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轻的印第安人,一个个气恼无比,在他们的带领下,原本的那些质疑的印第安人也开始不满起来。形势开始对我不利起来。“你们是不是反了?!我们印第安人有你们这样对待恩人的吗?!”就在形势变得有点失控的时候,一声怒吼,让这些把弓箭对准我的人停止了动作。身为苏族圣者的邦努,满脸怒气地走上马车,来到我的旁边。在印第安人中间,他的影响力和苏邦酋长不分上下。“柯里昂先生为了我们,自己的未婚妻都遭受到了那些白人恶魔的袭击,差一点丧了命,他本人在医院里也险遭到绑架!前几天,那位称我们为强盗和乞丐的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大骂柯里昂先生,称他是一个有着印第安灵魂的白人,是白人的叛徒!柯里昂先生为了我们,遭受了这么多的磨难,你们这帮家伙竟然对他举起弓箭,还有没有良心?!印第安人的弓箭,是用来对准恶狼和野牛群的,不是对准自己的朋友和恩人!你们这样的做法,让我感到耻辱!让全体印第安人感到耻辱!”邦努愤怒了,他的吼声让那些举起弓箭的人纷纷低下头去羞愧万分。“大家都听着,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白人,像柯里昂先生这样一心为印第安人着想,也从来没有一个白人把印第安人的事情当成自己地事情!我们苏族的几万匹马被毒死了,我想柯里昂先生和我们一样的愤怒。 但是,他既然不让我们攻击印第安纳波利斯肯定有他的想法,我们为什么不把他的话听完呢!”邦努质问那些印第安人道。“邦努说得对!谁再敢用弓箭指着柯里昂先生,我就把他丢出去喂狼!”苏邦也十分的气恼。众酋长纷纷训斥自己的手下,场面顿时稳定了下来。“柯里昂先生,你给大家说一说为什么我们不能进攻印第安纳波利斯。 ”邦努满意地看着马车下面地人。我沉声道:“印第安同胞们,白人们是对你们做了很多无耻的事情。 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得认识到,那就是在美国。 并不是所有地白人都是恶魔,有相当多的白人,对你们的遭遇都是同情的,对你们的运动都是支持的。 因此,在印第安纳波利斯,那些歹毒的人,只是少数。 剩下地大部分,都似乎平民,你们如果发动进攻,屠杀他们,烧毁他们的房子,那和那些曾经屠杀你们的白人,有什么区别呢?!”我的话,让印第安人陷入了沉思。他们想起了 白人屠杀他们的时刻。 想起了族人的惨叫声,老人,妇女还有孩子。他们也知道印第安纳波利斯里面,很多都是白人平民。 这些印第安人中有一部分经常到那些白人平民中做工,而那些平民对他们并不坏。看着他们中间的愤怒气氛有些松动,我继续说道:“苏族几万匹马被毒死。 一看就知道是有些人故意干的。 我们应该想一想,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干?也许有些人会说,白人本来就是这么坏,他们干这样地事情从来不需要理由。 而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其目的的。 现在美国的形势你们都知道,对于印第安人地态度,全国分为两派,一派是以民主党总统候选人阿尔弗雷德.史密斯为代表的人,这批人污蔑你们是强盗是乞丐。 希望把你们赶出美国。 而另外一部分人则是以共和党总统候选人胡佛先生为代表的人,这些人。 是你们的真正的朋友。 如今,正义的一方逐渐占据上风,邪恶的一方则越来越受到人们的谴责。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就必然想方设法让美国人对你们的印象改变,尤其是那些没有和你们接触过但是认为你们不错地人。 ”“于是,这样地事情就出来了。 这批人毒死了苏族人的几万匹马,目地并不是让苏族面临灭族的命运,他们的胃口更大。 他们知道你们印第安人是一定会反抗的民族,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你们一定会采取行动。 你们进攻印第安纳波利斯,正是他们想要的。 只要你们的士兵攻进印第安纳波利斯,只要你们屠杀白人,只要你们烧毁他们的房舍,我敢保证,明天一早,美国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上面,都会刊登印第安人屠杀白人的照片,都会刊登对你们强烈指责的报道!到时候,尽管你们是受到了欺负而奋起反抗,你们也将百口难辨!到时候,那些原本支持你们的民众就会转而投向敌人的怀抱,我们辛辛苦苦争取来的大好局面就会毁于一旦,更重要的,你们将在一片讨伐声以及军队的隆隆战车声中被赶出这片时代为生的土地!到时候,等待你们的,将是全体印第安人的灭亡!这个结果,你们想过没有?!”我一连串的发问,让所有印第安人都楞了起来。以苏邦酋长为首的十几个部落的首领们,则集体瞠目结舌。这样的结果,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在政治上,他们的智商完全是零。“你们总是说白人狡猾,是的,白人的确很狡猾。 正因为他们狡猾,你们才必须遇事都要冷静。 今年和以往的几年都不同,因为这一年是美国总统换届的日子,你们现在和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关联,但是却并代表这次美国的总统选举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恰恰相反,这一次,你们印第安人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 因为在处理印第安人的问题上,民主党和共和党有截然相反地观点。 这也成为了他们相互攻击的最重要的一个依据。 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正义能否压倒邪恶,关系着美国的未来,关系着你们印第安人的未来!你们懂不懂?!”我举起拳头,奋力大叫,印第安人全都低下了头。“可是柯里昂先生,难道我们就忍气吞声了吗?!难道苏族的几万匹马就白死了不成?!”人群中有人高声喊了起来。“问得好!”我指着那个发问地人。 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们当然不能善罢甘休!我们不能让那些白人恶魔骑在我们的头上拉屎!我们必须让他们明白印第安人不是好惹地。 我们必须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原本低下头的印第安人,听了我的话之后,全都挺直了腰板。“柯里昂先生,你吩咐吧,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柯里昂先生,我们听你的!”……人群重新变得沸腾了起来。我舔了舔嘴唇。 道:“这件事情,尽可交给我来处理!我要让全美国都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让全美国的民众都看到白人是怎么迫害印第安人地!我们要让那些恶魔的计划流产,我们要让天平向着正义的一方倾斜!我们要让这一片土地直上,永远都是雉尾飞舞,永远都能听到印第安人的隆隆鼓声!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胜利!”“胜利!”……印第安人在大声呼喊之下,纷纷放下了手中举起的长矛。看着他们取消了进攻印第安纳波利斯的计划,我长出了一口气。“柯里昂先生。 这一次你拯救了所有印第安人。 ”邦努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也是长吁短叹。从马车上下来,我立刻和十几个部落地酋长们一起钻进帐篷开始商量具体的对策。“柯里昂先生,你说得很对,我们不能中那些人的圈套,可是你也知道。 这几万匹马是我们苏族最高贵的财富,也是我们生存的根本,失去了他们,我们过不下去,而苏族,就要土崩瓦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一坐下来,苏邦就向我诉苦。是呀,虽然取消了进攻印第安纳波利斯的计划。 但是苏族地几万匹马已经死掉了。 失去了这些最重要的生活、生产资料,他们以后的生活怎么过?!我沉吟了一下。 道:“目前有两个办法,首先,你们这十几个部落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整体,任何一个部落的消亡对于其他的部落来说,都不是好事,何况苏族还是你们十几个部落中的最大的部落,而且那些白人这一次下毒,也是为了把你们印第安人一网打尽,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苏族的几万匹马被毒死,却是为了你们。 所以,我觉得,你们其他的部落,应该扶持苏族一把,把本部落的一部分马匹赠送给苏族,要知道,只有相互扶持,才能取得最后地胜利。 ”“柯里昂先生说得对,苏族这一次,地确是为了我们才会有这样的损失,我们伊拉族虽然是最小地一个部落,但是愿意送给苏族2000匹马!”一个小个子男人说道。在他的带领之下,其他的酋长也都纷纷表示对苏族支持,一圈子统计下来,他们赠送的马匹在近两万匹左右,大出我的意外。“这两万匹马还不能保证苏族人的正常生活,我说的第二个办法,就是由我出面,在全国范围内举行募捐,得来的钱,首先用来扶持苏族,多的,由你们十几个部落平分,不知道你们同意不同意?”我把酋长挨个看了一遍。他们齐声答应。“柯里昂先生,我代表苏族人感谢你!”苏邦走到我跟前双膝跪地,老泪纵横。在我的安抚之下,印第安人放弃了他们对白人发起总攻的想法,十几个部落的酋长们纷纷带领部下离去,大草原,总算是回复了往日的平静。这一晚,我留在了苏族人这里。几万匹被毒死的马被集体处理。 然后点火焚烧。 苏族人一个个泪流不止,围着火堆唱着歌,歌声凄凉。而这一切,全都被胖子地摄影机记录了下来。“安德烈,这一次你们拯救了他们,让他们摆脱掉了那帮家伙的圈套,可是如此一来。 你的任务就更重了。 ”看着那熊熊燃烧的无数的火堆,雷斯特.卡麦隆沉重地叹了口气。我转脸看了看他那张被火光映红了的脸。 无奈地耸了耸肩道:“我还有什么选择呢,谁让他们叫我阿卡撒呢。 ”雷斯特.卡麦隆也笑了起来,他在地上坐下,然后低声对我说道:“你想到谁干了这件事情没有?”“水厉害利,除了他还能有谁?!上一次他把枪口对准了我,这一次他们对准了印第安人,这个*子养的。 心肠地确够毒!”我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雷斯特.卡麦隆道:“其实这一次事件,肯定是水厉害利和民主党人狼狈为奸共同筹划的,只要印第安人敢攻进印第安纳波利斯,他们肯定会打个翻身仗。 你破坏了他们地好事,他们一定会牢牢记住你的。 我敢肯定水厉害利一定会更加仇恨你。 ”雷斯特.卡麦隆看着我,满脸都是担心的神色:“安德烈,你知道比利的绰号为什么叫水牛吗?”“我又不是你们三K党的人。 我怎么知道?!”我摇了摇头。雷斯特.卡麦隆把一根草投进火里,喃喃说道:“凡是去非洲打过猎的人都知道,非洲最危险的动物不是狮子也不是猎豹,而是水牛。 只要你对它开枪,没有它打死,它一定会跟着你。 知道你们两个当中有一个死掉。 安德烈,比利就是这样地人,一个脾气和非洲水牛一模一样的人。 当初西部区的上一任老大死掉之后,很四五个人都是比利的竞争对手,很多人在实力上远远超过比利,但是都被他这水牛脾气搞怕了,最后纷纷主动让位。 ”我立刻笑了起来,咧嘴道:“这么说来,这水厉害利的脾气和我倒很像。 ”“安德烈,我不是和你开玩笑。 ”雷斯特.卡麦隆看着我有点满不在乎。 很是生气。“我知道。 我会小心的。 ”我躺倒在草地之上,仰望星空。夜空。 还是那么的美!“安德烈,这一次,你打算怎么帮助这些印第安人?打算怎么让那帮家伙吃苦头?”雷斯特.卡麦隆也在我旁边躺了下来。“来来来,我告诉你……”我趴在雷斯特.卡麦隆的耳后一阵嘀咕。“高!这主意高!还是你小子厉害!”雷斯特.卡麦隆哈哈大笑。两天之后,先是《华盛顿邮报》用了五个篇幅地版面对苏族投毒案做了详尽的报道,其中三个版面都是一幅幅照片,《华盛顿邮报》猛烈批评了印第安纳某些白人组织的卑鄙无耻,对苏族人表示了深刻的同情。以《华盛顿邮报》为榜样,全美各大报纸纷纷刊登关于苏族投毒案的报道,而且他们刊登的照片,全是现场地一手照片。一幅幅照片,立刻让全美民众愤怒了。在报纸上开始大肆报道的同时,一部名叫《苏族投毒案的真相》的10分钟纪录片,开始在美国所有的电影院和上映的电影同步放映,好莱坞各大电影公司纷纷支持这部纪录片,更是争相引进在自己公司旗下的电影院放映。电影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里面几万匹马被毒死的悲惨场面、苏族人哭天抢地的悲惨镜头、印第安人举起地如森林一般地长矛和惊天动地的吼声还有那一堆堆用来焚烧马地尸体的大火,这一幕幕,深深震撼了观众的心灵。这部纪录片最出彩的一个地方,也是之前很多纪录片所没有的革新就是,这部纪录片里面,有了人声解说,而负责解说的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安德烈.柯里昂。这部十分钟的纪录片,是我从胖子拍摄的几十分钟的胶片中剪辑出来了,胖子拍摄地几十分钟的胶片。 一部分将会出现在我的电影里,而那些没有进入《与狼共舞》的镜头,全部被剪辑到了纪录片中,加上我的亲自配音,让整部纪录片荡气回肠。这部纪录片的出现,让全美民众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起来,绝大多数地美国人对这种行为大加唾弃。 他们纷纷通过各种渠道向印第安纳政府和联邦政府施加压力,要求他们查出凶手。 还印第安人一个公道!印第安人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同情,舆论顿时出现了一边倒地情景。不久之后,我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召开了一个全国媒体记者招待会,通过各大报纸,我向全美民众发出了支援苏族人支援印第安的倡议。 各大报纸在报道之后,立刻掀起了一场捐赠浪潮。美国人从来没有对印第安人如此慷慨,他们通过当地的民权组织。 纷纷向印第安人伸出了援助之手,一车车物资,大笔的援助资金,涌进了印第安纳州。在这场持续的一两周的大**中,以《纽约时报》为首的众多民主党地媒体却全都变成了哑巴,他们这样的行径更是遭到了批评和唾弃。而这场舆论的轩然大*,似乎还没有落幕的迹象。苏族驻地。 看着一辆辆马车满载着从全国各地捐赠过来的衣服、粮食和各种生活用品,苏族人欢愉雀跃。“柯里昂先生。 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们苏族人可要受苦了,这些东西,估计我们十年都用不完。 ”苏邦酋长看着这些车上了物资,感慨万千。“酋长。 要不是柯里昂先生阻止了你们的进攻估计现在我们已经遭到白人的反攻尸横遍野了。 ”邦努连连发笑。“那是那是,幸亏当时我们听从了柯里昂先生的意见。 ”苏邦尴尬地点了点头。短短地一两周里,美国民众的捐款就达到了300多万美元,另外还有大量的生活物资,别的不说,光这些钱,就已经是全部印第安部落十几年的生产总值了。“苏邦酋长,你们收到的捐款和物资,一部分苏族可以留下,另外地一部分。 我觉得还是平分给其他部落比较好一点。 ”看着盆地里出出进进的马车。 我眯上了眼睛。一下子收到这么多东西,如果苏族全部留下的话。 肯定会引起其他十几个部落的不满。苏邦哈哈大笑,道:“这个柯里昂先生不必担心,我已经和其他部落的酋长打过招呼了,他们明天就会过来,然后我们就对分割这些财产和资源的问题一起讨论,这一次,我们印第安人的生活好过多了。 ”苏邦的话,让我心底一块石头落了地。印第安人和白人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是白人遇到这种情况,我敢肯定,他们一定会因为争夺物资和钱财而大打出手,但是印第安人不是,在他们的头脑中,这些东西是大家地,因此平分也就显得理所当然。至于如何划分这些财产,我就不过问了,这事情不是我地本职工作。在这一两周的时间之内,霍尔金娜身上地伤回复得很快,情况稳定下来之后,我就让沙维带人把它从印第安纳波利斯的医院里接了回来,虽然有塞内加将军的手下连同沙维一起保护她,但是把她留在那个地方,我还是很不放心。反正在医院里面也是修养,在驻地也是修养,没有什么大的区别。而自从投毒事件发生之后,苏族人听取了我的建议,成立了十几支巡逻队,日夜不停地在周围巡逻,有了这些巡逻队,三K党的那帮家伙再想潜伏过来干坏事,就不那么容易了。这段时间里,我也一直带着剧组埋头拍摄我的电影。《与狼共舞》拍摄得十分的顺利,进展飞快。邓巴千辛万苦来到林登岗哨,却发现这个岗哨里面的驻军空空如也。 于是他一个人留了下来,开始整理这个岗哨。 修理房屋、清理河道、整理内务,顺便还和一条狼成为了好朋友。这些都是零散镜头,拍摄起来十分的繁琐。 好在我有斯登堡和格里菲斯地帮助,我们分为三组,同时开工开始,效率自然提高了不少。而苏族人,随着这些戏的拍完,也开始正式进驻剧组。邓巴一个人在林登岗哨过着平静而开心的生活,原本对世界几乎失去信心的他。 被广阔的草原所吸引,他和那只被他取名为“双袜”的狼相依为命。 生活安然惬意。但是好日子不长,苏族人的圣者“踢鸟”发现了邓巴,当他看到这个白人一个人在林登要塞生活地时候,他十分肯定地认为这个白人有着某种魔法。苏族人对于邓巴的出现,议论纷纷,踢鸟认为苏族人应该派遣人和邓巴达成约定,而族中地勇士“风中撒发”则坚持认为应该把白人赶出去。正当两派人争执不休的时候。 族中的名为“水獭”的男孩在偷邓巴的马匹的时候被摔伤,引起了风中撒发的极大地不满,他带着手下,决定找邓巴算账。这一天,我们的电影就拍摄邓巴和风中散发第一次见面的镜头。这个镜头,在电影中十分的重要,不仅使得电影中的印第安人和白人之间的冲突得以显化,更为后面的一系列的重要镜头埋下了伏笔。“老板。 我这样打扮,行吗?”卡瓦走到我跟前,张开了双臂转了一圈。这家伙扮演电影中戏份极重地风中散发,这个角色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直以来,约翰.韦恩等人的化妆都交给剧组的化妆师处理,但是印第安人的装束都时候他们自己动手装扮。 以为我要的就是他们地那种原生态的风格,不论是从穿衣打扮还是他们的各种风俗习惯,而这些,即便是好莱坞最厉害的化妆师,也不能比得上他们。站在我眼前的卡瓦,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更加微风。 赤luo着上身,身体上涂满了红fen,胸脯上脸上都画满了各种图案,穿着一件用漂亮的鹿皮做成的短裤,短裤上挂着各种装饰物。 最吸引眼球的。 是他头上的那顶用雉尾做成地头冠,在苏族呆了这么久。 我还从来没有看过有哪一个印第安人地头上的雉尾比他地更好看。几乎有近两米长的雉尾,色彩鲜艳,戴在他的头上,衬托着他高大的身材,更显得神采奕奕。而卡瓦的那匹马,是从其他部落赠送的两万匹马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极为雄壮,有道是宝马配英雄,加上他的那柄又粗又长的寒光乍现的长矛,眼前的这个卡瓦,简直让人禁不住大声赞叹。“好!十分的好!卡瓦,你这衣服和头冠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呀?你这小子,竟然会藏私。 ”我开玩笑道。卡瓦听了我的话,立马眼睛就红了。我一看,情况不对。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这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动不动就举长矛的家伙怎么就要哭了?!一帮的邦努指着那顶巨大的头冠道:“柯里昂先生,这个头冠是卡瓦父亲的,他曾经是我们族里最勇猛的人,但是死在了白人的枪下。 这件东西,也就成了遗物,卡瓦把它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今天要不是拍电影,他根本不会拿出来。 十几年了,我总算看到这顶被誉为大草原最美丽的头冠再次在草原上飘扬,当初,我们印第安人就是跟在它的后面和白人作战的。 它就像是我们的军旗,只要战斗中的印第安勇士看见它上面的那根长长的雉尾在飘扬,我们就会视死如归奋战不退!”听了邦努的话,在看看卡瓦头顶上那根在风中飘扬的雉尾,我仿佛看到了一个高大魁梧的印第安勇士带着他的同胞们为生存而战的情景,他成冲锋在前,奋力杀敌,却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中落地身亡。这世界,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冲突呢?!我走到卡瓦跟前,使劲拍了拍卡瓦的肩膀,大声道“卡瓦,这是你父亲的头冠,也是印第安人的骄傲,今天,你一定要把你父亲的勇猛和印第安人地不屈精神,给我表现出来!我要让所有人在电影中都看到这根飘扬的雉尾。 你能做到吗?!”“能!我能!”卡瓦挺起了胸膛。“准备去吧!”我冲卡瓦挥了挥手。“这家伙,是条汉子。 ”看着卡瓦的背影,雷斯特.卡麦隆砸吧了一下嘴,然后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道:“安德烈,我还是认为我们三K党西部区比较需要他!”“去你的!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他现在已经是我们梦工厂的人了,你要想找个好的印第安手下。 那就到苏族地男人中去物色,那么多人。 总有让你满意的。 ”我晃了晃脑袋。“你这家伙太小气了!不够朋友!”雷斯特.卡麦隆指了指我一边摇头一边走开了。说实话,我知道如果卡瓦跟着雷斯特.卡麦隆一定会过得很好,至少雷斯特.卡麦隆对他不薄,但是在我地内心里,总觉得卡瓦太单纯了,虽然他人高马大可以赤手空拳打死一头牛,但是一旦离开印第安草原进入大城市。 他的社会智商不会高于一个普通的白人小孩。 这样的家伙我倒更想把他留在梦工厂,至少留在梦工厂,他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开心生活,不用跟着雷斯特.卡麦隆打打杀杀,那样的话,他只是一个打手,对于他来说未免也太悲哀了。既然人家跟了我,我就不能亏待人家。 这,也算是我对苏族的一个承诺吧。另外一边,约翰.韦恩也在接受化妆师地化妆,开拍以来,这家伙的表现越来越抢眼,魅力征服了整个剧组。 连亨弗莱.鲍嘉都叹为观止。“准备完毕!”“演员可以到位!”“摄影机到位!”一番忙碌之后,各种准备工作完毕。 我拿着导筒站在摄影机的后面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宣布开拍。特写镜头。 平静的水面,一个用羽毛坐的简陋的鱼浮,鱼浮突然点了点,然后沉入了水底。中景镜头。 站在小河边的邓巴哈哈大笑,迅速地扯起鱼竿,一条肥大的鱼被他扯了上来。“晚上有鱼吃了!”看着那条鱼,邓巴喜不自胜。中景镜头,邓巴转脸看了一下土梁。远景主观镜头,那头名为双袜地狼在土梁之上徘徊。 然后昂起头长长地叫了一声。这是双袜给邓巴的信号。 告诉他有人来了。中景镜头,邓巴愣了愣。 然后突然扔掉手中的鱼,拼命向岗哨跑去。移动跟拍镜头。 登报气喘吁吁向岗哨狂奔,远处,一片烟尘,一队印第安人的骑兵正在飞速前来。一根高扬的雉尾逐渐露出土梁,然后是高举长矛威风凛凛的风中撒发,接着出现地是跟随他的印第安勇士。邓巴已经意识到危险,他冲进岗哨里拿起了枪,就在他走出门来的时候,风中散发已经带马买到了他的跟前,他用手中的长矛挑掉了邓巴手中的枪,邓巴脸色苍白,等着死亡的降临。不过风中散发并没有杀死他的意思,他跳下马来,从箭筒里拔出一支箭插在了邓巴脚下的地上。他在告诫邓巴,这里是印第安人的土地,白人必须滚出去。邓巴虽然听不懂邓巴地意思,但是他从那支箭中读懂了这个印第安人地来者不善。风中散发大喊了几句,然后上马带领手下离开,当他们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风中散突然兜转马头高举长矛狂冲了回来。中景镜头,邓巴看着狂冲过来的风中散发,睁大了眼睛。在他地眼泪,这个印第安人仿佛魔鬼一般。“我是风中散发,看见了没有,我不怕你!”“我是风中散发,看见了没有,我不怕你!”风中散发用苏语大声喊了几句,然后带马而去。中景镜头,邓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场戏,拍摄得很是曲折。 约翰.韦恩没有任何的问题,他是老手。 戏份并不难。但是除了他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出了问题。首先就是那条狼。 在电影中,它必须要在土梁上徘徊,然后昂头大叫。说起来简单,但是真到了拍摄地时候就困难得要死了。这头平时对卡瓦百依百顺的狼,似乎也意识到我们在拍电影,极为不配合。 让它在土梁之上。 他偏偏跑上跑下不得安宁,好不容易让它在土梁之上稳定了下来。 这家伙干脆尾巴一圈趴在地上呼呼大睡,把卡瓦气得举起长矛就要钉死它。在耐心地等它回复精神站起来之后,在卡瓦的帮助下,我得让它明白我的意图。在土梁上徘徊,教了它半天,好不容易学会了,但是昂头大叫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实现。最后。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准备把昂头大叫这个动作删去的时候,邦努想出了一个主意,他让我们先拍摄,当狼在土梁上徘徊的时候,躲在一旁的邦努昂着脖子学了一声狼叫,这头狼,这才千呼万唤地完成了这个难能可贵地镜头。光拍它的这场戏。 我们就划分了整整一个上午地时间,整个剧组累得人仰马翻。下午拍摄风中撒发和邓巴冲突的戏,一样曲曲折折。看得出来,卡瓦想表演好,但是这家伙根本没有人们的拍摄经验,面对镜头。 尤其是镜头后面还有那么多双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让他紧张得要死,第一个镜头,刚刚出现在土梁上,这位平时骑术高超的印第安勇士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摔了个灰头土脸。而后面和约翰.韦恩演的对手戏,更是笑场不断。 好不容易气势汹汹地冲到约翰.韦恩跟前,高举长矛,表情、动作都十分的标准,但是却憋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更或者直接卡壳。 手脚不知道怎么放置,你怎么跟他说。 都没有。我们只能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分解,然后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过。 到了后来,我更是把剧组里除了上场地演员、摄影师之外的所有人都赶得老远,以此来减少卡瓦的紧张。这场镜头不多的戏,拍了一个下午才最后搞定。当我喊CUT宣布收工的时候,卡瓦从马上跳下来,直接躺在的地上,而且一边吐唾沫一边大叫道:“拍电影原来比打仗更累!”众人爆笑一片。接下来的几天,发生在卡瓦身上的事情,同样在很多第一次拍电影地印第安人身上发生。 虽然平时你把镜头对准他他们感觉已经习惯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正式拍戏的时候情况就截然不同了,尤其是室内戏的时候。本来就不大的帐篷里,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周围全是剧组的人员,又是灯光,又是各种机器设备,这么一捣鼓,气氛顿时就紧张了起来,然后你把镜头推进他的脸,让他露出一个略带尴尬地微笑或者是带有一丝喜悦的不能露齿的微笑,简直比让他们死更恐怖。有些人脸上的肌肉都僵了,也不能做出一个让我满意的表情。怎么办?只有磨,慢慢的磨炼。好在对于这样的情况我很有经验,当初拍摄电影的时候,这样的问题经常碰到,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一遍一遍地给他们说戏,一遍一遍地NG重来。在这样的磨炼之下,在苏邦、邦努、卡瓦等人地带动之下,最关键地是在不断的对拍戏感到熟悉地情况之下,这群平日里只知道骑在马背上打猎的印第安人,慢慢地变成了合格的演员,在他们身上发生的变化,让我赞叹不已。 他们中间的有些人,刚开始就是个棒槌,但是到了后来,你会发现就是让那些好莱坞的老戏骨过来扮演他们的角色,都没有他们扮演得到位。自然,真诚,不做作,这是印第安人的表演风格。而在我剧本上的那些戏份,也在一天天的减少。自从发生和风中散发冲突的事情之后,邓巴觉得可能是印第安人误会了他,所以他决定有必要到印第安人那里去拜访一下。他穿戴整齐骑上战马,高举着一面美国国旗向印第安人的驻地行进。但是当他走到苏族人驻地附近的时候,发现一个女人跪在地上正在用刀割自己的手腕,从她的穿着来看,她显然是一个印第安人,但是却分明是一个白人女人。邓巴救了这个女人,他把那面美国国旗撕下来,包扎了她的伤口然后把她带到印第安人的营地。对于登报的到访,印第安人态度不已。 风中散发对着邓巴举起了长矛,要杀死邓巴,却被踢鸟阻止。邓巴失望地离开了苏族人的营地,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踢鸟和风中撒发带着一批人前来拜访他。邓巴用咖啡招待了他们,博取了踢鸟的好感,而几天之后,印第安人给邓巴带来了毛皮,他们之间的友谊迅速升温。这些戏,很大一部分是在苏族驻地拍摄。 对于这些印第安人来说,拍电影,几乎成了她们的节日,每次拍电影,他们都会穿上自己平时穿不得穿的最好的衣服,然后相互打扮,他们对待电影的那种郑重的态度,让我想起弗拉哈迪曾经告诉我的他拍摄《北方纳努克》时候那些爱斯基摩人对电影的态度。弗拉哈迪拍摄《北方纳努克》的时候,那些第一次看到摄影机的爱斯基摩人认为电影是神圣的。 他们极力配合弗拉哈迪,拍摄纳努克一家早晨醒来起床穿衣的镜头是,由于光线太暗,弗拉哈迪不得不把纳努克的冰屋拆掉一半,让纳努克一家在寒风之中起床穿衣,对于这样的做法,纳努克一家不但没有任何的怨言,反而积极配合,在寒风中一遍遍的起床穿衣,结果最后全部被冻着了。当初弗拉哈迪跟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旁边的很多人都不相信,不相信爱斯基摩人会那么傻。 但是我相信。 而且这次到苏族人中拍电影,在苏族人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让我们这些人聊起弗拉哈迪当初说的那些事情的时候,斯登堡等人再也不怀疑了。这些人对于电影的那种态度,如果拍成一部专门教育演员如何表演的专题片的话,我想一定是一个很好的教材,而且绝对会让好莱坞很多演员,甚至是成名的演员、一线影星,都会感觉到惭愧。电影,不是嘻嘻哈哈专门博人一笑的无聊工具,更不是揽钱的摇钱树,它是艺术,不朽的可以折射出社会的方方面面光芒的艺术!而眼睛里只有名声、片酬,只想凭靠脸蛋和干瘪的修养就想成为一流演员的人,只能让人觉得可悲。这些人,也许在当时可能会获得一些名声,也许可以过着奢华的生活,但是几十年后,几百年后,这些人真正能被历史记住并被人们评为真正的演员的人,能有几个呢?几十年来,好莱坞蹦出来了无数的演员,无数的明星,可是到现在为止,能让所有人竖起大拇指,名字能够永远留在电影史上的人,寥寥可数。演员是这样,导演,摄影以及所有从事电影的工作者,都是这样。态度决定一切。 这是真理。我很庆幸这些印第安人能够成为我的演员。我也很骄傲,这些纯粹、高尚的人,能够走入我的镜头。###################################################求月票和催更票呀!手头有的大大,别忘记了砸一张!