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君澄已经迫于吉姆的苦口婆心,对吴诗卉做出了让步,但吴诗卉却有些得寸进尺,尚君澄音量大了:“行了啊,你别在这里添乱行不行?你没看到人家需要照顾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就知道……”“像我一样什么呀?就知道什么?”吴诗卉到底是个大小姐,哪里能容许尚君澄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对,正说着,吉姆已经买票回来了,看到吴诗卉和尚君澄这种架势,火星撞地球的架势,正要相劝,吴诗卉又开火道,“尚君澄,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们合着伙骗我是不是?你们都说不和他一起回北京!现在这又算哪门子事!”吴诗卉一跺脚,争得脸都红了。尚君澄冷笑道:“你自己没长眼睛啊?你明明看到了是正好碰上的,是我们骗你吗?你是不是吃了炸药啊?”“别,别说了,都是我不好……”徐南方在一旁妄图劝架。吴诗卉眼圈都红了,“尚君澄!你居然为了一个精神病和我吵架!我……”“什么精神病?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尚君澄看了可怜兮兮的徐南方一眼,又仗义的维护起来。徐南方咬着嘴唇,瑟瑟道:“我不去北京了,你们不要再这样……都是我的错……”“你干什么不去?你去北京是你的事,别人又管不着你!”徐南方不说还好,她这样一说,尚君澄是铁了心要让徐南方跟着一起走。吉姆在旁边小心的拉了拉吴诗卉的拎包,陪笑道:“吴小姐,差不多了,咱们先登机。”“是啊,君澄你们先去吧,我陪着她坐会儿。”刚刚买票回来的叶飞羽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的紧张。尚君澄一愣,“干什么要坐会儿?和我们一起走啊。”他话刚说完,就听见吉姆怪异地咳嗽了一声,叶飞羽赶紧识趣地说道,“哦,我买的是经济舱的票,还要等会儿才能进去。”吴诗卉听到这话,总算是气顺了点,但是眼圈还是红红的。尚君澄看着叶飞羽,想要说什么,叶飞羽已经拉着徐南方从包房里退了出去。尚君澄他们从来都是坐头等舱,头等舱直接从vip通道登机,而叶飞羽和徐南方的经济舱还需要等等。徐南方挣开了叶飞羽的手,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他,却见叶飞羽满含笑意地望着自己:“我才离开几分钟,你居然就能让他们两人闹翻,还真不简单。”徐南方淡淡的说:“我什么也没做。”徐南方斜睨了叶飞羽一眼,“你不是就希望这样吗?不过,我让他们两闹翻了,你怎么不趁机去安慰你的吴小姐?倒陪着我了?”叶飞羽狡黠的一笑:“做事得循序渐进,见好就收。这叫可持续发展。”徐南方听着他的话,虽然词没听过,却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徐南方冷冷一笑,没再说话。这个叶飞羽,也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叶飞羽领着徐南方进了机舱,只刚刚坐下,就见两个尚君澄的助理从前面走过来,说要和叶飞羽两人换一下位置,让他们俩坐前面的头等舱去。徐南方看了叶飞羽一眼,叶飞羽没再谦让,直接就拉着徐南方站起来,陪着她往前面走去。徐南方边走边小声说道:“看样子你好像知道他会这么做啊。”叶飞羽回眸看了徐南方一眼,谨慎的藏着自己的心思回答:“兜一个圈,效果更好。”徐南方明白叶飞羽的意思,让尚君澄主动同情和伸出援手,才是上策。她望着叶飞羽的背影,心里头有些寒,徐南方何尝不知道光凭自己的演戏有些单薄,但她对这个世界还比较陌生,这样就有了限制。可是这个叶飞羽,论机心,就不比自己差,又在自己所熟识的时代里占据了天时地利,若是和他为敌,恐怕是必败无疑。徐南方安慰着自己,还好,他与自己暂时是同盟,虽然她不知他还对自己隐瞒了什么。***********相比于经济舱的狭窄和拥挤,头等舱可要宽敞得多。整个头等舱,两排位置,座位还可以伸展成为躺椅。尚君澄一行人把头等舱给包揽了。徐南方进来的时候,空乘小姐非常客气的陪着徐南方上前,规规矩矩地把她引到了座位前,身体基本上成九十度弯曲。徐南方看见吴诗卉就坐在尚君澄的旁边,赶紧往后面一排的座位上坐下了。但是尚君澄听到空姐的声音,还是刚好撇过头看着徐南方。尚君澄的笑很迷人:“这边宽敞些,你等会儿晕机不会那么难受。”他说着把自己的椅子伸展成躺椅,头往后面自然地靠着,“我累了,先睡会儿觉。”徐南方还以一个微笑:“那你睡会儿吧。”两人之间都有些细声细语,倒好象情人之间的呢喃似的。吴诗卉听得极为别扭,想要发作,尚君澄已经闭上眼睛,别过脸去。空姐把一本精致的小册子递到了徐南方的手中,“小姐,请问您要喝些什么,需要用晚餐吗?”叶飞羽靠着徐南方旁边坐下,他把自己手中的小册子交还给空姐,一边说道:“给这位小姐一杯柠檬水,还有芒果片。”叶飞羽把空姐送上的口香糖递给徐南方,小声嘱咐着:“等会儿飞机起飞的时候,你把这个糖含在口里,不停的咀嚼,但是不要吞下去。”徐南方懵懂地答应着,“为什么要这样?”“这样飞机起飞的时候,你就不会太难受,也保护你的耳膜。”叶飞羽温柔的解释着,吴诗卉却站起身来,去取了一份杂志,嘴巴里出了那三个字:“乡巴佬。”但是总对徐南方说这三个字的尚君澄当着众人的面反而不说了,他听见叶飞羽对徐南方耐心的解释,还忍不住转过头来,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光盯着叶飞羽看,“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关心人啊,我怎么原来没看出来?”叶飞羽笑笑,“我小时候也没有坐过飞机,刚开始坐飞机也非常不习惯,老晕,这种滋味不好受。”他看了一眼徐南方,十分照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