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端些热水过来,快!”“太医,她又吐血了!这可怎么办?”“快快,稳住她的心脉!”“吃下护心丸了?准备施针!”这厢才刚说罢,那厢隔壁的雅房便传来了仆人的惊呼:“不好了,太子殿下全身抽搐!”“快按下他的身子,誓必切去他腿上的腐肉!”……厢房内,来来往往均是医师和婢子仆人们忙碌奔波的身影,各人脸上均是万分的焦急与担忧之色。从这一间厢房走出,奴仆们又马上被另一间厢房的人唤住去取更多的白布热水,犹是混乱紧张。今夜突如其来的大火不仅让太子殿下陷入生命垂危之境,更是让新册封的凤舞公主昏阙受伤,这可气坏了向来稳重的帝皇。当一个瞧不清外貌的人把火场中的两人救出放置于外头救火的众人面前时,皇后更是脸色惨白地叫了一声昏阙过去。皇帝顿时不顾自身微服的初衷,唤来整个泰城的士兵封锁城镇,直至搜索到纵火贼为之。这一举动不多时便通过各路的探子传至临近几城的高官进爵耳中,身处恒山一带的夏洛正巧闲暇回程,收到消息后便一刻不停、策马奔腾地赶到泰城。寅时时刻,他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望江楼。在举目瞥见房梁上熟悉的身影后,他的眸光深邃了几分,随即俊颜一甩转过头去,附上耳认真查听掌柜的报告。“你说今日夜里望江楼忽然起火,太子与公主均受困于火中,以致现在仍在奋力抢救当中?”夏洛的秀眉紧皱,面上严肃认真。“是的,夏当家。太子殿下的左腿因燃烧的房梁重压而受了严重的烧伤,且他吸入了过量的浓烟,陷入了昏迷,如今太医正在为他诊治。”掌柜恭敬地低头陈述了事件的进程。“那个凤舞公主是何许人物?”夏洛从未听说过影月王朝中有「凤舞公主」一说,况且八王爷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嫡亲姐妹罢?“回夏当家的话,小的……小的听说这凤舞公主是皇上昨日下午才册封的……那位公主好似姓上官……其余的小的就不清楚了……”掌柜低下头去嗫嗫地回道。上官?!夏洛眸光闪烁了几番,面色略显得沉重。他微微抬眸向房梁上望了一眼,在瞧见对方轻轻颔首的一刻,他的面上似乎苍白了几分。好一阵,他才扬手轻轻唤退了掌柜:“好,我知道了。你下去罢。”言罢,他才大步地踏上台阶,沉重万分地向皇帝落住的雅室方位走去,步伐之深重,皆一一展现于那重重的脚踏声中。刚踏上平台,便瞧见有一男一女两个青年孩子低低地啜泣着,两人牵手立于皇帝身旁,两双哭得通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向人来人往的厢房方向。那个纯朴女孩的怀中还抱着一只全身雪白的狐狸,甚是怪异。好奇的心思并无太多,夏洛眸光一定便换上了一副沉稳的表情,径直走向了面色凝重坐在椅上的皇帝。“草民夏洛叩见皇上。”甩了甩裙裾,夏洛谨守礼仪恭敬跪拜在地。“夏当家请起。”皇帝摆了摆手,免去了夏洛的礼节。从前他便对这名年轻革新的皇朝第二大商贾保有着满怀的赏析之心,如今也并无心思询问为何他会出现在泰城,此时此刻,他的龙颜上有的只是怒容与严肃:“朕这些日来与皇后太子等人入宿夏当家的客栈,昨夜做忽如其来发生了一场大火,害朕的皇儿与皇女都陷入在这场孽火中,朕实在是……”重重地拍掌于桌上,皇帝面上流露出无比的痛苦之色,尤其在听及一旁两所厢房里不断传出的医师仆人的惊呼声,面上的神情就更是悲痛。眸光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那不断抱着满盘血水进进出出的奴仆,夏洛面上的表情深远难测,“皇上,您莫要动气。泰城好说也有草民不少消息灵通的好友,草民这就寻他们问问情况,说不准还能救出放火之徒的蛛丝马迹。”“夏当家所言当真?!”皇帝“倏”地一声站起了身来,急切地走下座去握紧夏洛的手,面色沉重道:“有劳夏当家帮忙了,若是寻出纵火贼,朕重重有赏!”派出去巡察的那些侍卫已经寻了几个时辰,却是找不出些什么痕迹,但愿夏洛真的能寻出些什么来啊!夏洛低头重重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走至台阶半道时,他蓦地回头又是深深瞧了那两间厢房一眼,才又重重地踏着阶梯走下了楼去。而那立于楼下横梁上的男子早已没了踪影,但夏洛却也并不在意,仅是低着头疾步走了出去,面上的表情始终沉浸于垂头映着的暗黑阴影中。而此时此刻,在医师的施针过程中,零静静地躺于丝被上,唇边不断地溢出些血水,面色苍白。混沌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犹如浸泡在雪水与焰火的两重世界中,一时酷冷一时灼热。但是这一切都不及她精神上的混乱杂绪来得剧烈,此刻的她正陷入自己怪异的梦境当中。梦里,她静静地站在一个伏地的长发女孩身旁,一张淡漠的脸定定地望着站在女孩不远处的一男一女。两人轻松的对话声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你真的舍得让她死?你可别忘了,她不仅是你的队友,还是你的女人哟。”说话的女人有着一张妖艳的面容,身材凹凸有致,穿着暴露性感。而那个被性感美人用双手勾着脖颈的黑衣男子露出邪肆的一笑,狠狠地亲吻了美人一番,旋即轻佻地笑说:“杀手中哪来队友。况且,她不过是一个无趣的女人罢了。”大掌放肆地摸向美人的臀部,“你才是我的最爱,我的女人。”“死相~”美女嘤咛地呻,吟了一声,媚笑着亲了男人右脸颊一下,旋即语带狠毒道:“那你还不赶快杀了她。别忘了我可是你们这次猎杀的任务,要是让她泄了密让组织的人发现你和我的事,那……”话还未说完,“嘭”“嘭”两声,附在地上的长发女子头颅微抬,左手握着的手枪枪头冒出一阵白烟,站着的那对男女均眉心中枪,应声倒地。临死前他们双眼怒睁,连死他们都不明白为何那个腰腹中了两枪,右手手臂和手腕各中了一枪的女人还未死绝,竟还有能力枪杀他们……“杀手准则其五,不说废话,一枪毙命;杀手准则其八,永远不要低估对手。”轻轻地低喃了两声,零面无表情地望着地上那个长发女孩呕出了几口鲜血,咬牙拖着中枪的身躯吃力地爬向了远处丢在地上的对讲机。当那个长发女孩抬起一张秀容时,那恰恰就是零冷艳漠然的面孔。场景一换,整个空间瞬间换成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厢房。零环目四望,瞧见了那张木**似乎躺着两个人。她举步轻轻地走过去,挽起了床帘,终于瞧清了**躺卧着的两名女子:正是她自身和上官婉儿。她们身上均穿着一件艳红色的华服,红袍上用金丝各绣上了一大朵娇艳的牡丹和一只仰头傲然的凤凰。她们二人并排躺睡这,一头青丝披散,眼睑紧闭,面容上有着一抹淡淡的红晕。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林净和小翠拿着两根白玉簪走了进来,轻轻地放在了两人的秀发上,黑白交映,莫名的美丽。突然,上官峰与上官明月扯着一个头发遮脸的黄衣女子进了室内,女子再他们的硬扯下脚步踉跄。两人发狠地把林净和小翠打昏了过去,旋即把那名状似疯癫的女子推倒在了**。适才明明还睡了两个人的木床,此刻却蓦然变成了一个身穿红袍,绣有金丝牡丹与凤凰的艳丽女子,分不清在那上面的人到底是上官婉儿还是零。那个疯癫的女子蜷缩在床角,头颅一抬,让站在床边的零清晰地看清楚了她那张哀痛狂然的面孔:那是宝珠,是被上官峰囚禁了好些年的宝珠,是上官婉儿最爱的姐姐宝珠呵。上官明月这时就像发狂了一般冲到了床边,一把推开了宝珠,望着**的红袍女子就是一番冷笑。末了,他就如禽兽般毫无廉耻地撕扯着那件华秀的红袍,露出了里头白皙柔嫩的肌肤。狂举中,那放在耳边的白玉簪被摔出了床外,跌落在地上碎成了两块。“不!”站在床边的零大喊了一声,面色震怒地想要走上前去扯开上官明月,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就似被定住了一般,丝毫不能动弹。蓦地,上官明月回头望向她,露出了诡异的一笑。旋即扭头撕扯开红袍女子的腰带,肚兜,亵裤……那双**,贱的贼手来回地抚摸着那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玉灵肌,一点一点逐渐往下……“不!!”……厢房中,躺在**不住冒着冷汗的零脸色愈加惨白。一双平放于**的纤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丝被,青筋乍现。直至那指甲深深嵌入手掌的肌肤中渗出了鲜血,零不断在床铺上剧烈挣扎起来,那守在一旁的奴仆才在一旁失声大呼道:“不好了,公主她全身**了!”就在这时,零的一双美眸蓦然睁开,深邃的眸光里闪烁着满满的愤怒与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