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群中传出来的这个声音,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而我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顿时笑了起来。“这位先生,你是……”摩里洛不认识来人,皱了皱眉头。“鲍吉.柯里昂。 ”二哥笑着摘掉自己头上的帽子,然后交给了旁边的斯蒂勒。摩里洛已经认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和我的关系了,便笑道:“我倒要问问柯里昂先生,这些从小生活在恩塞纳达的人,不是墨西哥人是什么人?”二哥笑了笑,言简意赅地回答道:“当然是美国人。 ”哈哈哈哈!摩里洛捧腹大笑,他身后的那些人都笑了。“笑话!这些人是墨西哥人还是美国人,你说了恐怕不算。 动手!”摩里洛一摆手,手下的军警就要往前冲。“市长大人,我想你也太心急了吧!你们还不把东西拿过来!?”二哥转身对后面打了个手势。一个人捧着一个包裹走了过来,然后把包裹扔到了地上。“市长先生,这些是这一百多人的护照,全在这里,上面都有美国政府的公章,还有他们的身份证明文书,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看看。 ”二哥指了指地上的那个巨大的包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摩里洛愣了起来,气愤地走到包裹跟前打开来,一张一张地翻看里面的护照和身份证明。 面对着那些贴有照片地护照还有详尽的身份证明,摩里洛的脸气得都变成了猪肝色。“市长大人,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如果你把这些美国人拉出去处决,我不会阻拦。 ”二哥笑眯眯地看着摩里洛,点燃了一支烟,舒舒服服地抽了一口。摩里洛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到头来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有了这些护照和身份证明。 眼前地这一百多个暴动分子摇身一变就成了美国人,把一百多美国人处死会有什么后果,他用脚趾头想一想都清楚得很。“走。 ”摩里洛不得不向手下打了一个收工的手势,然后带着他们灰溜溜地走掉了。“万岁!”埃米和他地那些手下们欢呼了起来。“二哥,你怎么来了?”我走到二哥跟前,笑了起来。二哥咧了咧嘴道:“我在军火公司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呆在公司里又有点烦。 听说墨西哥的姑娘够劲,这不就跑过来看看嘛,哪料想姑娘没有,倒是有气势汹汹的大胡子男人!”哈哈哈哈,斯蒂勒等人都笑了起来。“你要的这些护照,可把我给忙坏了,我接到那些照片和资料之后,就立马带着这些东西找庞茂。 这小子办事效率也不错,办完了我就心急火燎地带着一列火车过来了。 听说你生病了,是不是真的?”二哥关切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带着二哥走进了院子里。我和二哥聊了聊好莱坞的情况,二哥告诉我这段时间好莱坞倒是平安无事,大家都在忙各自的事情。 只有新成立地雷电华电影公司有点麻烦。“怎么,马尔斯科洛夫他们对雷电华公司动手了?”我笑道。二哥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你来这里的第二天,雷电华电影公司投资的那部《捉美记》就开拍了,希区柯克在媒体跟前可是卯足了劲为他的这部电影大做宣传,说一定能在第二届哈维奖上有所斩获,雷电华公司学习你的梦工厂,大做宣传,声称在这部电影之后,还将出品一系列的大制作的电影,但是他们的那部《捉美记》不久就焦头烂额了。 好莱坞几乎所有公司都拒绝向雷电华提供服务。 不仅不向他们提供任何地服装、胶片等业务。 更不和他们进行其他方面的合作,结果搞得雷电华不得不宣布《捉美记》暂停拍摄赶紧制备电影所需的各种东西。 这一招。 的确是厉害。 ”我摊手道:“那没有办法,这都是让洛克菲勒财团逼的。 有了这个下马威,保证让凯瑞.洛克菲勒这家伙以后老实点。 ”下午的时间,剧组并没有拍戏,而是忙着各种事情。 二哥把证件分发给埃米以及他地手下,然后带着其中的绝大部分人到恩塞纳达的火车站从那里坐车回洛杉矶去。 我的工作比他要多得多,不仅要布置晚上的拍片事务,还要和恩塞纳达市政府联系。虽然这次我们占了上风,但是归根到底这里是墨西哥,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如果和他们关系搞得不好的话,绝对会给以后的拍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好在现在木已成舟,被恩塞纳达市政府视为暴徒的人即便没有被他们处决,也被二哥带回了美国,所以摩里洛并没有表现得多么生气,而是表示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希望我们剧组能够在这里继续拍戏。我则向他们保证,这批人将不会回到墨西哥,以后也不会给墨西哥政府带来任何地麻烦。双方谈得还算不错,见他们没有为难我们地意思,我也就放心了。晚上七点钟,早早地吃完晚饭之后,剧组被我带到了那个现在已经被布置成圣殿的教堂跟前。恩塞纳达镇上地人们则穿上了戏服,在广场上游动了起来。 他们好奇地看着剧组铺设轨道,架设机器,有些人还参与其中帮忙,小广场上顿时出现了热火朝天的场面。今天晚上的戏,主要拍摄地是耶稣在圣殿里接受祭司们审判的戏。这场戏。 零散的镜头很多,拍起来估计要好几天的时间。到了十点钟,所有的工作都准备完毕,随着斯蒂勒的一声哨响,小广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我站在高高的拍摄架上,向所有人大声介绍了今天晚上地戏,然后把大体的要求跟他们说了一下。 斯蒂勒和茂瑙则带着一帮助理人员忙着给群众演员指导,一圈下来。 累得我差点虚脱。茂瑙在广场上忙着布置,我则和斯蒂勒带着扮演士兵地群众演员来到恩塞纳达镇外边的一个小坡地上拍摄一个小镜头。这个山坡一侧很陡峭,大概有五六米。 在这里,这部电影的第一个危险的戏就要拍摄。在确定我身上做了足够严密的保护措施之后,斯蒂勒开始清场。“演员就位,灯光准备,开拍!”斯蒂勒站在轨道车上。 挥舞了一下手臂。中景镜头,一群士兵押着耶稣在山坡的一侧走动,他们像牵扯着一匹牲口一样牵扯着他,后面的几个人则开始拳打脚踢,他们抡起拳头打他地脸,有的则用手中的棍子击打耶稣的膝盖。耶稣一次次被打倒,然后又一次次被扯了起来。 当他走到山坡旁边的时候,一个士兵把他推了下去。耶稣从山崖之上摔下。 绑在身上的铁链一下子把他悬在了空中,他低着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特写镜头,耶稣的脸,他地脸已经完全青肿了,右眼肿得已经完全封上。铁链勒住了他的脖子、腰和双腿。 突然,他看着镜头,目光凝滞了起来。镜头缓缓拉开,原来在山崖的底面,他不远处,蹲着拿着钱袋的犹大。犹大看着耶稣,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看着耶稣被山崖上的士兵一点点地扯上去,目眦尽裂。然后,他看见一个幽灵一样地东西从他的身边跑了过去。 一个长得和吸血鬼差不多的幽灵。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这场戏结束的时候,我已经站不起来了。虽然事先给我做了严密的防护措施。 在衣服里绑上了足够多的防具,但是我还是受了伤。从五六米的山崖下直直地摔下来,身上的铁链制止了身体巨大的惯性的同时,也结结实实地伤害了我。当在空中停止地那一瞬间,我清晰地听到从我地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然后一股酥麻就传遍了我的全身。当我被扯上来放在地上地时候,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下半身如同失去了知觉一般。“老板,你没事吧?!”斯蒂勒见我痛苦得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吓得差点抽过去。医生被叫了过来,在检查了一遍之后,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脊椎受到了伤害,可能错位了。“如果不马上复原,可能会瘫痪。 ”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目瞪口呆,斯蒂勒差点哭出来。“那就赶紧去恩塞纳达市的医院!”斯蒂勒指着恩塞纳达市的方向道。医生摇了摇头:“不可能,柯里昂先生现在根本不能移动,再说时间上也来不及。 ”“那怎么办!?医生你可不能让他瘫痪,否则要是回去我这条小命就没了,任何人不说,海蒂小姐肯定会把我的皮都给扒了!”斯蒂勒带着哭腔看着医生,嘴唇乱抖。“现在也只有我来试一试了,但愿上帝保佑吧。 ”医生长叹了一口气,命人把我小心地反转过来。我埋头看着土地,心中平静异常,我觉得我不会变成瘫痪,因为我的这部电影还没有拍完!“一,二……三!”两个医生一个扶住我的肩膀,一个按住了我的腰,两个人这么同时用劲,就听见喀吧一声响,疼得我一下子张大了嘴。“十三姨!我需要你!”疼得脑袋几乎当机的时候,我大喊了一声在后世某部武打电影中看到的一句台词。然后我就看到我对面的斯蒂勒被我这句话喊得瞠目结舌。“老板,老板。 上帝保佑,你没瘫痪!”当我醒来地时候,看见自己半躺在斯蒂勒的怀里,这家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狗*养的,鼻涕都还滴到我脸上了!”我骂了一句,斯蒂勒赶紧把我放下。“老板,你醒了!?感觉如何?!”这家伙双手在我身上**一气。 被我抬脚踹了出去。“还能踹我!那就是没事了!”斯蒂勒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都是土。 却大笑不已,模样十分的滑稽。“老板,暂时不要剧烈运动,我看你还是修养一段时间吧,这样拍戏实在是太危险了!”两个医生在旁边看着我,直摇头。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现除了腰上隐隐作痛之外。 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便对两个医生笑道:“我早就做好了受伤的心理准备了,为了这部电影,即便是瘫痪,我也要拍下去!斯蒂勒,赶紧收拾东西!”“马上就行!”斯蒂勒跌跌撞撞地指挥着剧组里的人开始收拾东西,我则在两个医生地搀扶之下,一瘸一拐地走向小广场。“老板。 问你个事?”斯蒂勒凑过来小声说道。“什么事!?”我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你刚才说的那句‘席山一,沃苏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斯蒂勒卷着舌头痛苦无比地把这句中文照葫芦画瓢地说了出来。“马勒各逼地!”疼得都神经错乱的我,再次骂了句国骂,然后对斯蒂勒解释道:“这是一句汉语,意思和那句‘oh。 my God’是一个意思。 ”“席山一,沃苏咬你。 ”斯蒂勒得意地把我的那幅话重复了一遍,为学习了一句汉语而得意洋洋。“席山一,沃苏咬你。 oh,my God。 oh,my God。 席山一,沃苏咬你。 ……”一路上斯蒂勒翻过来调过去说着这两句话,就在我忍无可忍准备踹他一脚的时候,又听到了斯蒂勒说的一句让我差点崩溃的话。“马勒各逼的!老板,这话什么意思!?”“%……※×#¥%%!”到了小广场。 剧组里地人见我这幅模样都愣了起来。“老板。 你这是?”已经布置完工作的茂瑙跑过来看着我龇牙咧嘴的样子,声音颤抖。“老板腰上受伤了。 ”斯蒂勒的一句话。 让整个剧组的人同时发出了一声高叫:“什么!?”“没事,没事,继续拍摄!”我白了斯蒂勒一眼,吩咐剧组开工。“真没事?!”霍尔金娜走到我跟前,关切地问道。我摊了摊手,道:“能有什么事?拍戏都会受伤的。 ”剧务们走过来,给我带上了沉重的铁链,化妆师们开始给我化妆,然后开始清场。“开拍!”斯蒂勒看着我,犹豫了好大一会才发出指令。全景镜头。 原本熙熙攘攘的广场上突然分出了一条道路,一群士兵押着耶稣远远走来。中景镜头,耶稣鼻青脸肿,一瘸一拐,他地麻袍上也都是长长的口子。一组特写镜头。 广场上的人们看到耶稣之后的不同反应。很多女人开始哭泣,大部分的人却站在旁边围观看热闹。士兵们挥舞着鞭子抽打耶稣,他们踢他的屁股,把他像一条死狗一样拖进了圣殿。很多耶稣地信徒在圣殿的门口哭泣。 他们蒙住头,痛哭流涕。中景镜头,两个罗马士兵走了过来,一个女人冲上前去请求他们主持公道,却被一个祭司强行拉开,祭司告诉罗马士兵要审判一个宗教异端,罗马士兵决定把这件事情报告给罗马总督比拉多。“Cut!”斯蒂勒喊停的时候,我正在趴在旁边的一张抬来的**龇牙咧嘴地让霍尔金娜给我捶腰捏背,刚才的那一顿打,扮演士兵的那帮家伙虽然手下留情,但是下手也不轻,一个家伙也准确无比地击打在我的腰上。不远处,斯蒂勒正在愤怒对那帮群众演员训话。 听不见他训地是什么,只看见他满脸愤怒地一边训一边比划着自己的腰。这场戏,除了我之外,都是群众演员地表演。这些群众演员,都不是原先剧组里地,比如那两个罗马士兵就是埃米的手下,那个女人则是从镇子挑选地。虽然他们从来没有演过戏。 但是这些人在镜头前的表演让我大位惊叹,那份纯真。 那份自然,让我极为满意。不过也不是所有地群众演员演得都很好。 在拍摄那组特写镜头的时候,很多群众演员演得就很失败。 当开机地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镜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遇到这种情况,我就得一瘸一拐地给他们一遍一遍地说戏。 告诉他们在戏中他们的身份,启发他们的不同的情感,即便是这样,很多人仍然做不出我想要的表情来。我能做的,就是一遍一遍地拍,一遍一遍地纠正。 到了后来,拍着这组特写镜头地时间,竟然比其他的戏份加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一遍两遍。 十遍二十遍,就在这样的重复当中,这些群众演员渐渐地找到了感觉,当最后一个镜头拍好的时候,我身上的那件麻布袍子已经完全汗湿了。“老板,要不要休息一下?”斯蒂勒看着我累得直喘粗气。 凑过来向我征求意见。我摇了摇头,指了指大门,道:“叫剧组搬到里面去,马上开拍。 ”在圣殿里拍摄的审判戏,是电影中又一个重要的戏份,所以我十分重视。里面已经被布置妥当,群众演员已经挤满了大殿,由在《勇敢地心》中扮演长腿爱德华的德蒙特.穆贝尼和扮演老布鲁斯的列维.强宁斯以及其他来自犹太社区的犹太人扮演的祭祀们,则穿着华丽的衣服手握权杖站在了大殿前。一场大戏,即将开始。在拍摄耶稣受审地大戏之前。 在圣殿里还有一场之前的戏要拍。 这场戏就是犹太找到祭祀们,索取了三十个银币出卖耶稣的一场戏。我腰疼得厉害。 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这几个镜头都交给斯蒂勒和茂瑙去完成。斯蒂勒给埃米仔细地说了戏,然后便开机拍摄。这样的戏,对于德蒙特.穆贝尼和列维.强宁斯来说绝对不是问题,他们两个人已经是骨灰级一般的演员,大祭司这样的角色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一件难事。他们在镜头前,捏着权杖,身着华丽的宗教服饰,一颦一笑,一个举手一个投足,都让人看着那么的舒服。但是埃米就不行了,第一次演电影的他,在镜头前有些不自然。虽然先前他已经拍了不少戏,但是和这两位老演员演对手戏,他表演上地拙劣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NG了四次,斯蒂勒和茂瑙都有点手足无策了。我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亲自演示给埃米看,从犹大出卖耶稣时地战战兢兢的动作,到他惊恐地眼神,再到他如何捡掉在地上的钱,这一些列的细节演示给了埃米看之后,埃米才算找到了一丝感觉。第七次,终于顺利过关。斯蒂勒长出了一口气,对着站在后面的群众演员挥了挥手,把他们招了过来。“老板,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 ”斯蒂勒拍了拍摄影机。化妆师给我化妆之后,我站起身来走到了圣殿的中央。锁链绑在了身上,我长出了一口气,做好了挨揍的心理准备。玛丽亚修女、茱丽、詹姆斯等人在这场戏中都有戏份,他们也夹在人群之中。当胖子架起摄影机,准备拍摄的时候,圣殿里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他们都这场戏的重要性,知道这场戏的艰难程度。“开拍!”斯蒂勒大手一挥,大戏开始。这场戏,一拍就拍了一个多星期。没人会料到这场戏能花费掉如此的时间。 但是有一点大家都是知道地,那就是这场戏细碎镜头数量极多,而且高难度的镜头也不在少数。用胖子的话来说,这场戏“无论对于演员还是对于摄影师更或者是对导演,都是考验。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所有人当中最苦的是我。 扮演耶稣的我,要被绑上铁链被人拖来拖去。 要被众人群殴,他们用巴掌、用拳头、用脚来击打我身体的各个部位。 电影中更有众人挨个对我脸上吐唾沫地镜头。这一个星期,我便是在拳头和吐沫中度过。虽然做足了各种保护工作,但是要想不受伤还是不可能的事情。到了最后,我地腰、腿、胳膊,胸前,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晚上霍尔金娜给我脱衣服的时候看着身上的伤心疼得直掉眼泪。但是我却一点都不后悔。我从来没有像拍这部电影如此认真过。 带着巨大的热情,甚至是一种狂热在拍。所以每次只要摄影机一架好,不管是自己身上有多疼,我都会充满信心地走到摄影机前。演员最大的幸福不是站在公众和闪光灯的跟前对着影迷露出笑容,而是当他在听到“开拍”这个声音地时候自己内心和饰演的角色达到高度统一而产生出来的那种令人颤抖的感觉。导演最大的幸福不是站在众人面前捧起奖杯,而是他能看着一件自己真心想做的艺术品被一点一点完成的过程。这一个多星期,不仅对于我来说是个磨炼,对于玛丽亚修女、詹姆斯等人甚至是普通的群众演员都是磨炼。其中玛丽亚修女面临地任务比其他人都要重。 她饰演的玛丽亚这个角色要求她在镜头前不可能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又必须要表现出来平静、宽容、仁慈等诸多的感情来,所以要想和这个角色扮演好,难度极高。好在玛丽亚修女虽然没有什么演员经验,但是她这次多少有点本色演出的意味,基本上达到了我的要求。 获得了剧组人员地一致赞赏。茱丽在电影里扮演的是一个ji女,她后来皈依了耶稣服侍玛丽亚。 虽然她的戏份在电影里不是很重,但是对于表现耶稣和玛丽亚的性格,刻画他们的角色,意义重大。詹姆斯、瓦伦特几个人当中,要数詹姆斯戏份最重。 他扮演的彼得在电影中有三次不认耶稣的戏,不过这对于演戏经验丰富的詹姆斯来说,倒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这段时间来,剧组由原先松散的个人逐渐凝聚成一个完美地合作团队,这个团队地成员之间越来越有默契。 到了后来。 很多时候有些事情我不需要说他们就能够体会,尤其是那些群众演员。 他们进步极大,有的时候竟然能从我地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中了解到我的意图并且及时改变自己的表演方式。这也是我想要的,有的时候我之所以故意放慢拍摄进度,就是想把这个团队好好历练一番,为后来的一场接着一场的大戏做准备。拍完耶稣受审的戏之后,后面的一个多星期,我带着斯蒂勒和茂瑙拍摄了一些零散的戏份,这些戏份主要都是玛丽亚、耶稣等人的回忆,也有是穿插在之**里的一些零碎镜头。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恩塞纳达小镇平静得很,再也没有发生过像摩里洛带人来抓人之类的事情来,剧组每天的工作就是拍戏和休息,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而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好莱坞却发生了两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而且,这两件事事情都是和梦工厂有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梦工厂四厂由沃尔特.迪斯尼指导的动画电影《唐老鸭的故事》的成功首映。 在甘斯等人的安排之下,虽然我没有出席,但是首映式办得十分成功。 这部动画电影凭借着唐老鸭这个动画角色一举成名,大获观众的喜爱,从八岁到八十岁,这个小鸭子几乎受到了所有人年龄段的人地疯狂喜欢。《洛杉矶时报》把这部动画电影评价为:“好莱坞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动画电影。 ”其他各大媒体也都毫不吝啬夸奖之词,《纽约时报》甚至把唐老鸭的图片放到了头版头条。 称美国第一个非真人的电影明星诞生了。《唐老鸭的故事》,几乎比很多大电影公司恶投巨资拍摄的电影票房还要高。 自首映的第一天起,电影院门口就排起了长长地队伍,到了后来,不仅梦工厂旗下的4300家电影院全线告急,连米高梅、派拉蒙都大地电影公司都主动邀请把这部电影也交给他们旗下的院线放映。观众们把四月,称为是“唐老鸭月”。 而且很多人认为这部电影将使得动画电影的地位急剧提高,甚至有人向哈维奖评委会提议增设最佳动画片奖。 而且这个提议被列入了评审委员会的议事章程里留给评审委员会讨论。在我的命令之下,三厂在山立格的带领之下,开始加班加点得生产大量以唐老鸭为原型的玩具,这些玩具由梦工厂地总发行系统发行,一经推出就受到民众的极大欢迎,一批批的玩具刚刚投放市场就被立马抢购一空。这件事情让远在墨西哥的剧组振奋不已,斯蒂勒等人更是乐得合不拢嘴。第二件事情。 是拉克劳负责的滚石公司。上次他们听取了我的建议之后,拉克劳和波特特意飞到了田纳西州寻找乡村歌手,他们在那里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几乎把那里的小酒馆跑了一个遍,经过地毯式地搜寻,终于在最后挖出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乡村男歌手。他们对这个歌手进行了一系列的重新包装,并且借助梦工厂的庞大的宣传机构进行了重磅宣传,然后。 波特和拉克劳两个人亲自为这个男歌手操刀,发行了一张名为《乡村》的专辑。这张专辑地发行,开始的时候波特和拉克劳还是完全没有把握的,而且是忐忑不安的。 他们第一批只生产了一万张。但是当这张专辑在发行的第一天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这一万张就销售一空的时候,波特和拉克劳完全相信了我的判断,滚石公司一再加印。 发行了五十万的时候,仍然不能满足民众的需求。美国人完全被这种清新、怀旧、新颖地歌曲形式迷住了,从西海岸到东海岸,从五大湖到佛罗里达,几乎每一个角落都能听到这张专辑里面地歌曲。全美的报纸都在报道这张专辑,许多音乐杂志称它“开辟了一个全新地音乐时代!”,他们称滚石唱片公司是“唱片公司中的梦工厂”,这是对这个新兴公司极高的评价。一连串的好事情,让我喜不自胜。但是也有不太好的事情。首先就是在尤特乌斯.克雷的带领之下,那场宗教风波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我有预感。 这场风暴将在《耶稣受难记》放映之后达到顶峰。 之后会发生什么,我是一点都想不到。4月6号。 梵蒂冈教皇庇护十一世在出席一次晚宴中,意外地表达了他个人对于《耶稣受难记》的看法。他的原话是:“我对安德烈.柯里昂先生的勇气表示欣赏,但是有些时候,光凭勇气是远远不够的。 他在做着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没有想过他的梦工厂有可能因为这部电影而分崩离析。 基督是神圣的,也是绝对不应当被诋毁的,如果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么等待他的将是一个比下地狱还要可怕的结局。 所以,我还是奉劝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在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毕竟这部电影不是一般的电影。 ”“我不是一个专制的人,恰恰相反,我个人也认为每个人都有言论表达自由。 安德烈.柯里昂先生能拍一部以耶稣为主角的电影,我们教廷很欢迎,如果拍得好的话,我们说不定还会大力支持。 但是如果柯里昂先生的电影让我们感到愤怒,那等待他的结果只有一个,这个结果,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 ”“至于国家宪法和宗教教律哪个更重要。 我想这是不能放在一起讨论的,毕竟他们不属于一个范畴。 我要说地是,不管是宪法也好还是宗教教律也好,他们都是有底线的,宪法有底线,我们的教律也有底线,如果这条底线被别人触碰。 不管是什么宪法,我们都会向当年发起圣战一样坚决地斗争下去。 直到主的荣光照射到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可以说庇护十一世的这番话,让美国国内原本一边倒的宗教风波顿时有了变化,有了他地支持,尤特乌斯.克雷立马挺直了腰杆,也因为教皇发话,很多信徒重新开始集结在尤特乌斯.克雷的那杆大旗之下,这让我很是头疼。不过值得欣慰地是。 美国国内的人,并没有因为庇护十一世的发言就退缩了,恰恰相反,他们也随之掀起了反对教会的新浪潮。在庇护十一世发表那番言语的第三天,4月9号,美国总统柯立芝在接受意大利一家报纸的采访的时候,针对庇护十一世地发言,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首先。 我对教皇大人说的一句话十分的同意,那就是安德烈.柯里昂拍摄这部电影是有勇气了。 可以说,在美国电影界,甚至是在世界电影界,能拍出这样一部电影的人,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 众所周知。 美国人天生喜欢冒险,安德烈.柯里昂显然身上沾染了这种习气。 我要说的是,不管是我个人,还是美国政府对于安德烈.柯里昂先生的这种行为都坚决地支持,因为身为美国社会和公众的良心,安德烈.柯里昂地电影,一向都在弘扬着美国的国家精神,这个精神就是:自由!”“《耶稣受难记》不是一般的电影,也正是因为它不一般,所以我们对待它的态度更要宽容。 而不是动不动就恐吓和排挤。 美国宪法规定了人人生而平等。 人人生而自由,这是全体美国人信封的最高准则。 不管什么人不管什么组织,不管他有多大的影响力,只要他破坏、践踏了美国人地这条最高准则,那么全体美国人就不会答应!也不会同意!”“我们也有我们的底线,我们会保护好我们的公民,我们以及做好了再次发动一场精神上的独立战争的准备!”可以说柯立芝的发言,显然是针对庇护十一世的。 柯立芝的话中,包含着前所未有的决心和坚定,他的这番讲话,大大地鼓舞了美国人地信心和斗志。 要知道,他现在被认为是美国最伟大地总统之一,人气极高,这番话又是以美国人心中的最高准则:自由为旗帜,而且还是针对一个咄咄逼人地教皇说出来的,这不能不让在报纸上看到这番话的美国人心潮澎湃。于是,在美国国内,再次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风暴,几乎整个美国都被卷入了这场宗教风波中,各大城市,各个小镇,随便找一个咖啡馆进去都能听到旁边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对于躲在墨西哥一个偏远小镇拍戏的我们来说,我们远远地停靠在风暴之外。 我倒是希望这件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不管教廷一方最后胜利还是美国政府最后胜利,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这么一拨接着一拨地闹腾,《耶稣受难记》的名声现在几乎已经家喻户晓了。 当初还红红火火的米高梅的那部《万王之王》现在已经完全被我们盖了下去,到了后来,人们只知道今年有一部《耶稣受难记》,很少有人对《万王之王》再感兴趣的了。这部电影,就像一个嗤嗤燃烧的导火索,另外一边连着的就是一个巨大的炸药包,所有人围着它大声争论,但是所有人都想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炸药包爆炸了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其实说实话,我对这个结果也很好奇。但是对于我来说,现在想这些事情太早了。 我也不会因为教皇说了什么,柯立芝说了什么,就放弃或者是改变当初的主意。这部电影如今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使命,宿命一样的使命,我甚至可以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我。为了这个使命,我又有什么可以怕的呢。没有能阻止我。 也没有任何事情能让我停止拍摄。到了4月11号的时候,剧组开始准备耶稣被判死刑的大戏。这场戏,将引来整部电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