派：一逊厄派，一般教徒称之为正统派！人数甚多！共分为四大系统！对秘学武功各有独特的突破！甲：哈尔菲系！流传于汉地、中亚、阿富汗、土耳其斯坦，伊拉克等地！乙：夏菲易系！流传于南洋诸岛国、马来西亚、印尼等国！丙：汗首利系！流传于沙乌地、麦加、内志、摩洛哥、阿尔及利亚等国！丁：马利克系！流传于西非、北非等黑人部落群中，另外尚有苏菲派，流传埃及、土耳其、叙利亚、中亚等国！而“红头派”流传于哈萨克、新疆、花拉子模！二什叶派，分布于波斯、叶门、黎巴嫩、南非、巴格达、约旦等地区！主流是以“十二教长”为主！其次是“伊斯玛义”派！其中的“阿撒辛”！即是“以马目”中的暗杀武士！阿拉姆特山区，卡维尔沙漠，即是他们的大本营！石家车队所面对着的假想敌，正是这一系的教徒（穆士林）！他们委派“沙鲁德”城的大公“阿克沙”为前探！自此可知，他们更高级的大主教、大祭司、大以马目在秘密主待着！大公成了无足轻重的小卒了！这潜势力之雄厚只不待！以少夫人之智慧，立即感觉到，这是个颇大的威胁已来临！说不定要以石家的三大府主、八大兄来参与战搏了！她需要有统合高武功等级的人选准备！如是，赶走了这些恶客，将车队事务交待给今日主厨大妇杜巧娘！匆匆回归那辆“坐关”的车上！而这辆临时“坐关”车中，共有五人在坐！是三位府主及金叶与飞烟！他们乃是各依所学、所知、所悟来参解“回家”的残经秘典！希望能有些集思广义的大收获！用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这异域别教的地区中能通行无阻！以高深武学来保护财货之安全！因为这中亚大陆地带，地广人稀，荒漠千里、民穷财枯，这多的绢帛正是“阿拉强盗”的下手对象！是王法所达不到的死角地带！正是强梁之徒横行不法温床！石家正走进他们的后院，一个失误则生杀由人了！他们几人虽是石家菁英，对“伊斯兰秘芨”一无接触，若想了悟通彻谈何容易！而且这位留下笔绿图像的人，并不一定是个才智饱学之士，这可能是凤毛麟角而已！是违背了口传身教的祖训！果然，千年之后，已失落于石家手中！所谓“秘学”可以湮没而不能资敌！翟谦是代表“墨家”，飞烟代表“道家”，石青玉代表“儒家”，金叶代表“法家”！而李大壮什么也不代表，因自身地位列席参与，不过他有颗赤子之心，当众人皆惑之时！他可能以心无定见而画龙点睛呢！他是“雷霆神刀”的传人，“青空石乳”的所有人！是由天地神灵所选择蕴育出来的奇人异士！已达生死不灭的“金刚之体”了！这成就乃天赋斯人也！而沈瑶琴是老包！各种学理无所不通的，她如今是以“佛家”的心态来参与其事！她进车之后，见到他们都以泥塑木雕般的在沉思索解中，可知是发生了疑难问题，久未领悟之故！人都魂游万里去了！便是进人外太空旅行去了，那思虑之“海”，有人是风平浪静；有人是怒浪惊涛！这人之思维乃是来去如电，天涯咫尺！今古一瞬，上穷碧落下黄泉，是无所不在，无所不入的！你思故你在，你想故你得！她看了这种情况，不以为然的悄声捧喝道；“兄弟姊妹们！妾身认为这事不易闷着头，各想各的，有问题应提出讨论才是！讨论中各有相反的意见会产生猛然的开示！我们所求的是‘无中生有’！”如是她打乱了他们各自的沉思冥想！各自脸上有些落寞情怀！那是空想了也！别人不好意思回口，石青玉悻悻然的道：“咱们应从回家内功人手！这事等于望风捕影！你有何意见提出大家参考！”“妾身也不是真知，只是想多提出新的意见，说不定能碰巧了，逮个正着呢！哥！你先提出问题，由大家一同思忖！要快速反应，冲口而出，不必怕错误！那是谁肚子里有多少东西，咱们各自有数，心明肚亮，自己人嘛！这是研究，对错有甚要紧！““好吧！咱们的内功心法，乃由儒、道两家组基！气由丹田发出，穴道通流，内贯五腑，外达四肢！释家之心法，你稍有涉猎！请问这回家心法由那里而来，回那里而去！”“不敢！妾身想，他人与吾人类同，略无差别！咱们短时间已不可能追根究底，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咱们现有的这点资料，也仅仅是他们“什叶派”中的一股小支流而已！如此设定，依他们的历史过程来分析，是属较为激烈的一个门派，乃是“伊斯马义”派！有可能这‘剑技’之术，是“大刺客流”的秘艺！天下之理有其分歧，也有通理，咱们汉家的设定创意，凡是刺客一定得修养其凶烈赴义之气！讲究的是，不动则已，一动之威，震撼天下！”“好了！你说的是剑招，咱们已弄通了一部份！现在要深入研究的是他们如何以‘气’运剑之秘！”“这个！翟大哥有何意见？”她是毫不客气，在领路给翟谦走了！赶鸭子上架了！翟谦到不怎样！可将李大壮急坏了！依顺序，这第二名便轮到他发言了！他肚子里文墨不多，经验又少！又不愿意服输！如是，他那个大脑袋在急转弯！希望能有点些什么东西吐出来！这才不失身为二府主也！翟谦慢斯条理的道：“大哥对这残简绝不怀疑，但，我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我！依照这几个月来对“马加”的观察！他已是巴格达城的顶尖高手了！他应该也是什叶派的人，也在练气，外功优于内功！弟妹子应从他处，试探一次！”这话只是一条新路，对这回家内功，避而未谈！“是的！咱们先求自己，实在找不出头绪，也只有找他谈谈了！这意见先押后！”她是剑及履及，就事论事，绝不拖泥带水！李大壮唇部在扭动！尚未想出什么道理来！心情十分紧张，不料，这一通一紧终于逼出一点灵感来！“大弟妹子！别看我，二哥只是想到一点点！说出来妹子们别见笑！”金叶与飞烟同声安慰他道：“二哥！自家兄妹怎敢呢！”“那么！二哥的意思是！没有看到他们胡驼兵练刀！只看到他们每天都在拜跪！呼号！这其中是否别有名堂！”大家听了，同时一震，对呀！是不是那就是在练功呢？只是平日见怪不怪，没有仔细去深入了解，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都在秘密练功，咱们却口口声声，不准他们拜！这岂不是阻止他们练功了！他们自然不干了！这事又不便明讲，这比不准他们吃饭都重要也！石青玉点头苦笑一声，赞道：“二哥一言惊醒梦中人！也许正是如此呢！”“二哥这个推论，弟妹子要认真研究一下了！”李大壮一听自己可能蒙对了呢！赧颜道：“也许，没什么大用！”“总之，这是个可能的关键！我想其中有许多层次！不人流的佣兵们是要他们时刻别忘了“真主”！而高层次的便借此机会，活动手脚了！研究其动作，似乎十分专注认真，究竟是练功之前呢，还是练功之后！他们每天拜五次，变成磕头虫了！”飞烟笑道：“二哥的发现大有道理，下卒的人在工作中，以此为休息时间！他们念主祷词！便似唱‘佛歌’般的！”大家听了都笑了！“禅唱颂佛经，就等于凡夫吟诗，名之为“唱佛歌”，这呼号真主的意思是一样的！”这是沈瑶琴为飞烟解释的！金叶也依据这个主题发展下去补充道：“你们可知道他们唱的是什么‘咒语’么！”“每拜就听他们号那么几句！听都听烦了！好像比‘阿弥陀佛’多了几个音节！”“小妹请教过了！那是‘清真证言’！汉语的意思是‘万物非主，唯有真主，穆罕默德是主使者’天堂之上只有他们的主，才是真主、上帝，别的主都不是真的，穆罕默德是主的使者，代表真主来拯救族人、世人！古兰经中说：凡使者给你们的，你们都当接受，凡使者禁止你们的，你们都当戒除！”“因之，每天灌输他们五次，这咒语已将他们绑得牢不可破！失去自我，连只‘羊’都不如了！”这是石青玉的感叹！“咱们想想看，他们每天要拜五次，总计叩首三十几次！每次大呼小叫一番！还要净手净身，摸这摸那！若是个武功高手，这行为是在行功运气之后呢！还是之前？”大家同声道：“应在运功之后才是！”“若是运气，气走经脉！这是‘散功行为’了！”“咱们运气行功之后，不必像他们那般，又摸又叫唉呀！他们一定是‘行血’！像‘臭喇嘛们’的练‘大手印’奇功！血聚手臂胀大数倍！”这是金叶的灵感激发出来了！大家又是一震！有这可能！行“血”之后，得大力活动一番！号叫数次，令五脏六腑调和！石青玉补充道：“因之，他们每人准许娶四个老婆，为他轮流调和阴阳，增强功力！有人暗中多多益善！他们练的功夫应归纳为“大阳功”之类！每练一次，必得将全身之‘血、气、筋、骨’一齐练到，故而，有水之时得大净、小净！以水淋身！用以消解‘热毒’！而这酷热之地，人易出汗！净一次身子，拜一次主！乃是两便之道也！”大家对这解释满意了！金叶陡然道：“咱们所得到的那柄‘血刀’心法！当日，没有追解！只知血刀主人想要来大漠与‘魔刀’比划较量一次，由此脉络（雷霆江湖中言及）！中。妾身认为，咱们有必要将那‘心法’重新体验一次！是否是‘回家心法’呢！有无相通之处！”沈瑶琴头一抬，连连点首急道：“三妹之言，大有道理，立即要光儿将‘血刀’取来！”而李大壮与飞烟，两人是后来者，不知这事！但觉这回家心法之秘，可能有突破性的大发展！“血刀”，顾名思义，自是以行血为主！“血手印”也是其中的一环！飞烟望着石青玉问道：“茅山的‘少阳功’是否也有些牵连呢！”石青玉点首想了一下，摇头道：“那只是剑法的名称，与内功心法不发生牵连！不过剑式可能较易综合运用！”小光侍婢，手捧一只锦囊递了上来！退出车厢！这车只是辆小型议会车！最多只能容纳十二人，靠车厢而坐，中间的长案甚窄了！“血刀”再次出世了！石青玉将刀柄扭卸下来！其中丹书绢帖取出来了！还是由翟谦开始！依序重看一遍！这事已过了四五年了！当时谁也不曾仔细推敲它，现在不同了！传至李大壮手中，他两手一摊笑道：“二哥起认识它，可惜它不认识二哥！别浪费时间了，由三弟一总代理了吧！”石青玉也不客气接到手中肃然的道：“二哥只是幼年失学！大智乃在，若非二哥提示，咱们可能还在原地打转，一无突破呢！”这是实话，李大壮慨然的道：“二哥是逼急了胡言乱语了，其余的事，由你们做主安排了！”“等一切就绪之后，由兄弟对二哥研究了！现在先将它理出一点眉目来！”石青玉在石家乃一家之主，所经历的多，自小接受的训练也多，当仁不让了！沈瑶琴却在思忖，回家的“古兰经”中的有关事项！信奉“伊斯兰”教的信徒，有五种“功课”！牢牢的抓紧了你！使你无从逃脱！自生至长，即浸浴在这大教团中！假如一个人在礼拜时，每天有五次朗诵呼号这些咒语！那会对他的思想、习惯、品德、行为产生何等大的影响？他们信仰力将会发展到何等大的程度？他们的生活将会发生多大的变化呢！换句话说，石家车队又能影响到多大的程度呢！这几个月来，咱们不明究竟！准许他们又拜又唱的！岂不正是抵消了石家对他们的恩德！他们是一批披了羊皮的凶狼！是一大堆活的“火药！”不知在何时何地！他们会集体爆炸开来！因为他们是他们真主的仆人，养活他们的石家算老几呢！怎能与他们的——真主相比！石家只是拥有了高深的武功，杀人的火器，才能威胁到他们！令他们不敢自趋死亡而已！若一旦这优势丧失了，有外力的引诱、支持，他们会立即归顺他们的真主使者之下的“阿拉兄弟群”中！倒戈相向了！尚幸自己小心，不曾将“火器”移交给他们使用！不然这里怕不就是石家儿女葬身之地！她想了一下，四万胡驼兵中，只有马加等少数人已不参加礼拜了！因为他们已宣誓效忠石家了！但，是真是假，还是不易断定！在生死之选择中，他放弃了他的真主！也可以在有利的情况中，再回归真主呀！除非他死亡了，才能盖棺定论，否则反覆是可能的！沈瑶琴在默默思忖着她已知道的经文来对照他们的行为！令她猛打一个冷颤！首先想到他们的“唤拜”，每天五次的来提醒着！“真主至大！我作证阿拉之外别无神祗！我作证穆罕默德是阿拉的使者！快来礼拜快来祷告！真主至大！真主至大！阿拉之外，别无他神！”听吧！这呼号之声音多么有力单纯！每天五次还不至念唱一遍！来自我提醒他们自己！世上许多自称有神的实体都是骗子，诸天诸地之间，只有一位具有大能力的真神，阿拉，只有她才值得我们崇拜！大家来向他礼拜呀！只有崇拜依靠他，我们才能获得今后两世的吉庆喜乐！平安！然后是“小净”！清洁身体！令人意识到要礼拜阿拉是有别于一般俗事！由头脸洗至手脚，不仅如何，连心也洗涤干净，故有小净的祈祷词：“我作证真主独一，别无他神可与论比！我作证穆罕默德是神的仆人！是他的使者！主啊！让我和侮罪的人在一起，使我保持纯洁！”之后是起拜！面向“麦加城”方向，向真主礼拜，念：“真主至大！”抬起双手至耳际，表示已摆脱一地俗事然后双手落下抄在前方，敬立着顺序诵念下列各词：这表示你已站在主的面前了！“归顺词：“主啊，我确认您的纯净并赞美您！您的尊名是极神圣的，您是至高无上的！除了您，别无他神！”“求护词：“我求阿拉庇护，不受可憎魔鬼的干扰伤害！”“开端词：“我以大仁大慈阿拉的尊名开始！”赞仰主主祷词：“一切赞美都归属阿拉，众世界之主！大仁、大慈的主！审判日之主！我们只靠崇拜您，我们只求你相助！求您指引我们走向正道！也就是蒙您赐福的道！是不受天谴，也不迷失的道！阿悯！”然后，也可唱唱有智慧优美的诗章经文例如：１．黄昏：“我在黄昏时发誓！同胞们免于失败灭亡的唯一道路！就是信仰真主和行善！单是如此还不够！信仰真主的人应当团结在一起！互相扶持以维护真主的信仰并巩固之。”２．忠告造谣者：“每一个嘲弄他人的造谣者、中伤者要遭殃了！聚敛钱财，数了又数，以为钱财可以便他长生不老！绝不可能！他注定会被投人粉身碎骨的地狱中！你是否知道粉身碎骨是什么？那就是阿拉亲自点燃的火！那圣火窜入人心！火笼罩着他们在高耸的柱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